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的莫里亚蒂]当我的身份是葬身火海的倒霉蛋

作者:苦作舟呀苦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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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第二天当阳光钻过窗子缝隙爬上了我的床时,躺在被窝里的我迷离着眼,习惯性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手意外受到阻力,啪得一下打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咦!我半眯着,睫毛扑腾,转头疑惑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金和路易斯可爱的脸跳进我的视线,漂亮的金色碎发,红润的双颊,一幅惊艳的清晨睡美人图。他们兄弟无疑长得很好看,这在孤儿院很少见,一般的孤儿身子很瘦,像干巴巴的柴火一样。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方面,看见他们呼吸平稳,睡得香甜。我原本担忧的心这才放下。我一般起的比较早,因为我要开始一天的学习计划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但我希望昨日疲惫的兄弟二人能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刚才原来无意间碰到睡在中间的金的腰了,幸好他们兄弟睡眠质量好!上帝呀,我这不规矩的睡姿呀!我小心翼翼为两人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洗漱去了。
      “哥哥。”路易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听着威廉细微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好一会后,轻轻喊了一声。他和金两人眼神对视着。
      此时,原本熟睡的两人眼神澄清,全然没有入睡的半分模样。
      一大早,他们就醒了,平常这个点他们都在干活了。金拉开被子的一角,小心打量着躺在自己胳肢窝里睡得香甜的威廉。小少爷小小的一枚,头靠在自己的臂膀下,身子紧贴着自己的腰,侧躺蜷缩在被子里面,整个身子给捂的严严实实的。
      明明床这么大,他却睡得地这么小。这可一点都不像贵族的样子,倒像个可爱的小动物,还睡得这般没心没肺的。一抹真心的微笑出现在金的脸上。
      在路易斯渐渐诧异的眼神中,他想着想着,差点惹不住笑了。
      不对不对,岔劈了。现在他应该要考虑自己和路易斯的生活问题以及和阿尔伯特之间的计划准备。在路易斯小手搭在兄长肩上,无语地望着自己后,金回过神来,感慨着,而不是威廉的睡姿问题呀。
      虽然威廉少爷待他们很好,虽然床舒服地想把人一口吃下,虽然房间空气清晰、食物好吃……但仆人们的眼线,夫人的嫉妒,伯爵的不关心不重视……以及阿尔伯特将他们领养回家的初衷!这些都压在金的肩膀上,更何况他睡眠一向很浅。
      他眼神暗示路易斯躺回去再眯一会,不要吵醒了威廉。
      路易斯懂了,哥哥可能一方面担心打扰了威廉少爷的睡眠质量。他轻声地翻了个身,伏在那里,闭眼沉思。另一方面,看看威廉醒了会干什么吧。人一般在没人关注的地方会稍微暴露自己的天性。哥哥一向谨慎,路易斯想着,可我们兄弟只有彼此了。
      结果和他推测的一样,威廉少爷很单纯,也很善良,就像一块水金石一样让人看的透彻。其实当他和威廉的第一次在路上相见,那个伪装差劲的漂亮小男孩羞涩地将一副画工精致用心的画递给他们兄弟时,他就清楚这是个天真的少爷,和我们一点都不一样。
      威廉捧出了真心,但我们需要时时刻刻的安全感。真贪婪呀,我们!路易斯喃喃道。

      当我回来时,他们还在熟睡。于是我看起了前几天看过的一本法语版名著,并记录下书本的好词好句。
      当我一口气看完时,发现金他们已经醒了,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吵醒了你们吗?居然让你们坐在床上这么久,真是糟糕呀。”我合上书,抱歉地说。天哪,居然看的忘记了时间。这个点,都快要开饭了。
      “天早已亮了。”
      “而且我们刚刚起床。对吗,哥哥?”
      “嗯。”金肯定地点了点头,显而易见看出威廉心中不安减少了。
      我走到衣柜找了两套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了兄弟俩。
      金和路易斯毫不犹豫地穿了上去。
      路易斯一边穿一边问:“这样不会太明显了吗?”
      言下义就是伯爵夫人不会生气吗?女仆不会多嘴吗?我明白路易斯的担心,紧紧抱住了他一会。我没有说很多话来安慰路易斯,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金和路易斯。在这个残酷的莫里亚蒂府上,他们不止彼此。
      我带着金和路易斯去吃饭,只是不在一块。看着我羞愧地手忙脚乱解释原因,金表示理解,这让威廉脸更红了。
      连阿尔伯特少爷都无法解决事情,金和路易斯才不会强加威廉完美处理。而且这种不公平和歧视对待,他们从一出生就开始经历了,而且更加残酷、更加黑暗。
      早就不会自怨自艾,金低头望着美味的食物,刀一把插在香肠上,温柔地切下来。我们需要的是解决这个不公正的黑暗,创造一个新世界。
      在饭桌上,莫里亚蒂夫人问威廉为什么要让那些贱民穿这么好的衣服呀?
      我不慌不忙地吃着食物,尽显优雅高贵的贵族本色。
      “母亲,今天我要带他们去外面剧场看剧。衣服就是要穿的好一点,跟莫里亚蒂少爷一模一样。让外人好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莫里亚蒂家对孤儿的善待。”
      “那就让他们别出去了,丢脸的东西关在家里才好。”莫里亚蒂夫人愤愤不平,喋喋不休。
      “不,按照威廉的想法去做。”莫里亚蒂伯爵放下酒杯,打断了夫人的话,笑着说:“这样对家族名声更好。不过威廉,你要好好注意他们的嘴呀。”
      “父亲,这我清楚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中喃喃。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收养嘛,收养了就要好好负责。猫狗况且如此,何况是人!大人真是虚伪呀。
      饭后,金和路易斯呆在车上,我和阿尔伯特哥哥在搭话。
      在马车即将驶离时,我轻声地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金和路易斯他们的。”我希望哥哥放心安心,因为金和路易斯是哥哥带回来的,感情肯定不一样吧。
      哥哥表情我看不出有没有变化,不过依然很绅士。他挥着手,彬彬有礼微笑着:“路上小心。”
      我心痛地自嘲道:“我又不是虐待狂属性呀,哥哥。”一点都不了解弟弟,一点也不信任兄弟。西方兄弟都是这样的吗?
      车缓缓离开,我看着另一边亲密的金和路易斯兄弟,羡慕之心油然而生。才不是呢?一定是哥哥的毛病,金他们都很好呀。
      可哥哥以前不这样呀?我悲伤地下了结论,阿尔伯特哥哥早就变了。
      “威廉,你怎么了呀?”路易斯担忧的声音惊醒了我。
      看着路易斯和金焦虑关心的神色,我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好久。我笑着捏了捏路易斯粉嫩的脸颊,手感很好呀。“在想给可爱的路易斯买什么好吃的呀!”
      路易斯清楚威廉在撒谎,但谎言自有理由,真实则无缘无故。
      哦,他顺坡下路。路易斯也同样捏了捏威廉的脸:“那我待会要吃好多东西呀。”
      “那你要胖的像猪一样哦?”
      “你嫌弃我咯?”
      “那你也是可爱的小猪猪。”
      两人打闹着,嬉戏着。
      金看着这一切,心里很清楚。自己向来早熟的弟弟以前可没有这么可爱的行为哦。
      不过为了维护了威廉的小脸面,也为了成功地让小少爷重现笑容,路易斯故意装作笨拙的样子逗威廉开心,两人都是如此可爱。
      他很希望看见威廉和自己兄弟俩成为好友,关系不只是法律责任上的赋予,更是友谊的链接与交融。即使不能成为同路人,也能成为兄弟,成为好友!
      我在打闹中,心渐渐平静又渐渐飞腾。看着金和路易斯灿烂的微笑,笑着笑着我猛然发现,我早已经多了两个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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