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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很快,工匠开始给助手分配任务,因为私心,再加上小徒弟今日表现不错,所以他就把他分配给了容谙。
“小子,你就跟着安泞,多跟人家学习学习,在旁边仔细看着,有啥你能上手的上手试试。”
闻歆雪头微低着,闻言乖巧点头。
工匠欣慰地点点头,随后又嘱托容谙,“你看着他点,他有啥能上手的让他试试,你在旁边仔细看着。
你们修那青良桥,可得仔细点,不过你一向叫我放心。好,你们都去吧。”
工匠挥挥手让众人各忙各的,自己则跟着找来的小厮往老爷书房的方向去。
闻歆雪跟随容谙前往青良桥,丞相书房正在他们的可视范围内,她看见那工匠跟随丞相进了书房。
两人边慢吞吞地修着桥,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书房附近的守卫规律可有改动。
闻歆雪一会借口给众人送水,一会又要去别的助手那里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时不时就在院子里走动。
其他助手被这样打扰也是习以为常,只是觉得工匠这徒弟比以前有眼色多了,至少来帮倒忙的时候还知道送水来。
快至酉时,众人离开。
“师姐,先来吃些东西吧?这家客栈新研究出来的糕点,听说不错,师姐快来尝尝。”
换下乔装的闻歆雪听到糕点面色一滞,控制不住地想起某人。
桌上的糕点样式确实好看。
“好,我尝尝。嗯…样子倒是好看吸引人,不过味道有些过于甜腻了。”
闻歆雪吃了一块就没再吃,只是专心用膳。
白天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夜深丞相歇下,他们二人便可行动。现在还需好好补充体力,晚上还要赶路回皇寺。
容谙尝了一块糕点,内心有些疑惑。也就稍微有些甜吧,和之前吃过的糕点差不多啊,那时候师姐都说挺好吃的,这次的样式看着还比以前吃过的好看呢……
闻歆雪目光透过窗外看着街上行人渐少。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元以困的早,应该歇下了。
摄政王……他在宫里的时候倒是挺忙的,现在去了寺里倒是整日无所事事了,每天都去监督元以,要不就是喝茶闲逛。
不过现在元以都睡下了,他会在做什么?应该在看食谱。
闻歆雪喝了口茶,目光浅淡。
“师姐?要来下棋吗?师父说我棋艺长进不少。”容谙笑道。
“嗯?行行行。”两个臭棋篓子,也不知道为啥和师弟见面了,他总要来一局,明明输赢都靠运气。
……
“哇!师姐,我是不是真的长进了!师父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安慰我。”
“再来!刚刚是我没专心。你居然还和师父来了一局?”
闻歆雪稍微有些惊讶,这不是找虐吗?
俩臭棋篓子玩玩算了,有输有赢的,还算是精彩。
容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起来,“太久没见师姐了,也没旁人陪我下棋。上次见了师父,就缠着师父来了一局,虽然被虐的很惨哈哈哈……”
闻歆雪也被逗笑,随即又下一棋,“你啊你,长大了不爱哭了,倒是爱下棋了。关键这棋啊……”
“师姐!你别取笑我了……”容谙闹了个大红脸,小声嘀咕:“没有我,就没人陪师姐打个有来有回了,哼。”
“别小声哼哼奥,我可听得见。我可不像你那么爱下棋。”
“是吗?我可听师父说,小时候不晓得是谁老爱缠着师父下棋,要师父开小灶……”
“咳咳咳——,师父年纪大了,事都记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我……”
“是吗?”
“肯定是。”闻歆雪眼含笑意,煞有其事地严肃点头。
.
皇寺内
茗月用了晚膳,眉头未展,其贴身丫鬟步蝶见此提议:“小姐刚用完晚膳,不如出去走走消食。”
茗月点头,步蝶便为其更衣:“小姐可是又想念先皇先后了,可别忧心过度伤了身。”
茗月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已经五年过去了,她也快至及笄。若是皇后娘娘在,肯定会常召她来宫中,还要偷偷拿京中公子的画像给她看。
那一年的年末,皇后娘娘和皇上似乎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早早便操心起她的婚事。
又是拿人家的画像给她看,又是言谁家公子年纪轻轻就上进聪慧。
不过他们挑来挑去却也总不满意,总不放心。
那时她还小,不懂为何如此着急,只觉有趣,而且也喜欢来宫里多陪皇后娘娘和皇上。
父亲对她教导一向严厉,似乎平日很忙,也没多少亲近时间。但先皇先后未逝前,他也会抽空陪她玩,监督她,悉心教导她。
后来……先皇先后逝世,那时父亲在家里听闻噩耗,面色剧变,母亲将下人都遣散,但她们两人担忧父亲便留在身边。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父亲先天有疾。母亲倒像是早已知晓。
再后来,母亲病逝,父亲也好像越来越忙,很少来教导她,他们父女二人也未再有亲近时刻。
似乎还是宫中有什么聚会时,见的时间更久。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有那么忙,难道比皇上还忙吗?
为何曾经皇上都有时间,甚至帮她操心婚事,而父亲却没时间,哪怕和她聊聊天。
……后来她想,大概是父亲不太喜欢她。
她和母亲好像都不太讨父亲喜欢,但是母亲却那么喜欢父亲……
母亲从不允许她说父亲坏话,只是抱怨几句父亲不来看她,母亲便要为父亲辩解。
就连她的婚事……
茗月眼神微黯,就连她的婚事,父亲都不想管,只说让她自己做主。
可能父亲太忙了,可父亲就那么忙吗?
茗月心情不佳,端宁郡主来陪她一起散心,她也只是打了声招呼,两人并未多聊。
端宁郡主也很照顾茗月心情,并没有拉着她聊天。
“端宁姐姐,我心情不佳怕是要扰了姐姐的兴致。”
“我还不知道阿月吗,没事,姐姐陪你走走散散心。”
两人皆似有所心事,并未察觉周围鲜少的守卫,亦不觉侧边竹林异样。
亥时
夜深本是安寝时,但皇寺内灯火通明。
“那边找过没?有没有见过两位郡主的?”
“阿弥陀佛,贫僧只在戌时见过两位郡主,茗月郡主言心情不佳,与端宁郡主往后院竹林去了。身旁有丫鬟陪同。”
“后院的侍卫呢?”
“大殿右侧角落有三个昏迷侍卫,经查证是后院的侍卫!”
“钟楼后侧倒地昏迷有两个侍卫,本该在后院当值!”
谢瑞看着寺内一片喧闹,不动声色。
南荣王焦急的声音传来,人亦至:“摄政王,可有小女的消息?”
南荣王与先皇为一母所生,只是南荣王先天患疾,情绪激动时行为无法自控,不过此为秘辛,少为人知。
且南荣王一向儒雅,是为君子,不曾在人前露态,与先皇先后皆是从小的情分,感情深厚。
先帝先后去世时,南荣王悲痛至极,寝食难安,身体愈发虚弱,留下病根,至今仍不健全。
谢瑞本提议让南荣王及其家人只在忌日当天来祈福即可,可南荣王坚持按惯例忌日前后来祈福三日。
“有一些消息了,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两位郡主,王爷切莫太过心急,先坐。”
南荣王坐下,面上仍是一片焦急之色,嘴上不断喃喃道:“茗月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就这一个女儿。”
听闻南荣王与其王妃伉俪情深,王妃病逝后未再纳娶,甚至无一子,只有这一个女儿。
旁边还有大臣安慰南荣王:“王爷放心,有摄政王在,郡主一定能平安归来,王爷可要小心身子。”
“是啊是啊。”其他大臣连忙附和。
内心则在腹诽这个心计深沉的大臣,又会拍摄政王的马屁,又是安慰南荣王的。
本来都在担惊受怕的,就他能,要不咋说人升职升得快呢,这不就让摄政王多看一眼了!
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也可以!
此时,闻歆雪院内。
“殿下,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邓黛望着躺在床上的三师妹。她已经戴上闻歆雪事先准备好的□□。
静和点点头,表示了解。
邓黛出门,见到熟悉的暗卫,是唐忍。
“王爷恐有刺客,派我等前来护卫长公主殿下安全。”
邓黛点头,“那多谢王爷。”
回到房中,邓黛眉头轻皱,“外面是摄政王大人派来保护殿下的暗卫。”
两人对视,心中皆有担忧。
若是没有刺客,但摄政王不放心,让这些暗卫守在这里一晚上,那对她们来说就糟糕了。
万一师妹恰巧赶回来被他们发现……虽然一般情况,师妹应该能躲避暗卫。
但师妹这次行动亦有危险,若是重伤回来,很容易被发现。
且唐忍他们实力皆是不俗。
虽然师妹预测今晚会有刺客来袭,但若是刺客人数不足,唐忍等人轻松应对,那还是糟糕,谁能想到摄政王派那么多暗卫来,本来预计最多不过现在一半……
等等,暗卫总共就那么多,派来这边的人多了,那皇上那边的人就少了。
难道摄政王还有人手?
现在还没有出现刺客,而且还有两位尊贵的郡主下落不明,摄政王必然是要在大殿控制局面,不可能在皇上那贴身保护。
“启禀摄政王,在竹林一处水井发现了茗月郡主的贴身丫鬟步蝶,扒着井口没有掉下去,此时已被救出,昏迷前要人快去西南处救两位郡主。”
“加派人手往竹林西南去!”
“是!”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南荣王晕过去了!摄政王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南荣王听到不好的消息,一时情急竟晕了过去,一众大臣慌张地不行,叽叽喳喳地吵得谢瑞直扶额,面上一片头疼之色。
“将南荣王扶至侧边,其他人不要围着,快传乐太医来。”
容玥很快前来,为南荣王医治。
“启禀摄政王,南荣王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忧思,现今一时情急才至晕倒,服一些安神的药,歇息便好。”
小福子立马吩咐下去:“将南荣王送回房中好生歇息,一队护卫护其左右。”
谢瑞行至大殿外,询问容玥:“你是刚从殿下那过来吧,殿下可受惊扰?”
容玥没想到摄政王居然发现她从闻歆雪那边而来,
“邓侍卫言殿下不能安睡,因此下官去给公主殿下送安神药。
虽然下官有意隐瞒,但殿下还是发现不对,已经知道两位郡主失踪之事。”
那看来刚派了暗卫过去,她应该知晓今晚会有刺客了。
“叫殿下不要担心,皇上那边亦安置妥当。殿下病未痊愈,现下其他地方也并不安全,你便去殿下那边候着。”
容玥一脸问号,啥?我直接候在殿下那?不需要在大殿随时待命吗?
“怎么?”谢瑞同样疑问。
“无事,下官,下官这就去。”容玥深深看了一眼谢瑞回大殿的背影。
这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正愁师妹要是受伤回来,她如何找借口去给师妹治疗。
虽然师妹说是可以等至第二天,不怕疼,没有大碍。
谁信啊?小时候最怕疼,现在说不怕就不怕了。
摄政王让大臣各自回房歇息,自己留在大殿内。
他可不想让一群眼睛,在这监视他。
没过多久,一侍卫气喘吁吁赶来,似乎有十分要紧的急事,慌忙禀告:
“启禀王爷,皇上那边,皇上那边出现了数十人刺客!皇上危险!”
谢瑞立刻起身,朝一侧望去,“兵杲。”
那侍卫低头跪在地上,眼神闪烁,他要引摄政王过去……小姐……
“呃——王,爷——”
侍卫突然被一人掐住脖子拎起,还未再说出什么,就被身后之人麻利地卸下下巴。
“王爷,此人果然是暗卫。”
侍卫瞪大双眼,不知何处出现问题,只能眼睁睁看着嘴里含着的毒药被拿走,手脚很快都被绑住。
谢瑞漫不经心地靠近,“谁和你说皇上有危险的?皇上有没有危险我还不知道吗?”
侍卫心中惊惧,只觉得这摄政王并不如王爷料想中的那般在意皇上安危,这摄政王恐是狼子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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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瑞一个稍大的豆丁看着一个小豆丁:“你这么喜欢吃糖人,那就叫唐忍吧。”
唐忍:……
谢瑞又看向另一个豆丁,“你这么喜欢吃冰糕,那就叫兵杲吧!”
兵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