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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十岁的南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性子随了顾白蜚的飒爽,最爱在医馆后院养些小猫小兔。五念是恶寒的幼子,因母亲体弱,自小跟着恶寒四处求医,性子格外沉稳寡言,眉眼间总带着淡淡的疏离。
两人初遇时,南玥正追着兔子跑,一头撞进了五念怀里,兔子也趁机窜进了药田。她非但没哭,反而揪着五念的衣袖要他赔兔子,五念无奈,只好帮她在药田草丛里找了一下午。后来南玥便总缠着他,今日拉他看兔子产崽,明日拽他去摸刚孵的小鸡,五念嘴上说着“麻烦”,却次次都依了她。医馆里南玥拽着他手腕时,他虽板着小脸,指腹却悄悄蹭了蹭她温热的手背,待南玥转头去指兔子时,他眼底竟漾开了极淡的笑意。十六岁的南柠是衾怜与顾白蜚膝下最温婉的女儿,性子随了母亲的柔和,却也藏着几分医仙后裔的执拗。她与锦砚的缘分,起于三年前的一场瘟疫。彼时青榆镇突发时疫,锦羞带着锦砚来医馆求助,锦砚虽年幼,却已能替父亲分拣药材,南柠见他指尖被药草磨出薄茧,还笨拙地护着药筐不被打翻,便主动递去了药膏。
自那以后,锦砚便常借着送药的由头来医馆,有时是清晨带露的薄荷,有时是午后刚烤好的酥饼。南柠心细,早察觉了他的心意,却总故作不知,直到那日她去后山采灵草失足崴了脚,是锦砚背着她走了十里山路回医馆,一路虽沉默,掌心却始终稳稳托着她的膝弯。此刻在医馆里,南柠递出桂花糕时,指尖刻意在他掌心轻轻碰了一下,锦砚瞬间红透了耳根,却还是攥紧了那块糕,低声道:“明日我去寻些新采的莲子,给你熬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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