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但不是蝙蝠

　　在遥远的北极，平静的雪原迎来了它第一波客人。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路德维希小少爷。”阿尔弗雷德将飞机停在雪原上，他们全副武装，和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克拉克形成鲜明的对比。

　　“您有没有想过世界的差异？如果这里没有超人的…堡垒，您又该如何是好？”阿尔弗雷德明显是不信任这种带着巨大不确定性的消息，可他也说服不了路德维希。

　　“相信我阿福，这是真的。”路德维希穿着保暖且轻便的战衣，黑色的绑带穿插在胸前，固定住多功能腰带和身后黑色的披风。

　　简单来说，这就是蝙蝠战衣的改小版。

　　克拉克落在他身边，这是克拉克第一次来到北极，他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感到茫然。

　　“这里真的有什么…堡垒吗？”

　　克拉克四处张望，这是一片开阔的雪原，除了几只悠闲的北极熊外，你很难看见别的活物，更别提什么堡垒了。

　　“当然，克拉克。”路德维希从腰带里掏出一款晶莹剔透的晶石，将他塞进克拉克的手里“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家，我觉得你有必要成为它打开这扇门的第一人。”

　　“可是…我该怎么办？”克拉克被说的心动，但是他捏着手里的晶石，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把它丢进海里吧，你当初就是这样和我说的。”路德维希无所谓是摊手，他出身的时候克拉克都上大学了，超人也早就出道了，他能知道的只有超人睡前故事的只言片语。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将这块不知道路德维希从哪里淘出来的晶石扔进了海里。

　　在扑通一声后，晶石没入海面，只留下一串串的涟漪在海面上飘荡，最后被风吹散。

　　“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阿尔弗雷德等海面彻底平静后，在克拉克和路德维希的身后悠悠的叹息。

　　“…至少北极比哥谭要安全一点。”路德维希努力挽尊。

　　“也冷的多，小少爷。”阿尔弗雷德拉开机舱大门，示意路德维希上去。

　　“等等！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克拉克看着平静的海面一层层的荡起涟漪，大地开始震动，洁白的晶体从海里突兀的生长，穿插，组建，在三人眼前形成一个洁白的堡垒。

　　“这就是孤独堡垒。”克拉克往前走了两步，但是很快，他又停止脚步，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路德维希。

　　“按照我们的计划，你将在这里待到战争结束。”克拉克看着路德维希，他相信比起自己，路德维希对这里更加熟悉。

　　“严格来说，如果Barry拯救了世界，我会离开回到我自己的时间线上，如果他失败，我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路德维希平静的诉说，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而是今天要不要吃下午茶。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再见了，对吗？”克拉克有些伤感，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好友。

　　“....或许？但是如果你相信，或许我们会在未来见面。”路德维希上前，抱住克拉克的腰，常年被囚禁在地下室的超人身体虚弱，但他依然是那个强大的超人。

　　克拉克同样拥抱了路德维希，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从这个拥抱里获取足够的力量。

　　“我该走了，这里你应该比我熟，呆在这里，好吗？”克拉克轻轻推开了路德维希，他听见远方的哀嚎，孩子的痛哭。

　　他想，如果他有力量，为什么不去帮助那些正在受苦难的人们呢？

　　他不能在坐视不理了。

　　目送超人远去，孤独堡垒的大门向两个人类打开。

　　路德维希本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看见乔艾尔，但是并没有，除了水晶，这里什么也没有。

　　“这里看起来很安全。”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周围，晶莹剔透的晶体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空旷的大厅摆放着桌子和椅子。

　　“……阿福，你也要离开吗？”路德维希有些难过，这场战斗会很艰难，难得不只是要打赢海王和神奇女侠，还有那个埋藏在暗处的逆闪。

　　“我无法看着老爷和夫人去战斗，这不是一个管家该做的。”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得体的微笑，他微微弯腰，向路德维希轻轻鞠躬。

　　“可是阿福…”路德维希舍不得，他拉着阿尔弗雷德的衣角，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位照顾他，给他带小零食的管家爷爷。

　　“小少爷，我们会在未来相见的，对吧？”阿尔弗雷德冲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用愉快的口吻告诉路德维希自己的决定。

　　路德维希缓缓的松开了手，为了不让阿尔弗雷德担心，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是的，我们一定会在未来相见的。”

　　路德维希挥手送别了阿尔弗雷德，此时偌大的堡垒只有他一个人，路德维希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大厅，有些无聊的比划

　　“这边是克拉克的房间，那边是超人的房间…”

　　“看来你对堡垒有一个具体的规划啊，孩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城堡里回响，路德维希甚至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乔艾尔，一段过去的影像。

　　“还好，也就在这里和克拉克…我是说卡尔 艾尔，生活了一小段时间。”路德维希懒懒散散的回答。

　　他没有骗人，在超能力刚刚显现的时候，布鲁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敢将路德维希的异样暴露在厌恶蝙蝠侠这一类人的父亲面前，而他也完全搞不定每天都在增加超能力的路德维希。

　　还好，克拉克对掌握超能力很有经验，于是他自告奋勇，带路德维希来了氪星最后的基地，并且帮助他学习如何掌控力量。

　　“感谢你愿意和卡尔做朋友，要来点什么吗？”乔艾尔如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欢迎着路德维希。

　　“不，不必了，我有种预感，我很快就会离开。”路德维希拒绝了乔艾尔的好意，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海的对面，知道一缕白光升起，然后变成一个向外扩展的半圆。

　　白色的半圆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它经过的一切地方，直到海水蒸发，大地消散。

　　那是原子队长最后的力量。

　　“拉奥啊，这是什么？”乔艾尔未必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惊讶于人类的自我毁灭。

　　路德维希猜测他可能后悔把克拉克送到这个星球了，毕竟谁能想到这个星球会毁灭的那么快。

　　路德维希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逐渐充裕的力量，他知道Barry赢了，他站起来，下一秒世间万物停止不动，一切皆失去颜色。

　　世界的另一边，杀死逆闪的蝙蝠侠托马斯正躺在地上喘息，在他不远处，小丑玛莎早已死去，同样死去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同伴，就连托马斯自己都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托马斯看见了穿着小号蝙蝠侠制服的路德维希。

　　“看来他赢了。”托马斯笑了，血液顺着他的笑从嘴角流下。

　　【是的，爷爷。】路德维希的嘴没有动，但托马斯清晰的听见了路德维希的声音。

　　“一切都会变好吗？我的布鲁斯，玛莎....他们...”托马斯念叨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双目空洞的盯着灰蒙蒙的天空。

　　好像啊，这一切，和他失去布鲁斯的那天一模一样。

　　“爸爸！”布鲁斯的惊呼仿佛就在耳边，托马斯仿佛回到了那条小巷，看见了抢劫者黑洞洞的枪口，那一刻，托马斯回抱住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如同他梦里演变了千万次的那样。

　　哐当！

　　金属落地的声音换回了托马斯的理智，巨大的广告牌从天而降，挡住了那颗不幸的子弹，劫后余生的喜悦让玛莎失声痛哭，布鲁斯也在父母的怀抱中嚎啕大哭。

　　托马斯下意识的抬头，他只看见了黑色的斗篷从天空划过，如同蝙蝠的翅膀。

　　“太幸运了，托马斯，如果不是那块广告牌年久失修，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真是上帝保佑。”玛莎轻吻着布鲁斯的眼泪，和托马斯诉说着她的庆幸。

　　“或许是蝙蝠保佑。”托马斯抱着他的妻儿，只有他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路德维希继续在时间的河流里行走，他接住从天而降的飞船，改变他的行程，使他落在堪萨斯州的农场，他看着那对善良的夫妻收养了里面的婴儿，并为他取名克拉克。

　　他将执行任务的空军上尉史蒂夫.特雷弗扔到了天堂岛，看着他和戴安娜日生情愫。

　　他参加了海王和海后的婚礼，并且‘开口’祝福他们百年好和。

　　路德维希看着太阳逐渐落下，身体里的异能也被消耗殆尽，困倦逐渐爬上他的大脑，路德维希枕着路边的石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度醒来，他已经穿着那套改小的蝙蝠套装，躺在布鲁斯精挑细选的高级床垫上了。

　　“以上就是我失去超能力的全部过程。”路德维希骄傲的像达米安展示自己漂亮的套装。

　　“所以你在这件事里起到什么作用了？”刚刚锻炼完的达米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疑惑的发问。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了拯救世界失去了超能力！”路德维希张牙舞爪的抱住达米安的腰“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所以你的小甜饼要让给我！”

　　“做梦，小甜饼是属于强者的。”

　　“达米安！是时候决出高下了！”路德维希扑上去要和达米安决一死战，突然楼下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算布鲁斯的脚步。

　　“嘿孩子们！为了庆祝我们搬了新家，今天特别允许早餐吃披萨！”布鲁斯用兴高采烈的声音掩盖他刚刚把厨房炸了的心虚。

　　“TT”达米安翻了一个白眼“我就说家里的厨房是白装的”

　　布鲁斯心虚的无视达米安的嘲讽，自顾自的转移话题“看来路希也学会早起锻炼了，很好，下次不要穿的那么隆重了。”

　　“啊，说到这个！”达米安打了一个响指，将布鲁斯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父亲，你一定不能错过这个。”

　　达米安推了推扭捏起来的路德维希，催促他赶紧点。

　　于是路德维希在达米安的催促中，上前一步，用一个灿烂的笑容和布鲁斯说了十年来的第一句话：

　　“早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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