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妇男

作者:刘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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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不醒


      帐篷外,两个男人厮打起来。
      星星拼命往海滨的车跑去,不由自主转头看着海滨。
      男人转过身看到王义霖的车和它身后的警车。
      男人看形势不对,使劲往海滨肚子上狠踹几脚,把货车也扔下,独自向山上逃跑。
      星星跑回来,看到血迹斑斑晕倒的海滨。
      星星:叔叔!!!
      海滨:(奋力站起来,抱着星星)叔叔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星星:我没事,叔叔呢?
      海滨:星星没事,叔叔就没事。
      海滨硬撑着站起来,抱起星星。
      王义霖和瞿颖从车上下来。
      瞿颖:星星!星星你在哪?
      海滨抱着星星慢慢向瞿颖走过去...
      瞿颖:星星!!
      海滨把星星放下来。
      星星:妈妈!!(跑过去钻进瞿颖的怀里)
      瞿颖:(紧紧抱着星星哭,检查星星的身上有没有受伤)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受伤?
      星星:妈妈你放心吧,我好好的呢...
      瞿颖:(又抱着星星)太好了!吓死我了!(眼泪不住的留下来)
      星星:我没事,可是叔叔受伤了!怎么办啊?叔叔会不会死啊?
      海滨:(强撑)叔叔是超人,死不了的!
      瞿颖:(这才反应过来,看海滨)...你受伤了?哪啊?
      海滨抱着疼痛的胳膊(原骨裂的地方),脸上也有擦伤。
      海滨:我没事,可惜让那家伙跑了...
      王义霖:别硬撑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你的胳膊刚好,大意不得。(看着星星)星星也去检查一下吧!
      星星:(摇头)我哪里都没有受伤!
      警察1:(跑过来)孩子怎么样?
      瞿颖:没事 ,谢谢你们了!
      警察1:(看着海滨)嫌犯往哪个方向跑了?
      海滨忍着痛指了指山上。
      警察1一挥手,三个警察都往山上追过去,其余两个警察搜查货车和帐篷。
      警察1:(对星星)小朋友,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
      星星:(害怕)不...不知道,他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警察1: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星星受惊过度,不停地打嗝。
      瞿颖轻拍星星后背。
      警察1:小朋友,你现在能跟叔叔去派出所讲一下事情经过吗?
      星星:(不愿意回想,紧紧抱着瞿颖)妈妈!
      海滨:(皱眉)就不能等孩子平复下来再问吗?没看见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吗?
      警察1:这位先生,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一天没有查明白,你女儿就不安全!
      王义霖:(拉过警察轻声说)不好意思啊,他也是心疼孩子。不过我看孩子现在的状况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有个建议,我们先带孩子回去休息,等她缓一点了,让她妈妈问问事情经过,然后录音给您送过去!可以吗?
      警察1:行,主要问一下认不认识那个人,长什么样,说过什么话...
      王义霖:好的,那我们先带孩子回去了?
      警察1:(看着瞿颖)你先把孩子带回家吧。(向海滨)孩子爸爸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
      海滨:(对瞿颖)你们先回去吧,小心点!
      王义霖:放心吧,有我呢!
      海滨:(嘟囔)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呢!
      瞿颖:你受伤了,是不是得先去医院看看啊?
      海滨:这点小伤没什么。我好了就回来!
      警察:放心吧,我们会送他去医院的!
      瞿颖:麻烦你们了!
      王义霖:那好吧,我们回家喽。
      海滨:(摸摸星星的头)乖!

      瞿颖陪着星星坐在后面,王义霖开着车离开。
      瞿颖和星星透过玻璃回头看着海滨到海滨坐上警车。
      王义霖通过后视镜,观察瞿颖的反应。

      瞿颖紧紧抱着星星,还是不放心,到处检查星星有没有受伤。
      星星:妈妈,原来大姨叫舒莹啊?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瞿颖:(吃惊)你从哪里听来的?

      星星拨弄车铃发出清亮的声音,朝公园方向骑去。
      男人:(OS)星星!
      星星停下,回过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
      星星:叔叔你认识我吗?
      男人:当然了,你很小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跟我玩呢!你不记得我了吗?
      星星:(歪着头打量)那你知道我妈妈叫什么名字?
      男人:你妈妈叫瞿颖,你大姨叫舒莹!你叫星星!
      星星:你果然认识我,但是我长大以后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因为你们一直在搬家,我找不到你们啊!
      星星:也对,我们曾经一个月搬了3次家呢,我都找不到我的小伙伴了!
      男人:星星啊,叔叔刚从外地回来,现在想去看看你大姨,但是叔叔忘记在哪里了。
      星星:我刚去过,但是我也不记得路,那里好远好远的!
      男人:那怎么办?我很想去看你大姨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星星:有办法了,我妈妈认识路!
      男人:那能让你妈妈帮叔叔指路吗?
      星星:好啊,我带你去找妈妈。
      男人:骑车太慢了,我开车带你去吧!(打开货车门)不然就来不及了。
      星星:但是我的自行车怎么办?
      男人:放心,放到车厢里!
      星星:好啊!要小心点哦!别弄坏了!
      男人把星星抱起来放进车里,关上车门。
      星星等着男人把自行车搬到车厢。
      男人却环顾周围,慌忙上车了。
      星星这才感到害怕,想拉开车门,可是怎么都打不开。
      星星不停地拍打车窗。
      星星:叔叔我要回家,我不想坐车了!
      男人:(哄)现在就带你回家!
      星星:可是我的自行车...(害怕)
      男人不答话,紧张地开车离开,无意中撞倒了自行车,星星更害怕了。

      瞿颖抱着星星,王义霖悄悄打开手机录音。
      瞿颖:(试探)星星,那个人把你带走以后做了什么?
      星星:他把我带到帐篷里,问妈妈是干什么的,给我面包吃,就是不让我回家...后来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海滨叔叔就来救我了。可是妈妈,那个叔叔真的是偷小孩的坏蛋吗?他认识大姨,还知道妈妈和我的名字呢!
      瞿颖:(耐心分析)星星,妈妈现在很严肃的再说一次!不管陌生人说什么,都不能相信不能跟他走,知道吗?
      星星:(委屈)可是他知道我们搬过很多次家,知道大姨没有了,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坏蛋!
      瞿颖:(联想到什么)反正以后绝对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不能跟陌生人离开!听到了吗?你知道一年有多少孩子被拐卖吗?
      星星:(低下头差点要哭出来)我知道错了...
      瞿颖:你要记住,不管那个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你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王艺霖:(察觉异常)瞿颖,没事就好了!别吓着孩子!
      瞿颖不再说话,焦虑地看向窗外。

      海滨:(OS)假牌照?

      海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仍然血迹斑斑。
      警察:我们查过了,牌照是假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海滨:什么意思?就是说抓不到他了?就这么让那个坏蛋跑了?
      警察:你别着急,我们已经展开搜捕了,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海滨:说这些空话有是没用?如果你们早点赶到,他肯定跑不了!
      警察:如果不是你打草惊蛇,现在坐在这里录口供的就是他了!说说吧,你第一次见到嫌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海滨:上次我们去仁丹江看星星大姨的时候见过他 !现在想起来,他一直奇奇怪怪的盯着星星看!
      警察:星星大姨住在那?
      海滨:那个,她的骨灰洒在仁丹江。那个地方很偏僻,平常很少有人去。你说这个人是不是盯了我们很久了?
      警察:(思索)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熟人作案,你仔细想想,嫌犯会不会是你们认识的人?
      海滨:(苦思冥想)认识的?

      瞿颖与星星从王义霖的车里下来。
      所有人都在店门口等着星星回来。
      葛婷:星星!谢天谢地你平安回来了!(抱星星)
      微微:太好了,回来就好!
      瞿颖:让大家担心了。(对邹建国)您这么晚还没休息?
      邹建国:(点点头,安心的表情)没事就好。
      微微:还是警察效率高,不然这么大的城市,去哪里找星星啊?
      星星:不是警察叔叔救我的。
      全员:那是谁?
      星星:海滨叔叔第一个来救我的!还把那个坏蛋打跑了,可是海滨叔叔流了好多血!
      余欢:啊?
      邹建国:(担心)海滨伤到哪里了?
      王义霖:您别担心,只是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邹建国:他人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王义霖:因为海滨见过嫌犯,所以需要他回去协助调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邹建国:那就好。
      微微:海滨好厉害啊,要是我肯定不敢一个人跑去跟罪犯搏斗。
      邻居1:是啊,我也对他刮目相看呢。
      邻居2:(向邹建国)您这儿子教得真好!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
      邹建国面无表情,但心里很是欣慰。
      邹建国:应该的,换了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邹建国率先走进屋里,大家目送。
      葛婷:那我回去了,星星睡个好觉哦!
      星星:葛婷阿姨,再见!
      大家各自回家。
      瞿颖:你也回去休息吧,折腾一晚上了。
      王艺霖:不急,我先送你和星星回屋。
      瞿颖:谢谢!
      瞿颖打开理发店的门。

      王义霖走进理发店,四处看看没有不妥后才放心。
      瞿颖:每次都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谢了!
      王义霖:我们俩之间需要说谢谢吗?
      瞿颖:你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吗?没耽误你吧?
      王义霖:没事... 一会等星星睡着了,出来聊两句吧...我在外面等你!
      瞿颖:哦。
      王义霖:星星,nice dream!
      星星:谢谢叔叔!叔叔晚安!
      瞿颖带着星星进卧室。
      时空过。
      瞿颖轻声走出理发店,王义霖站在门口。
      瞿颖:找我有事?
      王义霖:我知道我现在问你不太合适,但是那个带走星星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瞿颖:...不认识。
      王义霖:我觉得这个人不像一般拐卖儿童的,现在他跑了,你们更要小心!
      瞿颖:嗯!
      王义霖:快去睡吧,把门锁好!
      瞿颖:嗯,晚安!
      王义霖:晚安!我看着你进去!
      瞿颖走进去反锁门。
      瞿颖整个人松懈下来,靠在门上。

      星星已经睡着,梦里似乎被什么惊扰了,不时的抽搐一下或者皱紧眉头。
      瞿颖躺上床紧紧抱着她。
      瞿颖满脸忧愁的看着星星,抚摸着她的头。
      瞿颖:(面露惧色)...姐姐,那个人好像又出现了,我们该怎么办...
      瞿颖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瞿颖走进警察局,四处环顾却看不见海滨。
      瞿颖:你好!请问一下! 昨天晚上来做笔录的邹海滨...
      警察:哦,你是说孩子的爸爸?好像已经回去了啊。
      海滨:(OS)你是在找我吗?
      瞿颖回过头。
      海滨:你怎么来了?
      瞿颖看到憔悴狼狈的海滨,顿时眼泪夺眶而出。
      海滨:(紧张)不会是星星又出什么事了吧?
      瞿颖摇摇头,尴尬,先走出去。
      海滨:(跟着出去,心里美滋滋的)那就是在担心我?

      海滨车前,瞿颖本想坐上去,却开始犹豫。
      瞿颖:先找个地方坐会吧?
      海滨:干嘛?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
      瞿颖白了海滨一眼,海滨老老实实开车。

      海滨把车停在警察局附近比较僻静的地方,二人坐在车内。
      瞿颖看着海滨,从包里拿出创伤膏和创可贴。
      瞿颖把创伤膏挤在自己食指上,轻轻抹在海滨受伤的地方。
      两人靠得很近,互相回避对方的眼神,海滨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乱跳。瞿颖也满脸通红。
      海滨盯着瞿颖看,瞿颖不知不觉咬下嘴唇。
      两人之间顿时有一股非比寻常的电流...
      瞿颖一不留神碰到海滨的伤口。
      海滨:(大叫)啊!好痛!
      瞿颖:(自责)我对不起你!
      海滨:(指着涂上药膏的地方)快点帮我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痛了!
      瞿颖当真,轻轻吹着伤口。
      瞿颖:好了吗?
      海滨:(享受着)没有,还痛。
      瞿颖继续吹,海滨露出得意的坏笑。瞿颖发现后,重重的掐了海滨一下。
      海滨:啊!这次是真的痛!
      瞿颖感觉车内的气氛变得尴尬,索性打开车门出去。
      海滨也跟着出来。

      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瞿颖:其实...星星她,不是我....亲生的。
      海滨早已经知道,只是静心听着。
      瞿颖:我姐姐才是星星的妈妈,她生星星的时候大出血死了。我不想让星星小小年纪就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所以我就做了她妈妈。
      海滨:(点头)... 我猜到了。
      瞿颖:你会帮我保密的吧?(叹气)星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海滨:或许星星早就知道了,她那么聪明...
      瞿颖:不可能的,如果她知道,早就会跑过来问我了。
      海滨想起星星的话。
      星星:(OS)其实,妈妈不是我亲生妈妈,是我大姨。
      海滨:其实,星星比一般的7岁小孩成熟多了,她心里装了很多事,小小年纪已经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瞿颖:都是我做得不够好...
      海滨:(看着瞿颖,心疼)一个人把星星养大,你已经很厉害了。想想7年前,你自己也是个孩子而已!
      瞿颖:(忍不住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海滨心疼的看着瞿颖。
      瞿颖尴尬地看向远处。

      王义霖走进警察局,向警察打招呼。
      王义霖:(递过U盘)你好,这是星星讲述事情经过的录音。
      警察:好的,交给我吧。
      王义霖:那个,邹海滨录完口供了吗?
      警察:刚刚已经跟孩子她妈回去了啊。
      王义霖:哦...谢谢。

      海滨和瞿颖谈话中。
      海滨:警察说,那个男人不像是一般拐卖儿童的,怀疑是熟人作案。你...认识他吗?
      瞿颖摇摇头。
      海滨:星星生日那天,我在江边见过那个男人,当时他一直盯着你和星星看,我就觉得怪怪的,后来他又在你家附近徘徊,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店里有没有客人刁难你?我觉得,那个男人应该是认识你们的!
      瞿颖:...可能是星星的亲生父亲。
      海滨:啊?我以为星星爸爸也上天了!
      瞿颖:他跟姐姐恋爱的时候,借做生意之名骗走了姐姐所有的钱,后来姐姐怀孕了,他却消失了...
      海滨一阵心疼。
      瞿颖:姐姐本来想打掉孩子,但是我坚持让她生下来,那毕竟是条无辜的生命...可是我们没钱去医院生孩子...我眼睁睁看着姐姐大出血在我面前没了,却什么都做不了!(眼泪不住的涌出)
      海滨轻轻拍瞿颖肩膀。
      海滨: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们呢!
      瞿颖:(放声大哭)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坚持让她生下来,如果我有钱送她去医院,她就不会死了!都怪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代替她去承受这一切。
      过了许久,瞿颖擦干眼泪。
      瞿颖:所以,不管他为什么回来,我都不会让他惊扰星星的生活!星星是我的,我不会让他抢走的!
      海滨: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跟你一起面对的!
      瞿颖感激地点点头。
      不远处,王义霖攥紧拳头。

      海滨的车缓缓驶进来.二人从车上下来.
      瞿颖:快点上去洗洗睡吧。
      海滨:我能进去看看星星吗?
      瞿颖:她应该还在睡着呢...
      海滨:我就看一下,很快的。
      瞿颖:好啊。(打开理发店的门)
      海滨推开房门看见星星缩成一团躺在床上睡着。
      看到简陋拥挤的房间,海滨心里不舒服。
      海滨轻轻关上门要出门。
      瞿颖:谢谢!
      海滨:从你这听到谢谢两个字,我还挺不习惯的!
      瞿颖:我是真心的!谢谢你两次救了星星!
      海滨:(打趣)那你想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就算了,我很挑的!
      瞿颖:(把海滨推出门)赶紧回去吧,估计阿姨他们都在等着呢!
      海滨:嗯,那你把门关好,有事打电话!实在来不及就大声呼救!
      瞿颖:(无语,嗤笑)知道啦!
      海滨:(心情好)那我走了!(出去)

      海滨通过玄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邹建国坐在客厅看着报纸,听到动静看过来,看到海滨的伤口和血迹心里揪痛,但表面镇定。
      邹建国:回来啦?
      海滨:嗯,我回来了。
      邹建国:没事吧?
      海滨:没事...
      马丽:(从厨房跑出来)你可回来了!让妈看看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海滨:没事的,别担心了。
      邹建国:干得好!(走过来拍拍海滨的肩膀)
      海滨沉浸在邹建国的第一次夸奖中。
      马丽:好什么好?万一那个人有凶器怎么办?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为没关系的人冒险,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邹建国:上去换件衣服吧,别吓着奶奶!
      海滨:哦,马上去。(走上台阶)
      马丽:哎呦,好好一张脸都毁容了!话说,自从楼下那个搬进来以后,我们家就没一天太平过!等到期赶紧让她走,我宁愿把房子空着也不能租给她了!
      邹建国: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邹建国看着海滨的背影,感慨万分。

      海滨走进房间,摸摸肩膀。

      <闪回>
      邹建国:干得好!(走过来拍拍海滨的肩膀)
      海滨的心里突然涌起热乎乎的。

      海滨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感觉脸上有些刺痛。
      海滨撕下湿透的创可贴换了个新的。
      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闪回>
      帮海滨擦药膏的瞿颖的脸。
      认真帮海滨吹伤口的瞿颖。

      王义霖走进理发店,瞿颖忙着准备开店,回过头。
      王义霖:星星睡得怎么样?
      瞿颖:还好,就是睡得不太踏实,一直做噩梦。
      王义霖:可能受了惊吓,过两天就好了,不知道海滨回来了没有?
      瞿颖:回来了。你这么早上班?
      王义霖:嗯。(严肃地)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在家守着你们,你自己要小心,别让星星跑太远了,我那边一结束就回来。
      瞿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祝你好运!
      王义霖:谢谢,一定会的!
      葛婷:(开门进来看到两人,识趣地)我去买个早点,你们继续...(想出去)
      王义霖:(看到葛婷手里的早点,不戳穿)我到时间上班了。
      葛婷:哦!我去看看星星。(自动走进星星房间)
      瞿颖:路上小心!
      王义霖:好的!我走了。有事电话!(出去)
      葛婷:(出来,八卦)不错啊,感情迅速升温!
      瞿颖:说什么呢?
      葛婷:都被我抓到现行了还不承认?刚才是谁你亲我侬的?
      瞿颖:姐姐,我快困死了,哪有力气你亲我侬的?
      葛婷:(递过早点)知道你累,吃完再睡!今天我来看店!
      瞿颖感动的抱住葛婷。
      瞿颖:这些年,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葛婷:(落泪)哎呦,大清早不要这么煽情,年底包个大红包我就很满意了!
      瞿颖笑着流泪,紧紧抱着葛婷不放手。
      星星:(OS)啊!啊!啊!!!

      瞿颖和葛婷听到声音,冲进房间。

      星星已经从噩梦中惊醒,大哭。
      瞿颖:(抱着星星)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星星:我不要离开妈妈!不要带我走!
      瞿颖:星星不哭,我们不会分开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葛婷:(小声牢骚)我恨不得把那个坏蛋拖过来揍一顿!
      瞿颖:(帮星星擦眼泪)没事了,睡吧,妈妈在这陪着你!
      星星在瞿颖的安抚下渐渐睡着。

      邹建国坐在沙发上,脸色严肃。
      王义霖坐在旁边。
      邹建国:(颇受打击)确定了吗?
      王义霖:是的,明天早上会召开紧急董事会。
      邹建国:我终究还是看错他了...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王义霖:照目前情况来看,他取代您的机会很大。
      邹建国:我认了,当初销毁证据的时候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只是我还抱有一丝幻想...
      王义霖:(看着邹建国)如果你销毁的是复本呢?
      邹建国:(吃惊)你是说原件还在?
      王义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违背您意思的,我也希望留下这份东西是多此一举...这次您还会姑息他吗?
      邹建国左右为难,王义霖一脸担忧。
      王义霖:董事长...

      方总正和三个董事聚在一起商讨事情。
      王义霖直接进入办公室。
      众人无不吃惊、尴尬。
      王义霖: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方总防备地看着他。
      王义霖:既然大家都在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拜访各位董事了。
      方总:(摆出架子)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吧!
      王义霖:方总,晚辈给您一个忠告吧。
      王义霖:(不屑)忠告?你?
      王义霖:人在做天在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您!
      方总:小伙子,我要是你,现在没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暗示)赶紧找个大腿抱着,起码还能有肉吃!
      王义霖:谢谢您,不过我吃素很久了!(扫视其他三人)我也奉劝各位前辈,凡事别做绝,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很多时候,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点头示意后走出去)
      董事1:(不安)他手里不会还有证据吧?(话没说完)
      方总:(安抚)别理他,他就是狗急跳墙而已,我亲眼看见原件进了粉碎机!
      董事2:(犹豫)你确定吗?这一步走出去,可就没有退路了!
      方总:相信我!我们都是同坐一条船的,但凡有一点风险,我自己也不会走这步险棋!
      方总虽然讲得底气十足,但是心里还是打鼓。

      王义霖拿着文件袋走过来,坐进梁秘书车里。
      王义霖:(递过文件袋)都在这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梁秘书:(看看周围,收好)那边打死也想不到原件还在吧?
      王义霖:应该是的...不过我想他们这两天会盯着我的,所以东西放您这比较安全。
      梁秘书:好的。不过你还是要小心,那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义霖:嗯,您也小心!
      停车场的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着两人。

      海滨在理发店前看工人安装摄像头。
      工人装完下来。
      海滨:全都装好了?(打开手机)我可以用手机随时看到监控画面是吧?
      工人:是的,我们这边也会24小时远程监控,有什么情况会马上联系您。
      海滨:很好!辛苦了!
      工人收拾工具离开。
      瞿颖出来,不自在的看着摄像头。
      瞿颖:太夸张了吧?
      海滨:老祖宗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合法的话,我还想在路口装一个呢!(大叫工人)师傅回来,店里再装一个!
      瞿颖:(忙阻止)不要不要!那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海滨:那好吧,反正四周都装了,应该是360度无死角了!
      余欢:(从干洗店出来,开玩笑)这是要整哪样?拍真人秀啊?你要把我们的视频放到网上去啊?!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就算是亲兄弟,不给版权费也要告到你破产!
      海滨:你?又胖又凸又老的中年邋遢爸,谁要看啊?
      余欢作势要用手机扔海滨。
      海滨闪开。
      海滨: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余欢:你要去哪?
      海滨:种地!
      余欢:这家伙最近脑袋真被门挤过了吗?一天比一天反常!
      海滨:(得意地晃晃手机)不要说我坏话哦,全都听得到!

      海滨站在一片长势茂盛的菜园里。
      卷起双袖开始拔杂草、捡石子,做得不亦乐乎。
      忽然从双脚之间的缝隙里看到另一双脚,起身看到余欢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海滨:(兴奋地)快来看,一星期前刚播的种现在已经开始发芽了!(指着嫩芽)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翠绿色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余欢:(依旧傻傻看着海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会穿成这样在地里干活儿!
      海滨:(得意地笑)帅到没天理了是吧?我应该是全中国最帅的农民吧?
      余欢:你最近真的不是一点点反常!好像自从赵秀娜回来,你就没正常过了!
      海滨:跟她没关系啦!(审视嫩芽)你不觉得生命本身就是个奇迹吗?我们不能控制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但是我们可以决定怎么活着!
      余欢:拜托,一般临死之前的人才这么感慨人生呢!你不要装文艺青年好吗?我真的很不适应!
      海滨:对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实现!
      余欢:我喜欢你的小妾!你舍得给我吗?
      海滨:(认真记下)好啊,我会留给你的!还有什么?
      余欢:还有?我老婆一直吵着要颗鸽子蛋!她说我当初用个银戒指就把她骗到手了。
      海滨:好!买!还有吗?坤坤想去留学吗?或者你们想买个大房子吗?
      余欢:不是,你认真的啊?
      海滨:我的样子很像开玩笑吗?
      余欢:(纳闷)你是要回自己星球了,还是得癌症了?
      海滨:(半认真)你希望是哪个?
      余欢:你别吓我了,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们什么都不要!你好好呆着吧!
      海滨:(看看余欢,坐在岩石上)坐会吧。
      余欢:我不,你正儿八经的样子太吓人了!
      海滨静静地看着余欢,余欢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海滨:(感慨)说实话,你是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的!我爸妈都没看出来。
      余欢:(脸色惨白)你真的要死了?
      海滨:(点头)脑癌晚期,还有四个月。
      余欢:(脑袋一片空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想用死来博同情?!我告诉你,这招不管用!我不会轻易上当的!
      海滨:一开始我也不接受,我才30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不管我接不接受,肿瘤就在这里!(指着头部)
      余欢:(不知该说些什么,茫然的看着)那就把它拿掉啊,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是有很多癌症病人都康复了吗?
      海滨:太晚了...已经是晚期了!
      余欢: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手术不行还可以保守治疗啊!你不能在这眼巴巴的等死啊!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找个最好的医生,一定有办法的!你家这么有钱,还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
      余欢说着就去拉海滨。
      海滨按住余欢。
      海滨:这两个月里,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
      余欢:(绝望)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等死了?你的人生怎么这么凄惨?
      海滨:其实我挺幸福的,老天爷起码提前跟我打招呼了,我还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余欢:都要死了,还幸福?
      海滨:(前所未有的真切)余欢!我拜托你件事!等我死了,你不要搬家,也不能让微微姐辞职,你们好好帮我照顾爸妈和奶奶!要帮我打扫墓地,我不喜欢坟前长满野草!不过有狗尾巴草的话要给我留着,有她陪着我不会太闷!
      余欢:说什么呢?我不许你再说死字!
      余欢哽咽,控制不住流下泪来。
      海滨:早知道你这么脆弱就不跟你说了!
      余欢:你这个混蛋,你还想一个人扛到什么时候?
      余欢紧紧抱着海滨,想哭又不敢哭。
      海滨:走开啦!(故意开玩笑)我还没结婚呢,你这样好基友好激情的,哪个女人敢嫁给我?!
      余欢: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呢...我宁愿你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的,我宁愿整天帮你擦屁股善后,我宁愿让坤坤喊你爸爸!我不想让你死...
      海滨极力忍住,不让自己落泪。
      海滨:所以说啊,趁我还在,要对我好点,尽情让我欺负,知道吗?

      萧敏满腹心事,手托下巴坐在窗边看着楼下。
      赵秀娜走进来跟着一块儿看。
      医院花园里,钟凯欢乐的和小患者玩耍嬉闹。
      赵秀娜:怎么像个哀怨的小媳妇?
      萧敏苦闷。
      赵秀娜:说来我听听?
      萧敏:你自己的事情已经够烦了,我还是别给你添乱了。
      赵秀娜:(笑)倾听是一种能力!你是在给我展现能力的机会!
      萧敏:(撅嘴)钟凯让我去见他妈。
      赵秀娜:够速度的啊?!挺好啊!
      萧敏:好什么啊?他说自己是四代单传,家里的规矩是有女朋友就要马上结婚?现在哪还有这种规矩啊?
      赵秀娜:你们家钟凯态度多端正啊,要是只恋爱不谈结婚,你能乐意啊?
      萧敏:可是,他比我小那么多,等他成熟我就老了,那时候他把我踹了怎么办?我可赌不起...
      赵秀娜:我认识的萧敏不是这么没自信的人啊?
      萧敏:我本来挺自信的,可是一想到我已老去他还风华正茂,就蔫了...
      赵秀娜:两三岁而已,没这么明显吧?再换个角度想想,你即便找一个不比你小的,也不能保证能一婚到底啊?所以,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首先你要相信自己相信钟凯,然后抱着一婚到底的信念往下走!
      萧敏:被你这么一分析,我好像没那么焦虑了!
      赵秀娜:你先确定自己爱他,其他的都是后话!
      萧敏:...我爱他吗?爱吧?应该是爱的吧?
      赵秀娜看到钟凯在楼下向她挥手。
      钟凯:(挥着手)快点下来,我们一起玩游戏!
      赵秀娜:(挥手回应)知道了!(向萧敏)你的小老公呼唤你了!
      萧敏:赵秀娜姐!
      赵秀娜手机响起。
      赵秀娜:(接电话)喂你好,我是赵秀娜... 你说你是谁?

      王义霖欣赏着走廊墙上的画。
      赵秀娜走过来。
      赵秀娜:(微笑)你怎么找到我的?
      王义霖: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

      王义霖和赵秀娜面对面坐着。
      王义霖:你们科的钟凯是我朋友的弟弟,我跟他拿了你的电话,希望你别介意!
      赵秀娜:不会,我只是挺意外的。对了,上次谢谢你了,那天我如果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请你见谅!
      王义霖:(打趣)没有,酒品不错!
      赵秀娜:找我,有事?
      王义霖:(默默看着赵秀娜,开口说)上次你在车上说,让我把瞿颖从海滨的世界里带走...
      赵秀娜:虽然是醉话,但也是心里话...
      王义霖:我想了很久,虽然我也希望是那样的结局,但是,我们都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感情!
      赵秀娜:你什么意思?
      王义霖:昨天,瞿颖的女儿星星被绑架了,你知道是谁从绑匪手里救出星星的吗?
      赵秀娜已猜出答案。
      王义霖:是海滨!他不顾危险一个人去跟绑匪搏斗,救出了星星...其实我挺吃惊的,当时我也在场,但是我一直在依赖警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自己去救星星,跟他比起来我好像很自私。
      赵秀娜:(受到打击)...所以呢?你放弃了,也想劝我放弃吗?
      王义霖:真正的爱情是“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而不是强求来的!试着放手,尊重对方的选择,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赵秀娜:(咬嘴唇)你认识瞿颖多久了?
      王义霖:喜欢一个人的程度,和时间往往不成正比,不是吗?
      赵秀娜:不管怎样,我不会轻易放弃10年的感情,我跟你们不一样... (起身)对不起,我到时间查房了。
      王义霖:(追过去)anyway,我不希望任何人在这件事里受伤害,包括你!
      赵秀娜看着,点个头离开。
      王义霖看着赵秀娜远去的背影。
      瞿颖:(OS)都说了不行!

      星星站在瞿颖面前着一脸不高兴。
      瞿颖忙着给客人剪头。
      星星:为什么?我都说了,我不会跟陌生人走的。
      瞿颖:那也不行!你只能在我视线范围内活动。
      星星:可是屋里好闷啊!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瞿颖:看看书,画个画,实在无聊就去坤坤家玩!
      星星:不要,我要骑自行车!
      瞿颖:(烦躁)你可以选择在门口骑或者不骑!
      星星:不好!这里都没有办法拐弯!
      葛婷:这可怎么办?你也不能24小时看着星星啊。
      瞿颖:我有什么办法。
      星星:妈妈!让我出去玩一会会吧!就一会会!
      瞿颖:不行!
      海滨去摄影棚,经过理发店听到星星的声音。
      星星:(跑过来投入海滨的怀里)叔叔!!!
      海滨:(抱起星星)我们星星为什么哭啊?
      星星:妈妈不讲道理,哪儿都不让我去!公园不准去、骑自行车也不让骑!
      瞿颖:(拿着剪刀出来)星星!过来!
      海滨:她这个年纪正是在外面蹦蹦跳跳玩的时候,怎么能关得住呢?
      瞿颖: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害怕她又…
      海滨: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星星不哭!叔叔来解决这个事!
      星星:(破涕为笑)真的吗?
      海滨:这样吧,我帮你看着星星,我保证不会让陌生人接近她的!
      瞿颖:那你也不能天天看着她啊。
      海滨:过意不去的话,发我工资就好了!反正我现在辞职了又空又穷!星星,把你的自行车拉出来吧,我们玩去喽。
      星星:真的吗?哇!太棒了!(蹦蹦跳跳,跑出去)
      瞿颖:星星!
      海滨:老板,快去赚钱发我工资!
      海滨带着星星走远。
      瞿颖想喊又停住。
      葛婷:(不可思议)刚刚那个好好男人,是我们认识的帅疯子吗?

      海滨静静地看着星星。
      星星开心地在运动场骑了一圈又一圈。
      一对父女也来到操场,爸爸让女儿骑在脖子上,转圈圈开心,好不温馨。
      海滨和星星都是一脸羡慕。
      海滨:羡慕吗?
      星星:(点头)我很小的时候问妈妈,我的爸爸是谁?妈妈没有回答我,可是那天晚上我看到她一个人在哭,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海滨心酸。
      星星:可我还是很想知道爸爸的事。如果大姨在的话...(看着海滨)就是生我的大姨,我就可以问她了。
      海滨轻轻抚摸着星星的头。
      星星:我常常在想,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人呢?我觉得他肯定超级超级帅,特别特别好,叔叔你说是吧?
      海滨想起戴渔夫帽的男人,觉得不舒服。
      海滨:肯定是的,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这么聪明的星星呢。

      余欢手托着腮帮子坐在店里长吁短叹。
      微微:(走进来)我求你别叹气了,再叹气连财神见了你都绕着走。
      余欢又一个长长的叹息。
      微微:(站到余欢面前)喂,廖余欢!
      余欢: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微微: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余欢:(翻出裤兜)我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秘密!
      微微:不对,你肯定有事!昨天开始你就不对劲了!夜里翻来覆去的叹气,白天又坐在这长吁短叹的!
      余欢:别疑神疑鬼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那边没事了啊?
      微微:奇怪,隔壁那家今天风平浪静,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余欢:没事就好!
      微微:不过我觉得那个海滨怪怪的!
      余欢:(紧张)哪里怪了?
      微微:你想想看,他以前的女人都是那种大胸罗莉,现在怎么会对干巴巴的瞿颖感兴趣呢?不过你说他们俩不会真的好上吧?要是他们结婚的话,我们是出一份礼钱还是两份?两边都是朋友,出一份不合适两份又亏得慌。
      余欢:(止不住又叹一口气)你真的想太多了,不会有那一天的!
      微微:(看着)你怎么知道?海滨跟你说什么了?
      余欢:...他俩不合适!
      微微:那你说谁合适?三楼那个吗?
      余欢:又关三楼的什么事?
      微微:全世界都知道王义霖喜欢瞿颖了,就你看不出来!你没发现只要瞿颖家有什么事,王义霖都冲在前面吗?
      余欢:没有吧,他只是喜欢除强扶弱,以前上学时就这样!你可别乱说,到时让瞿颖误会就不好了。
      微微:(嫌弃地)不跟你说了!你根本不懂爱!(自言自语)瞿颖命真好,左边富二右边高富帅任她选择!(照照镜子看自己)我就是结婚太早了,要不然...
      余欢:(斜眼)你老公还在呢,你这样合适吗?
      微微:本来就是嘛,我生坤坤的时候你就答应给我买个鸽子蛋,现在呢?
      微微亮出手上寒酸的戒指。
      坤坤:(OS)嗨!嗨!嗨!
      微微:这不是我们家坤坤的声音吗?

      坤坤在演示飞脚和侧踢,星星、瞿颖和葛婷坐在沙发上观看。
      微微和余欢进来。
      微微:坤坤,你在这儿干嘛?
      坤坤:(不太熟练地收尾)我在练跆拳道。
      余欢:不错啊,有模有样的。
      坤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星星的保镖了!星星,以后我会保护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奶奶把眼镜搭在鼻梁上,看着远建。
      远建把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数字的纸放到奶奶眼前。
      远建:快看看,有没有熟悉的数字组合?
      奶奶:好多蚂蚁,头晕!
      远建:妈,您和爸爸的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时候?
      奶奶:不什么是结婚...
      远建:(抓狂)我要疯了,那你的生日呢?
      奶奶:我的生日?好像是立春那天...(想不起来)或者是夏至...或者是芒种...或者是寒露...
      远建:妈你别玩我了,一年有24个节气呢!
      奶奶:(看着远建手中的书信纸)这些蚂蚁能换糖吃吗?
      远建:你告诉我跟爸的结婚纪念日,就有糖吃了!有好多好多糖哦!
      奶奶怀疑的眼神看着远建,眉角上扬。
      奶奶:我才不相信你呢,你是个骗子!
      远建:我是你儿子,不是骗子!
      奶奶:你就是骗子,你小时候你老骗我!
      远建:妈!你不是老年痴呆了吗?怎么还记得那些啊?
      奶奶:哼!你才痴呆!你全家都痴呆!
      远建气得说不出话来,起身出去。
      奶奶:哼!骗子!还想骗我的糖吃!

      马丽坐在客厅插花。
      远建从奶奶的房间出来。
      马丽:妈今天怎么样?
      远建:还能怎么样?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
      马丽:你呢?饿了吗?
      远建: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哪里好意思吃饭啊?
      马丽:怎么?还记仇了?我也是为你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踏踏实实做点事情成个家,别让你哥操心了!
      远建:刚刚好像听到大哥的声音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马丽:是啊,说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刚回屋里躺下。找你哥有什么事情吗?
      远建:(掩饰)没有,我出去转转。(出去)
      马丽疑惑地看着远建。

      远建见四周没有人,迅速溜进书房。

      远建轻声到保险箱前。
      拿着写满数字的纸,纸上已经有好多数字用红笔勾掉。
      远建:今天老子非把你打开不可!(看着数字)不是大哥和大嫂的生日?那是海滨的生日?
      远建全神贯注忙着破解密码。
      忽然感觉有个人影,转过身,大吃吃惊。
      香香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远建。
      远建:你...你怎么...怎么在这边?
      此时,邹建国咳嗽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
      远建慌了神。
      邹元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远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香香拉倒书桌底下藏起来。
      香香:你放手,你想干吗?(挣扎)
      远建为了让香香不要出声用手堵住他的嘴。
      二人紧贴着坐在书桌滴下,对望着。远建突然感觉空气稀薄。
      香香不知为何满脸通红...
      不一会,邹建国关门走出书房。
      远建瘫坐在地上,捂着香香嘴的手松开。
      远建:对...对不起,刚刚太着急了就...
      香香瞪了远建一眼,走出书房。
      远建羞愧难当。

      香香惊慌失措的跑回练习室,把门关上,整个身体靠在门上。
      过了好久平复下来,但心脏仍扑通扑通狂跳。

      远建沮丧的从书房走出来。
      角落里,邹建国看在眼里。
      等远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邹建国走进书房。

      保险箱前的地板上,邹建国捡到一张密密麻麻写着数字组合的纸条,心里不禁颤了一下,一时没站稳。
      邹建国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瘫坐在椅子上。

      瞿颖数好两千块装进信封。
      葛婷:又要交房租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还没捂热呢,又要跟人家姓了!
      瞿颖:(笑)我上去了。
      葛婷:现在谁还给现金啊?都转账了。
      瞿颖:只是找个理由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把准备好的包装袋拿上)
      葛婷:那是什么?
      瞿颖:我给叔叔买了件小礼物。
      葛婷:送礼物的话,房租能打折吗?
      瞿颖:人家把把这么好的店铺这么便宜租给我,不是按时交房租就能抵消的。(走出去)
      葛婷:(发牢骚)你傻不傻啊?人家可是堂堂的董事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你那点小东西,人家放在眼里才怪!愁死了,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也不做!
      瞿颖上楼,见书房门虚掩着,邹建国坐在椅子上睡着。
      瞿颖:(轻声进去)叔叔,你睡了吗?(悄悄把房租和礼物放在桌上,转身要走)
      邹建国的手从椅子上垂下来。
      瞿颖:(发现不对劲)叔叔!叔叔你醒醒!
      宋主任快步走出去,正好在门口遇见来找他的赵秀娜。
      赵秀娜:主任?你要出去?
      宋主任: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很快回来!
      赵秀娜:您去哪儿啊?
      宋主任:有事给我打电话!
      宋主任匆忙离去。

      瞿颖和葛婷搀扶邹建国走进屋里,余欢随后。
      马丽见状忙把邹元龙扶到床上躺下。
      马丽:你这是怎么了老邹?
      邹建国: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
      马丽:你先别动,我叫救护车!
      邹建国:不用,你们都去忙吧,我睡会就好了...(摆摆手)
      瞿颖:您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邹建国: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真的!
      余欢:我在外面待着,您有事情就叫我。
      瞿颖,余欢和微微出去。
      马丽:老宋怎么还不来?

      马丽一脸担心的从卧室走到客厅。
      宋主任气喘吁吁地进屋。
      马丽:老宋你可来了,老邹都晕倒了也不去医院,只肯见你!真是越老越顽固了!
      宋主任:我先进去看看,你也别太担心了。
      马丽也想跟进去,被宋主任拦住。
      宋主任:你看着奶奶吧,别让她进来。
      马丽:好的。

      宋主任走进卧室,看到邹建国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得满脸冒汗。
      邹建国:(有气无力地)老伙计,你来了?
      宋主任:(赶忙从医用包里拿出听诊器和注射工具)这是第几次昏倒了?
      邹建国:小事啦,你别跟着他们瞎紧张。
      宋主任:(耳朵上挂着听诊器,检查)如果今天是晕在路边怎么办?不行,你必须住院!要24小时呆在医院里!
      邹建国:我去不了...
      宋主任拿出注射器和一支杜冷丁。
      宋主任给邹建国臀部肌肉注射。
      邹建国因为疼痛闭上眼睛。
      宋主任:你这样耗下去,真的会出大事儿的,干脆把情况说清楚吧。
      邹建国: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主任:我说老伙计,儿子是重要、弟弟也重要,但是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命重要!我是个医生,我不能再陪你疯了。
      邹建国:(疼痛减轻,叹气)再等等吧,等海滨的内心够强大了,我一定会告诉他!
      宋主任:这是两回事!
      邹建国:在我这就是一回事,海滨这段时间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现在停手,那我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宋主任:但是,你的病情会越来越重,你会撑不住的。
      邹建国:不,我撑得下去。我的心愿在一点一点实现,我都看到曙光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宋主任:(眼眶变红)你这是何苦呢?
      邹建国:我要解决的事情还很多...所以我不会倒下的!
      宋主任:你就倔吧!从年轻倔到现在了!

      马丽坐在沙发上。瞿颖和余欢面对面坐着。
      微微把茶杯递给马丽和瞿颖。
      微微:您先喝杯茶。
      马丽:谢谢。(看着瞿颖)小舒,你也喝。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瞿颖:应该的。
      微微:现在过劳死可多了,听说最近有好几个老板睡着睡着就没了。
      余欢:(O.L)老婆!!
      微微:(发现说错话)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新闻上,不是咒董事长...
      余欢:(发火)你闭嘴行吗!
      邹建国:算了,早就习惯你家微微了。
      微微:我不是故意的...
      余欢示意微微闭嘴,继续打电话。
      马丽:海滨还是联系不上吗?
      瞿颖:我出去找找。(起身)

      海滨和星星手牵手从公园悠哉悠哉的回来,瞿颖下楼看到他们俩,急得迎上去。
      瞿颖:怎么不接电话?你知道家里快急疯了吗?
      海滨:我说过会一直陪着星星的,你紧张什么?
      星星:妈妈,今天叔叔做我的保镖,我玩得好开心啊!我明天还要去!
      瞿颖:(对海滨)你赶紧回家!
      海滨:喂!你这个狗尾巴草,用完我就过河拆桥吗?
      瞿颖:别闹了,你快点上去,快点!
      瞿颖情急之下推海滨上楼,海滨享受着,故意不挪脚任由被推。
      台阶上方,宋主任看着嬉戏打闹的瞿颖和海滨。
      海滨:(看到宋主任,吃惊)宋叔叔!
      宋主任:去哪了才回来?(下楼)
      瞿颖尴尬站在原地。
      海滨不想瞿颖听见,把宋主任往停车场方向拉。
      海滨:叔叔你过来一下!
      宋主任:干什么?臭小子?(被拉着走)

      海滨拉着宋主任跑到瞿颖看不见的隐蔽角落。
      海滨:您怎么跑我家来了?
      宋主任:怎么?我来你家还要请示汇报吗?
      海滨:我不是这意思,您不会是把我的事告诉我爸了吧?
      宋主任:那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海滨:再等等,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说的。(看看理发店方向,看不见瞿颖和星星)
      宋主任:(看过去)现在还讨厌吗?
      海滨:谁?
      宋主任:那个一开始很讨厌的人。
      海滨:(辩解)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你来我家什么事?
      宋主任:回去看看你爸吧!
      海滨:我爸?他怎么了?
      宋主任:年纪大了...
      海滨:没事吧?早上我看他还好好的。
      宋主任:海滨啊,这世上有两件事不能等,一是行善,二是孝顺!
      海滨:您这话什么意思?我爸病得很重?
      宋主任:快上去吧!
      海滨:嗯,那我不送您了!我的事千万别说哦,跟谁都不行!(急忙跑回家里)
      宋主任眼眶湿润。

      海滨悄悄开门进房间。
      看着邹建国躺在床上,打着吊瓶静静睡着。
      海滨看着父亲,深深的皱纹,有些苍老的脸,依稀看得见的老年斑。
      打吊瓶的胳膊,有不少打过针的痕迹…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眶湿润。
      海滨:(OS)我知道我很混蛋,让你和妈妈操碎了心…真的对不起!但是我明白得太晚了,我想活得像个人样,我想好好孝顺你们,但是真的没有时间了…爸…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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