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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
“束手就擒吧,哈哈~”
他转过头轻声对他说:“站在这别动。”
那领头混混放肆大笑:“挺有骨气的嘛,可惜怪你自己找死,给我打,打晕了再要钱。”
“刺啦一声”,他神色一滞,手臂上被小刀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沾染了校服衬衫,正一点点渗出……一白一红形成对比,刺眼且鲜艳。
恍惚间,言昱歇脑海中那股窒息感的感觉在此刻冒了出来,眼前似幻化出在海里无力挣扎最终沉溺下去的景象,那种恐慌苦痛到达极限,在浅意识里蔓延生长,激发着他的求生欲。
他模糊的抬头看向眼前快要昏过去的人,歇斯底里发出一声吼叫:“别碰他!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意识已逐渐模糊的暮沉雪向后踉跄了两步,言昱歇双手一伸接住他,来人靠往他怀里。
凉风阵阵吹过,卷起了小河边掉落的树叶,言昱歇当下眸里充满着肃杀之意,凌厉的眼神吓退了那帮冲上前的混混。
他看了看半躺在河里的暮沉雪,手臂上的伤口沾上河水渗透他衣服,水里点点滴滴晕染着血色。
眼下的他势不可当,一下并做三下,只依稀听见水里激起一轮又一轮的水花声。
那领头混混自然不甘心,仓促跑上前与他扭打在一起。
河水里两人所到之处不禁都水花四溅,几余个人混混躺在岸边动弹不得,痛苦不堪的蜷缩着。
当刀子割破手臂的刹那,鲜红的液体顺着伤口出流淌下来,从月光下望,像一只发了疯的兽。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这少年狠厉的想致对方于死地。
就在两人缠绕之际,左侧边出现一道明晃晃的光亮,地面上发出急促的脚步声。
“快!都跟上!”
“快,保护言少爷。”
“住手!”
那领头混混眼疾手快,松开他,仓惶往岸上跑,嘴里叫着:“快跑!”
但还是晚了一步,后边的警察追上喊话:“站住!”
“都举起手来,不准动。”
警察淌进河里把剩余的混混扣押了起来。
他颤瑟抱起身后人上岸,最终体力不支两人昏倒在岸边。
许管家焦急万分:“快!没时间回私人医院了,快把他俩送去离这最近的医院!”
“你们几个保证他们的安全。”
“是。”
几个保镖背着他们上了车,启动车子消失在视线中。
许管家和警官交流了良久,也赶往了医院。
医院走廊上。
许管家不停在踱来踱去,保镖们则个个低着头站成一排排,张婶得知消息也赶来了医院,正心绪不宁地坐在走廊椅子上。
“咔嚓”门开了。
一位男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已全身检查过了,两位浑身都有些伤,需要消毒擦药,请家属稍等一会。”
张婶:“没伤着哪儿吧?”
“请家属放心,幸好没伤着骨头,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可把我担心坏了。”
许管家玄着的心这才落地,张婶继续道:“那些混混怎么样了。”
许管家:“已在警局。”
“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可不要什么所谓的赔偿费,昱歇岂是那些混混能打的?打坏了怎么办,他们一辈子也赔不起。”
“张婶,放心吧,那些混混必然会付出代价。”
“可怜昱歇这孩子啊,怎会遇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我都心疼死了。”
张婶:“那另外一个人是……”
许管家:“应该是昱歇的同学,我赶到时就昏过去了。”
“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家属。”
病房里。
张婶一直守在言昱歇床边,许管家说道:“张婶呀,你去休息吧,昱歇醒了再叫你。”
“不行,我早已把昱歇当成我亲孙了,我要看着他醒来。”
许管家无奈:“那醒来后总要吃点东西吧。”
“哎哟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就回去给昱歇炖点补身子的东西。”
一缕阳光缓缓照进病房,从窗帘空斜处穿进来晒在暮沉雪脸上,他缓缓挣开眼,巡了巡四周,这好像是医院。
他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他。
他打开房门出去一眼就看到隔壁言昱歇躺在病床上吊点滴,还未醒来。
他在房门口站楞了几秒,许管家注意到门口的他:“你醒了呀,我是言昱歇的管家,你们是同学吧?”
“嗯。”
“你身上还有伤,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醒来就好了,你能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暮沉雪把经过告知了许管家,许管家立刻打电话去了警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只剩下吊点滴的声响。
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皱眉,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他坐在椅子上,开口道:“你怎么在这?这时候不应该好好休息吗?”
“你还好吧?”
“这么担心我啊?”
“谢谢,医药费多少?”
“这点小事还能多少啊?咱俩扯平了,你回去好好躺着。”
“不了,我有事。”
“你都受伤了,还有什么事比你养伤重要啊。”
“你还是好好养吧!”便出了门。
“暮沉雪,你……”
由于昨晚的事,今早上两人都没去上课。
暮沉雪只得打电话给高潭请假。
昨晚的事耽搁了他很多时间,没能去医院陪他妈妈,也没能去餐厅上班,还误了学习时间。
作为言昱歇的好兄弟——南淮宴,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急速赶往医院看望。
相继唐池奚和秦随洲也随后去了医院。
这天的校园里没有了这几个人的打扰,格外安静。
之后的几天里言昱歇和南淮宴都没来学校。
暮沉雪和往常一样在教室里上课学习,去医院,去餐厅上班,身上的伤也只是买了药膏轻微的处理了一下。
这天午休他正在做数学卷子,桌子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瞥了眼,一个微信信息弹在屏幕上,他解了密码锁,进入微信。
对方:几天不见想我了吗?
言昱歇:明天我就来学校。
言昱歇: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空白:嗯。
言昱歇:经过那场架,是不是能接受我这个朋友了?
空白:……
暮沉雪随后把屏幕摁熄放回桌子里,没心思继续做题,干脆下去散散步。
这会儿的阳光刚刚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少年穿梭在枫树林的小路里,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让人心沁神怡。
枫树枝头冒出一点芽,春天的气息也悄然来临。
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日记本和一支笔,靠坐在一棵粗而壮大的枫树底下,找好角度画起了枫树,之后又写了一行字。
暮沉雪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写他自己的想法、心情、事物以及身边的人。
坐了好晌,他才悠悠起身前往医院方向。
随着时间一分分过去,他又回到那没人的家,他略微打开窗户,邻居四周都已入睡了,周围静悄悄的,早已没了杂音。
过了好久,才踩着拖鞋去了卫生间,最后翻被子的声响。
次日,他阔步进入教室,随手把书包扔在桌上。
“暮沉雪。”他喊了他一声。
暮沉雪才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想我来啊?”
“……”
“你怎么还是一脸冷调,话也不多。”
言昱歇靠过去,看了眼他桌面上的数学卷子和一堆资料,说了句:“为数学竞赛做准备啊。”
“嗯。”
“你那微信昵称可真够敷衍的啊。”
“不知叫什么。”
“所以你直接叫‘空白’?”言昱歇满脸上都写着“无语”二字。
暮沉雪没再理他,继续提笔做卷子。
过了几分钟,言昱歇终于按耐不住,径直说道:“你还真是无聊啊,就只会说几句话,除了惹你生气时会多说几句之外。”
他有些厌烦开口:“你能不能安静。”
“你也太……”,暮沉雪瞥了他一眼,立马闭了嘴,嘴里哼着,“行……”
那些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教室,也有些人看暮沉雪不顺眼的,但他们又不敢说什么,毕竟旁边坐着一“神”呢。
高潭步入前门,拍了拍讲台,说了暮沉雪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当即就有人翻白眼了,有人惊喜,也有人为他欢呼。
晌午,下教学楼,言昱歇端视着他:“别去食堂了,我带你出去吃其他的。”
暮沉雪:“不去。”
言昱歇:“……”
“昱歇。”南淮宴远远喊来,唐池奚还有秦随洲也在后边。
言昱歇不解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出去吃饭了吗?”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来坏我事。
唐池奚笑嘻嘻的说:“我们一起。”
“我是被拉来的。”秦随洲脸上写着无奈。
言昱歇的目光在原地端详了一圈,没见他身影,心头上有点气,迈着步伐往食堂门口走去,南淮宴他们紧跟其后。
见那个身影排在2号窗口,他连忙过去,食堂里的人又开始传出八卦。
他靠近他耳畔:“你只要了这点菜呀,多吃点,现在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暮沉雪向后回首,触到他视线,横了一眼:“够吃就行。”
“不行。”
说罢言昱歇指着那些菜对窗口里的打菜阿姨说:“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手别抖。”
“不必……”不等暮沉雪说完,他拿过他餐盘递往窗口。
打菜阿姨立刻打了一大勺,言昱歇这才满意,笑了一下把餐盘递给暮沉雪。
“……”
几人表示有点惊讶。
尤其是唐池奚,他与两人叭叭个不停。
秦随洲听他说的有点烦:“你还打不打菜了,不打下一个。”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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