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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庭审下
“怎么会没有证据！波特先生的证言可以清楚的表明这一点！”
“这里我们就要好好研究一下波特先生证言的有效性。他是怎么知道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先生的私下协议的？”
来了！克里斯汀娜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她看看马尔斯，后者正在忙不迭的擦汗，再看斯内普，他居然无奈的笑了。‘你是在得意自己的正确？’克里斯汀娜稳住情绪，这时候生气不是好事。她还是尽量从容的开口了：
“在波特先生看到的一段回忆里，清楚表明邓布利多校长要求斯内普先生在合适的时候杀死自己。在另外一次会面中，邓布利多先生对波特先生亲口承认他是这场谋杀的幕后推手。即便是在你所提供的证人证言里，他们也都可以证实一点，邓布利多校长在死前曾向斯内普先生请求过结束他的生命。”
“反对！”理查德马上插口：“反对这种误导性的语言！”
温普尔执法官点点头，克里斯汀娜只好说：“是的，他没有明确说请求的内容，但可以确信邓布利多校长绝不会是一个求饶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你的个人推论，我们能确信的只有邓布利多校长死前曾说过‘请求’这个词，并不能确定他请求的内容是什么。我甚至可以说，他是在请求斯内普先生放他一条活路。”
“你可以这么说，但你不能否认他与斯内普先生曾有过私下协议。”
“事实上我有权利怀疑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很显然波特先生取得这些回忆的方式很值得探讨。”理查德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他抬眼看去，哈利就在旁听席的第一排，投射过来的眼神并不友好。他微微一笑，回身面对两位执法官：“在他的证人证言里明确表示，他看到的记忆来源于斯内普先生的回忆。我们都知道回忆是可以被当事人修改的，我们也知道斯内普先生是一个控制大脑方面的专家。”
温普尔执法官再次点头：“理论上斯内普先生有改变自身回忆的可能。斯内普先生，你有必要正面回答，你给波特先生的记忆是否是真实可信的，你是否修改过私人记忆？”
斯内普点点头，平静的说：“我没有修改过那段记忆，执法官阁下。”
“那么你是否曾经修改过别的记忆？”理查德马上接上去问。
“反对！执法官阁下，这个问题与当前需认清的事实无关！”克里斯汀娜极力表示反对，但理查德接下来一番慷慨陈词表明这个问题绝对与需要确认的事实有关。他毫不费力的赢得了执法官的信任，温普尔执法官要求斯内普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斯内普紧抿着嘴唇。他没有办法撒谎，只能说：“是的，我曾多次修改过自己的记忆。”
理查德得意的笑了笑，这个答案正中下怀。“这就是说斯内普先生拥有修改自身记忆的能力，并且多次修改过自己的记忆。当然这不是说波特先生看到的记忆体一定是假的，但我方认为基于回避原则，斯内普先生提供的记忆不能用于自身辩护。”
温普尔执法官接纳了他的意见。这表示在将来的正式审判中波特提供的这段证词将不能出现在证人证言中。
克里斯汀娜又一次握紧了拳头，她才发现手心在冒汗。斯内普平静的看着她，她却没有发现。她在忙着告诉自己不能慌乱。“我要求保留申诉的权利。”
“你当然可以。”理查德给她一个请的手势：“事实上波特先生的另外一段会面也非常可疑。他说道，”他拿起魔杖点点羊皮纸，哈利提供的证词一行行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我和邓布利多校长在近似国王十字车站的地方相遇，他告诉我他的死是计划的结果，’，近似国王十字车站的地方？还有这一段，‘邓布利多校长说这里是近似活着和死亡的中转站’。我方经查证，波特先生与邓布利多校长的这段对话发生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就在波特先生中了神秘人的夺命咒失去生命后到使用回魂石恢复生命中间的缝隙里。没有人有过类似经历，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时期人是否清醒、是否拥有灵魂的记载，那么波特先生的这段际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一种近似臆想的幻觉？”
“反对毫无理由的猜测！”克里斯汀娜叫道：“回魂石确实是传说中才有的圣物，但你也不能证明使用回魂石的巫师不能拥有意识。他是清醒的、有自我意识的！同时你也不能证明邓布利多这种程度的巫师不能拥有进入生死缝隙的能力！有证据证明即使是不在人世的这段时间里，邓布利多校长也能通过照片表达自己的意志。如果不是照片不能作为证人，他的证词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据！”
温普尔执法官轻敲法槌示意克里斯汀娜稳定情绪。他同意保留哈利·波特的这段证词。
克里斯汀娜坐了回去。她缓慢又漫长的吐了口气。理查德带来的压力是她无力承受的。
“假定我们同意邓布利多校长被谋杀是他自己安排的，”理查德不打算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也不能否认实施谋杀的人是斯内普先生这个事实。”
“这里还有一个重要条件！”克里斯汀娜立刻站起来：“马尔福先生在这场谋杀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率先使用缴械咒削弱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力量！”
斯内普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而理查德冷笑了：“你认为一个六年级的学生怎么做到削弱邓布利多校长的力量？事实上，非常明确的一点是，当时带领食死徒进攻学校的主谋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阿莱克托·卡罗和安格斯·穆尔塞伯都承认斯内普先生在食死徒中的地位非常高，负责全盘指挥，而且每个人都确定行动的目的是谋杀邓布利多校长。这场谋杀无疑是蓄谋已久且势在必得的。”
“……”克里斯汀娜发现自己太不冷静了，她要求休庭。温普尔执法官同意了。
“我建议你给斯内普先生做有罪辩护。”休息中理查德随口说道。克里斯汀娜盯着他看，她几乎想偷偷摄神取念，直到她发现斯内普正如她盯着理查德一样盯着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转过身去背对斯内普。做有罪辩护意味着部分承认斯内普谋杀了邓布利多。这不公平。
“也许我们可以从保护小马尔福的角度出发？”克里斯汀娜悄悄跟马尔斯说：“有计划在先、有保护在后，是不是可以继续无罪辩护？”
“恐怕不行。”马尔斯几乎整场都在擦汗，额头上还是在不停冒汗：“行动指挥是他，念死咒的也是他，逻辑上脱不了干系。马尔福恐怕也不会承认这种所谓保护，据说他已经声明加入食死徒是被胁迫的，还曾受夺魂咒控制。他的证词不在证人证言里，很说明问题。马尔福家族在观望，不插手可能有利。”
克里斯汀娜沉默了。难道真的要放弃无罪辩护吗，刚刚开始就要妥协吗。
斯内普静静看着他们。他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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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确实很难。我已经在努力了。
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一次庭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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