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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守护妖精在我耳侧轻声诉说有一天能与你从头唱这支歌到那时候看我有没有长大一点能让你寄托将双手紧握
妃英理推开病房门,只见窗户紧闭,兰脸冲着墙,似乎睡得正熟,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刚才果然是听错了,兰病房里哪有人。
累了半天,妃英理也顶不住了,拿件衣服盖上,趴在兰的床边眯了一会儿,不久东方发白,天亮了。
“兰好些了?我买了早餐来。”小五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轻轻推醒了妃英理,低声问道。
“好多了。应该没事了。那小子没再来过?”妃英理接过购物袋,问道。
小五郎一听便勃然大怒,“敢!上次要不是医院的人拦着我早打死他了!还敢来……”妃英理赶紧捂住他的嘴,责备道:“小声点!你想把兰吵醒啊!”
小五郎顿时醒悟,点点头,但仍有些气呼呼的。
“爸,你来了啊。”兰翻了个身,好像刚醒来。
“哎,爸吵醒你了?”小五郎紧张地问道。
“没有,本来就要醒了。这是什么?”兰伸手去接妃英理手中的袋子。妃英理慌忙地掏出袋里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并说道:“早餐。吃点吧……”话还没说完妃英理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住,登时杏眼圆睁,怒气冲天地骂道:“毛利小五郎!你想死是不是?还想着喝酒?”
“啊?”小五郎莫名其妙,伸头一看,桌上除了早餐三明治和牛奶之外,还摆着一罐黑啤、两罐果啤、四瓶扎啤。
“这、这谁放进去的啊?我没买啊!”小五郎结结巴巴地申辩道。
“放屁!”妃英理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地跟小五郎大吵起来。
“扑噗。”正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声,惊诧地发现兰居然在对着那几瓶啤酒笑得如春花初绽,顿时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兰,我们不吵了不吵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吵了!你可别吓妈妈啊?”妃英理赶紧扑上去安慰兰,她生怕兰受刺激太大,不正常了。
“我没事。”兰实在忍不住笑,干脆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脸。
黑啤扎啤果啤。
一瓶四瓶两瓶。
142,我爱你。
妃英理虽然不明就里,但看着兰这个样子,也没力气再跟小五郎吵了,她手扶着额,推开病房门,打算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却不料,刚走出房门,妃英理就惊讶地发现了那个小子。他脸上伤痕还未退,却正在走廊的那一头往这边探头探脑,看见她出来往后猛地一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妃英理本来很笃定这种年纪轻轻、懵懵懂懂的小男生被打了一顿之后肯定销声匿迹了,万万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又来了。喝斥他走吧,又怕兰听到,正踌躇间,小五郎出来了。
小五郎刚问了声:“你站门口干嘛?”一扭头便看见了那个抢了他宝贝闺女的混帐小子,登时勃然大怒,大吼道:“好小子!我打死你!”捏着两个拳头猛冲了过去,妃英理拦都拦不住。
快斗见小五郎冲过来,跳起来就跑,两个人一个追一个逃,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妃英理正紧张地思索着怎么瞒过兰,却惊愕地发现快斗居然又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头,而小五郎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妃英理发现快斗正睁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虽然摆出了个随时起跑的姿势,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转身进了病房,把门关上了。
兰仿佛根本没发现门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三明治。
妃英理松了一口气,却猛然发觉不对,门外都快被小五郎闹翻天了,这孩子怎么一副浑然未觉的模样?莫非……
仔细查看,妃英理果然在兰的嘴角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由得一阵无力,果真是女生外向啊。
过了好半天,小五郎才累得跟死狗一样的推门进来。他一边抄起个杂志拼命扇风,一边自鸣得意地夸夸其谈道:“我把他吓跑了!吓得他满医院跑,臭小子,下次肯定不敢再来了!”
兰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被子笑得直抖。妃英理十分无奈地看着小五郎。
小五郎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种“老鼠戏猫”的游戏一直持续到了兰出院。
女儿出了这么大事,妃英理自然将什么成功女性的尊严抛到了九霄云外,搬回了侦探事务所就近照顾女儿。
兰必须要休学一年在家休养,这样就赶不上今年的大学入学考试了,也不知道会对她以后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
妃英理系着个围裙,一边在厨房里剁着排骨一边想着,越想越是心急如焚,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而兰那个傻丫头却好像毫无担忧,整天躲在房间里嘻嘻哈哈的,很开心的样子。她的房间里,也总是不断地多出各种东西,衣服首饰小礼物什么的,虽然兰都有小心地收藏起来,可又怎能瞒过做了几十年刑侦律师的眼睛?上一次居然还被自己看到兰在玩一个崭新的、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妃英理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跟小五郎看得这么紧,这些东西是怎么传到兰手上的?
“唉……”妃英理叹息一声,狠狠一刀剁向排骨,“小子还挺有本事的啊?”
排骨切好了,妃英理擦擦头上的汗,转身去叫兰。由于她众所周知的厨艺,所以每天做饭调味还是由兰来做的,她只负责洗菜切菜。
“兰,排骨……”妃英理推开兰的房门,却正撞见兰忙不迭地将手机往被子里塞的场景,看来是聊天聊得太开心,被发现了。
妃英理心里陡然生起了一股怨气,她定了定神,冷冷地对兰说道:“你把他叫出来一下,我要见他。”
“啊?”兰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不行!妈你要干嘛?”
“见个面而已,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是你爸,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不是……不是……”兰非常清楚自己的母亲绝对是比父亲更危险的角色,但却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推托,急得额头直冒汗。
“就这么定了。难道你们想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总得做个了断吧?”妃英理以不容置疑地口吻吩咐道。
“好、好吧。”兰低下头,重新从被子里掏出手机,背过身去小声低语,随即向妃英理说道:“定好了。时间跟地点等下发到你手机上。”
“你别跟来。”妃英理转身走出房间,料想到女儿定然不愿意,接着说道:“我只是问他一些话,当着你面不好。”
死小鬼,看我怎么收拾你!妃英理走出女儿的房间,愤愤不平地想。
咖啡厅里,妃英理一边漫不经心地搅着面前的咖啡,一边甚为挑剔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干净整洁的衣着,不卑不亢的气质,虽然在她面前低着头,显得既愧疚又乖巧,但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气和英姿飒爽还是不可阻挡的散发出来。
即使以妃英理的眼光来看,她也不得不承认兰看上这小子的确有一定道理。但是挑剔无果却更令她暗暗不爽,妃英理放下小匙,打算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
“你父母呢?出了这么大事居然连个面不露?怎么当爸妈的?”妃英理虎着脸厉声责问道。
快斗抬起头,神情不变,目光却清澈而灵秀逼人,妃英理暗自一惊,这孩子,难道并不像他的年纪那样天真?
快斗诚恳地说道:“父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也没有可以做主的长辈,所以,迄今为止只有我来看望过兰真是很抱歉。我绝不是故意要轻视这件事,而恰恰相反,我重视兰胜过我的生命,所以,请您允许我们继续交往。”
“没父母?你是孤儿?”妃英理眉毛一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跟一个孑然一身的人交往?”
“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不好啊?至少不用侍候公婆啊。”快斗规规矩矩地将手放在双膝上,回答道。
“你!”妃英理一下子噎住了,嫁给孤儿还是件值得庆幸的好事,这论调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他一脸的认真,如果这是他的真心话,那这小子的想法还真是出人意料;如果是假的,那他的演技也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的妃英理无奈地放弃了这一话题,她决定换个方向,用现实问题来压垮对手。
“先不谈公婆的问题。”妃英理挥一挥手,“你现在有经济来源吗?你还是高中生吧?就算小兰跟了你,你打算让她住在哪里?拿什么养活她?难不成让我的宝贝女儿去睡马路、到超市去拣人家扔掉的烂菜叶子吗?别跟我说什么有情饮水饱!我只想让我女儿能开开心心过日子,朱丽叶在戏台上看看就行了,我可不想小兰把这角色带到现实中来。”
“如果您指的是无限提供金钱的富二代他爹……”快斗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那我的确是没有。父亲倒是有些遗产留下来,不过那是有数的,所以我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和兰。”
“口气还挺大!你靠什么赚钱?大学都还没上,能做什么……啊讲到大学倒提醒我了!”妃英理想起一件事,登时怒不可遏起来,“小兰被你害得今年都不能参加大学入学考试了!要耽误一年啊!而且复读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女生就业本来就难,没有好学历就难上加难!你说,你要怎么负责?”
“啊,这个我已有初步的解决方案了。”快斗诚惶诚恐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张纸放在桌上,然后推到妃英理面前。
“这是什么……”妃英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东京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你……”
快斗微微一笑,掀开面上一张,露出下面一张。
妃英理更是吃惊不已,“小兰的东京大学入学通知书?怎么可能?她根本没去参加考试……”
“啊,帝国大学的入学考试是头一拨比较早。所以我参加了。”
“你参加了?考上了?第几名?”
“第一。”快斗淡然地说道:“然后,我跟校长谈了谈,如果他不接受兰入学的话,我就去京都,京都不让我就去大阪……反正帝国大学有七所,换着来么。结果头一个就答应了。算我运气好吧。”
妃英理瞠目结舌地坐在原地,东京大学入学考试第一名?要挟东京大学校长?校长还答应了?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如果您不介意,我跟兰想选法学部,毕竟是东京大学第一的学部么。”快斗说完,眉尖上扬,唇角微翘,微笑绽放,如流星飒沓,雄姿英发。他意味深长而又带点顽皮地说道:“那么,您是想要一个检察官的女婿呢?还是一个外交官的女婿呢?”
妃英理愣在了原地,少年惊才绝艳,自信而坚韧的意志如野草生长,不可阻挡。
兰焦急不安地在家里等待着,她不时地站起来又坐下去。
终于,门锁里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兰激动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迎向妃英理,忐忑不安地小声问道:“妈,你回来了?”
妃英理望了她一眼,兰心里七上八下的。
突然,妃英理双手握住兰的肩膀,很激动很大声地说道:“小兰啊,挑男人可千万千万不能只看外表啊!”说罢,感慨万千地走进房里去了。
兰无语。
晚上,兰躲在被窝里偷偷跟快斗打着电话。
“白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妈回来就说了句‘挑男人可千万千万不能只看外表啊’就走了,别的啥也没说。难道她觉得你表现得不够好?”
“不会呀?”电话里传来了快斗困惑不已的声音,兰甚至可以想见电话那端少年沮丧地搔着自己头发的样子,那是他的老毛病了,她不禁微微地笑了。
“我觉得我已经表现的足够好了呀?”快斗依然是很不解的样子,“我已经把她提出来的难题都解决了呀?她还有什么不满?”
“这样啊?那真是奇怪?”兰也困惑地附和道。
这个困扰他俩的问题,要到很久之后,他们才会明白,什么叫下不来台和面子上过不去。而现在,他们都还太年轻。
兰随即安慰着少年:“没事,慢慢来,我们总能想办法劝服她的。”
“希望如此吧……不过那也太慢了。”快斗在电话那端嘟哝着,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循循善诱的口吻问道:“兰,你爱我吗?”
虽然明知他看不到,兰还是忍不住藏起了自己羞红了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干、干嘛突然问这个呀?”
“确认一下嘛!快点说!”
“好、好嘛,我爱你。”兰忸忸怩怩地轻声说道,不用点力根本听不清。
“好!那你把户口本偷出来我们结婚!”
兰差一点从床上掉下来,“你开什么玩笑?这、这也太……”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夜长梦多,还是结婚保险!”快斗很认真地说道。
“这、这太突然了……”
电话里快斗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个八度:“什么?你拒绝我?毛利兰你竟然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跟我交往的吗?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兰无语,听着电话那端快斗撒娇耍赖的声音,啼笑皆非。
“你拒绝我的求婚吗?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快斗继续像说唱歌手唱饶舌歌一样说个不停。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兰无奈地说道,心里却有些甜滋滋的。
“真的啊。那我教你,你先确认东西放在那里,然后估算出拿走那东西需要多少时间,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了。还要延缓一下你爸妈发现东西丢了的时间,不过一般人家不到用的时候不会去检查那玩意儿还在不在,这点不用太担心。关键是你表情动作要自然,可千万别胆战心惊的,越心虚越容易被看出来。那本来就是你家嘛,拿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这样想就没事了。放大胆,别害怕……”快斗喋喋不休,兰听得头昏脑涨。
“说那么多,好像你多在行似的……”兰嘀咕了一句,快斗闭了一下嘴,接着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兰拍了一下脑门,自悔失言,没好气地说道:“那干脆你来偷算了!大不了我给你开门!”
“兔子不吃窝边草!”快斗斩钉截铁地说道:“小偷绝不会偷自家东西!”
兰无语。
“什么自家!那是我家!”兰冲着电话吼道。
“哎呀,还不是一样嘛。”
兰再次无语。
两人从结婚登记处出来,兰望着手里的结婚证,一屁股坐到了路边的台阶上,放声大哭起来,路人纷纷侧目。
“干嘛啦干嘛啦,”快斗着急地拉拉她的衣服,“干嘛哭成这样啊?别哭了行不行?要不我们去把这玩意儿退了行不行?”
兰含着一包眼泪,撅着嘴委屈地说道:“这样就算结婚了?!没教堂、没祝福、没钻戒、没水晶鞋,连婚纱都没有!”
“不愿意啊?!不愿意你还偷户口本出来?!”
“不理你了!”兰把脸一捂,又准备开哭。
“好了好,婚礼是吧,跟结婚十周年纪念一起办好了。”
“为什么?”兰好奇地问道。
“想要婚礼的话,至少十年之内你是别想离婚了。”快斗笑嘻嘻地说道。
“讨厌!你坏!”兰亲昵地捶了一下快斗,随即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收好。快斗拉起她,两人手挽手在路上慢慢走着。
“啊,对了。上大学的时候你可别提我们结婚的事。”兰说道。
“为什么?”快斗不满地问道。
“不为什么……我就想低调……”兰不小心一扭头,看到快斗正偷偷摸摸地打算往她背上贴纸条,便奇怪地问道:“你干什么?”
“没、没什么。”快斗支吾着,把手收回来。兰抓住他的手,把纸条抢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黑羽氏所有。”
兰望着快斗,很无语。
回到家里,妃英理正焦急的等待,见到兰回来,赶紧上前问道:“你干嘛去了?”
“出去买点东西。”兰支吾道:“不是马上要去上大学了嘛。该准备的东西得提前准备好呀。”
“这样啊……你真打算去东京大学吗?”妃英理犹豫了一下,问道。
“干嘛不去?”兰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倒……倒也是。”妃英理尴尬地不说下去了,接着问道:“那,我来帮你收拾东西吧。衣服什么的先装箱装好吧,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兰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吧。”
妃英理跟兰走进兰的卧房里,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兰床头的像框,倒伏在桌面上,被推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妃英理走过去,扶起像框,见里面装的是女儿跟新一在游乐园的合影,少男少女笑得开心而舒畅,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兰完全没注意到妈妈在干什么,她先是打开衣柜,挑选了一些衣服,接着又费力地拖出一个行李箱,一边往里装衣服一边叫唤道:“妈妈,帮我把这些重新叠一下。”
见没有回音,兰往妃英理那边望去,见她正拿着那个像框发呆,便说道:“那个等下收到柜子里就行了。”
“哦。”妃英理愣了一下,答应了一声。
兰转过身又去衣柜里拿衣服,妃英理握着像框几番犹豫,她耳边响起了昨天有希子在电话里讲的话:
“既然这两个孩子没有缘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新一他的确是真心喜欢小兰的……就算不能一起共度一生,也别生分了才是……若是小兰忘了新一,唉……”
有希子没有说完,可妃英理已经明白,这种事情,她一样也是不愿意的。
思索再三,妃英理将手里的像框偷偷藏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
能记起一星半点也好。
妃英理这样自我安慰着。
“这些都装好了吗?”兰拿着几件衣服转过身来问道。
“好了。”妃英理伸手接过衣服,一边往行李箱里装一边说道。兰一边叠衣服一边哼着小曲,显得既兴奋又开心。
“小兰。”妃英理唤了女儿一声。
“什么?”
“你有希子阿姨想见见你。”
兰一下子愣住了,迟疑地说道:“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祝贺你上东京大学吧。”
“我……能不能不去啊?”兰低头小声问道。
“那怎么行,太没礼貌了。”妃英理看见女儿不太情愿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膀,“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是你有希子阿姨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责怪你的。再说了,要是你真的跟新一一点可能也没有了,趁这个机会说清楚讲明白不好吗?省得大家都为你们揪心。”
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晚上,兰跟快斗打了电话,讲了这件事。
快斗沉默了片刻,说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一点,我得事先告诉你……那个男孩……那个柯南……他,就是工藤新一。”说完之后,快斗先是感到一阵轻松,接着就是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嗯,我知道。”兰却很淡定,仅仅轻轻应了一声。
我早就有所感觉了,现在只是证实了而已。
“你……你不会……”快斗说了半截,说不下去了,总不能问“你会不会由同情变成爱情”吧?
“我知道,我有分寸。”兰微微笑了,如果仅仅是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我怎么可以辜负你的心意,让你也一起陷入痛苦的深渊呢。
料亭宽敞而精致的房间里,面前摆着的是奢侈而精美无比的怀石料理。一抬头,便可以透过窗口观赏到幽美的庭院,淙淙的流水从镂空的假山上流下,透过竹管流到池塘中,竹管下聚集着一小群一小群的锦鲤,看起来仿佛图画。
“来,兰,恭喜你升入东京大学。”有希子让着菜,笑嘻嘻地说着,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一样。
“谢谢阿姨。”兰躬身道谢,她还是觉得有些拘束不安。
“谢什么呀。我还有事求你呢。”有希子挟了只虾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那个亲戚的小孩,柯南,还是要拜托你照顾呀。”
兰的筷子停了一下,礼貌地说道:“对不起阿姨,我就要上大学了,不会在家里住的,恐怕不能再照顾小孩了。”她停了一停,接着说道:“抱歉,也许是我多嘴。但是柯南……是有家的吧?为什么不交给他的亲生父母照顾呢?”
有希子愣了一愣,勉强地笑笑说道:“说得也是呢。啊,小兰去上了大学可被忘了我们呀?记着要跟新一联系呀。”
兰抬起头,有些惊讶且不知所措地望着有希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们没有缘分。”有希子急急地说道:“但是朋友总还是可以做的呀,小兰,新一他真的是喜欢你!”
有希子拉住兰的手,诚恳地说道:“小兰,我知道这要求让你为难,我是在向你请求一个极大的恩惠,但是,但是新一没有你真的是不行的!他需要你的拯救!”
“阿姨……”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又不想让有希子太难堪失望,左右为难。
“这个世界,谁也不能拯救谁。能拯救的,只有自己。”
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有希子跟兰惊讶地双双望去。
雪白衣袂、星眸灿烂,风流无双的快斗斜倚在门框上,嘴角浮现着一丝慵懒的微笑,他向兰伸出手。
“终于找到你啦!来,兰,过来!”
兰羞怯而窘迫地望望有希子,还是一咬牙,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奔过去牵住了快斗的手。
“跟我走!”快斗微笑着对兰轻声说道,牵起她就往外跑。
目瞪口呆的有希子此刻才清醒了过来,高声叫道:“你到底是谁?”
快斗回过头来,逆光之下,他似乎全身都在散发着光采,他的语调充满自信,“我叫黑羽快斗,是毛利兰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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