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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开花落花非花
总感觉和那时侯一样，和蔼可亲的笑容，温柔的态度。和我睁开眼看见的西门冉纭时一样的感觉。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却拥有着相似的气质，惊人的相似。可不同的是我认为凤劫的是伪装，西门冉纭是真实的。我瞟了西门冉纭一下，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判断失误。
“走吧，能有什么多看的呢？”西门冉纭意味深长地说，“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做来得实际。”
“你说该怎么做呢？”走了大段路，确定没有人了我停下来问。向来我做坏事之前是不会和人分享计划的。
“这是楼主的权限，我又怎么可以越俎代庖。”西门冉纭把问题踢回给我，显然不要当坏人。“万一，到时落人口舌，我可受不了。”
“怎么会？为我分担烦恼出谋划策，不正是你的职责？”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坏事是要做的，坏人是不要当的。
西门冉纭略微考虑了下道，“你看我们谁也不愿意先出头当小人，可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所以最好的情况是他自己犯下什么事，对不对？”西门冉纭循循善诱。
“你全算计好了？”西门冉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西门冉纭像是朦上了层雾，怎么也看不真切，有时候是大好人一个，有时候邪里邪气的，好比现在。
西门冉纭对着我先是摇摇食指，接着是勾勾食指，我好奇地凑近他，西门冉纭俯下身，扬起邪魅的笑容道，“等你通过测试再谈也不迟啊！何必急于一时呢？”
所以西门冉纭特意带我来只是为了确定我对凤劫抱以的态度立场，所以这就是此刻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的原因，因为在这方面我们是同一立场。我气极，什么冠冕堂皇的为了我好出去走走！而我明知道他不是好人还傻呵呵的相信他。
“善意提醒你一句，注意期限。”西门冉纭走远了。
急什么？我追上西门冉纭的步伐，瞟了他一眼，“总要先做下市场分析吧。”
“市场分析，那是什么？”好奇宝宝发问。
“就是做一下民意调查，看看老百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解释道。哎呀，居然忘了古代是没有专业词汇的。
“如果需要人手的话，我乐意提供。”西门冉纭很诚恳地表达，那表情诉说着我是老好人似的。
“不了，我要实施我的计划去了，再见。”我挥手离去。让他插手还了得？弄不好就拖我后腿，害我丢掉楼主头衔。
如果你不想在重楼中陷入五行八卦的阵中的话，那你最好沿着实物行走，离有生命的物体远远的，这是我N多次的实践心得，体会了这一点，基本上是不会陷入阵中了。
重楼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只要是有生命的物体都会发生位移现象。例如今天早上在东边看见一株很漂亮的蔷薇，而傍晚的时候却跑到了西边，今天你看见养心殿旁有香樟树，过两天却成了梧桐树。好在晚上我睡在璇舞阁，早上起来发现在书海的事还没发生过。
“呦，楼主，真是好巧啊！没想到在下随便乱逛都能遇见尊贵的楼主，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相逢？是不是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聒噪的声音噼里啪啦闲扯了一大堆没营养的废话。
我的笑容就此僵在脸上，嘴角定格在异的弧度上打招呼，“好、好巧。”怎么我每次想独处的时候，总会碰见麻烦的人？
苍凌身穿淡蓝色的袍子，乌黑长发整齐地梳于脑后，紫金加冕，手执墨绿色玉笛，挂着牲畜无害的笑容，俨然一副乖宝宝的装扮。怎么看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有张娃娃脸真占便宜！
“在下带楼主去熟悉下重楼的地形吧，在重楼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笑容可掬。
幸亏声音没有奶声奶气的。
“多谢门主好意，在自己家里迷路，我还没糊涂到这地步。”我怎么觉得苍凌是故意来堵我的？找茬来的是不？好孩子，我没找你，你竟然先找上门来了。
“那最好了。”苍凌若有所思道。“可惜，原打算借此机会让楼主重新认识在下的。”
“门主何出此言？”哎呀呀！孩子，说吧。姐姐我知道你要对我说点事，所以不要东拉西扯，姐姐没时间和你耗，姐姐还有要事要处理！
“在下是怕楼主没有深入了解在下进而产生误解，这亏岂不是吃大了吗？”又圆又大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眨啊眨，委屈的样子活像是被抢了糖的孩子。
如果是母性强一点的女人，恐怕早已倒戈。可惜对上的人是我，“这么些年还不够让我了解你，门主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冤枉啊！为了重楼，我可是全身心的奉献毫无保留的。只不过现在……”苍凌无奈的摇摇头，“我有点迷茫。”
苍凌终于换上正儿八经的神情，“重楼真的会继续他的历史延续他的传奇吗？”
“几十年后的事情我无法保证，但至少我不会让重楼毁在我手上。”我很严肃认真地回答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思前顾后盘算了很久，为了我的小命我日后的生计问题，重楼必须蒸蒸日上。
苍凌显然听到了他所要的答案，脸上升起满意的笑容，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喜欢你……”
我瞪大双眼，要死了！OMG！我才不要狐狸喜欢上我哩！是的，至从上回一见，我自动把他的种类归于狐狸那块。而西门冉纭则是升级版的属于黄鼠狼。虽说被爱是幸福的，但被很多人爱是痛苦的。尤其是一天到晚算计着你和耍着你玩的。有的男人就是很变态，老是喜欢捉弄自己喜欢的女人，又不是他的专属玩具。
“嘿嘿，你的诺言。”苍凌嘻皮笑脸的补充道。
要死了，死小孩，姐姐我人老大不小了，惊不起吓的！我觉得我心脏快无力跳动了。我穿过他身边走开，无言抗议。
“好了，好了，我道歉，道歉。”苍凌追上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后道，“走啦！”然后亲昵地走到我身边一把勾搭上我的肩膀。
我瞪着那只“咸猪爪”，可“咸猪爪”的主人毫无意识。
只顾高谈阔论，“走吧，你不是要去找幽明和月芩嘛！跟我来，否则你是找不到他们的。”
苍凌怎么会知道？我要找人的事目前为止只有西门冉纭知道。狐狸和黄鼠狼应该是没有共同语言吧？
在我茫然思索中，我被苍凌半拖着带到一处世外桃园。
“嘘——别出声。”苍凌小声警告我，同时拉着我蹲在草丛中。
我点头回应。定睛一看，乖乖！桃花深处一对相拥而吻的人不正是我要找的门主二人吗？瞧苍凌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道德的死偷窥狂！
“原来楼主也有偷窥的嗜好。”幽明的唇依旧贴在月芩的红唇上，大方地让我们接着“观赏”，魔魅的紫眸扫向我们这里。
我何其无辜！看到不该看的我还怕长针眼类。“咳咳。”我清了清嗓，“我有事要你们去办。”我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神情，老正经的说着慌话。
“哦？是吗？”幽明不信我，吊儿郎当地反问。过分的是还自由自在地搂着月芩，更过分的是月芩还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中，完全当我是空气。
我从不晓得古代已开放至此。没关系，他们不在意让人看，我又何必介意呢？“我们先处理公事，之后你们再继续接着干。”
这两家伙一点分开的迹象也没有，简直是一丘之貉，可月芩清纯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幽明在诱拐小女孩。
倘若我没有搅了他们的好事，恐怕他们这会儿已经打野战了吧？罪魁祸首呢？我瞄了他一眼，该死！居然置身事外，站得离我远远的。这怎么行？要死也得找个垫背的——向来是我的做事原则，“苍凌你之前不是有事要找幽明吗？”我说得煞有其事。
两道目光直射苍凌。
“我？怎么会呢？楼主你记错了吧！”弥勒佛也没苍凌笑得欢。
“是吗？不是你说名伶苑遭遇经济危机吗？”我抚着胸口“惊讶”道。“你谎报军情？”
不等苍凌申诉，月芩抢白道，“是这样没错，楼主可有策略？”
“有是有，不过……”我故意迟疑了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言无妨。”月芩疾步向我走来。紧身的赤红衣裳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喷血啊！
“如有不得体处，还请见谅。”我手拉着苍凌的袖角，省得这家伙出啥乱子。
苍凌投我以“不置于吧”的眼神，我则装做压根没瞧见。
“等等，幽明你别急着走，这件事你也有份。”我连忙唤住欲离开的核心人物。
“是这样的，我决定首先暂时关闭名伶苑，重新装修，其次在名伶苑后新开辟一块土地，另做他用。最后，新找一批十六七岁的孩子，男女皆可。待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名伶苑在十五天后重新开业。”
“这、可行吗？时间上很伧促。”
“抓紧点没有问题的，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会来挑选资质上成的孩子亲自调教。”我把赌注全压在最后的半个月上。
月芩还是迟疑着。
“就照我说的办。”我勿庸质疑地下达命令。强势的语气令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不知不觉中我搬出以前对待下属的那一套，不过效果还真是不错，看来无论时间过去多少，人类进化如何，上司的威慑力对下属来说都是一尘不变的。
“至于名伶苑就更名为颐襄馆吧。”由于没人反对，此提议全通过。
“现在各位没有意见的话，相信以后也不会有意见了吧？”我稍许加重了语气。
环顾四周，没有人当冲头，鸦雀无声。很好！
“好，月月你先回去打点一下，找几个能干的木匠来，明天我会差人把设计图送去，你们照办便成。”以我的品味，成品怎么会差？再说了以前上班时各种国际级的设计图纸我都看过不下百余幅，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它画出来。虽然我懂得不少，但也不至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所以得找枪手。
“是。”月芩别有深意地望了下幽明后快速离去。
真是的，这情形想来月月是陷进去了，而幽明是真心那还好，只怕是假意，以月芩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我的脑细胞又要损伤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没人教过吗？这重楼内部还真够混乱的。
“楼主留下我，就为了听你的高谈阔论？”幽明不耐烦地发话。
“才不呢，你们说那些个达官贵人在暗地里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呢？”我“牵”着苍凌走上前，细细观察了下幽明。
好妖艳的男人！撇去他全是紫色的装束，或许是为了掩饰紫眸而微睁因而看上去懒洋洋的双眸，向上挑起的眼角，似笑非笑的神情，半敞的衣裳下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理想人选。
“数不甚数，楼主你指哪方面？”苍凌任由我“牵”，也不反抗，到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能有哪方面，自是房事。”幽明代我回答，直接不含蓄。
啥时候我和他心意相通了，“没错。”
“其实楼主要说的是娈童吧？”幽明出忽我意料地洞悉了一切。“之前有提到过要找男孩吧？”
敏锐的家伙！“对，聪明如你总猜得到我要派你干什么吧？”
“我知道。”苍凌插话，“是要幽明混入其中吧？一来幽明武功极佳，可以起维持安全的作用，二来这扮相，不利用可惜呀。”苍凌强忍笑意，“再说，这重楼里除了阁下，我还真想不出可以胜任的人呢！还有楼主你真坏，不怕那些孩子先落入虎口啊？还有……”
暗中揣了苍凌一脚成功让他乖乖闭嘴，“要知道，重楼从未涉及过此领域，目前也无可信任的专业人士。”我很严肃地解释。死苍凌，不要给我耍宝捣蛋。
在我以为幽明要拒绝的时候，他爽快地答应了。
“这么好玩的事，不插一脚怎么行？”幽明兴趣浓厚。
我倒吸一口冷气，正常男人一般都会say no吧？虽说结果令我满意，但顺利程度还是令我寒啊！
“小苍要来凑一脚吗？”幽明对着苍凌可疑地微笑。
“不，不用。”苍凌有点不自在急忙把头转向我，“明朝刚建国不久，对风纪问题抓得挺严的，还是小心为妙。”
“好办，你去查清楚有哪个王公大臣，最好是级别高一点的有这喜好，如果没有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让他们爱上此道，有了他们做靠山，你说还有人敢动我们吗？”拥有强大的后盾在何时何地都是极其重要的。
“不错，等等。你说我去办？”苍凌以“你是怪物”的眼神瞅着我。
“是啊。”我扔回他“除了你还有谁”的眼神。
“重楼终于变得有意思了，小晚儿。”
小、小晚儿？我嫌恶地瞪向一脸痞样的男人。没上没下的，笑吧笑吧，没关系，你以为你牙齿很白吗？我看你以后还笑的出来！
“对了幽明，天璇门的事务你可别落下。”不务正业可步行。
“现在是太平盛世，任务少得可怜。”
“才不，有消息称元朝遗孤正在准备发起重夺政权的战争。”
灭了就是灭了，纵观历史哪有灭了后再崛起的？又不是小强，死了又活。“这种涉及改朝换代的任务，你们少触及，省得落人口舌。”
“即使这样，朝廷还是有人主张剿灭我们。”苍凌十分生气，“也不想想从我们这里捞了多少好处。”可表情总让我觉得是要不到糖而撒娇的小孩。
“养虎终成患。”幽明满不在乎道。
“你们指的是朱允炆？”我试探道。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鬼，真是讨厌。”苍凌不满地嚷嚷。
“什么小鬼？”幽明反驳，“人家好歹是太子家的长子，说不定哪天就成了皇帝了。”
“那也要等他的死鬼老爹死了才行。”苍凌变了脸阴霾地说。
“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幽明讽刺道。
“你说什么？”
我察觉到苍凌突然浑身僵硬，“够了，都闭嘴，越说越不像话。”害我都没法问有关朱允炆的事情。
幽明识相地打住。可过不了多久，“不过，说实话奇怪得很，朱允炆一向不参与政事，而且性格温顺，不像他老爹。”
“你究竟想说什么？”苍凌冲上前去一把纠住幽明的衣领。
幽明轻易地摆脱苍凌，“没什么，只是奇怪，你急什么？”
整了整褶皱的领子，幽明推开苍凌，“我可不像某些闲人，小晚儿，我先走了。咱们明儿见。”
“那家伙嘴巴坏你又不是不知道。”苍凌看上去很阴郁，连带我的心情跟着被破坏。
“其实我也明白幽明说的没错，朱允炆不可能无缘无故主张攻击重楼。”苍凌无奈地苦笑，“你不会明白的。”
“走啦。”我勾起苍凌的手臂。“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让你自哀自怜。”不哀伤不难过的办法只有一个：忙！忙到没有功夫让你思考有的没的。
“你，偶尔点感性都被你破坏。”一扫阴郁，苍凌好笑地摇头。
“少来，我给你时间想清楚，等你愿意说了，一五一十全给我交代清楚。”我才不要当糊里糊涂的迷糊鬼，省得有人没事编个故事来欺骗我感情。
“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妥协。”
“你对画画在行吗？”我边走边问。头一次讨厌起重楼的广阔，这里也没有代步工具。
“有点研究。”苍凌防备地看着我。
“跟我去书房。”我们一路直冲目的地。一进屋，我扔了纸和笔给苍凌，“少废话，照我说的画。”
整个下午，我和苍凌窝在书房中埋头苦干。
“好了，大功告成。”我拿着成品满意地笑道。天才！刻画得入木三分，完全体现出精髓部分！
“终于，好了。”苍凌虚弱地趴在案几上。
“喂，你没事吧？”我精神矍铄地拍了苍凌下。“像男人一点。”
“真是的，我练一下午的武功都没这么累。”苍凌站起身来，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你真会折磨人。”
有吗？不过回忆起来所有当过我下属的人都说我是恶魔转世。
我转过身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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