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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烟霞
“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烟霞主动出击。
“相比于中原的女子,我觉得那南夷和北狄之地的女子更有风情,不知这万花楼里可有?”
“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我们这万花楼中可没有外族。”
“哦~是吗?听说南夷之地的女子容貌与中原差异不大,善舞蹈,身段婀娜。”
“公子,我只是烟花之地一败柳,不曾听说过边塞之事,”
“是吗?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在这万花楼里寻得这样的女子一见。哎~可惜可惜,听说南夷的女子都善巫蛊之术,这一生怕是没有机会见识了。”
烟霞绝不会相信季黎昕是无意提起这些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枚乌黑的毒针悄然出现在指尖。
“季公子说了这么多是何意?难道今天是来万花楼找我们不痛快的?”烟霞语气有些冷然了。
“我不曾记得我刚刚告诉过姑姑您我的姓氏,姑姑如何得知的?”
烟霞被季黎昕问得一噎。
“安成侯府之事,想必京中无人不知了,我只是比常人多关注些罢了。”
“不愧是南夷的皇族,烟霞姑姑离开南夷这么多年,这京中大小情报收集可一点没有懈怠啊。您说是不是啊,殷离公主。”
这下不仅仅是烟霞震惊了,连听风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可是南夷皇室的公主啊!
“你今天是来威胁我的吗?不要以为你是安成侯府的大少爷,我就不敢杀你!”烟霞用毒针抵着季黎昕的脖子,冷冷的开口。
烟霞速度之快,听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烟霞毒针抵着季黎昕的命脉,不敢妄动。
“我并非是想威胁姑姑,我只是想求得合作,姑姑当年之果敢在下很是佩服。”季黎昕依旧不急不慢,“我手里有你要的线索。”
“哼!线索?如果我不合作呢?你是准备让人来缉拿我吗?”
“姑姑先听我说完,若是不合作,我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季黎昕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大小的金色镂空小球,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姑姑可认得此物?”
烟霞见到季黎昕手中的小球,呼吸一滞,一把抓过小球细细查看,然后一脸不相信的抬头看像季黎昕。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姑姑难道还以为你的孩子在南夷皇宫里面吗?此物是我母亲在人牙子手中买下人时无意得到的,母亲见到此物别致,甚是喜爱,后来我无意中发现,觉得此物不凡,查阅典籍后,才得知这事南夷皇族从出生开始便会贴身佩戴之物。因时间太久远,母亲也记不得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孩子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这一物件,我就怀疑我的兄长吗?!”想当初兄长对自己之事的反对,烟霞其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还有,你如何得知我是殷离的?!”
“姑姑不相信可以让人去查,至于我如何得知您的身份,我自有我的办法。”
其实季黎昕知道殷离的身份,还是上一世正和十年,南夷大军进犯大楚,势如破竹,短短半个月内,一举攻下多座城池,朝廷震惊,下令彻查,抽丝剥茧发现京城最大的青楼万花楼的老板烟霞竟是南夷皇帝的妹妹,等查封之时,早已人去楼空。但是没过多久,便突然传来南夷皇帝中毒暴毙的消息,下毒之人正是烟霞。
季黎昕当时虽已科考无望,但对此等大事还是有所关注。后来听闻民间的的传闻,才知道烟霞之所以愿意孤身潜伏大楚多年,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被软禁,作为要挟。
殷离爱上了大楚一名普通的男子,南夷皇帝阴漠定是十分反对,但那是他还只是众皇子中的而一个,正是用人之际,先以殷离夫君作为要挟,让她为自己做事,后来殷离有孕,夫君突然离世,孩子出世没多久便被抱走。当了皇帝的阴漠野心膨胀,想拓宽版图,以孩子作为要挟,逼着自己的妹妹潜伏在大楚,收集信息,筹谋多年,准备一举攻下大楚。后来事发,殷离回到南夷,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早已被变卖为奴,生死不知,对南夷绝望透顶的殷离,毒杀了哥哥,自己也自尽。
前世季黎昕听到此事,对于殷离的遭遇就很是感慨。重活一世,自己想要有所成,各种助力是少不了的,殷离这里或许就是功业开始最好的一步,而且,后宅阴私,少不了善用蛊毒的地方。季黎昕醒过来,就写信给舅舅,帮忙收集关于殷离的讯息,想不到,竟与自己有些联系,便乘此事出门之际,来寻求这一大助力。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烟霞放下抵着季黎昕的手,握紧手中的小球,有些无力的开口。
“我告诉姑姑这些事,并不是想要威胁姑姑,对于姑姑所遇之事,我本就很是钦佩。”季黎昕突然起身,对烟霞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瞒姑姑,我安城侯府内并不安稳,我只求的父亲母亲还有幼弟,一生平安幸福。而我身为男子,有建立功业之心,还请姑姑助我。”
“我不会帮你对付南夷国的。”
“我并非让姑姑背叛自己的母国。拓展疆土,举兵进犯并不是我所想,只是万事皆有万一,有些事是防范于未然罢了。”
“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孩子吗?”这么多年过去,能找到的希望有多渺茫,烟霞不是不知道,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就不会放过。
“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我所能,一个月前我便让舅舅开始帮忙寻找了。”
“让我好好想想,你们今天先在这里歇下吧。”
“听姑姑安排。”
看着烟霞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季黎昕想到以此
之事作为交易,心中有些许不忍。
事情变化得太快,听风都来不及消化,大少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的?他近身伺候这么久,竟然不知道,突然觉得眼前的季黎昕有些陌生。但知道他知道,不管变成怎样,季黎昕永远会是他心中的那个大少爷。
“听风,我们今晚就先歇下吧。”知道今日之事,会对听风有很大的冲击,但作为身边少数可以相信之人,季黎昕并不想瞒着听风太多的事。
“是,大少爷。我去把床铺好。”
看着听风的背影,季黎昕心中微微一叹,今后这些阴诡之事不少,还是让他慢慢消化吧。
睡着没有多久,便有人敲开了房门。听风打开门,发现是刚刚见过的四位姑娘中的澄珠。
“季公子可睡着了?”
“公子已经歇下了,姑娘有什么事?等我家公子醒来后,我代为转告。”
“是谁在外面?”屋内传来季黎昕的声音。
季黎昕知道烟霞不会考虑太久,她思子心切,不久便会过来传话,所以并未睡着。
“季公子,我是烟霞姑姑身边的澄珠,姑姑让我转告公子,她答应公子了。”
“待我向姑姑转达,我知道了。”
“姑姑还让奴婢转告公子,希望公子记住今日的许诺。”
“我定会准守诺言。”
“公子今日可歇下,过几日便可以去人牙子那买些可信的人手。奴婢告退。”
澄珠微微福身便退下,听风合上房门,准备回去继续睡,就看见季黎昕走了出来。
“大少爷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会舒秀馆了,难道听风你今天姑娘还没看够?”
“......,大少爷,天色这么晚了,怎么不留一晚上再回去?”
“我们不回去,怕是有些人今晚会睡不着的。走吧,怕日后难得享受如此安静的京城之夜了。”
“那大少爷等等,我去借个灯笼。”
听风在前提着灯笼,二人缓步走回了舒秀馆。
第二天,季黎昕带着一队人马回到了侯府。
让季黎昕有些微讶的是竟没有听见府中有人议论说自己去逛青楼的,呵~看来曾氏那二人也是有些脑子的。
季黎昕回到墨轩院,洗漱一番后,先去给父亲母亲请了安,并把温补的方子给了母亲。回到院里又差人把各位长辈的礼物送了过去,正准备去季黎晞那里的时候,小孩就自己跑过来了。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小孩扑向季黎昕,抱住了季黎昕的腰。
“怎么,想我啦?”季黎昕摸摸小孩的头。
“想!”季黎晞也毫不吝啬的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
“是吗,让我看看,这几天怎么样。”季黎昕将怀中的小孩,拉倒自己的面前仔细看着,“嗯~不错,吃得挺好的!”
“那是自然,我以后定要长得比哥哥高!”季黎晞骄傲的仰着自己的小脑袋。
“想要长得高,光吃得好可是不行的,吃太多,会变成小胖猪的!”季黎昕挠挠小孩子的肚子,逗得小孩咯咯直笑。“还要锻炼身体才行,明天跟哥哥一起去武师那学武怎么样?”
“真的?!”季黎晞惊喜得两眼放光,每个孩子都有个将军梦。
“自然是真的。哦,对了,看哥哥给你挑的礼物喜不喜欢。”
季黎晞接过哥哥递过来的红木盒子,以为又是和以往一样的笔墨纸砚,顿时有些兴致缺缺,打开后,发现竟然是一把漂亮的匕首,高兴得一下抬头看季黎昕,一下低头看盒子里面的匕首,像小鸡啄米似。
“喜欢吗?”
“嗯!喜欢!”季黎晞拼命的点头。
“这匕首锋利,是危险物品,现在你不可拿着把玩。你要是有毅力,能从武师那里学到真功夫,我就允许你以后随身佩戴。”
“我一定会学好武艺的!”
“还有,不可告诉母亲。”
“嗯嗯!我知道!不然母肯定不会同意我留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的。”
“知道就好,今天就留在我这里用膳吧。”
“好!”
见天色还早,季黎昕便领着小孩去了书房,抽查了这几日的功课,虽然现在宠爱弟弟,但这些东西还是不可偏废了。
之后一段时间,侯府难得风平浪静。季黎昕每天早晨便领着弟弟跟着母亲找来的武师学武,听风听雨也被他丢到别院,好好操练去了。
自己院子和母亲弟弟的院子里的眼线被季黎昕打发得差不多了,便跟管家以院中人手不够为由,寻人牙子买些下人来用。而这些人早就是烟霞安排好的。看着季黎昕挑的丫鬟一个比一个漂亮,曾氏和杨氏乐开怀了,就怕季黎昕没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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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季小弟:我以后一定会长得比哥哥高!
季小受:弟弟好棒!一定会长高高的!(拍拍小孩脑袋)
贺小攻:不会有我高。(拎开季小弟仍走)
季小受:是是是!你高!你高!你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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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去奶奶家送东西,更文有些晚了,大家见谅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