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拉不回的犟种

作者:安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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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总多舛


      “啊!”
      一声惊叫吓得余清赶紧从浴桶中起身,慌忙披了件衣裳便闪身进了温涎屋子。
      “怎么了?”
      一道黑影扑来,眨眼之间余清便被扑在床上,头顶是温涎不怀好意地邪笑。
      即便双手被死死压着,余清只是运转了一丝灵力便是一个翻身,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压倒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余清黑夜中眯着眼,死死制住身下人。
      “想同安和睡觉。”虽被压制,但温涎只是静静盯着余清,眨巴着纯粹的眼。
      “老实睡觉?”余清将信将疑,缓缓松开手,措不及防间又是一个翻转。
      “如果今夜我不老实,安和能容忍吗?”嘴上说着不老实,手上真就环上了余清的腰,不轻不重的揉掐。
      “想睡我啊。”虽然被压在身下,但余清只是带着一丝不以为意地笑着。
      温涎用行动证明心之所想,抬起下巴就是要亲,只是脑袋被余清抬手抵住,暗暗使力也触不到分毫。
      “有本事,睡得着便让你睡,否则,你可就得老老实实躺着了。”
      “哼!”温涎腰间一痛,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趴在余清身上。
      如余清这般的剑修最通哪处穴位能让人酸软无力,何况余清还善医术,混以灵力,温涎当即便动弹不得。
      “安和,你就仗着修为比我高,欺负我。”温涎趴在余清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余清颈间,痒痒的。
      “对啊,就是仗着修为比你高欺负你。”抱着温涎,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不得不说温涎这身材确实不错。
      也不知他一个法修,修这健硕的肌肉是作甚。
      夜黑风高,客栈外黑烟环绕,嘈杂地声响被一道金光屏蔽在外,此间客栈如同屹立在深渊中唯一的光明,不受黑暗侵蚀。
      而此中人浑然不觉,沉浸在旖旎的氛围之中。
      “安和……”
      余清正忘情地拥吻着身下被制服,色胆包天的道侣,听着这带着情欲的一唤,卒然间抬头,对上一双闪烁异光的眼睛,心中暗道不好,但无奈已然中招。
      “无耻。”
      温涎心满意足抱着余清亲了又亲,尽管人再羞愤依旧只能任他摆布,想如何亲便如何亲,活脱脱一个采花贼似的。
      “怎么算无耻呢,安和你仗着修为高,我就依仗我那些法器,凭本事让安和你中招。”
      余清咬碎一口后槽牙,但这对魔瞳威力不知比他那一下点穴大了多少,暗自调转灵力丝毫不见波澜。
      温涎早已冲开余清灵力压制,得偿所愿……
      后半夜,只能听见余清恍惚地怒骂“无耻”。
      金光散去,墙外混乱透过风吹进一片祥和的屋内。
      余清不耐地睁开一条缝,眼皮沉得再次合上。
      温涎起身穿戴好后在屋内设了一道结界,再闪身进入古芙屋内,看见空荡荡的床,床畔铜铃并未被触碰,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感受不到一丝残余的灵气波动,简直怪异。
      外边吵闹得很,只是温涎设下的结界将这些都阻隔在外,回到屋内,温涎凑近余清,轻轻拍了拍熟睡的人,余清不耐地将那只讨嫌的手拍开。
      “安和,出事了,得起了。”
      或许是最近糟心的事情太多了,这迷迷糊糊听见这么一句,吓得余清赶紧睁开眼,温涎撤去屋内结界,混杂的人声涌入,余清勉强坐起,尽管浑身酸软,但也没有闲工夫打坐舒缓酸疼,只能气急瞪温涎一眼。
      余清站在窗前,看着外边儿幽魂修士混杂着游荡,偶尔爆发一起纷争,打斗破坏着周遭的屋子。
      “此乃阴阳镜内,过往修士,皆困于此。”
      两人闻声回头。
      冷不丁冒出来的人,温涎将余清拦在身后,脑中当即想到了有关阴阳镜的记载。
      “你是谢澜?”
      门边站着的少年,书生打扮,看着斯斯文文,说话亦是如此。
      “正是。”谢澜朝着窗前警惕地两人和善一笑。
      余清一头雾水被拉着坐下攀谈,心系如今处境,看谢澜人算是友善,勉强心平气和坐着。
      “我记得你百年前被大宗困杀……原来是藏身于此。”温涎对于这些事知晓得不算清晰,只曾经同元治谈论过一回,余清就更不知晓这些往事了。
      “原来已经过了百年。” 谢澜不禁感慨,“倒也不是藏身于此,只是身死后魂魄困于法器内,不得出而已。”
      “那城内的修士……”
      接温涎的话,谢澜给两人解了惑,“都是不小心误入心思歹毒的修士。”余清捧着茶水,左看右看,心中不住地盘算着曾经做过的恶事……
      哄骗元治法器算一件,拖欠元治息肌丸算一件,毁那国师修为……不算,此乃大功一件……
      “当然,二位过往我已知晓,与外面那些修士不同,只是实在抱歉,昨夜我就该将你们送出去的,只是你们在……”活了这么久,头一回遇见这档子事,谢澜说得不好意思,余清听着头都快埋到茶杯子里去了。
      “所以我就先将与二位同行的小妹送出去了,停留一夜后,你们已经沾染上阴阳镜的阴气,再想出去,我也没办法……”
      听见古芙被送出去了,余清送了一口气,只是如今处境着实令人头疼。
      “如今我只是一具阴魂,对阴阳镜的掌控有限,所以只能二位自寻出路了。”
      言及此,余清也听完了,目光阴恻恻地瞪着身旁心虚地温涎,加之身上的不适,更加幽怨了。
      “那从前可有人耽误了时辰出去过?”
      谢澜仍是一脸歉意,带着一丝尴尬,冲着余清勉强一笑。
      不待谢澜摇头,余清也知晓如今要出去怕是难如登天。
      阴阳镜外,古芙自睡梦中苏醒过来,难得一回不是被温涎用醒脑术打醒,撑着懒腰敲了敲余清的屋门,半晌无人回应,古芙一头雾水,平日里余清也不会睡得如此沉。
      抬脚踹开温涎的屋子,空无一人,这才惊慌地往余清那走,也不顾是否会惊搅到人,再次看见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这下古芙是彻底慌了,赶忙下楼,逮住一早忙碌的掌柜。
      “掌柜,昨日同我一起来的两位公子今早可有出去?”
      一大早不见人影,且屋内无打斗痕迹,总不能是将她扔下了吧!
      “姑娘,您昨日不是一人来住店的吗,哪里另外蹦出两位公子。”
      掌柜人看着敦厚老实,古芙这下将余清消失的事怀疑到了掌柜头上。
      “你看看簿上,昨日记名的便是我兄长,还给了你三间上房的银钱呢!”
      掌柜见小姑娘实在着急,依着昨日记名翻找,古芙看着昨日的记名上,明晃晃写着她的名字,且只付了一个人的银钱。
      “姑娘怕是昨个夜里梦见家中兄长了,我这实在不知你兄长踪迹,不若你回家中瞧瞧?”
      掌柜话说得委婉,古芙心神不宁,“抱歉。”随即失魂落魄上了楼。
      那两间空着的屋子,搜不出一丝修士气息,古芙干脆续了房,当即御剑在城内搜寻。
      阴阳不通,无论如何古芙都寻不到半点二人的踪迹,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无奈只能留书一封在客栈内,自己原路返回知更山找爷爷帮忙。
      阴阳镜内,只见黑夜,不见天明……谢澜说只能找到阳镜才能重返人间。
      “嘭”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余清与温涎只冷眼看着进来的男人。
      “海哥!真有人!”那人转头就朝外喊。
      那小弟瞬间被推开,余清就看见一个穿着无比风骚的男人,比之元治都还略胜一筹。
      一件花花绿绿的外袍随意搭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胸膛,硕大的肌肉看得余清一惊又一惊,只是那人貌似看见他们十分失望。
      “又没赶上……”那叫“海哥”的男子,将随意半束的发理好,抬步走近屋内不明所以的两人,一屁股坐在方才谢澜坐过的地方,桌上还摆着未喝完的茶水。
      “我叫海碧苍,二位如何称呼。”海碧苍十分随意,拿起桌上剩了半杯的茶水,嗅了嗅,浅尝一口,回味一番,一副陶醉的模样。
      余清抬手阻拦不及,看着人欲言又止,“这杯茶,喝过的……”只见海碧苍摆手一笑,余清还当他是豪迈,不拘小节,谁知下一刻此人盯着茶杯笑得格外鸡贼。“谢澜没喝过的,我还不稀罕喝呢。”
      原来是只拘小节……
      那痴汉样,温涎看了叹为观止。
      “不瞒二位,我来此便是因为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赶上啊。”海碧苍像是对他二人一见如故了一般,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从前。
      “从前在镜外时还能常常看见谢澜,那时我便对他一见倾心,怎知他被那群老匹夫暗害!”说至愤慨之处还会怒拍本就不算牢固的木桌,余清好似听见了木头开裂的声音。
      “别激动,海兄,慢慢说。”余清安抚着入戏的海碧苍,温涎适时给他空了的茶杯添上新茶。
      海碧苍猛灌一口凉茶,压压火气。
      桌下余清碰了碰温涎,传音给他:“有瓜子没。”
      温涎几不可查地点点头,但没将瓜子掏出来。“不合适,万一他不讲了怎么办,还是安静听着比较稳妥,他要讲了!”
      余清赶忙回神,看着海碧苍满是好奇。
      此时海碧苍平静了下来,陷入了回忆……
      “我本伤心欲绝,要杀去剑宗,斩了那几个老东西,但不小心进了阴阳镜……再一醒来,就又见到了谢澜!”海碧苍就差将崇拜二字刻在脸上了,“此后我便在阴阳镜内寻他,可惜他躲着我。”落寞得像是淋了雨的鸡一般。
      “他为何要躲着你啊?”余清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倾听的模样,惹得海碧苍倾诉欲望达到顶峰。
      “他说我孟浪!我十分的真心恨不得十二分的捧到他面前,只是说的话露骨了些,他就躲着不见我!”越说也是委屈,想着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人了,还来晚了,也不知猴年马月才有机会再逮住谢澜。
      “你说了什么话,让人家对你避之不及?我帮你参考一番。”
      温涎正经地不像是开玩笑,海碧苍看着温涎那靠谱的模样,当即就开始回忆。
      “我好像……就说了曾经几十年有多喜欢他……”海碧苍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沓人像画,“我还展示了我夜以继日为他作的画作呢!”
      余清拿起那厚厚一沓画,上头的谢澜栩栩如生,不像昨夜他们看见的那般温润,倒是个极其张扬的少年郎模样。
      “曾听闻,谢澜百年前是个极其厉害的法修,二十岁登极元婴大成,五洲大比一举夺魁的天才……”
      这样一来,倒是与海碧苍所画十分相像,天才少年,本就该傲气凌人。
      “那当然,谢澜可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这张便是五洲大比夺魁时的他,犹如仙人下凡,无人能与他争锋!”
      “嗯嗯嗯。”余清随意地敷衍着,手上的的画作也快看见底了,只是这最后一张将两人劈得外焦里嫩。
      “海兄啊,这画你自己看过没啊。”余清抬头,将最后一副单拎出来,递至海碧苍眼前。
      “!”
      “完了完了,我说谢澜怎么骂我呢,这张怎么混进去了!”海碧苍急忙将那张画小心翼翼收好。
      那张私房半裸含情图,余清都不知谢澜看见时该是怎样一副雷劈的神情,就这还只骂一骂海碧苍,看来还是很心慈的。
      “所以他知道你仰慕他,还是很乐意见你的,但他知晓了你的不轨心思后,就对你避之不及……”
      温涎一副可惜至极的模样,“他没看上你啊……”说出的话冰冷刺骨,温涎还记着方才他小弟踹门那一脚的小仇。
      “啊!……他不待见我……”海碧苍像是被吸走了精气似的。
      “谢澜还坐下同你们聊了一会儿,看来对你们挺关照的……唉,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姓甚名谁呢!”
      迷弟史都倾诉完了,海碧苍才想起不认识他们,余清也是觉是有些好笑,“你都不认识我们,就坐下来同我们聊,不怕我们在茶水中下毒?”
      温涎配合着在桌下施法让海碧苍手中的茶杯冒起莹莹绿光。
      “嚯!”海碧苍吓得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不应该啊,谢澜向来只搭理品性好的,好人也会暗算人?!”
      温涎都有些欣赏这人了,就这都不怀疑是谢澜看走眼,撤走了法术,海碧苍一脸果不其然。
      “我就说,谢澜可是从不与小人同流合污的!”
      “你二人速速报上名来,以后阴阳镜内,我罩着你们。”
      如此莫名其妙的,余清和温涎便成了海碧苍的小弟,再得知他们是道侣后,海碧苍更是赖上了温涎,又直认温涎为亲手足,让温涎教他求爱之道。
      温涎倒还真和海碧苍聊得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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