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我是人吗

　　气氛诡异的安静着。

　　一片狼藉之中或站或坐着五个人，乔伊斯挂着两个大大的老虎眼（= =）蹲在角落里，面前还竖着一床鹅绒枕头，他现在正小心翼翼的扒在枕头后面看着其他四个人。

　　穿着橙红色合金战衣的托尼斯塔克坐在杂物中吃三明治——天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一块儿还能吃的三明治的，一点也没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紧皱的眉头里夹着一排“我很无奈”的大字，虽然他所做的事仅仅站在那里，但是就让人感觉到什么叫“胸中有正气”。

　　科尔森探员则一直保持着他让乔伊斯怀疑了很久：“科尔森该不会是个面瘫吧”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乔伊斯公寓墙上贴的壁纸，仿佛能从上面盯出什么东西来。

　　彼得帕克无声无息的蹲坐在乔伊斯的对角线位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面罩都没摘下来，但是一直在扬扬下巴，晃晃脑袋的试图给乔伊斯“打眼色”。

　　大家好像都在自顾自的做自己事，要不是气氛着实诡异了一些，乔伊斯真想问问他们能不能帮自己打扫一下公寓——或者单纯的各回各家也好，这也是帮了他很大的忙。

　　然而自从科尔森探员携美队一起出现后，见鬼的——明明没人说话，这气氛就是这么冷下来了。到现在乔伊斯还没问问科尔森来干嘛的呢。

　　“乔伊斯？”谢天谢地，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不管现在叫他的是谁，乔伊斯都迫不及待的甩开枕头迅速地回了一句：“嘿我在呢！”

　　“你在那里做什么？”打破这莫名诡异气氛的人是史蒂夫——他正用他那双迷人的蓝色眼睛专注地注视着乔伊斯，对上这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乔伊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老爸（…）——于是他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特别轻松自在的开起了玩笑：“沉默是金，我在和你们一起闷声发大财呢！”

　　不管是不是乔伊斯有意，反正这个冷笑话效果不错——最起码史蒂夫一下子就笑了，科尔森也没有像被定身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壁纸装雕像了。小虫彼得也总算不再隔着面罩对乔伊斯使眼色了——要是小虫这么做的话，乔伊斯一定会吆喝一句：“朋友你当我是有透视眼还是咋的？就不能把你的面罩摘下来再和我眼神交流吗？”

　　“well，那刚刚沉默的时间里你赚了多少？”科尔森探员双手交叠压着西服下摆，十分顺口的接下了乔伊斯的冷笑话。

　　“赚了三个超级英雄，以及一位神盾局探员发呆的照片。”提到这个，乔伊斯一瞬间神采飞扬。

　　“等等，乔伊斯，你拍了我的照片？”反正在场的有一半都是熟人，还有一半未来也会是熟人——彼得终于脱掉了自己的面罩，一双不逊于托尼斯塔克的大眼直直看向乔伊斯。“那不是我的工作吗？”

　　“没错——所以放心你的都是单人照，我会把底片给你的，自己拿去洗不用谢。”乔伊斯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多么“斯塔克式”，要别人来说——比如科尔森，乔伊斯在说要把底片给彼得时随意摆手的样子简直就是另一个斯塔克。

　　发现这一点的托尼给了一个让乔伊斯一头雾水的笑容，科尔森也是满脸的神秘莫测。彼得不太懂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一脸古怪地神色，他的蜘蛛感应告诉他这个事挺复杂还是不要搀和的好——反正他只要拿到今天被乔伊斯拍了的照片就行了，其它的事……他还是站在旁边静静地围观就好了。

　　“长官……你现在要是照照镜子，一定会吃惊的想‘上帝镜子里这个一脸八卦的人是谁’！”乔伊斯指指科尔森，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因为说老实话科尔森这个笑容已经八婆的不忍直视了。

　　“所以说，你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一边和这几位勉强算是客人的人说话，乔伊斯一边试图整理自己的公寓，从彼得身边拽走自己的另一个枕头时，他还差点被脚下的床头灯绊倒在地，虽然彼得十分有眼色的一把扶住了。——但此举也成功助他收获了“钢铁侠的瞪视”一枚。

　　“是队长说想见见你，而且弗瑞提出了一个计划，今天我本打算先来这你里然后再去找其他几位——well，现在来看，先来找你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计划？——千万别告诉我这个计划里有我一份，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什么‘好计划’。”乔伊斯十分感动科尔森亲自跑来自己的小公寓，然后打算拒绝他。

　　“你当然不在这个计划里。”科尔森在乔伊斯露出“逃过一劫”的惊喜笑容后补充道：“——暂时不在。我是说，你知道你在神盾局变身的时候被弗瑞看到了吗？正是你促使他决定把这个计划提上执行行程的，计划里怎么可能少了你”

　　“别告诉我是让乔伊斯再去阿富汗的山洞里捞一个托尼斯塔克。”托尼站起来走到了乔伊斯身边，原本想把手臂搭在乔伊斯肩膀上的——但他刚放上去乔伊斯就呲牙咧嘴的蹦开了，嘴里还在吆喝着：“轻点！斯塔克亲你那条胳膊现在是合金的！不要随便压在正常人脆弱的肩膀上。”

　　托尼耸耸肩从善如流地拆了一条胳膊的合金盔甲，锲而不舍的又把手臂搭了上去。

　　乔伊斯：“……你就不能把整套都脱了吗，你是里面没穿衣服见不了人咋的？”

　　“哇噢。”科尔森立即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乔伊斯：“= =你‘哇噢’什么！小心我告诉队长谁给他换的衣服！”

　　史蒂夫：“……是谁？”

　　科尔森：“……”

　　托尼怪笑了一声，“显然是这位神盾局的……um……”没有小辣椒在身边的托尼立即暴露了他记不住人——或者说不想记人的特点。

　　“= =科尔森探员。”乔伊斯生无可恋脸，在托尼耳边脱口而出提醒道。——见鬼，自己为什么会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乔伊斯心里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大概是物极必反吧，反而在脸上乔伊斯都做不出什么表情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被托尼搞得有点不正常，然而随即他就悚然一惊：什么不正常？哪里不正常？呸呸！他哪里都正常，包括但绝不仅限于性向！

　　……但是，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就算自己再怎么“烈女”，好像都比不过斯塔克亲的“缠郎”？

　　……不不，不能这么想！什么“烈女怕缠郎”？让他们统统见鬼去——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脑洞大开的乔伊斯根本没怎么听科尔森说话，他偷偷摸摸的瞟了一眼侧边的托尼，回想了一下自己屡次“中招”在那双琥珀色大眼上的吃亏经历，暗自决定：果然还是躲着点好了。虽然说今天斯塔克亲好像是对他进行了一番表白的话语，但乔伊斯可不会忘记在他还是豪车的时候，托尼斯塔克亲对待所谓“情人”的态度。

　　——而且，要知道那个妹子开着自己去上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泄愤还是怎样，踩油门是往死踩，方向盘也是捏的死紧。力气大的让变成车后，痛觉微弱的几乎没有的乔伊斯都受不了了。

　　所以，总结一句话，打死也不能信丫的！

　　“……嗨亲爱的？你在傻笑什么？”托尼还套着合金盔甲的那只手摊开在乔伊斯面前晃了晃。

　　“抱歉？你们说完了吗？”乔伊斯把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手按下去，收起笑容道。

　　“um，其实还有一句‘再见’没说。”科尔森客气道。

　　“……抱歉我刚刚有点走神，你们说什么了？”乔伊斯乖乖的认错道。

　　“总结一下就是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要参与一个‘复仇者联盟’，成为新世界的超级英雄。”托尼飞快地压缩了科尔森那包含着一大堆资料，和说客常用语的一大段话，“不过我不打算参加——最多做个顾问。”

　　“……呃，”乔伊斯没有理会托尼——他在努力地抑制自己和托尼斯塔克嘴炮的冲动——“但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懂得。我是说你看我除了那个不受控制的能力外，刚刚被搭了下肩膀都要疼得窜上天了。”

　　“不要紧，”科尔森微笑，“史蒂夫可以给你做专门的培训，这也是队长为什么说要来看看你的一部分原因。”

　　甜心队长扬起了一个让乔伊斯觉得一点都不甜心的笑容。

　　“……我如果拒绝呢。”乔伊斯吞吞吐吐。

　　“那就由弗瑞训练你了。”科尔森依然微笑。

　　“哇噢……你的好口才又说服了我。”乔伊斯终于想起来——那时候在队长醒来的房间，看到的科尔森的笑容为什么眼熟了。

　　——不就是半个多月前在阿富汗的小帐篷里，科尔森威逼利诱——哦sh.it，没有利诱——自己的那个笑容吗？乔伊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和“这种笑容的科尔森”见面了。

　　“你是唯一一个夸我口才好的人，两次。”科尔森倒是挺高兴的。

　　乔伊斯：“……”算了，他还是选队长吧，虽然都是训练，但勉强不死和脱层皮活的很好那是两回事。

　　队长QAQ，我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乔伊斯一脸地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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