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传

作者:灰色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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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友重逢


      早朝上,大臣陆续到了。

      夏狄端坐在龙椅上,听着南宫羽的禀奏。

      南宫羽要他罢免左相吴嵩,不外乎是要排除异己。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吴嵩和南宫羽一直都不和。

      夏狄虽然记得当年吴嵩派人杀他们母子的事情,但已经时隔多年,况且吴嵩对夏国忠心耿耿,又是前朝老臣,夏狄已经不想追究当年了。

      夏狄的脸色有些犹豫,“相父,左相是三朝元老,深受父王倚重,为夏国做了不少事。”

      “功不能抵过,左相目无王法,欺君罔上,证据确凿。请大王严惩。”南宫羽冷冷打断他说道。

      “请大王严惩!”几乎所有臣子异口同声的和应道。

      “此事事关重大,寡人想先查清楚再做定夺。”

      “大王,所有的事情臣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莫非大王不相信微臣?”南宫羽的脸色沉了下来。

      “寡人…”

      “大王,法理不彰则纲纪不显,请大王下令,罢免左相吴嵩。”

      “请大王下令!”臣子们全都站在南宫羽这边。

      明摆着是要逼夏狄答应。

      现在朝廷上下大多数的大臣都是南宫羽的人,以吴嵩为首的一派老臣已经先后被南宫羽杀的杀,罢免的罢免。剩下的大臣虽然不是南宫羽的人,但也被吓怕的,不敢开口说话。换句话说,朝廷上,没人再敢跟南宫羽做对。

      包括夏狄。

      夏狄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可他也没办法。

      南宫羽看了他一眼,然后径自上前,对着朝臣宣布道,“大王有令,从即日起,罢免左相吴嵩。”

      “相父!”夏狄的脸色彻底变了。

      南宫羽竟然没等他说话,自己就决定了。

      更甚者,百官竟无一人敢站出来提出反驳。

      南宫羽又道:“退朝。”

      百官纷纷行了一礼,然后告退,离开了大殿。

      从头到尾,完全把夏狄这个大王当成一个摆设。

      这种情形,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朝野上下,只知道有丞相南宫羽,而不知道有大王。他这个大王既没有兵权,也没有实权,每次上朝都是在做样子。

      所以,夏狄不愿意上朝,不愿意当个摆设。

      下朝之后,夏狄去了演武堂,脱下繁重的朝服,红带束起墨发,拿起了木剑。

      演武堂里只有闻人鸣和沈开在。

      夏狄也不理,让他们拿起木剑,劈头砍了上去。

      闻人鸣和沈开连忙持剑去挡。

      夏狄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带着怒气,每一招都不留力气,全力的打过来。

      打得闻人鸣和沈开手忙脚乱,不一会儿,两人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夏狄扔下木剑,气稍微消了些。上前俯下身,伸出手拉起了闻人鸣和沈开。

      闻人鸣和沈开还没来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赵熙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王!”赵熙满头大汗,脸上却挂着喜悦的笑容。

      夏狄看向赵熙,“你去哪儿了?”

      赵熙顾不上回答,直喘着气说,“您要我去查的那位姑娘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夏狄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变的激动而紧张,“她是什么人?”

      “她是韩国公主韩玉,有韩国第一美人之称,五年前被送来夏国做质子的。”赵熙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韩玉的事情告诉了夏狄。

      这位韩国公主貌似天仙,清冷不可方物,刚来时已经引得不少的王孙贵族争先恐后的追求示好,可惜无一例外的都没有讨到好处。

      夏狄听了这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反而对这个韩玉更加有兴趣了。

      夜里,夏狄走在路上,路上没什么人,而且越来越偏僻荒凉。

      这个赵熙到底说的是什么地方。

      夏狄脸色有些发黑。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一阵琴声,琴音悠远绵长,令他失了心神。

      夏狄顺着琴声找去,走到了一所破旧的庭院前,外面篱笆盘绕,缠着旧滕,丝竹之声,从屋子里传来。

      夏狄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女子的脸上,透着清冷的光,她倚窗而坐,桌上放着一把琴,帘影随风而动,伴着丝竹之声,像一幅画一样美妙绝伦。

      一首曲罢,琴音停了。

      女子不经意间的转眸一瞥,看见闯进来的陌生人,顿时惊的站了起来,“你!你是什么人!”

      “姑娘。”夏狄想要上前解释。

      不想,女子惊慌之下退后,琴掉在了地下发出砰的巨响,摔烂了琴,也引来了人。

      一个老妪听见声音,赶忙从厨房出来,“小姐!”却看见了夏狄,脸上顿时又气又怒,“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闯进来想干什么?”

      “我…”夏狄正要解释,却被老妪打断了。

      “你快出去,不然我拿扫把赶你出去。”老妪怒气冲冲地拿着扫把,就要轰人。

      “我和你家小姐认识。”夏狄连忙道。

      老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有怀疑。

      韩玉这时候也过来了,看向夏狄。

      夏狄连忙道,“前日在七巧节上,我们见过一面。”

      韩玉想了起来,脸色却并不好,还带着防备之意,“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夏狄知道如果说真话会惹来韩玉的猜疑,所以没告诉韩玉是特意来找她的,只是说:“我只是碰巧经过,被小姐的琴声吸引,不由得进来了。”

      韩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看向夏狄,目光中带着怀疑和不相信,“你也懂弹琴?”

      她以为夏狄只是个登徒浪子,难不成也会弹琴这种雅好。

      “在下不懂音律。”夏狄说道,“只是觉得姑娘的琴音中隐隐有一种哀愁之意,似曾相识,让在下生出些感触。”

      韩玉惊讶的看着夏狄,她没有想到夏狄居然能听懂她的琴。

      这样看来,似乎,夏狄也并不是个纨绔子弟。

      老妪想要把夏狄赶走时,韩玉竟说让她去倒杯茶来。

      老妪叫孙婆,是韩玉的乳娘,跟着韩玉一起来夏国的。韩玉身边没别的婢女,孙婆脾气不好,这些年替韩玉赶走了不少无赖和公子哥儿。

      孙婆对夏狄的印象很不好,她觉得夏狄和那些人一样,都是心怀不轨,看上她家小姐了。可是韩玉都开口了,孙婆只好忍着气,去内堂沏茶了。

      “我是韩国公主,千里迢迢来找夏国,离家多年,如今身处异国,不免有些思念亲人。”韩玉说道,“公子有同感,莫非你也非夏国人?”

      “我是夏国人,不过幼时曾流离到周国。”夏狄说道。

      “难怪。”韩玉有些体谅道,“人在异国,总是身不由己。”

      夏狄扫了一眼四周,不由得皱眉道,“你是公主,为何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韩玉还没有回答,一声冷笑声响起。孙婆正端着茶过来,扔在他跟前,“这就要问你们大王了。昏庸无道,狂妄自大,我们来了夏国这么久,连一面都见不上,就知道摆架子。虽然我们公主是质子,但她毕竟是韩国公主,就安排这种破地方给我们住,明摆着瞧不起我们。”

      夏狄有些尴尬脸红,“可能大王不知道呢?”

      “怎么会不知道!”孙婆气的骂道:“那个昏君,分明就是欺负我们韩国是小国,看不起我们公主。”

      夏狄讪笑。

      “孙婆,别说了。”韩玉冲着孙婆说道,看向夏狄,“不好意思,孙婆不直口快,也是为了我好,你不要见怪。”

      韩玉明显因为夏狄是夏国人,担心夏狄会生气。

      “没什么。”明明骂的是他,偏偏夏狄还得装作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你也觉得夏王是这样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韩玉反问道,“不止是我们这些异国人,听说就连夏国人对他也很不满,这几年他横征暴敛,四处征收奴隶修城,百姓的日子也很不不好过。”

      “这个夏王真是个无才无德的昏君。”孙婆也骂道,“你说呢?”

      夏狄被问起,见韩玉也看向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僵硬的笑着应和道,“是啊…是啊…”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韩玉抬眸问夏狄。

      “寡…”夏狄正要说‘寡人是夏狄’的时候,想起刚刚韩玉对夏王那极为厌恶的态度,不由得改了口道,“我叫段狄。”

      “你是干什么的啊?”

      夏狄被问住了,他的目光扫见一旁的木柜时,顺嘴说了出来,“我是个木匠。”

      “木匠?”韩玉和孙婆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奇怪的表情。

      夏狄这一身穿着打扮,还有举止气度,说是个贵公子还有人相信,怎么会是个小小的穷木匠。

      夏狄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连忙补救道,“我以前是木匠,后来有了钱,做了点生意,现在是个木材商人。”

      韩玉这才露出了然之色,孙婆的目光中则有些不屑,士农工商以商人最轻,她更坚信了眼前这个人配不上她家公主。

      夏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骗人真不容易。

      夏狄此刻还不知道他这个小小的谎言,会令他将来后悔不已,乃至抱憾终身。

      夏狄回到宫中,招来了内史苏维。

      “参见大王。”

      “平身。”夏狄扬了扬手,一边手里拿着书简,斜睨着他,“寡人问你,韩国公主的起居是不是你安排的?”

      苏维不明白大王怎么忽然想起问韩国公主的事,只好老实答道:“是的。”

      “混账。”夏狄扔下了书简,怒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自作主张,你自己去看看,人家住的是什么破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夏国以大压小,仗势欺人。”

      “臣…臣知罪…”苏维战战兢兢的连忙请罪道,“此事是丞相安排的,臣也是听命行事。”

      又是南宫羽,夏狄怒道:“寡人命令你尽快改善公主的生活条件。”

      “啊?”苏维有些为难,“这恐怕…臣要先请示丞相…”

      “那就尽快去请示。”夏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苏维心中想着,就算请示了丞相,多半也是不允的。

      “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夏狄见苏维还傻呆呆站在那儿,不由得呵斥一声道。

      “是,臣告退。”苏维退了出去。

      夏狄来到演武堂的时候,发现人都不见了。

      于是他抓了一个太监问,“赵熙他们去哪儿了?”

      太监连忙答道:“赵大人几个去了西山。”

      夏狄心想,赵熙这小子,不知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出去玩也不带上他。

      夏狄骑着马,到了西山的时候,遇上了闻人鸣。

      “大王。”闻人鸣站了起来就要请安。

      夏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了,他看见不远处的赵熙和沈开,好像在笑。

      于是他也走了上前,“什么这么好笑?”

      赵熙和沈开吓了一跳,看见是夏狄,脸上连忙出现了笑容。赵熙更是献宝似的对着夏狄说,“大王,我们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夏狄有些好奇,“什么?”

      赵熙指着不远处前方,夏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的一棵树上竟倒吊着一个人,青年整个身子倒挂着,双手不停的挥舞着。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青年气急大骂着,却无计可施。

      赵熙笑着道,“你喊吧,这里荒郊野岭,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夏狄望着青年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熟悉,那精致白皙的轮廓,生气起来涨红的脸,就连骂人的声音都那么的软糯秀气。

      “偷袭算什么英雄,快放我下来!我是堂堂燕国太子,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骂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让赵熙和沈开笑的前仰后合,引得他们更想欺负这个人了。

      就在赵熙和沈开笑的高兴之时,旁边忽然一阵冷风,而后,只见一个身影一跃而起,半空中剑光闪过,绳子断开了。

      夏狄抱着青年落了地,青年蓬头垢面,脸色发白,惊魂未定。

      赵熙和沈开没想到夏狄会救人,连忙赶了上来,“大王。”

      夏狄没理他们,他的目光中只有眼前的青年,“你没事吧?”他温和的关心道。

      燕丹抬眸看向他,眼前这个救他下来的青年俊美英武,丰神俊朗,乌黑的双眸炯炯有神,一身华衣锦袍,气度不凡。

      他是谁?燕丹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可是他的五官轮廓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你是谁?”燕丹不由得问。

      “你不认得我了?”夏狄笑了,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牙齿。

      一样阳光灿烂的笑容,恍然间,他的脸和一张男孩的脸重合了。

      “段狄!”燕丹抓住了夏狄的胳膊,激动道:“你是段狄!”

      “是我,燕丹。”重见旧友,夏狄也是高兴不已,“好久不见了。”

      是啊,已经差不多十年了。

      十年的时光,足矣让一个人长大,让他们的之间的身份,变得天差地别。

      燕丹看着夏狄,忽然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变得有些颓丧。

      “怎么了?”夏狄疑惑的看着燕丹,不明白为什么脸色突然间变了。

      “你现在是夏王了。”燕丹的眼眸中带着些犹豫。

      夏狄是大王,而他现在还是个困于他国的卑微质子,整日受人欺凌。

      望着衣着光鲜的夏狄,再看看蓬头垢面的自己,燕丹觉得有些羞辱和难堪。

      “那有什么。”夏狄拍着燕丹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头,笑道:“你还是燕丹,我还是段狄,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夏狄单纯因为跟燕丹故友重逢而高兴不已,在他的心理,从来没有什么身份之别,他将燕丹当成了他的好朋友。

      “你还把我当成朋友?”燕丹看着夏狄。

      “当然。”

      燕丹看着夏狄真诚的目光,觉得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着。

      “来,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叙叙旧。”

      “好。”

      夏狄领着燕丹去了城中最贵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的菜。

      两人推杯换盏,共叙多年离别之前,夏狄回忆起了当年在周国的许多孩童往事,跟燕丹和阿园在河边洗澡,在泥堆里打架。

      “当年我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你道别,你不会怪我吧?”夏狄有些愧疚道。

      “怎么会呢。”燕丹笑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些苦涩的味道。

      “你一直在周国做质子,怎么会突然来了夏国呢?”夏狄问道,他想起他走的那年,燕丹还在周国。

      “身为质子,哪里又权利选择去哪里。”燕丹苦笑着说,像是在感怀身世,他端起酒杯,连续饮了几杯,像是在发泄心中愁苦。

      燕丹想起当年他曾说要回燕国当燕王的话,觉得有些悲凉可笑。

      夏狄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不要提这些了。”

      “要是阿园也在就好了。”看见燕丹这个样子,夏狄想起了阿园,“对了,你有阿园的消息吗?”

      燕丹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夏狄也知道从燕丹这里得不到消息,还是有些失望,“要是我能找到他就好了,我一定封他做大官。”

      燕丹喝了酒有些微醉,看着夏狄,“大王,你真念旧。”

      夏狄笑了,“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大王吗?”

      “啊,我忘了。”燕丹一拍额头,半醉中笑着唤道,“段狄。”

      在一旁的赵熙和沈开,看见这一幕,眼神暗了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完饭之后,天色渐晚,夏狄让赵熙等人先回去了,他说要送燕丹回去。

      燕丹推辞不过,只得应允。

      燕丹带夏狄回了他的破院子,破木栅栏围成的篱笆,草筐堆在角落里,他住的地方比韩玉更偏僻更差。

      夏狄扶着燕丹进了屋子,看见那陈旧的木床,破烂不堪的木柜,的心中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有些酸酸的。

      燕丹有些抱歉道,“你如今身份尊贵,本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住在这种地方,委屈你了。”夏狄叹道,“我会尽快重新给你安排住处的。”

      燕丹笑着,笑意中带着些悲凉,却不见感激。

      想他也是燕国太子,他和夏狄的身份本是一样的,何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夏狄朝着燕丹说道。

      燕丹似是醉了,点了点头。

      夏狄离开了。

      燕丹醉意朦胧,嘴里喃喃着。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他是随燕丹来夏的家臣,同时也是他的老仆陈伯。

      “你回来了。”燕丹说了一句。

      陈伯点了点头道,“我今天去见了太史大人,他说丞相暂时没时间见我们。不过没关系,我过两天再去,一直等到丞相愿意见我们为止。”

      “不用去找什么丞相了…我今天见到夏王了…”燕丹笑了,说着醉话。

      不想,陈伯听了这话,神色立刻就变了,他连上前,看见燕丹满身酒味,双颊通红,显然是喝醉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燕丹笑着显摆道,“刚刚我还跟他一起吃饭喝酒呢。我告诉你,我跟他是从小就在一起玩的朋友,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我们刚刚吃的那一顿饭,什么山珍海味都有,还有酒,真是好久没有吃过一顿这么好的了。”

      陈伯的脸色激动不已,“那你有没有跟大王提回国的事情?”

      燕丹睁着眼睛,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他说,过两天还会来找我的。”

      陈伯顿时又惊又喜,“太子啊,你这次可是撞上大运了。只要你好好讨好夏王,这样离我们回国的日子就不远了。”

      燕丹有些不悦,“为什么要我讨好他?段狄不过是运气好,做了大王。日后我做燕王的时候,一定比他做的好。”

      “我的太子呦,我当然知道你做燕王要比他好。但你也要回了国再说啊。”

      “那有什么,凭我和段狄他的关系,只要我说一句话,他一定会同意的。”燕丹认定了段狄把他当成好朋友,他说什么段狄也会依的。

      “太子,你怎么不明白呢。”陈伯有些着急道,“虽然夏王把你当朋友,但你要知道,他现在是夏王,不是那个当年跟你一样在周国的质子。这些年来,他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你完全不知道。要我说,你还是要小心点,不能太放肆。”

      “知道了知道了…”燕丹敷衍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旁人那是不清楚他跟段狄的关系。他们的友情,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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