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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睦某人
南离的好心情不言而喻,拿到了仵作认定书,也就算是在这世界有了立足的方法,不再是所谓的无业游民了。再者案件又有新进展,尽管还不曾抓到凶手,但至少她感觉得到,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同他们约好时间地点,南离向二人挥挥手,转身就走,说赶着晚是回去买些东西做饭。
临行前,她注意到这两个人毫无分开的动势,便打算偷偷蹲个墙角。要是说现下有关于案件,又看骆易河那么火急火燎的,想来搜查对象就只剩唯一一个了,也是她十分想要了解的,满身谜团的人。
她避免发出任何声响,尽量躬着身子贴近门想听的更加清楚些。果不其然,没等几息便传来了对话。
“查了,根本没有这号人。”她听得出,这是骆易河的声音。
果然是在查睦言。她的猜测正中下怀,好奇心也被引出,安静等待下文。
夜敬祈闻言语气中带有一丝不爽,“呵,假身份。”
“用他的外貌、身形体征问遍了兄弟也没有问出个下落来,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哎,你确定他真不是凶手?”
听起来,骆易河对睦言没了怒气。
夜敬祈没有立刻回答,导致现场一度非常寂静,静得她也不敢在蹲墙角了,没等到答案便匆匆离去。她心里还是有些打算的。既然已经是猜准了调查对象是慕言,也知道这他是一个假身份。她回想起骆易河先前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人会如此肯定睦言与事件无关…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次日辰时。
他们约在京城内靠近城门口的茶铺中碰头。
提前一炷香时间如约而来的南离到场时就发现人早已到齐,并且今天的探访之旅似乎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的紧了紧拳压制下内心油然的不安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早啊。”夜敬祈把手搭在骆易河身上,整个人都半倚上他人。声线明显比平日慵懒些,就好象才刚睡醒一般,向她主动打招呼,语罢还打了个哈欠。
“懒得动就不要擅自决定这么早的时间啊。”说话者带着不满抗议道,“还有,不是说这两天别找我么。”
他们这是把重点怀疑对象直接带在身边了吗?
夜敬祈立刻站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雇主的少爷模样,“中途要去做任务的话请便。”没事就安分地跟着。
倒还真是一个人敢邀,一个人敢赴。听到二人的争锋相对,不知为何南离总觉得他二人理应如此,适才的不安也消散大半。
时辰虽早,但来往京城通关之人络绎不绝。
等到骆易河,夜敬祈和她三人检查完身份呢文碟出城之后,她才真正明白,为何昨日计划之时要着重强调带上这个。
起初她还单纯的认为。除去是出城通关必要之外,夜敬祈不想尽早暴露身份拿令牌公开办公,更深一层的原因……她默默瞥了眼站在身旁等着看好戏的某人,不得不赞叹一句:高。
南离不时垫起脚,试图在队伍中寻找落在好后面的睦言,已知是假身份,那么该怎么解决眼下这个问题。又或者说,若是拿出了文碟,这两人联手抢来怕也不是什么困难事。虽然觉得睦言既应了邀约,应当也该有所准备才对。到了!
迎着三人看好戏的热烈目光下,睦言别说丝毫有为难模样,看到南离这一边时还勾起嘴角,轻佻地笑笑。
夜敬祈的笑容不减,周遭温度倒是凉骤降不少。
南离的笑意也逐渐忍不住了。不过,是什么时候……?
她目视落后者毫不失底气地收了守城士兵的礼,堤溜着个令牌大摇大摆地走来,“谢了。”
南离跟着不知道谁在领路的一行人出了京城,没了喧嚣嘈饶,好久不见的绿意盎然映入眼帘。微风都裹挟着清新,本是一大好天气,就是不敌跟着一群煞风景的。
自夜敬祈“呵”一拿回令牌后,这一路上就是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人哪儿生了什么毛病,也无人有意打破僵局。
南离实在是受不了几人精神打架,认命地叹气,道:“那个…说是在京城附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就算不为了的清净,她也想知道漫无目的的终点在哪儿。
“我不常出京城。”夜敬祈理所当然地把球踢了出去。
“是一个叫余庄的小县城,具体位置我也没有去过,不好说。”骆易河模糊发言。
……所以是谁在带路。南离这下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是互相踢皮球。无聊至极!!
球传到了最后也是唯一仅存的人员身上,他自然而然的把球接了过来,“那地方我知道。”刚知道的目的地,不妨碍他从记忆里搜寻位置。
接的漂亮。
“年轻人啊,阅历不足啊。”睦言故作深沉,话似乎意有所指,“方向倒没错,我带路。”
南离听出了言下之意,忍不住笑出声。感情这是在嫌弃他们套话技术太过浅显了嘛。
有了阅历高者带路,他们顺利进入了余庄的地界。
过了石碑在走些路,眼前所见之竟便与外界的荒凉偏僻成了明显对比。南离刚踏入,就强烈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清幽,她逐渐放松下来。庄内有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小屋虽不是富丽堂皇,看起来却也是安逸舒适。每家每户的喜好不一,除了摆放物件,种植的花花草草也让人一看便知。
“所以,你们要找什么。”领头羊睦言任务完成,随口提了句。
差点忘了正事。
“和给你流苏之人相关的。”夜敬祈径直略过他,向村内展望。
睦言挑眉,再怎么放眼都是农田。他打定置身事外的心,丢下一句“那祝你们顺利。”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怪不得古代的代步工具发展得并不迅速,要人人都有这脚程,还费什么事呢。南离自领腹诽运动员的位置。
在村落里无凭无据地找人,五一大海捞针。南离也正在烦恼这事,怪不得睦言听了就跑。
“呀?你们是…”正在三人不知从何下手时,从屋内出来的本地人见是生面孔,便出声询问。
骆易河率先迎了上去,“大婶。我们来找人。您可见过同我差不多高,面相温和还配着玄色剑鞘的人吗。”他边说边比划着。
那位大婶听了描述,上半身微微后倾,赶忙开始赶人:“没见过没见过。”
南离在一旁注视,发现了端倪。那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明显是感觉惊奇才UI 产生的。她笃定,这位中年妇人定然见过。
骆易河还想问些什么,却被一旁上前说了句“打扰了”的夜敬祈拽走了。
他们故意走得远了些,又找了位村民打听,这次却是被轰出来的:“走走,赶紧走。我们这儿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再接下来的几次,无一例外连连碰壁。骆易河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自诩并非长相不良,不至于令他人这么感觉不快才对。
南离和夜敬祈相视一眼,确定无误。
他们没有找错地方,而且苏成竹必然同他们相识。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苏成竹惹了什么人,才让全村人都不愿意提起他?南离暗自推测。不过根据先前几人的反应来看,大家的反应无非是I 不耐烦,惊讶等,好像也不是谈论起恶人的憎恨模样。
“我们这苏兄,倒还真是瞒着不少事啊。”夜敬祈感叹道。他是因为苏成竹追查案件后才相识的,并不知从前他是何样子。
骆易河挠挠头,”也不知道近两年怎么回事,不经常出来跟兄弟们聚还好,瞒着的事也这么多。“
近两年。
夜敬祈南离二人皆闻言一顿,默默把视线从真心满脸疑惑的骆易河身上移开:他,真不知道为什么?!
“请问……”轻微的女子发话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们就是一直在找那持剑大侠的人吗?”
怕那两人把好不容易前来搭话的人吓跑了,南离主动上前回道:“正是,我们受他所托前来办事。不过…”她刻意吐字再慢些,尽显不方便之情,“我们也都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他说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见接近她的也是名女子,她似乎放开胆子了些,靠近了他们,神色仍旧带着怀疑:“你们真是他朋友?”
只见过本人两面(还是弃世后)的南离没敢认,却听身后人接话道:“他啊,前两天还说让我们过来帮衬帮衬打坏人,现在又叫我们来给他打扫打扫房间再来款待酬谢。对其他人一副温文尔雅,对我们可是好会使唤人。”夜敬祈一脸被压榨的无奈表情,说得连南离都快信了。
那名女子听着竟也轻轻笑了,柔声道:“成公子还说他不是会被占便宜的人呢,当时我还不信。”
成公子?他将自己的姓抹去了吗,幸好没有一开始就连名带姓的寻人。
女子许是看见了骆易河也配着剑,夜敬祈也气度不凡,也真信了几分:“我们这儿本也就没有什么外人来,前阵子来了伙土匪可把村里人吓了一跳,所以大家警惕性都高了不少。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也没想到,成公子还真专门请了人来。”
夜敬祈这下就笑了笑,没再接话。
他的笑足够忽悠人了,南离见状也不再担忧,总算是能找到知情人好好问问了。不过刚才的对话里,她百思不得其解。咦,真有匪徒?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她仔细回想,自己没漏掉半分线索。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可否跟我们几位清扫工人指条路?”夜敬祈双眸半眯成月牙,眼尾本就上翘,现下在更深的笑意中妖媚加倍。早就说过,夜敬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南离不去看他,无情地转过身。
女子的脸肉眼可见地渐红,害羞得低下了头。
“啊--!”
女子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承想一声尖叫震天响,不等南离等人循声探探状况,接下来的喊叫声更是让人虎躯一震。
“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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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忍住,不能在他面前笑得这么明显)
夜敬祁(呵。我不生气)
睦言(吹着口哨,伸手指转悠令牌):? ~
骆易河:你说苏兄怎么就瞒着这么多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