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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
“你说要搬出去住，有没有和大鹏商量过？”程爸爸给老婆添了一碗汤，扭头看向自家儿子。
程远看了眼袁志鹏，又看向袁爸爸，“还没呢。”
“老袁啊，要不让小远搬去你那住，两孩子能在一起生活，也方便照顾你。”程爸爸说。
“看他们俩意思吧，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照顾，两孩子这也算成家了，他们要想单过就出去住，小年轻甜甜蜜蜜打个啵都自由。”
程爸程妈都笑了起来。
“爸，你说什么呢！”袁志鹏一脸恼羞地扯了扯自家老爸的衣摆。
恼羞归恼羞，和程远有自己的小家这确实让他心动，袁志鹏不由自主看向程远，见对方同样眼睛发亮看着自己，心都热了起来。
“要不我在大鹏公司附近买套公寓，平时我们住袁叔那，有加班、应酬我们就住公寓。”程远找了个综合的办法。
“哪用买房子，你爷爷那套小院不就离大鹏公司很近吗？我做主过户给大鹏了，翻新一下就能住，记得大鹏爱种些花花草草，那还能养小宠物，比住商品楼强。”程爸爸说。
“住就行，过户没必要。”袁刚摆摆手。
“还是要的，他们也没有彩礼嫁妆一说，就当是我们送给大鹏的礼物。”程妈妈笑道。
“那…我也买套送给小远吧，公司边上有个楼盘，我一个钓友的儿子买了，我去看过，那里的顶层复式不错。”袁爸爸不甘示弱。
袁志鹏和程远被长辈们的塞房行为整得哭笑不得，齐声拒绝。
最后还是按程远说的来。没几天，程远就在袁爸爸刚说的那个楼盘买了套公寓，工作日时两人就住那，周末就轮流回两边家里。
公寓是精装现房，程远让人把厨卫重新弄了下，家私当然是袁志鹏负责添置。袁刚宝刀未老，亲自去工厂做了张实木床添到公寓主卧，还是按年轻人喜好做的北欧风格。
“听说古时候为女儿准备嫁妆也是做这些。”程远看着跟车运家具过来的袁爸爸，悄悄和袁志鹏说。
袁志鹏淡淡笑着，“程叔昨天也送电器过来，你怎么不说他是送嫁妆？”
程远卡了壳，他本来只是开玩笑，经袁志鹏这么一提，他才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虽然他没打算近期和袁志鹏做那方面的事，但是谁上谁下的问题总要搞清楚。
对了！袁志鹏去Gay吧找的是个0!
他们…撞号了？
程远也就惊讶了一秒，看着袁志鹏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很是大气地说“你爸送的是彩礼，我爸送的那才是嫁妆！”
袁志鹏笑笑，“决定了？”
“决定了！”
程远很坚定，为爱做0，他行的！
袁志鹏贴过来，在程远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怎么意识到自己是Gay的吗？因为…总梦见你在我上面。”
袁志鹏说完，转身去给搬运工人拿水。
程远在原地吞了吞口水，脑子里开始极速飞车。
公寓很快整理好。
两人来到程远家搬衣物，整整打包了四个大纸箱，塞满了后座和车尾箱。
袁志鹏这才知道精致的背后需要多少金钱和心思的支持，这么多鞋服，光看着他都眼花，别说还要从中挑选搭配。
还好他的造型现在都是程远包办。
等东西都搬上车，程远发现车钥匙落在了家里，袁志鹏让他休息一下，自己去拿。
刚才程远都不让他搬东西，还把医生说近期要休养的话挂嘴边。
袁志鹏觉得程远对这个“近期”有误解，因为离他们拿体检报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他回到程远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车钥匙，顺手打开书桌抽屉，看到像是程远做头像的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他好奇翻开书册，一眼便看到了他们俩的合照。
那是俩人高二那年拍的，当时袁妈妈的病情好转过一段时间，袁志鹏难得有兴致和程远一起参加学校组织的郊游，班主任给他们照了这张照片。
袁志鹏没想到程远会冲印出来，还保留至今。
他下意识看了眼照片反面，果然写了字。
大鹏和小远的2012
那年冬天，袁妈妈刚过世，程远对袁志鹏说“不哭，还有我陪着你呢，你看，今天世界末日我们都在一起呢。”
袁志鹏把照片夹回书里，又拍了张《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底页照片，设成头像，发了条微信给程远说钥匙没在房间。
等袁志鹏找到车钥匙回来，程远有点扭捏地看着他。
“你怎么换头像了？”
“你用正面，我用反面，多好的情侣头像。”袁志鹏笑道。
程远牵过袁志鹏的手，“刚回京时总是时不时想起你，就换了这个头像，想告诉自己往事都像照片一样封存了。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是不是该用对方的照片做头像，表明我们有主了？”
袁志鹏笑起来，“虽然我不介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但这未免也太高调了吧！”
口嫌体正直，袁志鹏想了想，从相册里找了张照片发给程远。
程远打开一看，是袁志鹏在花园里摘水蜜桃的照片，侧面镜头，看不清人脸，程远懂袁志鹏意思，美滋滋设成了头像。
袁志鹏也拍了张程远同角度的照片当自己的头像。
两人弄完头像，又亲在了一起。
入住公寓后，两人算正式同居了。
袁志鹏开始为床上那点事做准备，去Gay吧前他已经恶补了一些知识，但当时的侧重点是小攻应该如何做。这一次是学习如何做小受，他感觉像打了新世界的大门。
GV下了几部，要用的东西也准备好。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同床同枕好几天，程远除了亲亲抱抱，再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天，两人睡前日常亲亲，在程远又一次打算“ Game over”时，袁志鹏忍着羞耻，主动伸手。
原来这人反应这么大！
“大鹏！”程远连忙拉开袁志鹏的手。
“怎么？不给碰啊？”袁志鹏本来还有点羞耻，见程远拉开他，便什么也不管了，一个翻身压在了程远身上，上下点火。
程远被刺激得不轻，开始反客为主。
…
程远打开灯，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收拾，袁志鹏渐渐回神，理所当然认为接下来就该是…。
结果，程远起床把废纸巾往垃圾桶一扔，转身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没多久，洗手间传来流水声。
袁志鹏一脸黑线。
这人宁愿去洗手间自助也不碰他？这是什么毛病？
毛病？
袁志鹏眉毛一扬，两个月前在灵动酒吧门口，程远前男友说的那段话回响在他耳边。
大半年一只手能数过来！
难道程远有什么难言之隐？
等程远从洗手间出来，袁志鹏不动声色，两人相拥入眠。
次日，袁志鹏悄悄去了趟中医院，回到公寓就开始在厨房捣鼓。
程远刚进门，闻到家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他丢开公事包，急忙跑到厨房，“怎么煮起了中药？你哪里不舒服？”
袁志鹏有点心虚地眨了眨眼，“没有不舒服，这是补药。”
程远松了口气，一边松领带一边问：“怎么突然想起要喝补药，不过也好，补补总没坏事。”
“不是给我的，是给你准备的。”袁志鹏不敢看程远，手忙脚乱地将药煲里的药汁隔出来。
“给我的？”程远手上的动作一顿，失笑道“我又不虚，好好的喝什么补药？”
袁志鹏暗道：你怎么不虚？医生说你这症状虚的很。
“你刚刚都说补补总没坏事，我都煎好了，等不烫嘴你就喝了吧，别浪费。”袁志鹏把装满药汁的瓷碗放在餐桌上。
程远对于袁志鹏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洗完手，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喝着。
“刚看药煲里好像还有，你也喝点吧。”程远随口一说。
袁志鹏怕对方生疑，转身回厨房把剩下的半碗隔了出来，端到餐桌和程远一起喝。
“晚上我们叫外卖吧？”程远说。
这几天都是两人一起下班去买菜再回家做饭的。今天袁志鹏没让程远接，程远也就没去买菜，直接回了家。
“我很早就回来了，可我忘了做饭！”袁志鹏有点歉意，他这一天都在想怎么治隐疾，其它事都没留心。
程远笑起来，“说得像你会做似的。”
袁志鹏没下过厨，平时只能扮演洗菜、削土豆皮的角色。程远因为有留学经验，还算是有点厨艺，平时都是他做饭。
“我是不是该去学下烹饪？总不能每次都是你做饭。“袁志鹏很认真的问。
“你学那个干啥？难不成你想跟我抢家庭地位？你知道看你吃完我做的饭菜，我心里多舒坦吗？”程远喝完最后一口中药，笑眯眯地跟袁志鹏开玩笑。
袁志鹏看着程远，心里像酿着蜜。这人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程远又“做饭有我，点外卖就交给你。你男朋友今晚不想做饭，想吃一中附近那家咕咕披萨，快点给你男朋友安排上。”
袁志鹏笑着拿起手机，去找那家披萨店，上次他们去学校时经过，见很多学生在门口排队，程远就说过有空想试试。
披萨很快便送到，程远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拉着袁志鹏直接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边吃披萨边看电影。
电影是部悬疑片，剧情复杂环环相扣，两人看得很投入。
等电影一结束，程远舒了口气，说：“难得看部片子这么激动，我现在混身冒热气。”
“我也是，我都出汗了。”袁志鹏点头认可，丝毫没怀疑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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