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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113
106,
在阿比意犹未尽的时候,直升飞机已经缓缓降落。她不情不愿解开安全带,穿好外套。看着美国队长和鹰眼做好准备,她才跟着两人出去。加州的天气更冷一些,九月份的冷风让阿比打了个喷嚏。她搓搓凉意侵袭的胳膊,吸了吸鼻涕。
鹰眼和美国队长倒是没感觉,他们降落在公路侧面,远处能够依稀看见一座小镇的影子。直升飞机完成使命后,螺旋桨飞速旋转,很快升上天空远去。阿比盖尔看见两人从背包里掏出正常人的衣服开始套,就笑的眼泪直流。
鹰眼把风衣套紧,箭筒和弓箭装进渔具袋里,上面还有花里胡哨的商标。克林特骂骂咧咧的说:“笑什么,没看见复仇者换衣服吗?等等,你好像真没看过——老天,这有什么好笑的。”
美国队长把盾牌塞进巨大的包裹里,抗在后背上。他无奈的耸耸肩膀,往头上扣了顶棒球帽。
“走吧,现在是清晨,我们得加紧脚步。敌人可不会原地等着我们。”
阿比盖尔哼着难听的小曲,三人晃晃悠悠出发了。
107,
三人走进洛亚尔顿镇,史蒂夫出示了证件后。三人坐在整个镇子唯一的麦当当里。阿比盖尔很不客气的要了两个汉堡,示意自己口袋空空如也。克林特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出了钱。
等到汉堡进嘴,阿比盖尔终于有了活气,笑得像是傻子一样。她大口大口咀嚼汉堡,一边用眼神示意史蒂夫。
“所以,计划是什么?”
“我们从这里开始为圆心,向四周寻找。那群家伙们很狡猾,基地一般建在有山或者森林掩护的地方,更别提会特意隐藏环境色这类的,”史蒂夫压低声音说,“这附近有几片森林,我们从那儿开始找起。”
“嗯哼,”阿比咽下嘴里的饭,“然后呢?”
“潜进去。这还要问吗?”克林特瞥了一眼她。阿比盖尔摇摇头:“不是,我是说。之后,我们要怎么做。炸掉还是烧掉?”
“……我们不那么做,”史蒂夫诡异的沉默几秒,“不过可以当做后备计划。”
108,
“首先,作为一名优质警察,”阿比盖尔慢条斯理的擦拭嘴巴说,“我会向你们展示我收集信息的能力。等着看吧,这场行动有我的参与真是算你们走运。”
克林特和史蒂夫看着阿比盖尔走向一家汽车旅馆的前台,手指夹出来二十美金:“我堵她会很失败。”
史蒂夫接过去:“别这样做,不能拿队友来堵。那我觉得她会成功。”
“等着瞧吧。”
109,
两人看阿比盖尔远远的从笑容满面变成面无表情,然后凶狠的拧着牙。而对面的老头则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冷笑两声。阿比盖尔手舞足蹈,挥舞她的拳头,然后去揪自己的头发,满脸涨红。
“你欠我20。”克林特得意的说。
阿比盖尔气冲冲走回来,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我真是傻,竟然会寄希望于这群家伙身上!她除了给我推销他们家社区的心理医生以外什么忙都帮不上!”
“或许你该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克林特憋着笑。
“我今天心情不错来着。我们今天心情都不错来着。”阿比盖尔阴沉的说。
110,
“够了,我再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现在就迫不及待把那群蛇一个个抓出来全部揍一顿。”阿比盖尔仍然很愤怒,她闷头朝外走去。一家家萧条的商店也没几个人,这座只有700人的小城镇在早晨更是人迹罕至。她越过栏杆,直接穿进森林里。
三人朝内走了约莫一公里,从这里已经完全看不见小镇的影子了。她戴上戒指,瞬间换上制服。黑绿色的紧身衣紧贴皮肤,阿比盖尔确实强壮,腹肌的纹路也在黑色的能量布上清晰可辨。
看她全身像萤火虫一样闪着光,克林特哇哦一声摸了摸她的肩膀,结果被制服莹绿色的部分烫了一下。
阿比盖尔飞起来,戒指打开扫描功能。她飞的更高,这片不算大但是足够让两条腿的人手足无措的森林在她的视野下延伸开来。戒指一路扫过去,网格闪烁。
“队长,”阿比盖尔按了按耳朵,“往西走,有微弱的电磁反应。”
“朝西走。阿比,不要单独行动。”
“……收到。”阿比盖尔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降落回去。
111,
阿比盖尔开头,美国队长收尾。三人排着队伍朝西边森林腹部前行。,阳光微弱,那么几束光投下斑驳的光线。寒冷的气把大树包裹住,一些水珠透过层层树叶砸进湿润的泥土里。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三人一路把噪音都减低到最小。
大树成为天然的保护屏障,阿比盖尔匿在一颗巨大的树之后,重新戴上戒指。
“我去。”克林特感叹一声,把箭筒和弓箭拿在手里。史蒂夫也准备就绪。
在几颗树干的掩护下,有一座仅两层的水泥建筑藏在其中。四四方方,颜色深沉压抑。活像一口冰冷的棺材。而基地的四周完全没有任何人,半个鬼影都没有。基地悄然无声,除了偶然飞过乌鸦的鸣叫之外,这里真的就像死了一样。
美国队长冷冷的说:“这里被荒废了。”
“那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克林特扭头看向史蒂夫。
“该死的,”阿比盖尔从树后走出来,攥紧了拳头,“我可不要白跑一趟。”
克林特还想说些什么,阿比盖尔突然转过身子,把攥紧的拳头戒指面朝向两人:“抱歉啦男孩们,不过你们恐怕得在这里待一会儿。”她说完,从地下突然冒出莹绿色的光芒,两人被关在漂浮着的仓鼠球里。
克林特敲打能量屏,声音很小,不过按照他的口型也应该不是什么好话。美国队长摸了摸光滑的外表,虽然没说话,但是眉毛都要把面罩皱变形了。
阿比盖尔朝他们挥挥手,然后飞进大门。
112,
门里的世界和外面大相径庭,可以说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阿比盖尔即使隔着制服,也能够感受到基地里的潮湿阴冷,走廊一望无际,漆黑静谧。沿途的窗户也都制作成暗色的,光线少的可怜。按理说基地的发电机都是独立的,不过这里似乎没有开灯的打算。
阿比走进来,就像移动光源。她小心翼翼的漂浮着,推开第一扇门。第一扇铁门嘎吱一声,里面是办公室,碎烂的桌子和椅子,储物柜上的玻璃早就碎成千万片。她蹲下来,一模一手灰。
她走出来,面对数不清的房间,她叹息一声。这得找到猴年马月。
阿比盖尔试图捡起一些散落的文件,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知道的信息压根让她摸不着头脑。除了几个确实可以证明九头蛇的标志以外,她甚至怀疑自己跑进了什么建造在森林里的公司。
阿比盖尔回到走廊继续朝前。路过很多相似的办公室,她下一间推开的门,是这里的电脑房。电脑房依旧昏暗,摆了几个桌子,电脑都是台式电脑。阿比盖尔发现竟然还能工作。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其中一台,耐心等待着。
过了几分钟,电脑一闪一烁的白光打在周围。阿比盖尔移动慢速的鼠标,点进寥寥无几的软件中唯一的文件夹。
文件夹只有一个文档,里面记录了一些实验过程。
【第48天,实验体良好,呼吸心率脑电波一切正常。】
【第103天,正常。】
【第231天……】
看到后面,阿比盖尔冒出一拳打烂这破电脑的冲动。这狗屁文档完全是一个废物,写到后面也没有下文,只是标注一个【此文档草稿作废】。
“拜托…别这样!”她惨叫一声,一拳砸烂了鼠标。
113,
阿比盖尔几乎找遍了整第一层,她最后还是回到电脑房里,她打开另一台电脑,试图再找到什么信息。电脑房里后面还有扇门,里面是一排排闪着指示灯的服务器。阿比盖尔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发现了这扇门,她走进去,挥开灰尘。
“这里能找到什么鬼东西。”她咕哝着。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正转过头,心想比她年纪还老的电脑终于舍得运作起来的时候。那桌子连电脑带抽屉,噼里啪啦朝她飞过来。她吓了一跳,被砸了个眼冒金星。她撞在墙面上。
阿比盖尔看见一个奇怪的身影,一层模糊的轮廓,在门口静静伫立。
“克林特?”她不确定的说。
“安静。”人影说。声音粗糙的像是撒了一把砂砾在喉咙里。
“我去你吗的。”阿比盖尔怒骂道,直接加大光亮,招满整间电脑房。人影速度快的吓人,她窜上桌子,像猎豹一样发力蹦了过去。阿比盖尔挥起胳膊肘格挡,人影的手钳子般死死的攥紧她的胳膊,紧接着,阿比盖尔竟然被凭空甩飞,撞倒房间里剩下所有的桌子。
“我有话要对你说。”人影阴恻恻开口。
阿比盖尔爬起来,具象化一只大手朝她扇过去。人影就地一滚,抄起一台电脑扔向大手,大手捏碎了电脑,握成拳头同样把对方砸了个眼冒金星,在电脑房里横飞出去。她砸破玻璃,半个身子瘫倒在窗框上,两条胳膊晃荡晃荡,挨到走廊地面。
阿比盖尔飞过去压在她身上,揪住她的衣领。
“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对待陌生人要有礼貌吗?小蛇。”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副和阿比盖尔几乎完全相似的五官。不过不同的是,她的脑袋有一般都是伤疤,另一半是短茬的寸头,伤疤一直眼神到耳后后面。她穿着武装背心和宽松的工装裤,一条腰带似乎缀满了武器。
“你他妈的……”阿比盖尔完完全全被唬住了,这冲击力不亚于蝙蝠侠穿着超人的制服一飞冲天,还操着海王的口音说:“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
她情不自禁松开手,揪住对方的脸颊:“你他妈是什么鬼。”
女人提膝朝阿比盖尔腹部踢去,这一下用劲极大,阿比盖尔闷哼一声,女人趁机把她的脑袋撞向墙面,墙面直接破开一个洞,水泥混凝土碎成石块落下来,烟尘四起。阿比盖尔趔趄一下,女人翻身而上,一把异常金属光泽的小刀穿过绿灯侠外层的保护膜,贴上她脆弱的脖颈。
“你好,”她咧嘴一笑,“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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