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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晗怎么好歹也还是个青春洋溢的青年，比楚皓还要小上那么段时间，怎么就是个只读书的木头？除了上学读书，居然都没有什么兴趣爱好，老年人爱好除外。
　　楚皓问了一句，问他有没有参加学校的社团组织之类的，结果回答真的是一个没有。
　　“那你一天到晚忙什么？”
　　既没有参加这些，自己又说学业没那么重，那林天晗每天起早贪黑风雨无阻的在干嘛。
　　“高中习惯了。”林天晗漠然回道，“没有这些事，那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什么论文，什么科研立项，还有我爸那边也有一些课程作业要我帮忙，还有……”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楚皓打断道，“什么论文什么科研立项，这些大一就要弄了？”
　　“早准备有什么问题，不行吗？你管我。”
　　林天晗将来是要考研深造的，无论他做什么楚皓都不会觉得不符。只是才大一就要这样，每天都要和同他爸一般年纪的老者相处，真的不无聊吗？林天晗那些上了年纪的习惯不会就是这样被带偏的吧。
　　楚皓在心里盘算着，若是等他上了大学，他才不会像林天晗一般无聊。他要加学生会，还有感兴趣的社团，想想都美。在楚皓幻想里，班委可以不当，但其他活动不能不参加，不然跟读高中有什么区别。
　　要说这些事，楚皓可不是一般的野，只是可惜现在的环境限制了他罢。
　　华科大的课外社团活动在本地高校中可是出了名的多，怎么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估计也就林天晗那号人对这些漠不关心。
　　真无趣。
　　“你期末复习怎么样了？”
　　转眼间，高三就要过去一半了，楚皓搬来也快半年了，时间总是这样快。
　　楚皓自以为做了完美的准备应对期末考试，虽然好像有些拼过头了。都怪郭洋和他宿舍那几个碎嘴，没事老是说男寝里挑灯夜战的大神，搞得楚皓焦虑到现在。尤其是郭洋，总在他面前说什么要是过了第二次体检，去北航就行，要是过不了也吧啦吧啦。楚皓一直怀疑郭洋是故意在他面前显摆自己从一千人中脱颖而出。谁让偌大一个学校，最终初检过了的只有十个人。
　　“还行。倒是你，你这次准备退到哪去呆着？”林天晗戏谑道。
　　“开什么玩笑，能退到哪去，再退我也会在最前面打转。”楚皓反倒骄傲道，“我现在是三分之二瓶醋了。”
　　“嘁，什么玩意儿。”林天晗忍不住笑他，“第三次月考怎么样。”
　　楚皓哀叹道：“怎么每次有考试你都算准了来问我？”
　　“废话，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一中高三的考试安排万年不变。快说，数学几分！”
　　真是，楚皓他爸妈都没问这么细过，顶多问一下最近学的怎么样，复习到哪了。
　　“137。”楚皓如实回答。
　　“英语。”
　　“130。”楚皓老实回答。
　　“你们学委英语这次还是高你了？”
　　“她不是人，考了140几。”一提起王瀛，楚皓就咬牙切齿。
　　啪——
　　一本薄册子打在楚皓头上。
　　“怎么不是人了，我说你们坐这么近，怎么成天怼对方？斤斤计较，难成大器。”
　　楚皓欲准备反驳，被林天晗一个“滚”字又怼了回来。
　　“快点，帮你查完这本我要做我自己的事了。”
　　教室的最后面新贴上了两块板子，是老杨叫王瀛弄上去的，上面写的是全班人的目标大学和目标分数，后面的空格都是板子到之后每个人每次考试的成绩。每每成绩一出来，两个人就站在最后面的两张桌子上帮大家写分，而今也才写了两列，等这次期末考结束就该有三列了。
　　郭洋的确写了北航，王瀛……写的是她那小姨夫的堂弟读的学校，其他人写的也都很耀眼，一眼望去，清一色名校。至于楚皓自己，他嘛，随手写了一个，反正不是华科大，不是六百七十二。
　　楚皓不知道从哪看的演讲，十有八九是从林天晗那看来的，说什么不要公开宣布个人目标，否则很难实现。听完演讲又反思了一下过往自己立的目标，楚皓成功被洗脑。
　　再看后面两列的分数，倒是不低，却是没怎么提升。
　　楚皓害怕。
　　扪心自问，他已经很努力了，起码这段时间已经是是他读这么久书以来最努力的日子了。可是他的成绩却没有什么欢喜的提高，离六七二未免太远了些。这也是他最焦虑的一点。
　　“啊——”
　　空荡荡的教室里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叫，楚皓思绪被打断。
　　“楚皓，这次我完了！”
　　刚出考场郭洋就和班里的同学对了答案，这下他说完了不用问楚皓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这次老杨要宰了我，快救我！！”郭洋在教室哭天喊地。
　　“郭洋，郭洋！”同在班里的女生喊郭洋，“老杨说这次倒退十名以外的要去办公室给他个交代，快去小卖部买胶带！”
　　“啊啊啊啊——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他们对答案的时候楚皓没去凑热闹，这回也不想听郭洋逼逼叨叨，叫停了发疯的郭洋，楚皓就回去了。
　　“选择和填空还行，不是太难。”林天晗翻看着楚皓的试卷。
　　楚皓嘬了一口茶，道：“问题是后面的大题，你有时间算个答案给我不？”
　　“明天不是还有最后一科嘛，你不怕我的答案抽你的心？”
　　楚皓低垂着眼，唉声叹道：“唉，早死早超生算了。”
　　这次分数肯定还得降不少，早早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成绩出来那天气死。
　　“联考难度本来就比平时高，降分都是全市一起降。”
　　“嗯。”
　　楚皓竟然觉得林天晗捯饬的这红茶还不错，又细细品了几口。
　　“分数也不用太在意，”林天晗又接着说，“高考分数肯定会比平常考试都高。”
　　“嗯。”
　　楚皓明显的漫不经心。
　　林天晗：……
　　“十八题你没取正值。”
　　楚皓一听，被茶水呛了个正着，边咳边急问：“真的？”
　　林天晗把试卷递给他，楚皓一看自己写的答案，真的是负值！顿时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我！啊啊啊啊！”
　　林天晗拍拍楚皓，说：“冷静~稍安勿躁，喝茶，我再给你添一盏。”说完真去了厨房。
　　第二日上午考完最后的理综，在别人还在忙着收拾的时候，楚皓把书搬回座位就潇洒走了。难得的感受到一瞬间轻松。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和林天晗对的答案，又是在心里一阵抓狂。然后又想起之前老杨说这个假期最多只有两个星期，已经无力挣扎了。
　　反正今年就在这过年。
　　楚皓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加快步伐赶回家。虽然没什么事需要他做，不过现在回去瘫在沙发上一定很爽，还有楚妈做的菜，还有从林天晗那借的小说，他要熬夜看！
　　果然，一进门楚妈就系着围裙一脸笑意地从的厨房出来“迎接”。
　　“考完了？”
　　“嗯，考完了。”
　　“洗洗手快来吃饭。”
　　“好。”
　　楚皓抑制不住的兴奋，在楚妈跟前晃来晃去，这时候他倒不嫌楚妈罗嗦了，自己也多话地问东问西。
　　“我爸他们什么时候放假？”
　　“他们也是明天就放了。”
　　“今年就我们家三个人过年了？”
　　“不然你还想谁来？”楚妈反问，把菜端上桌后，接着说，“林天晗他们家要回老家，可能明天就要走了，不然倒是我们两家可以凑个热闹。”
　　楚皓盛饭的动作慢了慢，表情有些丧气，还是佯装正常的回了一句“哦”。
　　“我差点忘了，等会儿你记得把围巾拿给他。”楚妈突然想起来，说，“我一直遇不上他，又不好得去他家。”
　　“好。”
　　午饭过后，楚妈拿了两条围巾出来展示给楚皓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楚皓都要笑过去了。
　　两条围巾颜色一样，花纹图案互补，分明就是情侣款。
　　“怎么了，不好看？”楚妈倒被楚皓整懵了，还以为是自己织的不好看。
　　“不是，”楚皓憋住笑，努力解释说，“好看，就是感觉像是一对……”
　　什么一对，颤音都笑出来了。
　　楚妈仔细看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好像，不过还是说：“没关系嘛，你们又不在一处，谁知道，再说一对又会怎样。快去。”
　　“好，噗哈哈，妈你太搞笑了，你是怎么织出来的。”
　　楚皓接过楚妈叠好的围巾，一刻不停的笑着出了门。走到林天晗门口，条件反射性的想去输密码，意识到不对后才收回手按门铃。
　　林天晗一开门，楚皓就觉得屋子里暗沉沉的，一看，窗帘都拉上了。
　　楚皓还问：“不能见光了？”
　　“有些刺眼。”
　　“娇气，平时太阳光强一点你就皱着你那脑门，跟谁欠你钱似的。”
　　“滚。”
　　楚皓笑笑，把围巾给林天晗。
　　楚皓假装抱怨道：“我妈自己打的围巾，专门给你挑的毛线，我的倒是捡你剩下的。”
　　“谢谢阿姨。”林天晗收好围巾，叮嘱把头夹在窗帘外的楚皓，“记得替我和阿姨说。”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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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一阵，楚皓问：“你们明天要回老家？”
　　“昂。”
　　林天晗把楚皓从窗帘里揪出来。
　　“这是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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