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清源真君传

　　且说当日太乙真人用莲花莲叶为哪吒做了个身子，为他施法七七四十九日，身子已成，魂魄相融。待得金光散去，太乙真人喝声“哪吒不成人形，更待何时！”
　　这时上空跳下一个人来，丰神俊秀，身形修长，这是莲花化身的哪吒。他见着太乙真人忙拜倒在地，“哪吒谢师父再生之恩。”
　　杨慈在旁，见哪吒再生，实在高兴。
　　哪吒道，“师父，李靖毁打我金身令我不得重生，此仇决难干休！”
　　太乙真人知他心中有气，哄道“我赐你风火二轮”说罢又对着空中喊一句“来。”只见空中飞来一凤一凰，皆身带真火，飞进金光洞上空盘旋。太乙真人拂尘轻扫，那对凤凰就成了一对带火的轮子，停在哪吒面前。
　　太乙真人道，“此为风火轮，踏上念咒，轮上起火，足下生风，可助你上天入地，日行万里，又可化为一凤一凰，替你作战。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哪吒心喜，细听师父传灵符秘诀，不过一会就学的精熟。他又跪地拜谢太乙真人，后手套乾坤圈，手执火尖枪，踏上风火轮便走了。
　　杨慈忙唤“哪吒，哪吒……”她看向太乙真人问，“哪吒这是去哪了？”
　　太乙真人道，“去陈塘关寻李靖报仇去了。”
　　杨慈闻言惊得面无血色，“子弑父可是要遭天遣的啊？真人您拦拦哪吒吧？”
　　太乙真人道，“前日因，今日果。人啊，做了错事就得认，哪吒当日能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李靖今日也得负责。”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哪吒那个性子，不把他爹杀了是不会罢休的。”
　　太乙真人不再回话，闭着眼念着心法。杨慈心中着急，只恨自己不会爬云之术，不然就能去阻止哪吒。心焦之时，整个人忽然凌空飞起，惊得她不知所措。太乙真人睁眼看她，笑道，“看来当日女娲娘娘所赐经书你有好好诵习啊。”
　　杨慈笑道，“谢过真人。”说罢便飞出洞外，追哪吒去了。
　　太乙真人叹气道，“师兄啊，你若伤了我的徒儿，我定是不依的。”

　　哪咤来到陈塘关，在府外大呼“李靖，哪吒在此，你快出来受死！”
　　仆人见状，忙进去通报“老爷，三公子……三公子在府外唤您呢。”
　　李靖“胡说！那孽障已死，怎会来此？”只见又一家仆来报“老爷如出去迟了，他就要用三昧真火烧了咱们李府！”
　　那三昧真火水扑不灭，衣打不灭，只万载玄冰可灭之。李靖大怒，手持六陈钢鞭，外出一见，看哪咤脚踏风火二轮，手提火尖枪，虽身形相貌不同往日，但做父母的怎能认不出？李靖怒斥“你这孽障！你生前作怪，死后还魂，又来此扰乱么？”
　　在后院的殷夫人听闻哪吒归来，忙跑出哭喊，“我的儿啊，你快下来让娘看看。”
　　“娘你让开，待我与他了了恩怨。”哪咤朝李靖道“哪吒当日早已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与你再无瓜葛，你为何往翠屏山鞭打我的金身？一鞭之恨，不报不休！”说罢手中枪朝天一舞，向李靖刺去。
　　李靖持鞭相迎，苦抵三招，鞭从手落，他亦满身大汗，力气也少了七分。哪吒不顾殷夫人苦苦哀求，持枪朝李靖刺去，这时一双素手握住了火尖枪身，原是杨慈到来。哪吒惊她竟有如此神力，又恐她受伤，又怒她阻拦，道，“杨姐姐你让开，让我杀了这恶人。”
　　杨慈柔声哀道，“哪吒，他是你的父亲，千错万错，也是你的父亲啊！”
　　“呸！他算哪门子的父亲？哪吒当日骨肉已经还他，与他再无瓜葛。”
　　杨慈道，“就算不为着他，也得为着你自己啊！子弑父乃是大逆，你会遭天谴的。”
　　“我已经死过两次了，还怕什么天遣？你说，你是站在哪一边？”
　　“我……我……”杨慈心中虽知哪吒此举不妥，可是又不舍与哪吒为敌，哪吒当日对她有恩，她若与他为敌，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两难之时，哪吒将她扯到身后道，“我有恩与你，你有恩与我，咱们自有缘分，你怎可帮着外人对付我？”
　　两人交谈之时，李靖已然逃走，哪吒忙追上去，喊道，“今日不杀你决不罢休。”哪吒脚踏风火轮，如飞云掣电，李靖逃脱不得心道死在哪吒枪下，不如一死了之。这时忽觉一阵灵风拂来，挡去了哪吒的枪，抬头见一白袍道者驾云而来，原是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
　　李靖忙道，“仙人救我。”
　　哪吒不识来人，只言，“道家，你我分属同门，怎挡我的好事？此乃恶人，留他不得。”
　　天尊道，“我知他是你父，你为他子，怎可残杀？”
　　“什么父父子子，与你何干，你且让开，不然哪吒我就不客气了。”
　　“孽障。”那天尊取出一扁拐，朝哪吒打去。哪吒四下躲避，却躲避不得，一下便是满身淤青了。杨慈见状，心生不忍，朝天尊言，“道长，哪吒虽错，有因可循，望您高抬贵手。”
　　天尊知她为女娲门徒，故留颜面，收回扁拐，对哪吒道，“孽障，还杀你父么？”
　　哪吒虽一身伤痛，却仍不屈服，只道，“你不打死我，我还是要杀他的。”杨慈忙上前扶他，查看伤势。
　　天尊见他不思悔改，又欲动手，忽听得有人言语，原是太乙真人赶来，口中念道，“师兄，手下留情。”
　　天尊见他，笑道，“我替你管教徒儿，你有何不满？”
　　太乙真人道，“孽徒虽有错，还望你念他可怜。”他看向哪吒，怒道，“还不上前见过师伯。”
　　哪吒虽恼他阻拦自己，却是懂礼，上前跪拜，“见过师伯。”
　　天尊道，“罢了罢了，徒儿还由你来教，只是他这性情不加磨练，日后大业怎成？”
　　太乙真人应道，“师兄教训的是。”
　　那天尊驾云离去，李靖忙逃至太乙真人面前，“仙人救命啊。”
　　太乙真人道，“哪吒，你父已然如此，你还不肯收手么？”
　　“师父，当日徒儿在翠屏山也曾哀他饶我一命，可他呢？”
　　李靖思起当日，也甚是悔恨。哪吒越想越怒，心知师父向着自己，故又持枪上前，忽从远处飘来一宝塔，将哪吒困在里面。塔中猛火四起，直烧得哪吒痛呼。杨慈心疼，忙问太乙真人，“这是何故？”太乙真人摇摇头，不作声响。
　　哪吒哀道，“师父，您快救救徒儿。”
　　杨慈记得女娲娘娘传她的经书里有一水诀，忙念，果见塔内火势减弱。这时有白光飘来，将杨慈定住，不得动弹。塔中烈火又起，哪吒又是痛呼。此时天边有声音传来，“哪吒，你认不认你父？”
　　哪吒喊道，“不认不认不认！”此时火势又猛，疼进心扉，他才松口道，“我认我认。”
　　“好，你唤声‘父亲’我便放你。”
　　哪吒只得咬咬牙，喊声“父亲。”李靖忙应。
　　这时宝塔收起，天边来了一个道人，此乃玉虚宫十二金仙之一——燃灯道人。太乙真人行礼道，“师兄安好。”
　　且说哪吒出了宝塔心仍不忿，不肯上前行礼。那燃灯道人将宝塔赠与李靖，暗自传话给他，又解了杨慈身上之法，道，“多有得罪了。”
　　杨慈道，“真人不必如此。”
　　燃灯道人同哪吒道，“父虽有错，子不可杀，你可懂的。”
　　“我可以不杀他，但他要向我认错。”
　　燃灯道人道，“荒谬，哪有父母向子女认错的理。”
　　“错便是错，难道父母就可犯错，孩子就不可以么？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这孽障，再强词夺理我可要关你了？”
　　杨慈怕哪吒吃亏忙向前道，“你既知你父亲有错，何苦学他？你莲花初成，何苦染此罪孽？”她又向李靖道，“大人莫怪哪吒，当日你同龙王逼他自尽，他未曾埋怨半分。他造福百姓，你毁他金身，实属不该。你且说当怨不当怨？”
　　李靖心中羞愧，低头不语。哪吒道，“好，我再不杀他，但是李家哪吒已死，我再不姓李，同他无瓜葛。”
　　杨慈道，“你不姓李姓什么？”
　　“我随你姓，叫杨哪吒！不行就姓哪名吒。”哪吒说罢，背起杨慈，踏上风火轮便走了。
　　燃灯道人同李靖道，“我已经玲珑宝塔赠你，你莫要怕他。他虽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服的。”说罢又同太乙真人道，“你托我之事已成，就此拜别。”
　　“师兄慢走。”太乙真人朝李靖浅行一礼，“贫道溺爱哪吒，纵得他惹是生非，今日之祸，也有贫道不是。但是你也要扪心自问，自己待哪吒如何？你们父子之缘未尽，要珍惜。”说罢便驾云离去了。
　　李靖忙跪地，“谢真人教诲。”
　　哪吒背起杨慈往玉泉山方向走去，将近时只觉炎热。杨慈疑惑道，“一路而来凉风相送，怎得这里如此炎热？”
　　“怕是热得不寻常！”哪吒忙往金霞洞飞去，果然远远就听得有人要同杨戬打架，他躺了那么久，一想到有机会可以松松筋骨，心就痒得不行，还未进去就大喊一声“打架我哪吒最在行了，杨二哥且等等我。”说罢就飞进洞内。
　　杨慈见了杨戬，泪也落了下来，喊了句“二哥”便跑向杨戬。杨戬拥住她，轻拍她的肩安慰着。哪吒上前道，“杨二哥，哪吒先前受你之恩，今日请受哪吒一拜。”杨戬忙拦住他，道，“你先前救了我三妹，就是拜也得杨戬拜你。”说罢也要下跪，哪吒拦道，“不可不可。”
　　杨慈笑道，“你们就别拜来拜去了。”
　　哪吒又上前，向上座热得一直扇风的玉鼎真人行跪礼，“乾元山太乙真人门下哪吒见过玉鼎师伯。”
　　玉鼎真人笑道，“还是自家的徒弟懂礼啊！不像某些人……”
　　赤乌明白他这话是指自己，虽不情愿，仍上前作揖，“见过玉鼎真人。”
　　哪吒道，“师伯，你老人家是有多冷，还请了个火炉来？”
　　众人闻言俱笑，赤乌愠怒，一团火打向哪吒，被他一枪挥开。
　　“用火对付我，你哪吒爷爷就是玩火玩大的！让你尝尝我的三昧真火。”
　　玉鼎真人闻言忙抱紧面前经简，杨戬上前阻拦，对哪吒道“这是我同他的恩怨，我自己解决。”哪吒也只得罢手。
　　哮天犬低声问阿锦，“这人是谁啊？”
　　阿锦道，“他是玉帝的小儿子”说着手指往上指了指，“太阳的兄弟。”
　　哮天犬又问，“我听他刚才喊你了，你们认识？”
　　“认识，他与我主人是相识，老是缠着我主人。一个面冷一个心冷，坐一起都讲不到两句话，都不知道干嘛总去烦我主人。”
　　“那他和我主人打起来，你帮谁？”
　　“按理来说我那么讨厌他，应该是要是要站在你主人这边的。可是他又是来抓那个伤了我主人的坏蛋的……”
　　赤乌也注意到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一眼看过来，吓得两人往杨戬身后躲得更紧。
　　玉鼎真人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想着要不要寄个书请太乙真人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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