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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霍承宇名下商铺众多,这城里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铺子,其中一半都是他霍家的产业,更不用说乡下郊区的农庄佃户。
凡是认识他霍承宇的,就没一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的。
他告别张文远后来到了自家的胭脂铺,掌故看见他来,立马起身把他迎进了内室。
桌子上早已摆上了当季的账本供他查看,霍承宇一边翻看着,一边漫不经心道:
“月荷姑娘如何了?”
“东家放心,好好地住在平安巷呢。”
月荷姑娘,就是这泉城风月楼里有名的花魁娘子,去年在游船画舫上一舞,名声大噪,招惹了不少富家子弟竞相追捧。
其中最卖力气的,就是他的堂弟,霍延君的亲儿子——霍承嘉。
霍延君手下的产业虽然不能和他相比,但也算是资产不菲,又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什么吃穿用度都按着最好的来,这也养成了他生活奢靡的性子。
听说为了能拿下月荷姑娘的初夜,不惜豪掷千金。
风月场的姑娘哪一个不盼着能有恩客把自己赎出去?
何况霍承嘉年轻俊朗,家底厚实,即便他性子浪荡,那不也比一辈子困在这青楼里要强得多。
自那夜起,月荷便勾的他日日夜夜心驰神往,霍承嘉大手一挥,更是直接付了半年的银子,两人耳鬓厮磨,倒在这种地方做起了快活夫妻。
霍延君虽然放任他,可是为了生意考量,他已经为霍承嘉定下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要是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只怕会影响这场联姻。
他知道霍承嘉和月荷正热络,干脆没收了他身上所有的银两,叫小厮时时刻刻盯着他,不准他再去花街柳巷。
而月荷知道男子无情,早就悄悄备孕,霍承嘉离开不到半个月,她就已经查出了身孕。
霍承嘉包了她半年,她刚好可以安心养胎,等到她的肚子已经大的遮掩不住,这才故意把消息传到霍家的耳朵里。
霍承宇手下的这家胭脂铺子也和青楼有些往来,先一步知道了消息,等到霍延君派人过去,月荷早就被霍承宇买走藏了起来。
他和月荷做了笔买卖。
“如今霍承嘉已经定了亲事,我那二叔的脾气你不会不知道,要是你现在露面,不只是你腹中的孩子,只怕你也会有性命之忧。”
月荷护着肚子,一半警惕一半好奇。
“霍老板的意思是?”
“不如做个买卖。”
月荷见惯了勾心斗角,自然明白霍承宇的意思。
霍承宇保她们母子二人性命,自己就能母凭子贵被收做妾室,若能搅黄了婚事更好,自己还能少受正头夫人的磋磨。
而婚事一作罢,霍老板也能少受些生意上的威胁。
这场买卖于他们而言是互惠互利。
从此,月荷就在平安巷里安安心心的住下了。
霍承宇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早就知道霍延君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原主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如果自己坐以待毙,只怕哪天也会遭他毒手,就连霍允宁的小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自己在年前不得已外出,本来把霍允宁留在了外出礼佛的老夫人膝下,可没想到霍延君竟然丧心病狂暗地掳走了他,若不是霍允宁机灵,只怕也要命悬一线。
如今月荷只是第一步棋,为了霍延君欠下原主这一家三口的债,也为了自己和身边人往后的安宁,他会让霍延君尽数偿还罪孽。
现在月荷的事已经被散播得人尽皆知,想必他的好二叔已经开始着急了。
处理完这件事,霍承宇又去几个铺子查了账,他心里头还惦记着小妻子早上的叮嘱,天边刚露出一抹橘黄,就急着回了家。
张文远正陪着霍允宁玩九连环,看见霍承宇回来,眼睛都亮了一下,眉眼弯弯看他:
“夫君,你回来啦。”
霍允宁也兴奋地举高手中的玩具。
“父亲你看,我就用了一会儿就把他解开啦!”
家庭和睦,霍承宇顿感一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用晚饭时,桌上额外摆了一口小砂锅,里面的鱼胶排骨汤滋味醇香,想也知道费了不少时间文火慢煨。
霍承宇看向张文远,惊奇地说:
“好香啊,夫人,这是你做的?”
张文远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常煮饭,却没怎么碰过这些好的食材,夫君喜欢就好。”
霍允宁吃的小嘴巴油汪汪的,直白夸赞:
“爹爹做的菜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霍承宇一根手指戳戳他的额头,嗔笑着。
“小马屁精。”
张文远看他们父子两个喜欢,自己也开心,说来好笑,活了二十年,他最近才感受到家的温馨。
夜深了,霍承宇又像昨晚一样,三言两语就把霍允宁骗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张文远刚刚洗漱完毕,就被霍承宇拉到了床上。
他以为霍承宇是想和他温存亲密,没想到霍承宇和他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今天二叔找你麻烦了?”
“不算找麻烦,只是说了两句罢了,是允儿跟你说的?”
张文远的耳垂被霍承宇揉捏着,生出一阵热意,但还是乖乖让他把玩。
“先前你不在我身边,我才故意冷淡,现在在家里,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以后见了面也不必怕他。”
“我不怕他。”
张文远仰头看他,也学会说玩笑话。
“我有夫君在呢。”
这话极大地满足了霍承宇的虚荣心,他忍不住捧着张文远的脸亲了又亲。
“没错,夫君替你撑腰。”
笑闹着,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了张文远的伤口。
今天来看诊的大夫给了他外敷的药膏,睡前还没来得及涂,霍承宇听说之后自告奋勇。
纯白的内衬被褪到腰间层叠着,墨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张文远安安静静趴好,露出后背的伤痕来。
霍承宇的手温度很高,冰凉的药膏粘在他的指腹,被均匀地涂抹在光裸的肌肤上,动作足够轻柔,也足够具有暗示意味。
内室的温度渐渐升高,张文远也难得感到一丝燥热。
末了,涂完药膏的霍承宇在他肩头印下一吻,在他耳边语义不明:
“我等你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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