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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空总是晴朗的,蔚蓝色的天空,乳白色的云彩,柔和的太阳,轻轻的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不败终于醒过来了,睁开干涩的眼睛,眼前的情景就好像是到了天堂,东方发现自己自己躺在一座洁白的睡榻之上,身下铺着厚厚的鹅绒垫子,头枕着猩红色的鹅绒枕头,身上盖着一层黑色的轻纱,耳畔传来阵阵优美的琴声,犹如天籁之音。
东方不败心想:“可能这就是天堂吧,原来天堂真的很美,很漂亮,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但为什么到了天堂我还能看见天呢?天堂不就在天上吗?难道我还活着?”
东方不败满满挣扎着坐了起来,原来这座睡塌座落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中央,这艘船和当日雪千寻的荷兰炮船差不多大小,但不同的是除了底舱船上面还有三层楼宇,看起来就好像一座宫殿,透露着一股富丽堂皇的气息,船的四周都站满了衣着统一的黑衣大汉,船头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在优雅的拂着琴,东方刚才听到的琴声自然也就出于他手吧 ,白衣人的身后是几个绿衣姑娘,看装束应该是丫鬟。
只见一个绿衣女子在那个白衣人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白衣人便停止了弹琴,站起身向东方不败的睡榻走来,东方仔细一看,这个白衣手持红扇,人大约二十几岁的年龄,皮肤白皙如玉,身材消瘦修长,长得极为秀气,一身白衣白靴更显示出他的气质非凡。
“姑娘你醒了,你昏迷多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是躺着别动。”白衣男子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你是谁?”东方不败问道
“哦,这是在下的游船,前几日路经一个荒岛,见姑娘落水昏迷,我便把你救了上来,这几日你一直高烧昏迷,今天终于醒过来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来人,把熬好的燕窝汤端上来”
东方不败说道:“我已经满头白发了,你不用叫我姑娘,我姓方,名东,你可以叫我方东,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人听东方不败这么说,先是一愣,但马上笑着说:“你虽然满头白发,但面容却似花样少女,在下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只好先以姑娘相称,现在知道姓名了,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才算恰当”
原来东方不败虽然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但论起面容依然和先前一样,十分美丽,确实很判断她的真实年龄,所以这白衣男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东方不败看他为难,仰天长笑道:“我们素不相识,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繁文缛节,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了”
谁知道那白衣人虽看起来温文尔雅,气质优雅,但反映却很是迟钝,听东方这么一说竟然说道:“还吧,那我以后就叫你方姑娘吧”
东方看他迟钝也是哭笑不得,但人家毕竟救了自己,遂说道:“随便吧 ,叫什么都行 ,你快告诉我你的船什么时候靠岸 ?”
白衣人说道 :“我这次奉家父之命出来,是去浙江青城镖局,家父的一位好友要过五十寿辰,我特地代表他去祝寿的 ,但前天遇到台风,所以耽误了行程 ,看来他老人家的寿筵我是赶不上了 ,但没关系,我可以万去几天的”
东方不败对别人的事情一向没什么兴趣,当下说道:“我是问阁下的船什么时候可以靠岸 ”
那人见东方不败面露愠色,也不好多言,悻悻的说道:“可能还要四天左右的时间吧,姑娘身体如此虚弱,不如就安心在这修养,等到船靠岸后再作打算也不迟,如果方姑娘赏光可以与白某同行,到了浙江,我借花献佛,也可以略尽地主之谊。”
转而又问道:“敢问方姑娘前日缘何落水,这几日姑娘在昏迷之中一直叫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什么令狐,不知这位令狐是不是姑娘的亲人,你为何如此牵挂他,就连性命垂危之时都还记得他的名字”
东方不败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怔,面露愠色道:“他是我的一个仇人,就是他把我逼下水的”
白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听姑娘叫他名字时的口气,也不似有什么深仇大怨啊”
东方不败被问的心烦意乱,心想:“原来自己离开令狐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在到处找我吧,他一定很着急,也一定很恨我,恨我的不辞而别,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能去见他呢,令狐冲,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如果有缘,等我找到玉女心经,恢复真容,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多多保重!”
想到此处,不由一阵伤心,眼圈红了起来,那白衣人见东方神情古怪,也不敢多问,说到:“既然姑娘不方便说,在下也不多问,请用汤吧!”
东方不败也不客气,接过丫鬟手里的燕窝汤,一口气就喝了下去,旁边的几个丫鬟见此人生为女子,但行事却如此豪爽,都面面相觑,偷着笑了起来。
东方看在眼里,也没理会他们,起身来到船尾,看着四周茫茫的大海,心情极度复杂,没想到自己和令狐冲的美好生活总是那么短暂,难道真的是有缘无份吗?微风吹起两鬓的白发,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凄凉。
那白衣公子看到东方不败独自一人神情恍惚,也觉得不忍,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走过去说道:“方姑娘,舱外风疾,你身体还没恢复,加件衣服吧,要不又要着凉了”
东方不败不悦道:“你救了我,我会感谢你的,但现在不要打扰我,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你船上有酒吗?”
白衣公子也不生气,轻轻说道:“姑娘大病未愈,还是不要喝酒了”
东方不败说道:“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何必多言!”
旁边的黑衣汉子见东方出言狂傲,不禁活冒三丈,大叫道:“你这婆娘,好不知羞耻,我家公子好心救你性命,现在只是出于关心才劝你不要喝酒,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出言不逊!”
话没说完,东方的身影已到那大汉跟前,没人看见她出招,那大汉的身体已经飞到了一丈之外。
东方不败大笑道:“我可没求他救我,你这汉子,在主人面前怎能如此放肆,我今天就替你主人教训你”,说罢又要欺身上前,白衣公子见东方的身法极快,遂说道:“姑娘息怒,刚才手下言语多有冒犯,还请担待,我这就派人给你送酒来,说罢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去拿酒了,再说那汉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连中了东方不败数拳,自知对方武功胜自己很多,也不敢再多言,捂着肿了的脸,站在一旁,眼睛怒视着东方不败。
不一会儿,下人便把酒送到了船尾,东方打开壶盖,闻了闻,然后把酒倒了一半在海水里面,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烈,冲,香,汹,四品皆全,很适合你的口味”说罢仰起头把剩下的酒都一饮而尽。众人见东方行事如此怪异,也都一头雾水,但大家都知道,眼前的这个满头白发,英气逼人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子,再她背后肯定有许多动人的故事。
东方不败,看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突然仰天大笑,说到:“难道我长的丑吗,你们都这样看着我?”
白衣公子忙说道:“姑娘容貌,倾城倾国,下人们见识浅薄,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在下见姑娘酒量惊人,不如我们一起到舱中,喝个痛快”
东方不败再也不好推辞了,遂说道:“悉听尊便。”
两人于是来到船舱,只见那船舱布置的极为奢华,墨绿色雕花墙壁,亮黑色的桌椅,猩红色的地毯,走在上面柔软无比,在船舱里面听不到外面任何的嘈杂声,东方心想,这公子哥不是官宦之子,便是巨贾之后,怪不得会有这么奢华的游船,遂说道:“白公子真是雅致啊,连游船都布置的这么富丽堂煌,看来公子肯定是出身名门望族?”
白衣男子说道:“方姑念见笑了,不瞒你说,我本人对极尽奢华之风也是颇感厌恶,但这次去浙江,是给家父的老友祝寿,当然要豪华一点,也好给他老人家撑撑面子,这是家父之意,我不得不从啊 ,倒是小人觉得姑娘您出手不凡,气质与众不同,才让小的惊讶,为什么会落水遇难啊 ?”
东方不败冷冷说道:“关于我的事,请尊下不要问起,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们还是喝酒吧 ?”
那公子见东方不败神情冷漠,自讨没趣,便也不再问起,两人于是喝酒,听琴,看舞,席上更是无言。
酒过三巡,那公子渐渐的兴奋起来了,舌头也变的僵硬了,说道:“在下看姑娘出手不凡,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不知方姑娘有没有听说过东方不败这个人?听家父说此人练就了盖世神功葵花宝典,武功高不可测,可惜半年前在日月神教的一场内讧中,身负重伤,从此失踪,三个月前东方不败又重现江湖,而且凭一人之力就铲除了日月神教的一艘荷兰战船,家父历来对天下武林秘籍就极为感兴趣,所以这次小人出来,一方面是祝寿,另一方面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东方不败的下落,一睹葵花宝典的真面目,以了却家父多年的心愿!可好几个月来,东方不败从未在江湖上露面”
东方不败冷冷说道:“东方不败作恶多端,江湖之上人人得而诛之,臭名远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她武功极高,试问公子又怎么能从她那得到葵花宝典呢”
白衣公子说道:“方姑娘有所不知,葵花宝典虽是盖世奇书,但一定要和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一起修炼才能事半功倍,而东方不败只有葵花宝典,没玉女心经,想必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命不久矣,只要我能找到她,就一定能得到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倒觉得奇怪,暗想:“看着公子年龄也不过二十几,但竟然知道葵花宝典的秘密,看来此人定是大有来头”遂说道:“这么说,公子是势在必得了?”
白衣公子说道:“只要姑娘肯帮忙,我就有信心得到葵花宝典,姑娘的手段刚才在下已经亲眼目睹了,家父虽门客众多,但有姑娘这般身手的却极为罕见,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帮在下这个忙?”
东方不败说道:“刚听公子说起令尊对天下武林秘籍都极感兴趣,这么说,玉女心经已经在令尊的手上了,所以现在才找葵花宝典,希望可以配成一对?”
白衣人忽然一愣,暗道:“这姑娘虽生性鲁莽,但却如此冰雪聪明,竟然猜出了义父的计划”遂说道:“不瞒姑娘,家父虽然还没有玉女心经,但却知道这本武林奇书的所在,而且凭家父的能力,要找到玉女心经,要比找到葵花宝典要容易很多”
东方不败见他颇为自信,言语中露出了得意之色遂问到:“不知令尊大号,可否告知?”
白衣人面露得意之色,说道:“家父就是魏忠贤,我是他的养子,白迟?”
东方听他这么一说,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来:“只知道公子姓白,未曾想公子的大号如此标新立异”说罢仰天默笑。
白迟听出了东方话里的揶揄之气,也不还口,说道:“在下的名字,是家父所赐,还往姑娘不要见笑”
东方不败心想:“原来你就是魏忠贤的走狗,好,你要葵花宝典东方就陪你玩玩,但听他说魏忠贤知道玉女心经的下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暂且答应帮他的忙,如若能找到玉女心经当然再好不过,万一他撒谎骗我,再收拾这帮奸贼也为时不晚!”
东方不败假装考虑,一会儿才说道:“方某的命是白公子救的,现在公子有事,需要帮忙,我肯定是义不容辞,不知公子计划如何?”
白迟见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里也是颇为高兴,说道:“姑娘为人真是豪爽,但今天我们不谈公事,只喝酒,在下再敬姑娘一杯”说话间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东方不败轻轻点头示意,也陪着喝了一杯。
第二天,他们便起锚开航,向浙江水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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