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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巢
央月沐半靠着椅背,宁静的如同一泓秋水。
淡淡的月色在如此妖娆的脸上轻拢,又如同隔了一帘秋雾。
离素心里惴惴,心思莫测的父皇,又在算计哪个倒霉人么?她腻腻的搂上他的脖颈,“父皇,陪我说话……”
纤长的手指,清湛的看不到一丝血管,手指起扬的瞬间,带着让她目眩的光华。然后慢慢的,落在她颈间,再然后,慢慢滑动,顺着她的衣领。
轰然作响的,是她一颗怦怦直跳的心,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弹跳,时而静止的能让她看清他指尖横横竖竖的纹理,时而激烈的像雷声阵阵轰的她阵阵耳鸣。
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她,唇角弯弯,带着惯常的兴味。然后,紧贴着细腻的肌肤,勾出一根金链,链子下端明晃晃的坠着她的长生锁,
他皱着眉头,瞧了瞧:“才十一年?”
是她出生时他亲手替她戴上的。有不少夜里,她如小猫般依附在他怀中,长生锁顺着领口滑落。他也曾颇有兴致的拈起来察看,那枚带着她体温的小锁。
越看越烦。或者说,他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
一张迷惑却微微勾诱的小脸,嘟着嘴斜眉瞪着他的小脸。手指捏上她胳臂内侧一小嘟噜一小嘟噜的嫩肉,也很满意她轻轻的痛呼,虽然多半是她装腔作势,惹他乞怜的小小伎俩。
不是不犹豫,那件事儿该搁在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她日渐玲珑的身段,会惹得他……心猿意马,正如此刻。
央绯锦斜倚着矮几,也是望月。
一根素雅的丝带,竟也系出慵懒奢靡的滋味。可惜,车诡绝不会被这般妖娆的场景迷惑,确切的说,他握剑的右手能否存在,要取决于迷离神态的主子,在他一千零一遍的望月惯例后,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处置他。
晶莹剔透的雪瓷,衬着碧绿色的茶汤,绯锦拾在手中,也不饮,也不掷,袅袅茶香自有一缕一缕香雾缭绕,盘旋着窜入他发间。
今儿,演的是惆怅的戏码吗?车诡胆战心惊的想,接下来,不止是挑了他手筋这么简单吧?
女子的乳肉被剜去,去血肉,仅留一层碗状的皮肉,然后当着她们的面,做成奇怪的死气风灯,一串接起来,在夜风中凉凉的招展。
男子的阳根被齐根剪下,绳子套成一截犹鲜血滴淋的管状肉段,而后松松垮垮的套在狗鼻子上,用浓烈的血腥嘲笑一个男人曾经可笑的自傲。痛晕过去的男人会被残酷的泼醒,而后看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宝贝被生吞活咬的进了狼狗的喉咙。
幸好幸好,这些变态残忍的手段只是红巢旗下一对逼供狂人的发明创造。主子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亦或许知道却佯装不知道,只是“不经意”间丢了几个叛徒给那一对活宝,试试他们千奇百怪的逼供手段。红巢以何能与那名闻天下的侯舞齐名,除却与生俱来的冷酷,用逼供手段获取的情报往往真实得令人咋舌。
巧的是,前几日红巢重金购进一批小巧却爆炸力极强的掌心雷,去向不明。
不巧的是,他车诡正是这批掌心雷的过手者,而且眼睁睁看天阙地惭二人兴高采烈的做了下一对拥有者。
更别提地惭还貌似不经意的提及,很有兴趣用这个东西代替剐肉的刀片,他非常非常非常厌倦一层一层剥离脂肪血肉的精细活儿,下次该做成一些不规则的死气风灯,再试着用一些器官固定,比如,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
这么一对恶心变态的东西与一群正正经经的杀手共处同一屋檐下,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杀人,不过是在胸口爽快的来上一剑,任死者睁着不瞑目的眼睛轮回到下一个世界。
敬业的杀手们闲时也会切磋,如何让濒临死亡的人呈现各种各样的形状。比如,他车诡就喜欢以最小的痛苦代价,在被杀者的既定命运中,做一个不那么残忍的剥夺者。
人,虽然总归要死,也请容许他们死得安详些吧。在他快如电光的一剑中,他可以保证,不会有太大痛苦。叶落虽看不上眼,却也不过冷冷嘲讽,你是预备临死之时,希冀也会有个好心人这么轻飘飘的给你来上一剑?
所以叶落从不留情。他会割开被杀者的喉咙,听血液涌动的嘶嘶声响,听残喘却再也发不出求饶声音的喘息声,然后在一双怨怒的眸子下安然拭去剑上遗留的一缕红渍。
因为我知道,我也会怀着满腔的怨恨死去,甚至比他还不如。这就是叶落的心声。
这就是红巢。其中的每一个人,皆是畸形,无论心神还是□□,日日夜夜的轮回,所有的一切都已呈给地府的刀山火海、油锅研磨。
留在世上的,不是行尸走肉,是什么?
可这些……最起码在他车诡活着的每一天,还是感谢上天给他一个机会,又看到初升的灿烂朝阳。
“嗯?”他耳中响起主人不轻不重的一声冷哼,“我说的你可明白了?”
“呃?”车诡彻底傻住。主子他,他,他说了什么吗?“属下该死!属下知罪!属下……愚钝……”
“朽木!”绯锦似笑般拈了一粒墨汁,不紧不慢的一弹,正中车诡右眼。刺痛之余,一行墨汁顺眶而下,引出绯锦一径轻笑。
“去吧。”他惫懒的挥挥手,“无非将功补过而已,你又不是第一遭了。”
他年龄尚幼,身子骨甚至带着飘飘欲仙的单薄,可这一挥一斥之间,仿若流年碎月,日子刻下的沧桑历历彰显。
车诡惶恐退下,如果不用被送到地缺那里,把耳朵贡献出来当掌心雷的放置点,实在太美妙了!所以,请允许他无视主上那小小惆怅、小小心酸、小小凄凉……实在是,他管不了,也问不得……
然后,清清静静的屋子,又只剩下一个绯红的身影。他爱穿绯衣,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一半绯家血液。
月色依旧朦胧,“唉……”他揉了揉胸口,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将心中的酸苦,自以为是的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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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不走大虐的路线了。。
上了榜,半月内要更7次,请大家这段时间多多关注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