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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
乌烟瘴气的鬼界,那五团黑气正极力地相互靠近,时而聚集,时而分散,想拼又拼不成,像极了磁极相同的磁铁互相作用的样子。
鬼煞王正在试图将自己拼成一个完整体,恢复真身,显而易见,他失败了,毕竟当时白熔那一掌也是够它受的。
细想来,鬼煞王在鬼界“还魂”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这几个月他度日如年,以这样一副形态,每天备受众鬼暗地里嘲笑。虽说越王勾践昔日卧薪尝胆最终打败吴国,可这鬼煞王终归不是勾践,是狗贱还差不多。
这样的日子受够了!必须得去妖界再做点什么文章了。
鬼煞王拖着这五团黑气的搞笑身躯,只身来到妖界,他并不是想找白熔单挑,更不是想一举端了妖界。
与其说是他不想,倒不如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故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白熔的名声败坏,让妖界不得安宁!
这五团黑气错落有致的来到了妖界大门。
一站岗的猴妖贱里贱气道:“哎呦,这是谁呀?莫非,是当年被熔妖王大人打得屁滚尿流的鬼煞王!?失敬失敬,可是我们妖王大人近日不在妖界住着,去凡界游玩了,鬼煞王您怕是要扑空了。”
原本鬼煞王担心白熔在妖界,怕遇上“故人”无法收场,现在得知他不在的消息,更是挺直了腰板,道:“咳咳,本王就是来看看,不可吗?如今白熔不在,现在你们妖界是谁在代管呀?”
那猴妖答道:“无人看管。前段时日,熔妖王大人回来过,把试图篡位的蛇妖魅香打得连魂都没了,如今大家可都不敢造次了呢~”
鬼煞王笑道:“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哦不,我是说,不请我进去讨杯茶吃吗?”
猴妖见那五团黑气如今成这副惨状,想来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便放他进去了。
鬼煞王走起来的时候,那五团黑气前后依次排列,像是一列蒸汽火车行驶时上面冒出的黑烟,更加好笑了。
走到妖王殿,鬼煞王停了下来,那五团黑气又汇集在了一起。
妖王殿空无一人,鬼煞王随口吼了一声,那回声足以让妖界各处的小妖们都听到他的声音。
见无人理会,鬼煞王开始他早就酝酿好的长篇大论了:“妖界的走狗们,我是鬼煞王,你们熔妖王大人的老朋友,我又回来啦哈哈哈哈……”
“……”
“我来了,你们都不出来迎接的吗?”
想是因为无妖想同这晦气的鬼煞王碰面,万一被白熔发现,再被套上个同党的罪名,小命还得没,实在是不值当。
“唉,真是为你们这些走狗们感到悲哀呀,白熔平常都是怎么对你们的,视你们命如草芥呀,你们居然这么甘于被他欺负?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是想让你们和我鬼界合作,奖励多多哦哈哈哈哈。“
有几只小妖听到奖励坐不住了,相继三三两两的走进妖王殿,围在那五团鬼气周围。
鬼煞王见到有人来捧场,更加义正严辞了,又道:“你们肯定很想知道奖励是什么吧?“
“……“
众妖看着他。
“咳咳,你们都知道,我是不死之身,可我这不死之身是有秘籍的,秘籍在我手里,如果你们跟我合作,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这些妖精之所以追随白熔不也是怕死迫于无奈嘛,我若是有办法不让你们死,你们还怕他干什么呢?”
“……”
众妖陷入思考中,过了一会,一只头上有鸡冠子的鸡妖发话了:“你说跟你合作就可以给我们不死之身,那若是到时候你所言有假,我们岂不是要为你白白送命?我们又不是傻子。”
“是啊”
“是啊”……
众妖皆附和道。
“这就要看你们敢不敢赌了,我今天来这,不就是跟你们谈的嘛,信得过我就合作,信不过我就继续在这妖界受白熔压迫。我鬼煞王把话放在这里,凡是跟本王合作者,必有福同享,有难本王一人当!”
“那你说说,我们怎么跟你合作?”一个踩着脚蹼,嘴唇扁扁的鸭子精从殿门口边走边道。
“嗯……这个嘛,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去凡界做坏事就好了,越坏越好,什么烧杀抢夺啊,什么奸淫掳掠啊,无恶不作无所不为就是了。只一点,必要留下姓名说是妖界白熔让你们做的,这样一来再被那神界老头知道,非得气个半死不可哈哈哈,到时候……哈哈哈哈……”
鬼煞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这些妖精们哪个不是包藏恶心,一直被白熔管治所以才收敛起来,现在鬼煞王让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他们求之不得呢,更别说还能给个不死之身的秘籍,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合作,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小妖们都纷纷答应了合作,一个个还自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呢。
可心机深沉的鬼煞王早就谋划好一切,心道:“你们这些傻子,我说不死之身秘籍你们还真信啊,真的是傻的可笑,白熔竟养了你们这群比猪还蠢又毫无忠心可言的妖怪们。”
鬼煞王又道:“好!众妖兄弟果然爽快!那我们合作达成,你们且待我命令,现在先潜伏在妖界继续跟随熔妖王吧。我走了!”
说罢,众妖四散,那位蒸汽鬼王也返程回去了。
所谓的时机嘛,就是鬼煞王得先恢复原身。到时众妖作乱,诬陷白熔,四界动荡,难免会是一场乱斗,拖着现在这样的身体,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为今之计,还是得先尽可能的在最短时间内恢复。
自上次和白熔打斗之后除了卧薪尝胆恢复真身,还修习了一些新的法术,让鬼煞王功力大增。现在看来,不出一年,他应该就能恢复本来形态了。
几日后的清晨,白熔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背上的伤也被公孙寒请来的大夫医好了,现在就是旧疤长新肉的阶段了。
躺了几日,猛的一坐起来感觉脑袋沉沉的,白熔定了会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冥冥之中好像是吻了寒君!
白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已经干的快要裂开了,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耳朵也变得通红。
白熔一时间不知是该责备自己轻薄无礼,还是应该庆幸自己在迷糊中做了最清醒的事情,他得去问问他!
白熔起身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头发没有束起来,而是披散在那坚实的后背上,盖住了伤口的位置,走了出去。
见到公孙寒在煮粥,靠在厨房门口的墙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公孙寒正烟熏火燎的弯腰添柴扇火,还时不时的用宽大的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
突然余光扫到白熔站在门口,兴奋地小跑到白熔面前,伴有些许挑逗的语气道:“病人醒啦?可还有什么不适?大夫说你要好好养着,背上有个那么大的伤口也瞒着我,可有把我放在心上?“
自打白熔亲了他之后,公孙寒愈发口无遮拦了,仿佛是打通了他撩人的任督二脉一般。
白熔莞尔一笑,微微低了些头,直视着公孙寒的眼睛道:“当然有,现在心尖上可全是你。”
丫头在一旁扫地,只看着两人耳朵红红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许久。
白熔说着话突然感觉背后的刀疤有些隐隐发痒,正要伸手去挠,被公孙寒欲制止,白熔见状反手抓住了公孙寒伸出的那双手的手腕,坏笑一下,道:“小熔忽而想起昏睡中对寒君起了非分之心,做了非分之事,寒君可还记得呀?”
“……“
公孙寒听到这句话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心都有,自己好不容易才淡忘这事,偏生又被这人提起,提也就罢了,怎还带着些许挑逗之意,倒像是匪徒轻薄了良家姑娘一般。
“没……没有……忘……忘了。
你背后的伤正在愈合,会有点痒,先别抓它,知道了吗?”公孙寒强装镇定,好像他才是大夫一般。
“寒君的手就这么甘愿被我抓着吗?”
糟糕!怎的大脑支配不动四肢了吗?一直被他抓着手腕也没发觉!
公孙寒立马从白熔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撤了出来。
“……”公孙寒小鹿乱撞。
“寒君可是脱过我衣服了?”白熔继续逼问。
不是吧!莫非是要来个伤后大盘问?是不是还得问问有没有跟你……之类的话啊?
“哎呀……”公孙寒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必须停止这些糟糕的想法,心道:“不就是给你脱个衣服吗?两个大男人,虽然是月黑风高的晚上,那有什么的?“
便对白熔故作镇定地答道:“是啊,给你抹药,还看到你一身的伤。这几天你的衣服都是我脱然后又重新给你穿上的,有什么问题吗?”
白熔笑得更开心了:“原来如此,那多谢寒君了。寒君不好奇我那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公孙寒只道:“不。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自然会跟我说。”
白熔收回了笑容,很严肃地对他说:“嗯,会有一天,我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
“寒君熬了粥呀,是给我熬的吗?我去看看!”白熔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了,突然岔开话题,向厨房跑去。
“唉!不是!……别!”
还是晚了一步。
果然,白熔还是打开了那锅锅巴配浆糊。
士别好几日,实在无法对公孙寒刮目相看……
白熔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吐了出来,又些面目狰狞地道:“寒君这厨艺着实……啧啧啧,小熔佩服佩服!”
公孙寒:“怎么?看来小熔是会做饭了?”
小熔嘻嘻一笑:“我?不会呀~嘿嘿”
公孙寒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不会做饭还挑肥拣瘦!有口粥喝还不知足!莫非你是命中克我?罢了罢了,他是病人,我怎么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呢?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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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艺废公孙寒!”
来自一个同样不会做饭的亲妈的嘲笑。
敬礼!鞠躬!下跪!磕头!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