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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都动了心
林江序昨晚做完简报才入睡，一夜好眠。
今天很早就起床运动、洗漱、晒太阳、吃早饭，一系列事情做完刚好早上8点。
他看了看身上已经换好的衣服，又想到等会儿要给闻术讲原理，反正时间也还来得及，转身返回了衣帽间。
简单打理了下发型，穿上面料上好的工作西服。拿起一款价格不菲的木质香水先是轻喷了下两只手腕，接着是耳后，才让司机送他去实验室。
“林顾问早，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不再多休息几天？”
林江序刚踏进科技大楼，直面迎上一位年纪稍长的研究员。
“啊？”林江序内心本能发出疑惑，“哦，早，我身体没事了，谢谢关心。”
研究员：“那就好，昨天我碰到闻总来实验室，说你累病了，这给大家吓得哟。”
听到这里，林江序这才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闻术这理由怎么那么...随便，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又怎么可能生病？再说了，这点工作强度还不及他之前的一半，林江序心想道，
“抱歉，让各位担心了。”
研究员：“嗐，大家都是同事，这么客气干什么。行了，那我也去忙了，以后可得注意休息啊。”
林江序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1号实验室的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说这是他专属的实验室，其实一点也不为过。林江序换上工作外套，打开所有电脑仪器设备，喊上
“序”“列”一边工作，一边等闻术的到来。
已经10点多了，林江序盯着好几个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数据，预计运算结束还有2个小时。
虽然有“序”“列”的协助，运行速度已经快了好几倍，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慢，脸上浮现的心急越来越明显。
闻术怎么还没有来，要不要打电话问下？林江序的指尖已经放在闻术的号码上。
就在号码即将拨出去的时候，门外想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林江序从椅子上起身，扭头看见闻术手里拿着一个大纸袋直接向他走来。
“怎么这么看着我？”闻术把纸袋放在桌上，顺势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林江序，“这个给你，早上来的时候路过花市场，顺手买了一盆。”
林江序双手小心接过，“这是...”
“四季海棠啊，咱们前几天不是刚看过。不过这盆是白色，太艳丽的颜色不适合你。”
闻术边说边脱西装外套，打开衣柜和林江序的外套挂在一起。
“我问了花市场的老板，这种花在室内也很好生长，你就放在窗边阳光充足的地方就行。”
闻术说完就从林江序手中夺走那盆四季海棠，留下林江序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放这吧，这儿的光照正好合适，你抬头就能看见。”闻术走到一处窗前说道。
就因为随口说了一句“花很漂亮”，眼前这个男人就直接把“智能语音助手”的名字改成了“Begonia”，现在又买了一盆送他。
可是，每一对好朋友之间都会这么对彼此用心吗，难道他把我当成好兄弟了？
林江序脸上散发着复杂的神色，他没穿过来之前也是独生子，平时人际关系良好，顶多算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关系。
半天没回应，闻术走到林江序身边，“林江序，回神了，从我进来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是没休息好吗？”
“哦，不是。”林江序定了定心，“你来这么晚，是因为中途去买这盆花吗？”
“是啊，路上临时起意。”闻术答的很随意，转身看向还在运行的屏幕，“这么多的数据同时在运行，都是你一早过来做的？”
在旁人看来，闻术的话题转的相当丝滑。
但不妨碍林江序坚定地认为，闻术方才的话半真半假，也不欲追问他骗别人说自己生病的事。
“是啊，运行结束还需要些时间。放心，一定不会有BUG。”林江序自信道，“不是听我解释‘Begonia’的原理吗，那...现在开始？”
“嗯，行，我今天不急着回办公室，你慢慢说。”闻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林江序旁边。
用的同样是木质香水，闻术的味道更像是淡雅高级的禁欲系木质焚香，而林江序就是温文尔雅的木质奶檀香。
两人并肩坐着，挺挺身就能看见窗台上的白色海棠。
“其实‘Begonia’的原理基于NLP，还有就是语音识别和语音合成技术。你看，你的语音输入会被模拟为一种语音信号，再转换为数字信号。”
这里涉及到通信工程等领域的知识，林江序另外打开了一台仪器，耐心地给闻术操作演示。
“数字信号经过计算会将你的语音内容转化为文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东西。”
林江序又打开一个文本样例，“之后就是送入NLP进行分析，理解你的意图。
最后就是根据意图执行相应的指令，比如发送消息、查询日程、设置提醒等等。”
林江序一直盯着屏幕，观察不到此时闻术的表情状态，也不知道闻术是否已经听懂理解了。
“嗯...刚刚我说的那些...”林江序终于扭头询问身边的人。
距离瞬间拉近，闻术身子向后一扬，双臂环胸，“嗯，我听懂了，你讲的很仔细。”
似乎又怕林江序误会什么，又迅速把身体前倾了回去，凑近问道，“你对电子通信方面的东西也了解的这么透彻？”
林江序：“是啊，其实只要是工科的范畴...啊，除了建筑学，我都会一些。”
林江序说的一点都没错，但还是谦虚了，他不是会一些，而是精通。
闻术声音温和，“是嘛。”
他今天没再戴那架金丝眼镜，狭长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直接落在林江序身上。
或许钱博说的一点都没错，眼见为实经历了那么多次，他该全心全意相信身旁这个人了。
“除了这些呢，还有吗？”闻术起身倒了杯水，递到林江序身边。
林江序握着水杯，“‘Begonia’会根据历史数据和使用习惯提供个性化服务。比方说你经常看交通信息或者股市情况，它会根据你的位置提供相应的信息。”
闻术听到这已经彻底意识到‘Begonia’是一个什么样的智能系统，目前只有他的手机有这个东西，还是林江序专门为他设计。
他挺身看了眼四季海棠，暗自揣摩，看来一盆花远远不够，还是得回头跟卫厨长要个做菜秘方。
闻术接着问：“按照你的计划，之后市面上的手机大概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个？”
“这要看AI机器的制造进度，我预计在1月内。不过...”林江序仔细想了下,转身笑道，“AI运用到机器，然后生产制造等一系列的工作，你好像才是负责人。”
闻术温柔笑了一声，“你倒是反应快。好吧，我也跟你同步一下，‘卫华’科技的人已经要跟我合作了，相信这几天就会生产制造一批AI机器。”
闻术望着林江序认真道，“等到这批机器生产出来，就意味着向世界宣告：‘我们真的拥有了AI技术’，我们的科学技术又前进了一步，开心吗？”
“当然开心。如果可以，我还希望再快一些。”林江序的声音里透着急切。
上周他试着利用现在的AI技术唤醒“序”“列”的情感功能区，还是不具备激活条件。只能加快进程，先把神经网络模型等算法和系统研究出来再试试看。
闻术以为林江序跟他担心的一样，担心AI技术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发展起来，导致最后又被搁置。
由于也心有所思道，“我这边也会加快进度。放宽心，时间来得及，不会耽误。”
“嗯，谢谢。”林江序笑道。
看着林江序脸上那动人的笑容，闻术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进了一步？”
闻术的话让林江序瞬间想起“序”“列”跟他说的关于“亲密关系”的定义。
“嗯，什么？”林江序呼吸加重，脸颊逐渐出现红晕，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问。
一阵风从窗户吹来，参杂着白色海棠的香味扑向正在对视的两人。
闻术的眼神里终于饱含柔情，轻声道，“我是说我们...”
“林江序，你是不是在里面？我是老方，我进来了啊。”屋外方教授的声音打断闻术的声音。
推门的声音让两人猛地一惊，迅速端坐了起来，谁也没再看对方。
啧，我是鬼上身了吗，刚才竟然对他动心，真是疯了，闻术心想道。
还好方教授来的及时，闻术他的眼神...应该是我想多了，林江序思忖道。
“哟，闻总日理万机的，怎么也在我们实验室啊。”方教授还记着上次闻术怼他的事情，声音里透着阴阳怪气。
刚才莫名的情绪还未理出头绪，闻术此时心里烦躁着。
“江序，我先回公司了。”闻术没理会方教授，起身去拿外套，“后面有什么难题尽管打给我，我来解决，我走了。”
林江序：“哦，好。”
看着闻术消失在视野，林江序才回去问道，“方教授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AI技术用在机器上的事情，咱俩还得再探讨探讨。来，你再详细跟我说下原理。”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磨合，方教授也渐渐看到林江序的能力，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非常赞赏。
“嗯，没问题，您请坐，我再详细跟您讲一遍。”林江序拉了一把椅子给方教授。
钱博已经在闻术公司已经等了一时半刻，正要拿手机打电话准备轰炸。远远看见闻术拿到外套不穿，还蹙着眉头往办公室走。
“闻术，你等等。”钱博快步跟上，“天气转凉了啊，外套赶紧穿上。”
闻术的外套沾染了林江序身上的木质奶檀香。
味道明明很微弱，但闻术就是莫名能闻到，就会想起那个失控的情景，让他烦躁的厉害。
“外套穿不了了。”闻术深吸了一口气，“没事，我不冷。走吧，去我办公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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