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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贵。”
森鸥外唉声叹气，“只是一辆能防弹防炸的改装车而已，居然要一百金币？”
系统：【防火防弹防掉水里，坐了这车保证你重返人间。】
系统：【限时折扣价100金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到就是赚到！】
系统：【车身材料选用精品合金，结实又耐用，保证不亏！】
他觉得这合金的名字有点眼熟，他点开道具栏，选择中也的改装机车，拉到材料那一行瞅了一眼，然后又点开通知栏，看到了通知栏最顶端的那条耐久度-2的通知。
森鸥外缓缓道：“结实耐用？毛利小五郎一头撞掉两个耐久度的那种结实耐用吗？”
系统：【……那是个意外。】
系统卖力推销：【这辆车原价200金币的，这折扣都打得骨折了！你真的不心动吗？】
森鸥外温和一笑：“没钱，不心动，不买。”
系统丧气：【行吧……还有辆五十金币的，高端奢华，全新配置，闪电速度，安稳出行。】
“都不能防弹还要五十金币？”
森鸥外微笑着，“真巧，你也是来抢劫的吗？”
系统：【……】
系统：【那就租吧，一次一金币，若有损坏按原价的一定比例进行赔偿，这样总可以了吧？】
努力讲价讲到让系统承认一次租车的有效时间是一星期后，森鸥外满意了。
侦探社房间在系统的维修服务下恢复如新，森鸥外看着完全没有悔改之意的两个罪魁祸首，忍不住有些头疼
在操纵着森鸥外购买外出旅游必需品期间，中原中也就站在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面前，试图让他们联络感情——不说成为朋友，起码把这两人眼睛里那个看到对方就想开揍的滤镜给摘了！
但是完全没有效果。
中原中也努力调节了半天，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绞尽脑汁地让幼儿园里因为星期一限定饼干而吵起来的两个小朋友握手和好。
中也老师：“保持这个，转身，看着对方——芥川！不许拿小刀！中岛也是，把枪放下。”
橘发青年心累地伸手捏住两个小朋友的后颈：“好，就这样不要动……这不是能和平相处吗，来，跟对方握手——很乖很乖，接下来是拥抱……别瞪我，这是森先生的命令，给我乖乖地遵守啊。”
反抗失败的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充满杀气地靠近对方，然后同时用手捏住对方的脸，并毫不服输地加大力道，喉咙里溢出了威胁的低吼。
中也老师：“……”
中也老师：“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鉴于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的关系暂时无法调和，晚上睡觉的时候森鸥外不得不让这两个人分开睡。
最终森鸥外和中岛敦睡一个房间，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睡一个房间。
中原中也今天管了一天的幼儿园小朋友，身心疲惫，打着哈欠随口道：“中岛，要好好保护森先生啊——芥川，回去睡了。”
芥川龙之介眼神锐利地瞪了中岛敦一眼，还没有说话，就被中原中也手疾眼快地领着后衣领拖回了房间。
“好了，我们也回去睡觉吧。”
森鸥外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道，“像这样父子两人一起睡，还是头一回吧，敦君。”
“……是的。”
中岛敦低垂着头，神色陷入恍惚之中，“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那件事……！”
森鸥外看向他，紫眸掩在黑暗中，露出锐利的光泽。
“敦君，”森鸥外说，“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哦——正因为那件事，你才会成为侦探社的一员，不是吗？”
中岛敦本能地抬起了手，手腕上，手表的秒针一停一顿的前进着。
而当他抬起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已经走进了房间。
中岛敦在原地停顿了好一会儿，关掉了侦探社的灯光，走进了房间。
半夜。
森鸥外在睡意绵绵中隐约察觉到了床边投过来的视线，大脑迅速清醒，手腕一翻，组装好的手术刀出现在指尖，伴随着森鸥外起身的动作以锐利的金属光线滑向来人的脖颈——
“嗤、叮——”
衣服被划开的声音。
手术刀与某种金属相撞的声音。
森鸥外睁开眼，月光下，黑黢黢地身影沉默地站在床边，即便被手术刀指着脖子，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森鸥外：“……”
森鸥外：“敦君，能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吗？”
“啪”地一声，床头灯被打开，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少年茫然的脸。
中岛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在保护您。”
“……这里是侦探社。”
森鸥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没有人会来暗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敦君？”
中岛敦垂下头，神情无辜：“是中也大人的命令。”他补充道，“今晚回房间之前，中也大人让我负责保护好父亲。”
森鸥外：“……”
森鸥外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无力的声音：“现在转身，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这是我的命令，明白了吗？”
中岛敦：“但是……！”
森鸥外板着一张脸：“你要违背命令吗，敦君？”
中岛敦：“……是，父亲。”
--
在系统那里租的车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送到了侦探社楼下，开车来的司机十分健谈，短短几分钟，森鸥外就从他那里听说了温泉游乐园必须打卡的一家饭店和泡温泉的最佳流程。
森鸥外一边跟司机闲聊，一边点开商城订单页面看了一眼。
这的确是在商城里下单租的车，但是车实际却来自本地一家非常出名的租车行。
和在商城里购买后直接出现在侦探社里不一样，租的车居然是通过现实存在的企业送过来的吗？
系统是怎么做到的？入侵租车公司网络，还是说……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徘徊了一圈，最终被强行压下。
把车开来的司机聊得十分开心，这时，中岛敦恰好提着行李箱走到楼下，毫不费力地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
行李箱的重力让车身轻微的摇动了一下，司机很明显愣了愣：“嗯？刚刚有人过去吗？”
司机正好面朝楼梯方向，能看到从楼下下来的每一个人。
森鸥外笑道：“嗯，是我的儿子。敦君，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中岛敦从车后面绕出来：“都收拾好了。”
“哦哦，你儿子很精神嘛！”司机很自然的说，“刘海也很有特色哦！”
中岛敦愣了愣：“嗯。”
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紧随其后，各拿着一个行李箱走下来。
司机微讶：“这些也是你儿子吗？这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森鸥外想了想，也没反驳，默认了这一说法。
此时，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先后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中原中也的行李箱几乎有他大半个人那么高，但因为中原中也是侦探社现有社员中唯一一个有异能的人，所以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十分轻松，轻而易举就能举在头顶上放进后备箱里。
巨大的重量让车身都摇晃了一下。
司机惊住了，这行李箱起码有个八九十斤吧。
半响，他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张了张嘴，最终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了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
“兄弟之间要团结。”
他说，“你们两个怎么不帮帮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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