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尾

　　在绿城市中心，一家咖啡厅，花娴莲出示了证件。周琮和范莉接到电话提前知道她们要来的事。一张复古小圆桌，花娴莲和周棕一桌，许白和范莉一桌。许白和范莉这边，“范女士，这么年轻就在生物研究所工作好厉害啊。”范莉穿着很朴素，也没有戴多余的首饰，手上只有一枚简约的婚戒。
　　她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没有没有，我们研究所有比我年轻的小姑娘。”她的神色很淡，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范女士，你知道在你家做保姆的应瑞春和她丈夫失踪了么？”，“我也是在新闻上看到的，我很惊讶。本来我们这次搬家就要跟她说结束工作的事。”，“女士，方便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在这时间搬家吗？”，“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我跟老周到这年纪现在也没孩子。我辞去这份工作了，打算换个城市好好过日子，准备生个孩子。”看来范莉对这次问询准备充足，回答得看似滴水不漏。许白想了想直接对上她的眼，“女士，你们家开给应瑞春的月入工资是多少？”，范莉皱了皱眉，“这个问题跟案件有关吗？”许白笑了笑，“女士，你有点紧张，嗯。太过敏感。”范莉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女士，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搬家这个问题表面上才应该跟案件无关，而且更隐私。你本应该在刚才就抵触回答的，但是却清晰地回答了。这只能说明你提前想过我们会问什么问题，想好答案了。现在，女士该你回答了，你们家给应瑞春的工资事多少？”，范莉挺直身子，沉默了一会。
　　许白再次开口，“女士，我应该提醒你的是，我和你不是在聊天，我们是警方办案，希望你配合。”，“5000每个月。”范莉没法说假话，警方查应瑞春账户就知道。许白往椅背上靠，“女士，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抵触这个问题。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你丈夫和她偷情，以她5000的工资每个月在鹿城生活勉强生活，却戴着名牌项链。”，“知道又怎么样，我老公被那个狐狸精勾了魂了，她一个保姆仗着有几分姿色，在我面前都不收敛一点。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想，有一个博士老婆却找一个保姆当情人。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家丑不可外扬，我避讳这件事没错吧？” 范莉不再遮掩，原先的淡定不再。
　　许白看着情绪激动的她，暂时没说话。这时她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支队发的短信。查幸福小区街口监控的同事本来在漫无目的的筛查是否有人手提或拉着东西进出幸福小区，但是在11号早上11点15分却意外的看到范莉的身影进了幸福小区，再往前调监控，她早上9点开车到街口的一个停车位，直到11点15分下车，进去了。许白看了手机后，对范莉说“女士，你不想提丈夫出轨这件事我理解，但是你就有了犯罪的动机，现在我们有了你在上月11号进入幸福小区的证据，我们可以把你作为嫌疑人传唤。”范莉的脸色变得铁青。
　　而咖啡厅的另一边，以此同时，花娴莲面对周琮，“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找你了解点情况。你知道在你家做保姆的应瑞春失踪了吗？”周琮双手手掌相互搓着，“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但是上个月10号她请假回家，在12号我打她电话就没有打通了，之后断断续续地我在后面几天之内都给她打电话都没有接通。”，“你没想过报警吗？”，“警官，你应该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也不能去她家找她。在14号的时候我打算报警，但是我老婆发现了把我骂了一顿，不准我在管她的事，否则她就跟我离婚，我也就没报警。”看来，他并不想离婚，他不打算和应瑞春更进一步。“那你知道她10号为什么回家吗？”，“她没跟我说，只是说这次回去之后她就解脱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那这之前，她有什么异常吗？或者她又什么仇人吗？”，花娴莲耐心地问，“她哪有什么仇人，她来鹿城才两年，对谁都很随和，也不容易得罪人。”，“那依你的意思是，对她有敌意的是你的老婆了？”周琮急了，“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看来，你老婆的确有犯罪动机。”，“我，我也不知道。”，“你还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信息吗”，“警官，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是应瑞春给我的她家的钥匙在我搬家之前就不见了。”，“你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花娴莲惊讶，这真是关键的信息。“那个，我怕我们在家被我老婆发现，所以。。。”对话到这戛然而止。
　　许白和花娴莲带范莉回鹿城。范莉暂时呆在审讯室里，她还说要请律师，并说监控只是说明她在11号早上去过幸福小区，没法证明她的的确确进了徐聪家，更没法证明她犯罪了。花娴莲听到她说的话蹙紧了眉头。去查范莉的同事还得知了重要的信息，就是范莉不是自己辞的生物研究所的工作，而是研究所的一份河豚毒素试剂在上个月12号被发现丢失了，范莉称是无意丢失的，她一直不说出试剂可能丢失的地方，没办法研究所对于她的处理结果就是让她主动离职。许白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和徐聪夫妻有关，对此保留疑问。因为周琮拿着的应瑞春家的钥匙不见了，虽然拿走钥匙的最大的嫌疑人是范莉，现在消失的尸体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性，许白和花娴莲在外面讨论了下，试图进去与范莉套出点线索。
　　审讯室，花娴莲和许白拉开椅子坐下。范莉双手交叉抱在胸口，眼神很是挑衅。她不在掩饰，也不再装出斯文样子。“又是你，小姑娘。你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与那夫妻俩有的事关，我有权保持沉默，请我的律师和你们谈。”，“我说，阿姨，你现在都在局子里了还这么拽？”花娴莲回击，“你！我可以请我的律师起诉你告你辱骂我，对我人身攻击。”，“女士，娴莲没有辱骂你，她喊你阿姨是有礼貌的表现。”，“呵，你更虚伪，跟那个应瑞春一样。用现在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绿茶。”花娴莲气的捏紧了拳头，许白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身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现在却和一个泼妇一样。你太强势了，你的丈夫因此才更喜欢应瑞春吧，我听说她对任何人都挺温柔的。”，“别拿我跟一个做保姆的女人相提并论。我老公跟她也只是玩玩而已，只有她蠢得当真了。”许白听到这话停顿了半晌，“你常常拿应瑞春的职业来贬低她，是不是你只能在学历这方面找找优越感，你也会自卑，其实你挺羡慕她待人处事的，她的温柔你学不会。”，“温柔有用吗？她再温柔漂亮也比不过钱，我老公因为舍不得我的财产不跟我离婚，她就不一样了。”听到这，花娴莲插了句“你知道上个月10号应瑞春为什么请假回家吗？她来到鹿城的两年都没有这种情况。”范莉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我不知道。”她说了立马漏出后悔的神色，“应瑞春什么都没说直接请假？这可能吗？”花娴莲说，“女士，你在这时候应该随便编个理由，因为没人知道真假，如果你担心你老公知道的话，我们是不会这样问你的。”许白接着说，“你的意思是，我老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回家？哈哈哈，真是天意弄人。”
　　“你刚才透漏了一点信息，你知道应瑞春对你老公是认真的，你知道她这次回家是为了和她老公徐聪离婚。也许她没跟你老公说是想给他个惊喜？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的天意弄人是什么意思。”，“我在家听到她打电话，她答应她老公这次回去陪他给他面子，最后一次招待客人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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