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X,L》

作者:方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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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剧本:《纯黑与白腰带》(修正版)
      【第一部分:王宫秘径与鼻烟匣】
      (沉重的议事厅大门在身后合拢,将朝堂的喧嚣与算计隔绝。L国王没有走向任何正式场所,而是对P小姐与X小姐做了一个“跟我来”的隐秘手势。他领着她们,避开主要廊道,穿过仆役使用的窄梯、存放旧幔帐的储物间旁门,甚至推开一幅看似固定的挂毯,后面竟是一条狭窄的、布满灰尘的螺旋石阶。)
      L国王:(回头,眼里闪着少年般的得意光彩,压低声音)“嘘…我的‘秘密通道’。小时候躲礼仪课发现的。上面直通我的‘老巢’。”
      (X小姐提起裙摆,无奈却纵容地摇头微笑。P小姐只是挑了挑眉,迈步跟上,军靴在石阶上发出沉稳的轻响。这隐秘的穿行,仿佛暂时剥离了她们元帅、太傅、国王的身份,变回了曾经分享秘密的三个“同谋”。)
      (石阶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门。推开,里面豁然开朗——一间占据塔楼顶部的圆形暖阁。这里毫无宫殿的华丽,却充满生活痕迹:巨大倾斜的窗户能看到王城屋顶与远山,地上铺着磨损但温暖的地毯,壁炉燃着真正的火,周围散落着软垫。墙上挂的不是肖像,而是那幅笔触幼稚的风景油画,以及几张巨大的、画满奇怪符号和箭头的泛黄地图(明显出自P小姐之手)。房间一角,甚至有一个简陋的小型天文望远镜。空气里混杂着旧书、陈年木头、淡淡墨汁,以及…一丝极其细微、清冽而辛辣的奇特香气。)
      L国王:(像展示宝藏的孩子,张开手臂)“欢迎来到…‘瞭望塔’。这里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他率先踢掉鞋子,陷进壁炉前一堆软垫里。)
      (X小姐优雅地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目光柔和地扫过房间每处熟悉的细节。P小姐则走到窗边,眺望片刻雨幕中的城市轮廓,然后转身,习惯性地从军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扁平的玳瑁壳鼻烟匣。匣子打开,露出里面深褐色的细腻粉末。她用拇指和食指熟练地捻起一小撮,置于左手虎口,却没有立刻嗅吸,而是抬眼看向L国王,带着一丝询问。)
      L国王:(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甚至深吸了一口空气,露出怀念的表情)“请便。这味道…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辛辣,有点冲,但又带着奇怪的…草药感?小时候在你书房,总闻到这个。一开始觉得怪,后来…一闻到就觉得,嗯,你在,事情总能有办法。” 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像…定心丸的气味。”
      (P小姐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将那撮鼻烟凑近鼻端,快速而优雅地轻轻一吸。随即,她微微仰头,闭目片刻,再睁开时,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更为清明的锐光,又混合着一种深藏的疲惫得到短暂舒缓的松弛。那清冽辛辣的气息在空气中略微扩散开来。)
      X小姐:(看着P小姐的动作,轻声对L说)“‘定心丸’?你倒会美化。当年我可是绞尽脑汁,想让她戒掉这‘旧时代的恶习’。” 她的语气没有责怪,只有时光沉淀下的淡淡感慨。
      L国王:(从软垫堆里扒拉出一个陈旧的锡铁盒子,打开献宝)“看!我们的‘博物馆’!” 里面是玻璃弹珠、生锈指南针、卡通糖纸,还有一枚小小的、磨损严重的金属徽章,图案抽象难辨。“这徽章…是你有次受伤换药时,从旧绷带上掉下来的,我偷偷捡了。X当时还说可能不卫生…”
      (话题就这样被引向温暖的回忆深处。他们围坐在壁炉边,L国王兴致勃勃地讲述,X小姐微笑着补充细节,P小姐大多安静聆听,偶尔指尖轻抚鼻烟匣光滑的表面,或在关键时刻,用一句话精辟总结或“揭露真相”,引起一阵轻笑或假装的不满。他们聊起L如何试图用数学原理“优化”花园迷宫,结果把自己困住;聊起X如何试图教宫廷乐师“交响乐”概念,差点被当成异端;聊起P小姐那些看似冷酷的军事训练背后,悄悄为他们准备的热可可和伤药…)
      (暖阁里,炉火噼啪,窗外雨声潺潺。鼻烟那特殊的气味,旧物的尘味,混合着茶点的暖香,构成一种隔绝外世的、令人心安的结界。在这里,L只是L,是那个曾被两位特别姐姐庇护过的弟弟;X不必永远是完美优雅的太傅;P也可以暂时卸下元帅的盔甲,允许自己流露出细微的倦意与柔和。)
      (然而,温暖时光总是短暂。暖阁的门被急促敲响,老内侍悲痛的声音穿透木门,带来了无法回避的现实冰雨:)
      老内侍:“陛下…X小姐府上急报…令尊…病逝了…”
      (炉火的温暖瞬间被冻结。X小姐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尽。P小姐摩挲鼻烟匣的手指骤然收紧。L国王猛地从软垫中站起,脸上的轻松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震惊与深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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