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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进村了
慕容飞的大军来的比想象的更快,仅仅四天,城门就被攻破。
李伯说厨房的大灶之下有一个早就备下的藏身之处。
温柔听说了要随时攻城的消息就亲自看过了,一个很大的地窖,面积至少有十几平方米,里面备有粮食和清水,看挖的时间不久,应该是七爷新近准备的。
入口极小,就是大灶一侧堆放柴火的地下。
听说慕容飞大军驻扎在离城门不到50里地方,当天晚上温柔就决定先躲进去。
并且在灶台的里面新凿了几个换气的小孔,用灰碳虚虚填上。
温柔带着大家下去的时候,将掩盖的木板上面盖了一层土,浇上水,免得被人不小心移开柴堆轻易发现下面是一个木板或一堆新放的浮土,从而发现地窖。
她唯一的希望只是等有人寻到这里时,木板上的浮土因浇水已凝固,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人为痕迹。
进去之前,温柔让所有人尽力将房间最近有人住过的痕迹全都抺去,甚至在桌椅床铺上吹上一层浮土。
地窖闷且静寂的让人窒息,日子过一天时间的概念也就越模糊一天。
而且不知道要等多久的等下去。
李伯几次都想出去看看,被温柔强势的阻拦。
她没有经历过战争,她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她记得她以前看过一本书,讲的是关于杨州十日屠城的故事,让她印象深刻。
而且她也明白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落在慕容飞的人手里,就凭她们和慕容霜的关系,结果可想而知。
她一点风险也不能冒,就算是死她也不敢想象没有尊严的死法。
第四天半中午李伯又一次和温柔发生争执:“姑娘,让我出去看看城里的情况吧,这几天一点声响也没有听见,也许皇上的军队及时救援,叛贼早已经走了。”
“不行,再过几天,如果再没有动静我们再考虑出去查看一下的建议。”温柔挡住李伯上去的路,干脆利索的拒绝。
“温柔姐姐,这里实在越来越难闻了。。。”温雅也皱着鼻子劝说:“你就让李伯上去看看吧。”
因为六个人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晚上四个白天,每天的排泄之物虽然专门挖了一个大坑,上面加盖了盖子,并且专门掩了一床被子,但是异味还是日益严重。
没有洗澡活动地方,才几天大家还没有什么意见表露,可是这味大家多少都有点吃不消。
“是啊,温姑娘,你不要这么担心,我年轻时也在军营里打过不少大小仗,我会小心的。”
“不行,再过十天,这几天谁都不能上去。”温柔一口咬死,说什么都不同意。
就在李伯说服,温雅旁劝,温兰兰一脸渴望,温小小毫无主张,温右不管不问的时候,他们听见了动静。
因为气孔留的很小,他们听见的声音并不是太大,但是足够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甚至呼吸的声音都变轻了不少。
当初进来前,李伯专门把厨房的门轴破坏,让门堪堪挂在门轴上,如果有人用力推门,门就会整个掉下来。
门掉下来的声音哪怕是半夜大家都熟睡也足够可以惊醒所有人。
所有的人都看着温柔,温柔指着他们然后指了下墙角,大家缓缓地小心贴着墙角坐下,温柔和李伯将脸贴在靠近气孔的墙上,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给我仔细地收,一只蚂蚁都给我找出来,吃的用的能拿走的全部拿走,人全就地解决!”一个大嗓门嚷嚷着,可以听见三四个脚步踢踢踏踏的回来走动。
然后大锅落地,水缸打烂,米罐被翻倒,柴火被敲打的各种声音此起彼落。
温柔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感觉:鬼子进村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刚才那一个句就足够让每个人心生寒意。
也让每一个人都开始默默祈祷。
乱七八糟的声音维持了不超过一刻钟,随着踢踢踏踏远去的声音,厨房又安静了下来。
厨房不大,就那么点东西,估计米缸里故意留下的那点稻米和梁上的那块肉都被拿走了,他们没有发现异样,就去了其实的地方。
温柔听李伯说过,慕容飞的军队一路打过来,也并不容易。他毕竟不够名正言顺,凭借的也不过是这几十年镇守一方,在先帝眼皮子底下偷偷养里的八万大军,至于现在的号称三十万大军,也不过是一路攻城掠地收编的降军和强拉的壮丁。
慕容飞做为先帝的长子,虽不是皇后所出,但生母也是四妃之一贤妃。是皇宫中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之后皇宫中四年无一子女誔下。所以从小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本来应当有望继大统。
可惜先帝未老,长子已成年,做的越好只会让上位者犯忌越多。
幸好先帝慕容堂轩不是残暴冷酷之人,他再不喜这个越长大眼中野心越重,趁着自己盛年就敢动作越来越大的儿子,也一直包容忍耐,直到慕容飞对手足兄弟下毒暗杀为止,才重重发落了贤妃,说她教子无方,纵子行凶,降成昭仪。而慕容飞却给了南方叶城做为封地,给了个不大不小的藩王,让其非诏不得回京而已。
没有想到慕容飞一等就等了20多年,等到宫中母妃都已过逝数年,等到年近50,才得到先帝殁新帝登基大敕大天的消息。
这20多年慕容飞不论生母殁还是先皇病重时,一次都没有收到诏书让他回京侍疾尽孝,就好象先皇早已把他彻底的忘记了一样。所以这20多年有的隐忍压抑不甘,反而将慕容飞变成了一个残暴固执独断的人。
先帝刚殁,就赶上几十年不遇的大旱,叶城处于南方。影响较小,但是各种农作物一样大幅减产。
打仗兵马未粮草先行,所有的谋士都劝镇南王已忍20年,何妨再多忍一两年,慕容展才17,刚大婚不到两年,只有一个四个多月的公主,除了慕容飞,镇西王慕容朗,镇东王异姓王独孤震,有哪个会让慕容展能几年之内把那个位子坐稳了?
可是慕容飞多一天都不想等,何况一两年。
所以这一路上粮草不够就边打边抢,所过之地一片儿狼籍。
这一仗名不正名不顺,镇南军烧杀抢掠起来毫无顾忌,所作所为民心全无,败是迟早的。但是慕容飞显然没有意识到。
他只顾着一夺城掠地,想着早日打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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