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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救醒谢云殊
果然不出所料,沉影在左尚书府碰了钉子。
“左尚书呢?”尚书府大门外,沉影淡淡的看了一眼左府的管家。
“这位公子,我家大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作为尚书府的管家,苟富贵也是有几分傲气的,瞧那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当今皇帝昏庸不管事,但是朝堂之上却是井然有条的,文有柳臣相,武有左尚书。这便可想而知,左尚书的权势是有多么大了,由此,难免下人也傲了点。
“左大人果真好涵养。”沉影嗤笑一声,“昔日,左大人有求于我家殿下,几次三番的写了折子往楚王府上送。如今,我好意上门来为左大人来解决燃眉之急,到不想如今不但没见到左大人,倒被一条看门狗给拦住了。”
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苟富贵却来不急怒。
“你家殿下?那,你家殿下是……”
“正是楚王殿下。”沉影冷笑着亮出了楚王府令牌。
“小人不知是大人在此,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大量不要同小人计较。”苟富贵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跪了下来。
门口的小厮见状,也白了脸,赶紧跟着跪了下来。
苟富贵只知自家大人昨日特嘱咐自己了,这几日来的客人,一率称病不见。苟富贵只当来的都是那些来拜门生的小角色,必竟秋闱要到了,大人嫌烦。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啊,楚王府的人竟会突然来此。
如今废太子失踪,太子之位空悬,没准儿就落到那位楚王殿下头上了呢。
“左大人呢?”沉影冷眼看他,懒得废话。
“回大人,我家大人卧病在床,确实不便见客。”苟富贵的脑门冒了汗。
“你家大人难道就没留话,要带给我家殿下?”沉影眸中冷意更甚。
“回大人,我家大人确实不曾留话。”苟富贵低头心下明了,自家大人突然称病,怕躲的就是这一位。
沉影这才确定,必是废太子那边已筹到了军饷。只是废太子如今已然失踪,左尚书这边居然还能坐得住,没再来向殿下示好,这倒是有点耐人寻味。
他顿了顿,不再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苟富贵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擦了擦汗,赶紧回去找左尚书禀告了。
*
“笑笑啊,你也这么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有些东西是该学一点了。”
唐家,唐夫人坐在凉亭下,望着献宝一样给她做汤的女儿叹息一声。
“娘!”唐笑娇嗔,“我才不要嫁人,就这样一辈子在家陪着你们不挺好的嘛?”
“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唐夫人美目一瞪,伸手戳了戳唐笑的额头,“天天去浣溪湖边找丁阿公,说是赏荷,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等的是谁。说的多好听,陪我们一辈子,若真叫你陪,你便该哭了。”
“娘,你胡说什么。”唐笑被戳破心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弱弱的道,“我这不也没等到吗。”
“你这丫头,就是太缺心眼了,也没个警惕心。”唐夫人恨铁不成钢。
唐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真是白瞎了秦家那小子一片痴心。”到底是自家女儿,唐夫人深深叹息一声。
“秦衍?一片痴心?”唐笑抖了抖,一脸娘您别在逗我的表情。
这表情看的唐夫人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
兴致勃勃的往锦州赶的秦衍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公子,这几天下雨,您何必急着往回赶?都感冒了。”良辰无奈摇头。
“你懂个屁,小爷再不回去,那个季流云……”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秦衍才不会承认,他这么着急回去是和那朵霸王花有什么关系呢。
良辰了然,心下不禁欣慰,公子他终于开窍了。
*
“无绪,他为什么又不来找我了?”唐笑鼓着腮帮子坐在岸边,揪着狗尾巴草。
“变心了呗,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个薄幸人。”无绪撇嘴。
那双桃花眼一看就是风流之人,而且薄唇的男子向来都很薄幸。
“无绪!”唐笑瞪眼。
“哎,小姐你看,那那不是神医老人家吗?”无绪突然眼晴一亮,指向湖对面一个穿着道袍,举着算命招牌的老头。
“哎!是神医!”唐笑眼睛也跟着一亮,“流云一定会很高兴的!”
“又是季流云。”无绪收回视线,撇嘴不屑。
“不光是季公子,还有那位中毒的公子。”唐笑站起来就跑,这神医神出鬼没的,这会让他跑了,下次想找到他就不容易了。
丁阿公今天不在,不过这湖两边倒是有不少船夫。唐笑随便上了一条就往对岸赶,连无绪都顾不上了。
这神医是个看不出年龄的老头儿,鹤发童颜,常年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道袍,举着测字的牌子,逢人便说自己是大罗神仙。
这家伙测字看病都不要银子,说是神仙收银子会平白的沾染上俗气,但他也不会白给人测字看病,有求于他的人只要拿出一样东西与他交换便可。
或玉佩或簪子,或是一张帕子,甚至是一棵桃花枝。
他收了东西,便会将该办的事情办好,而且经过他手的病人,无一不病灶全除,当真是大罗神仙。
因为他常常这样,这神医的大名便这么传开了。
*
唐笑好哄歹哄,好歹骗得他去了秦家别院。
这个神医特别好哄骗,他就喜欢听好话,特别是听到有人叫他大罗神仙。
唐笑原本抱着希望也不大,可是那神医看了一眼便说有救,唐笑顿时心里就升起了希望。
其实,世上也许真的有神仙也说不定。
其实,那个老神医也许真的是什么大罗神仙也说不定。
那老神医在那公子的房里施了一天的针了,也开了一天的药。临到了天色渐幕,那毒才终于给解了。
谢云殊终于悠悠转醒了,他那个小厮却依旧在睡了。
唐笑很是高兴,兴高采烈的在别院与新醒来的谢云殊说了好一通话。这个病弱的又中了毒的公子,总算是不用死了。
谢云殊才醒来没多少力气,只得靠在床头含笑听着唐笑叽叽呱呱说着话。
可怜的秦衍,一心防着季流云,却不小心又这么多了个情敌。这个情敌,嗯,还是他自己招回来的。
“你放心,秦衍他一这很快就回来了。”唐笑安慰。
谢云殊微笑点头。
唐笑古怪:“你伤的这么重,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好看?”
“多谢姑娘夸奖,在下愧不敢当。”谢云殊似想起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暗然。
看来此人家里八成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唐笑同情。
“放心好了,这里是锦州城,没人会把你怎么样了。”
谢云殊笑意温和,点头。
“对了你和……秦衍是怎么认识的呀?我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起过你?”这点唐笑倒是有些想不通。
那死禽兽居然还有这样的朋友?
“秦兄他……”谢云殊叹了口气,“十年前,在瀛州有一场叛乱。那时我和母……母亲去外祖家探亲,正被那反王谢尘之给擒住了,谢尘之要拿我要挟我外祖父,让他开城门放行……”
“哎?你外祖父是谁啊,居然能让那个反王这么要挟?”唐笑好奇。
“他是……”谢云殊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他是瀛洲太守。”
“哦哦,原来如此。”唐笑了然。她对京中的关系倒是不甚清楚,因此也没猜到此人的身份。
“可是,那是瀛州这么乱,你娘为什么还要带你去那里探亲?”
“因为那时我外祖母病重,怕是……”谢云殊幽幽叹息一声。这当然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父皇听信奸人谗言,想送他来瀛洲锻炼他。
实则那一路上刺杀重重,也幸好他的暗卫够多,一层层的都挡下来了。可谁知,那瀛洲城内居然有细作,与那广平王里应外合,将他劫了出去。
广平王要拿他要挟外祖父开城门,若是他外祖父开了城门,就会被治个谋反之罪。若是他外祖父不开城门,就让他这么被广平王杀了,就会被治个保护皇嗣不力之罪,严重些甚至会被说是残害皇嗣。
那时外祖父怎么做也不是,好像唯独只剩下一条路,就是跟着广平王一起谋反。广平王生他们生,广平王死他们死。
外祖父急的心火焚然,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广平王却只给了他三日时间考虑。
三日之后,便会杀他于城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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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真是邪了门了,大晴天的没开空调没开电风扇,大半夜的居然被冻死醒了,今天早上还受凉了。
邪门……这不是夏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