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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
气氛更加凝滞,积烈眼里结了冰。
“你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处理办法,”他的声音重新响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稳强势,“如果你船上没有水龙头的话,我船上刚好有,或者你不愿意接触水,也可以割破手指放点血,效果立竿见影。”
如何应对生理需求陷阱,他似乎很有经验。
纪镜抬眸看向他,却见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紧紧攫住温允,看起来完全称不上友好。
温允吓坏了,缩紧自己的身体往纪镜怀里挤,脸在她颈侧蹭了又蹭,“姐姐,他好凶。”
积烈审视地看着他,带着些许自己都不知道的敌意。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阿尔德过来,带两支抑制剂。”
阿尔德是他游艇上的随船医生,对信息素紊乱很有研究。
等待的时间里,诡异的寂静再次在三个人之间蔓延。
温允神色痛苦,发出难以自抑的闷哼,伴随着低声的呜咽。他的身体像被高温煅烧着,一碰就会流出滚_烫的岩浆。
纪镜被他牢牢抱住,修长的手指还在揉他后颈的腺体,眼底若有所思。
她忽略了积烈那微不可查的异常——
他的身体格外紧绷,恰到好处的腰臀腿隐隐用力,隔着西裤露出漂亮的肌理线条。沉静矜贵的表象下,似乎有种什么东西在试图冲破禁锢。
阿尔德来得很快,镜片折射出专业的光芒。他走到积烈身边,恭敬地弯腰,摊开手心里的两支抑制剂,“少爷,按照你习惯的剂量配比的,请放心用。”
积烈扬扬下巴,“他要用。”
阿尔德转头看去,顺势把手里的抑制剂收回大衣外套里,“哦,是我的失误。”
需要抑制剂的人不是少爷,而是另有其人。
他朝积烈一颔首,走到纪镜旁边说,“请让我为这位先生诊治。”
温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我不要,姐姐,我不要。”
阿尔德保持着专业的平静,“先生,注射抑制剂能最快速度缓解您的痛苦。”
温允紧紧贴住纪镜,交颈相拥。在积烈看不到的里侧,他用柔软的舌尖舔着她的脖颈,咬住那块被掀起一角的抑制贴,试图将它私下,彻底释放她的信息素。
纪镜双手倏然用力,将他的腰死死掐住。
“乖一点。你在他面前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配合注射抑制剂,一种是被他打晕再任由他注射抑制剂。”
“我都不要,我只要姐姐,求姐姐标记我。”细密的亲吻落在她后颈,说得话含含糊糊,让人听得不太清楚。
但积烈的耳朵一向很好。
他彻底失去耐心,沉着眼眸,示意阿尔德直接处理。
就在此时,纪镜突然后退了一步,和温允拉开距离。俯身,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
“温允,说谎的人是没有糖吃的。”
纪镜说话的语调很平缓,“你说谎了。跟我们回去,我给你安排舒服的地方住。”
她没有谴责,没有鄙夷,带了点冷冽感,像尖锐的冰棱刺破荒谬的假面。
*
大G飞驰在环城高速上,路灯光不停地划过车窗。
光影里,积烈的声音传来,“你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说谎?”
“没有,”纪镜握着方向盘,专注看路,“我突然想起Omega真嗑了药不会这样。”
“什么样?”
“浅尝辄止。”
温允舔了她的锁骨,亲了她的脖颈,握住了她的凛凛威风,余下的动作就是贴贴蹭蹭,没有进一步的实质性动作。
积烈问,“你对Omega的状态很有经验?”
纪镜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懒懒笑道,“嗯——经验说不上,只不过相亲遇到了一个发情期的Omega。”
发情期的Omega被触碰到身体就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离,纪镜记得很清楚。
积烈默然。
又一束路灯光划过,已经能够远远看到城区。
纪镜见他没反应,心里嗤了一声。
和他的发情期相比,温允今晚的表现更像是一种刻意营造的动情,他的哭泣和乞求,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是一种表演。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或许可以印证这一点——
他略带失望地说,“哦吼,原来姐姐不喜欢角色扮演啊……我可以扮演别的呀,神明与她的唯一信徒、仿生人和她的机械师,女王和她的奴,姐姐都不喜欢吗?”
姐姐喜欢。纪镜心说。
特别是仿生人和她的机械师,操控的人反被压,哪怕求饶叫停都违背不了原先的程序设定,仿生人只一味地用力就可以了。如果她有男朋友的话……
等等!
想哪里去了!
果然,簧色会腐蚀理想!纪镜同志,要净化思想,守住底线啊!
原本以为今晚行动过后,回到单位会开个简单的工作总结会,顺便部署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柯珂却来转达副司长的指示,“副司说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洗洗睡,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开会,小纪准备好材料。”
纪镜:?
材料?什么材料?
柯珂说,“今晚的救治行动是你主导的,具体的情况你比较清楚,要写一份工作总结,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也要在明天的会上做分享。”
魔鬼吧!
嘴上说着早点回去洗洗睡,暗戳戳给长工派活!
柯珂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还有个事。”
“什么?”
还有什么事比别人享乐我加班还要惨痛?
柯珂指了指下面,“盛英聿在下面等你。”
……
盛英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门岗大爷搞好了关系,纪镜下楼的时候,看见他搭着门岗大爷的肩膀哈哈大笑。
危险男O的开朗程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一看见纪镜的身影,盛英聿立马过来了,“你下班了,那我们开房去吧。”
门岗大爷吃惊侧目。
纪镜懒洋洋地说,“行啊。”
盛英聿:“今晚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纪镜:“行——别求饶。”
盛英聿:“谁求饶谁学狗叫。”
还是七星级酒店。
还是那间总统套房。
两个人来到房间门口,纪镜抽出他手里的房卡,“房开了,可以回去了。”
盛英聿,“怕了?”
纪镜歪身靠在墙上,挥挥手,“激将法不管用,你可以走了。”
盛英聿还想再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纪镜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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