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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晋九的歉意
这一夜,圣歌没睡好,倒是没做噩梦。
清晨睁开眼,只觉得肩膀有些重,很是乏累。
枝桠见状,走到圣歌后,没着急梳妆打扮,先帮圣歌捏了捏肩膀,放松筋骨。
“公主,昨日没睡好?”
“可是又做噩梦了?”
圣歌轻轻摇头,“没有,只是睡了一觉,有些累。”
枝桠的力道是从轻到重,刚刚好。一通按摩,圣歌觉的轻松了许多。
“梳妆吧。”
洗漱一番,早膳也端了上来。可却是没胃口。
“天气越来越热,奴婢怕公主没胃口,特意准备了莲子银耳羹。”枝桠边说边将放在一旁的碗端过来。
“这是奴婢煮的,糖都是按公主的喜好放的。”枝桠笑道。
圣歌点头碗身是凉的,看来莲子羹冰过。枝桠一向心细。
掀开盖子,一股清香冒出来,还未喝,就感觉有些清凉了。
吃饭后闲来无事,圣歌百无聊赖的坐在案前。“没有公务,真不适应。”
“噗嗤—”枝桠听后,笑出了声,“别人都是巴不得轻松些,怎么到公主这,还相反了。”
“习惯了。”圣歌右手托着脑袋,回道。
“公主不去王后那里看看?”
圣歌也想到了,“等会再去,这时母后应该再用膳。”
花园里,早上的空气很是清新,让人的心情也轻快许多。
闲逛中就去了黎王后的宫里。
“母后,燕窝粥真好吃。儿臣还想再吃一些。”
还未进殿,就听到圣乐撒娇的声音。
黎王后柔声制止的声音也响起,“可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你又说肚子疼了。”
圣歌进来,就看到桌子上用过的碗筷,看样子刚吃完,宫人正往下收拾。
见她来了,黎王后连忙问道:“可用过膳了?”
“不是还有炖的燕窝粥,盛一碗。”黎王后对着边上服侍的人道。
“母后,女儿吃了。“圣歌劝阻道,“只是来陪陪母后。”
“好。”黎王后点头笑笑。
“圣乐,你快去上课。”一旁的圣乐听到,小脸一下垮下来。
“母后~”
“快去。”纵使不情愿,还是让身边的大宫女带回宫。
人走后,黎王后笑着对圣歌道,“她啊,最不让人省心。”
“让她看书,她倒好,快要睡书里了。一点也不像你小时候听话,让人放心。”
圣歌也笑着附和。
回去无事,圣歌在黎王后那里一整日。
下午傍晚,没留在那里用膳便回去了。
经过花园,习惯性的拐弯去看那几朵对兰。
“这对兰,怎么看着有些焉了。开的越发没精神。”
“许是花匠偷懒,对兰没精心照顾。”枝桠应和倒。
筱笙是男子不适合在宫内随意走动,留在了芳华殿。况且还去了母后那,身边只带着枝桠。
枝桠往后面看了眼,恰巧看到太子一行人。看见他们正往这边走来。
“公主。”枝桠小声的提醒。
转头一看,原是太子下学了,身后还跟着晋九。
“阿姐。”这是太子。
“臣见过公主。”这是晋九。
太子看到在阴影下的对兰,问道,“阿姐,你喜欢对兰?”
圣歌点头,“瞧着喜人。”
“只是,这看着有些蔫了。”太子走近瞧了瞧。
“对兰娇贵,不易养。”
“宫里的花匠看来要换了,连花都打理不好。”
太子还在说,圣歌却把视线移到了晋九身上,墨色的缎子衣袍,露出了银色的镶边,一头墨发垂在耳后。日落的余光打在俊廷的侧脸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嘴角蠕动,向是有什么要对自己说。
圣歌垂下眸,对太子道:“阿姐有些事,和晋侍读说。”
太子会意,笑道,“那弟弟就先行一步。”走时还带走了身后跟着的人。
“这总归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前面有亭子,便去前面吧。”宫里是不准男子乱走动,可晋九不一样,自小便有黎王后的允许,可陪着太子公主,在宫中游玩。
怎么格外热,不像早上那般,很是让人烦躁。
好一会的路,才到了亭中,本想着湖边有风,今日却格外安静。
“便先说吧。”
可等了一会,也不见人出声。
晋九说的话好像难以启齿,迟迟不肯张嘴。
“什么话让晋侍读如此难言?”圣歌眨眼,笑道,“莫不是,晋侍读想说,喜欢本宫?”
晋九慌了神,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薄汗,“公主说笑,臣有心上人了。”
圣歌自然知道,可心里还是冒出了酸意,表面上遮掩的很好,轻笑两声,又调笑道,“不是本宫吗?”
“公主。”晋九有一瞬间的愣住,反应过来,就要往下跪。
“不过逗趣的话,还将你吓到了。”圣歌见状,也不说了。
“臣惶恐。”
“公主身份高贵,臣不敢高攀。”他往前做拱手状,实则是错过脸,避开眼神,不让圣歌看到他的眼神。
看他低头,视线刚好经过腰间的玉,圣歌似漫不经心状,将玉佩摘下来,放在手上把玩。“没什么高攀不高攀。”
“这块玉佩,还是我走的那年,晋侍读给本宫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将玉佩的正面对着晋九,“还记得吗?”
晋九略微抬头,就看到面前的玉。脸色僵了僵。
圣歌自然注意到。看到这块玉佩,耳边忽然清晰的想起了当时晋九递给自己时说的话,“公主,臣将这玉佩送给您。”
“这块玉虽未有精致的图案,但却是上好的玉。”
“这是父亲送我的,刚好打成一块玉佩,一块就送给公主。”
“公主见玉佩就能想起臣。”
“公主,别忘记臣啊。”
那天的记忆还很清楚,可记忆里清楚的人却变得陌生。
“本宫记得,这玉佩是一对的,还有一块在晋侍读那。”
晋九的太阳穴跳了跳,不得不又附身,“公主记错了,怎敢说是与公主一对的呢?”
“臣送公主玉佩,是臣对公主的祝愿,公主尊贵之人,臣不敢妄想。”
圣歌眯眯眼,眼神意味不明。明明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
晋九偷摸抬眼,看到公主对着自己深思,侧过身,“况且,臣的玉佩不知何时,已经找不到了。”
这句话让圣歌回了神。圣歌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侧过身走了两步,直接将手中的玉佩,直直一丢,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玉虽然只有巴掌大,落入水中,耳边还是有清晰的水迸声。
绿色的玉佩落进碧绿的湖中,就好似融为一体,连落到哪了也看不仔细。
“晋侍读的玉丢了,本宫的玉也不见了。”
晋九自然也听到了玉佩入水的声音,一愣。耳边就听圣歌说。
“也对,总有些东西会丢。”
圣歌徐徐道,晋九听进心里,感觉有些胀。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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