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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症
12：心症
“娘亲，为何要针刺忱儿的后背，好疼好疼……”
“因为忱儿后背有神仙留下的印记，神仙说要印记开花，才可以保佑你一事安乐。”
“可是辰儿好疼好疼……”
“来，给你吃麦芽糖可好？”
“好，吃着麦芽糖果真没有那么痛了……”
应忱拉下自己的衣服，照着镜子，那是一朵红到极致真实的花，极为绚丽妖冶的花。有血缓缓随着花瓣渗出，流满整个后背。应忱拼命的擦，却越来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一只不知名的手，强行抱走了他，却把另一个小孩留在了院子里。那人捂住他的嘴远远的躲在离几个院子的篱笆外，他看见娘亲倒再地上，后背插着一把刀，血液汩汩的往外冒，怎么也止不住，他看见爹爹也倒在地上，还被割下头颅，他看见留下的小孩衣服被扒开，那后背右侧有一个跟他之前一样的鲜红色胎记……那把刀狠狠的扎在那个胎记上……
“啊，娘亲…爹爹…娘亲…爹爹………娘亲……”
澹台晏被身侧的白应忱惊叫声惊醒，只见白应忱手神向空中，像是要拽住什么似的，立刻半起身，握住他的手，叫着：“应忱……应忱……白应忱……你怎么了？”
白应忱睁开眼，眼神中尽是惊惧和悲伤，目无焦距的望着澹台晏，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缓缓的坐了起来。茫然的坐了一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雪白的衣衫瞬间开出了许多的红梅……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一阵眩晕，整个人倒在了澹台晏的怀里。
“传太医，传太医……”澹台晏大叫着。
千山飞奔了进来，看见倒在陛下怀里的白公子，身边一片鲜红，立刻又飞奔了出去！
“请上次的太医……”澹台晏大叫。
澹台晏微微低头，一只手搂住白应忱，一只手拿出手绢，轻轻的帮他擦拭嘴角的血，他依旧未醒，澹台晏微微低头用额头碰碰他的额头，额头有些滚烫，是发烧了吗？这是何症状，为何会吐血？太医怎么这么慢！
澹台晏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焦急的起身走到窗口，看看太医是否已到……未看到太医的身影，又坐回床边，握着他的手，看他的呼吸和胸口的起伏都快于常人，又焦虑的望向窗外……
过了好一会，太医终于来了……
一进门看见陛下完好无损坐在床边，心里正确幸，还好不是陛下病了。
正欲跪下行礼：“陛下……”被陛下打断。
陛
下见他进门焦急说：“勿需多礼，太医快快上前，快给白公子瞧瞧……”
太医走近，见公子胸前一片绯红，定是吐血，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立刻把脉……
只见太医左手右手的把了几个来回，眉头紧锁，一眼不发……
澹台晏忍不住的问：“是何病症？”
“陛下赎罪，微臣不知。看脉象看不出具体病因，只知情绪激动，可能是心症所致……只能心绪平复，温补调理即可。”太医放下手，伏地。
“无妨事？”
“陛下请放心，无大碍，只需调理即可。只是这吐血之症，亦是五脏六腑受损过，因此白公子亦心绪平和，忌情绪大起大落。”
“下去吧，孤暂且把公子的身子交给你，你且好身伺候着，一定把他调理好！”
“微臣遵旨。”太医退了出去。
澹台晏坐在床边，看着白应忱，握住他的手，他总是面色雪白，又素来体寒身弱，想来都与这心疾有关。到底有何心疾了？
两个多时辰之后，白应忱苏醒了过来，他看见澹台晏坐在床边，抽出手，缓缓的坐了起来，坐的时候还特意往里靠了靠，拉远一点距离后才问：“陛下，昨晚没有回去吗？”
澹台晏瞬间感觉到了他的疏离，有些不解，亦无多问，只说：“昨晚，您与孤都喝的有点多了，孤就留宿寒柳斋了。你的吐血之症是怎么回事？”
“应忱自幼不足之症，无妨，无法根治，静心调养就好……陛下，勿挂怀！”白应忱极力的回避澹台晏的眼神。自行下了床，脚步踉跄……
“应忱，你……”澹台晏扶了他一把。
白应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苦痛，轻轻推开澹台晏的手，自行走到桌边坐下，到了一杯水，一口吞了下去，像是把苦痛一口吞了下去……
澹台晏想说什么，可是深深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绝不简单，那堵无形的墙又起来了，把他们隔的很远很远。
“陛下，请回……应忱想自己呆一会儿……可否？”白应忱语气恳切，眼神却闪躲。
澹台晏问：“白应忱，你为何总是要对我驻起心墙？你是不是又要疏离我了？”
“陛下，我……不知，……我很乱。请陛下放我出宫！”白应忱抬头看着澹台晏：“这是我未说出口的第三个约定！可否！？”
澹台晏就这样看着他，我真的让他这么讨厌，这么想逃避吗？若他真的一意孤行要走，强留又有何意义？
沉默良久澹台晏问：“应忱想出宫一日散散心……还是永远……？”永远二字一出，澹台晏的心，生生的被剐了下。
“我……”白应忱不知该如何，干脆不回答，望向了窗外。
“应忱，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明日我会吩咐千山通知南门为你放行。未时过你任未归，我会在南门的高塔上，等你！若你回来，我自然欢喜，若你不愿回来我……我还你自由。”说完澹台晏径直走了出去，心里默默说道，白应忱，你可以理清你的心吗？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看着澹台晏走出去的背影。白应忱微微叹了口气……他又怎么能体会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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