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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还是画画好
当真是恶因结恶果,恶人有恶报。
吕珠还是那个朴实的高中生,经此一事,在学习上愈发努力,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完成学校规定的家庭作业,每天复习旧知、预习新知。
只是这天,她正在上英语课,突然头脑晕眩,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昏迷前,她犹在想,昨晚睡得挺早,今天应当不困......
......
“醒了!”
吕珠再睁眼时,已经脱离了课堂环境。
一个小男孩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用手戳戳她的脸。
吕珠怔怔望了小男孩半晌,终于想起,他叫希皮芬,是一只梦妖。
而她“一段时间”内的种种经历,是希皮芬根据她的遗憾造的一场梦。
“感觉怎么样?”希皮芬戳戳吕珠的脸,还觉得不够,又用两只手搓起了她的脸。
吕珠坐了起来,也捧起希皮芬的脸,将他挤成小鸡嘴,回味道:“怎么说,这种感觉还不错。我本来还打算好好学习,走上人生巅峰,可惜梦太短,这么快就结束了。”
吕珠不免有些遗憾,搓搓希皮芬的小脑袋,“我现在什么都信了,我百分百相信你是妖精!妖精都有不同的形态,不可能和人长得一模一样,嘿嘿嘿,我能不能……”
吕珠话还没说完,希皮芬便露出部分原型,展示出他那对威风美丽的精灵耳。
“哎呀,真是太可爱啦!”吕珠双眼放光,上手小心翼翼轻抚希皮芬的耳朵。
这对耳朵被触碰的时候还会微微抖动,像猫一样。
吕珠对希皮芬的精灵耳新奇了一阵,看向钓鱼凳上的南祝,有些担忧,“我都醒了,他为什么还没醒呀?”
“不用管他。”希皮芬翻身下床,用力拍拍南祝的脸,“喂,醒醒。”
南祝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没事吗?”吕珠也凑到南祝身前,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窝在钓鱼凳中,脑袋歪在椅背上,睡得深沉,看起来对外界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是他要强行入你的梦,”希皮芬撇撇嘴,有些嫌弃,“他只是普通的捉妖人,又不是妖精,没多大能力。入梦对他的精力损耗过大,你放心,他现在只是睡着了,最多过几天就醒。”
“当真?”吕珠半信半疑道。
希皮芬立马双眸盈泪,委屈巴巴道:“美女姐姐,你不相信我?”
吕珠干巴巴道:“不、不,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我都跟他说过了,我不会害你,他偏要入梦。”希皮芬转了转眼珠,又有了小心思,添油加醋道:“这个梦有他没他都一样,反正美女姐姐都会打倒那些坏人,维护公平和正义,他偏要凑这个热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吕珠老实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希皮芬拖长尾音,“他在乎你呀!”
“……”
“哦。”
美女姐姐怎么不吃这套。
希皮芬挠挠头,“还因为——”
“因为他喜欢我?”吕珠满不在乎地随口回答。
“你怎么抢我台词?”希皮芬不禁呲牙咧嘴,又用拳头狠狠砸了南祝几下。
“这年头,连妖精都喜欢当月老红娘媒婆吗?”吕珠背手站在床边,“之前在吃饭的时候,你就念叨什么’女主‘、‘男主’、‘CP粉’。”
吕珠脑回路清奇,常人所不能及,她快速分析道:“你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梦妖,其实偷偷在干媒婆的兼职,负责给年轻男女配对。你领导是不是还给你定了业绩,你压力太大,想到拿捉妖人凑KPI了?”
“谁说他人畜无害了!”听了这话,南祝怒从中来,噌地从钓鱼凳上站起来。
南祝从吕珠梦中出来后,陷入一片黑暗,身体不能动弹,但意识尚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希皮芬惹过的麻烦事罄竹难书,南祝听了这话,再也坐不住,提前醒了过来。
“谁说我是媒婆?”希皮芬听到这话也呲牙咧嘴,展露妖精本来面目。
“太好了,你醒了。”吕珠才不理会希皮芬,转头看向南祝,笑容灿烂道:“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不用谢。”南祝看向吕珠,眼里写满了认真,“没想到你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在梦里也只是想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处而已。”
吕珠挠挠头,“已经很好啦,我现在就希望现实世界中,这些坏人也能受到惩罚。”
“对啦,我睡了多久。”吕珠拉开窗帘,看向窗外,“还是晚上,我不会睡了几天吧。”
“没有这么久。”希皮芬瘪瘪嘴,“也就两个小时。”
南祝他们来时,已是晚饭的时间,现下又过了两个小时,已经不早了。
南祝即刻起身,顺道将希皮芬也拽起来,“打扰你这么久,实在抱歉,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麻烦不麻烦,那我送送你们。”
说来也奇怪,吕珠才刚同他们认识,大晚上与陌生人共处一室,她本该觉得不安全,感到害怕才是。但是,他们一个是捉妖人,一个是妖精耶!
更遑论南祝一身正气,很难让人觉得他是坏人。
吕珠将他们送到门口,挥挥手,依依不舍同他们道别。
南祝出了吕珠家门,顿了顿,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家门。
“拜拜。”
“再见。”
“这就多余送!”
*
吕珠关上房门,飞快跑入房中,打开她的平板。
二次元故事照进现实,这么好的题材,她得画下来。
英俊可靠的捉妖人邻居,和一只自称不是媒婆却总爱牵红线的梦妖……这设定,画成日常漫画肯定有趣。
吕珠一边画一边喃喃自语,“这年头早不流行乱凑CP,南祝是正经人,希皮芬不像正经妖,还是画成欢喜冤家比较好。”
这段经历也很奇幻,吕珠决定稍作改编,画成一个短篇漫画。画到南祝强行入梦后,一直沉睡不醒,被希皮芬猛猛拍脸时,吕珠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画画可比上班有意思多了。
吕珠趁夜进行绘画大业,当枝头鸟儿开始吟唱时,她才惊觉自己画了整整一晚。
她丢下平板,呈“大”字状往床上一躺,“一画画就停不下来,真的要睡啦,再不睡怎么猝死的都不知道。”
吕珠不是没有想过全职画画,她只是觉得自己心性不够坚定,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且她喜欢熬夜,一画画沉溺其中,很容易忘记时间。
或许,她还是应该找个稳定的工作。
吕珠一觉睡到天黑,当她醒来时,再度焦虑起来,她立马打开招聘软件,疯狂地刷起招聘信息。
啊,完全不想上班!
吕珠抱着头在床上打了个滚,啊啊啊,谁来给她介绍个工作!!
“美女姐姐到底想不想上班呢?”
希皮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随口问南祝。
南祝狠狠给了他一记爆炒栗子,立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要随便偷听别人说话!”
“耳朵长着就是用来听的!”希皮芬不甘示弱道。
“耳朵长着让你听话,那你听我说话了吗?不听吧。对门邻居在自己家里,你把耳朵伸那么长,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不正当的行为!”
“烦死了,天天叨叨叨。”希皮芬掏掏耳朵,“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再说我也不是纯打探别人的隐私,我可以帮她忙呀。”
南祝本不欲打探他人隐私,但希皮芬说到这里......
南祝稍微坐得离希皮芬近了些,且双手放在腿上,坐得极为端正,“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是不让我打探别人隐私吗?”希皮芬嫌弃地将南祝推开,“我忘了。”
“你再想想?”南祝殷切盼望道。
希皮芬有些不耐烦,“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她刚刚就说了不想上班,又说了谁来给她介绍一份工作。其实我也不太能理解你们人类的脑回路,这到底是想上班还是不想上班呢。”
南祝若有所思道:“其实本心是不想上班的,但迫于生计,不得不上班。”
“上班还不简单,”希皮芬撇撇嘴,“妖管所那么多杂活要干,你随便给她介绍一份工作不就得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南祝很是热心,旁人需要帮忙,他都会尽己所能提供帮助。
“你惹的事需要向上面打报告,我正好向领导提提这件事。就是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太没边界感,毕竟邻居没有向我说过这件事,我有点擅作主张了......”
“你这个人,话又多,想得也多,我要每天像你这样,不得累死。”希皮芬即刻起身,“问问不就得了,你不敢问,我帮你去问。”
“哎哎哎!”
南祝还没来得及阻拦,希皮芬已然站在吕珠门前,敲响了她的房门。
南祝跟在希皮芬身后,这三天两头的,他们三番五次敲门打扰吕珠,他都有点无地自容了。
吕珠一人独居,很是谨慎,每次都躲在猫眼后面探清外面是何人,再决定开不开门。见是南祝和希皮芬,吕珠立马就打开了门,笑眯眯道:“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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