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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礼
“不是。”
“??”
风生差点没一口气憋死,是不是叫孟婆的都喜欢玩这种把戏?
孟婆义正言辞的说道:“人过渡河需三百年,大人若想救,一百年的修为也未尝不可。”
有其他办法不早说,风生还以为要他的记忆呢,不就一百年吗,渡给她就是了,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行。”
孟婆把花递给他,道:“大人渡了修为,再把花打进那人身体里,便可恢复记忆了,次术为禁术,施术之人三十日内不可动用法力,否则会造反噬,大人可明白。”
风生接过象征死亡的彼岸花,孟婆又教了他一些咒语,风生虽听不太懂,但也全记住了。
“先谢过孟婆了,事成之后,定然重赏。”
“一切结束后,把咒语反倒着念一遍,此人便可忘却此事,剩下的就交给大人了。”
行过礼后,风生转身离开了,然而身后的孟婆,她的左手已经渐渐融化,血滴在渡河边,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
此术需实打实的三百年,在这之前,孟婆已经渡了两百年的修为了,这两百年是还给风生的。
“没来的及说声谢谢,恐怕也永远听不到了。”
这些风生已经听不到了。
上届鬼王杀戮无数,根本不顾鬼届管理制度,竟让孟婆制出能恢复记忆的“孟婆汤”,那还能叫孟婆汤吗。
听闻上届鬼王十分痴迷于将活人弄死,将死人复活的游戏。找到孟婆的时候,她觉得荒唐至极,鬼王根本就是将鬼界当做玩具,奈何无人能打败他,便也只能忍气吞声几千年。
孟婆最终也研制出了这种神药,但是这种逆天改命的事迟早会造报应。
果不其然,鬼王被上天庭通报恢复制度,但他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比以前更严重,孟婆也因为制这种药遭到了反噬,自己上万年的修为也块耗尽了。
直到风生即位,才阻止了这场闹剧,鬼界恢复正常,甚至是可以称作天堂;孟婆没有再制药,享受了两百年的福利,就申请退休了。
风生来到地牢,打开牢门,将花打入叶佩兰的体内,几个时辰过后,叶佩兰终于醒了,欣喜之余,风生也担心是否真的有效。
“叶佩兰?”风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吞咽着口水,紧张地等待答复。
“公子认识我?可是我不是死了吗?”叶佩兰摸着自己的脸,眼中有几分害怕,指着风生问道:“你是阎王爷?”
风生长呼一口气,百年修为没白费啊,正正神说到:“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奴家是病死的,家里穷,没钱治病,我儿一直没有放弃,四处奔波为我筹钱,小儿子命薄,从苏家回来后就死了,之后大儿子一直照顾我。”
听着都是良善之人,可为何……
“苏家?哪个苏家?”风生觉着不对劲。
“是苏正德苏县令,我小儿子赵诚在他家做过家丁,苏县令儿子大婚后,小儿就被遣回了。”叶佩兰一五一十的回答着,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那你死在什么地方还记得吗?”
叶佩兰想了一下,顿了一下说道:“我最后看到的,是家中的房梁。”
可明明赵嘉说是死在本草堂的,叶佩兰应该不会说谎,赵嘉居然没有一句实话;风生翻了生死薄,叶佩兰是申时死亡的,生气薄也不会骗人。
风生越想越是愤怒,事情逐渐清明起来。
“多谢。”风生重新关了牢门,给狱卒吩咐了什么,“还得委屈你多待几天了,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不能使用法力,风生只能走回去了,没走多久,觉得太慢了,就买了一匹马,这样快一些。
本草堂
一个身影,出现在林淅的卧房。
那人一点也不隐藏,大摇大摆的进来并且关上了门;林淅刚醒,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赵嘉。
赵嘉见坐起来了,立马把剑搭在他的脖子上,林淅也没挣扎,他知道赵嘉并不想要他的命。
“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赵嘉把食指放在嘴上,邪恶的表情丝毫不加遮掩。
林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抓着赵嘉的手,想把他推开,但好像没用;林淅曲着腿,动作幅度并不大,他试着动了动,确定暂时没有被下药。
也只是暂时。
赵嘉拿出一个白色的药丸,在林淅面前把玩着,眼睛盯着它,说:“别动啊,上次见面太匆忙了,”
赵嘉压着嗓子,突然凑近他,在他耳边说说道:“师娘——”
林淅听着这声师娘,被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手里抓着被子,浑身僵硬的回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师娘!?”
“别喊这么大声啊,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
门外传来了林漓的呼喊声:“哥,你没事吧,是那小子回来了吗?”
脖子上的利刃离的不远,赵嘉给他使了个眼色,林淅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把头偏了一下,回答道:“没事,阿漓,我们在叙旧呢。”
“哦,我先去做饭了,你们等会儿下来吃啊!”
“嗯,你快去吧。”
支开了林漓,赵嘉找准时机,把药丸塞到了他嘴里,林淅掐着喉咙,不让自己吞下去,可还是晚了,那药已经化在他嘴里了。
“这是见面礼,后会有期了。”
赵嘉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不是新鲜的空气,而是林漓的凌元剑。
林漓早就发现不对劲,“叙旧”这个词,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林漓推门的时候发现推不开,林淅又急着赶她走,故而推断林淅并非自愿,林漓回到房中拿出凌元,悄悄去窗边侯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赵嘉又来挑事;赵嘉被逼回房中,两把剑的尖峰,林漓处于下风。
此时林淅已经弄明白这药是什么了,因为他现在浑身燥热,行医多年,对药性了如指掌,除了交.欢,此药无可解。
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得赶紧找到风生;他找到月安,对他说:“风生你在哪,快点回来。”
林漓意识到打不过他,得了空,从兜里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朝赵嘉一挥,赵嘉退了两步,捂着嘴咳了好几下,却没有倒下,只是步伐有些不稳;林漓也不管这迷药为什么不管用,朝他踹了几脚。
林淅跌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拔了门闩,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水……
他现在需要水,又热又渴……
林淅此时脑子混沌,步履飘然,双颊酡红,看着甚是诱人。
院子里有一个专门接雨水的水缸,林淅想也没想,一脚踏了进去,整个人沉在水里。
水很凉,却只有一瞬间的舒适,没过多久,冷水也不管用了;林淅两只手抓着边,头发在水中肆意飘散,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身体似乎有千百只虫子在爬,他把手也缩回来,狠狠地掐着双臂。
风生收到月安的消息,赶来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林漓虽不及赵嘉,撑到现在也不易,风生掏出佩剑云昭,两招就制服了赵嘉,还泄愤般的在他右手臂上划了一剑,后把他捆了起来。
“看好他,林淅呢?”他们三个都在楼上打,风生没看到他想见的人。
“跑出去了。”林漓气喘吁吁,终于打完了,她弯腰扶着腿,指着外面。
风生扶在栏杆上,扫到了一抹白色,在水中浮沉,没有依靠;一条腿已经翻出去了,却听到赵嘉的声音:“这是拜师礼,师尊还请收下。”
这语气……
风生看着他,收了剑,盯着他的眼睛看,恍然想起什么。
“是你!”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鬼,没时间管他了,风生看了眼林漓,后者点点头,风生应声跳了下去。
从水中拉起林淅,“哗啦啦”的水声传入风生的耳朵,焦急的擦净林淅脸上的水,头发因为浸湿了,无力的耷拉在肩膀上,风生触碰之处,体温滚烫。
林淅只穿了件里衣,薄薄的一层,湿哒哒的透出他肌肤的纹理。
看清了来人的林淅,猛的拥住对方,嘴唇被他咬破了,脸颊潮红,风生立马就明白了赵嘉的用意。
“我好难受……”林淅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急促,艰难的求助。
“没事了,我在这呢。”
心头泛起寒意,风生把林淅从水缸里面捞起来,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还在颤抖,身上很烫,手上也不老实,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蹭他两下,两人都难受的紧。
林淅哼哼唧唧的,嘴唇一直在探他的脖子,风生强忍着这个可人儿在他身上点火,上了楼。
来到卧房,还好床还可以用,林漓稍微收拾了一下,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风生把他放到床上,想给他换件衣服,可林淅愣是不撒手,风生拍拍他的背说道:“换件衣服,不然会受凉的,乖。”
怀中的人摇头,起伏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地引诱着他,风生也觉得口干舌燥。
“听话,换件衣服。”
林淅还是不肯放,风生无奈,把他抱起来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放在他头上,一只手楼着腰,开始给他输法力;风生不会在这种时候占他便宜,很快,林淅身上就干的差不多了。
现在该解决药的问题了,风生继续输着,他现在已经开始被反噬,喉咙里的铁锈味很重,风生皱着眉,咽了下去。
身上的人体温逐渐恢复正常,手也放松下来。
“舒服点了吗?”风生柔声问着。
林淅点头,闷在他脖子上嗯了一声,而后蹭了两下,哑哑的说道:“你肯定不舒服了。”
风生轻笑,把他放到床上,终于去拿了换洗的衣物,给林淅换上了。
“你好好休息。”
林淅抓着他的手,眼睛里的不舍都快溢出来了,风生低头在他手背上虔诚一吻,转身离开了。
推开门,林漓干咳两声,扶着栏杆翘着教对风生“呵呵”笑着,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看到风生出来,林漓眼神往屋子里瞟,讪讪地说道:“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要到晚上呢,哈哈……”
“小脑袋里想什么呢?”风生看着她满脸的期待,“还有,你要是这么形容我,我会不高兴的。”
“我呸!”
“你刚才不会在听你哥的墙角吧。”风生邪笑着看着她。
林漓被发现了,羞愤的红了脸,偏过头去,结巴着说:“我才没这么无聊呢,我给你们烧了热水,你们要的话我给你们拿去。”
“不用了,谢谢你。”
风生说完就感觉心口一阵疼痛,表情狰狞,喉头腥甜,一口血喷涌而出,风生用手捂着嘴,血还是一直往外流,从指缝中划了出来。
“你怎么了!?”林漓见状过去扶着他,风生摆摆手,挣脱了她。
“你刚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严重?这药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风生咳了几声,把血咽了下去,拿出手帕擦了擦,顿了一会儿,道:“没事,不是药的问题,不用担心。”
“没事个屁啊没事,你怕是连死了也是没事。”
风生忽然就懂了,林淅为什么这么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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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实乃真君子,乘人之危不可取。
林淅想要他开窍,奈何对方想不到。
生生不淅sz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