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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作者有话说:这次考试成绩太不乘了,必须整个刀,有难同当哈
叶淮早把话撂得明明白白,简肄性子清俊,脾气又软,不管在哪儿都容易招人眼,那些明里暗里凑上来的人,没几个心思纯粹的,他反复叮嘱,让简肄跟旁人保持距离,别不当回事,语气里藏着藏不住的紧张和占有欲:“你别总心软,也别觉得人人都没坏心眼,真被人惦记上,吃亏的是你自己。”
可简肄偏不往心里去,只觉得叶淮是过度紧张,性子摆在这里,待人依旧温和,旁人找他搭话、凑近乎,他也没刻意疏远,依旧我行我素。叶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越想越不安,干脆没跟简肄多商量,找了由头帮他辞了职,断了那些人靠近他的由头,只想把人安安稳稳护在自己身边,睁眼闭眼都能看见,才敢放心。
在家待了没几天,简肄就耐不住性子,觉得闷得发慌,趁着叶淮一早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务,悄悄摸了钥匙揣在兜里,轻手轻脚开了门溜了出去。他沿着路边慢悠悠走,没太在意来往的车辆,走到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想着快点穿过马路去对面的公园晃一晃,刚走到路中间,一辆货车突然从侧面疾驰而来,司机大概是没注意到他,等反应过来踩刹车时已经晚了,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空气,简肄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在身上,整个人瞬间被掀飞出去,重重砸在坚硬的路面上,滚了半圈才停下。
剧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额头瞬间涌出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住了视线,腿骨像是被生生砸断,疼得他浑身痉挛,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胸口闷得发慌,想挣扎着动一下,却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在地上,意识在清醒和模糊间反复拉扯,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痛哼,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路人见状赶紧围过来,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有人试着喊他的名字,可简肄已经没力气回应,只能勉强睁着半只眼,等着救援。叶淮接到路人用简肄手机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开重要会议,听见电话里陌生的声音说简肄被车撞了,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抓起手机就往外冲,连会议都顾不上交代,一路闯红灯往事故地点赶,心里的恐慌几乎要将他吞噬。
赶到的时候,救护车刚到,医护人员正把简肄抬上担架,叶淮冲过去,看见简肄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声音都在发颤:“肄肄!肄肄你怎么样?”简肄听见他的声音,艰难地转了转眼珠,却没力气回应,只能任由医护人员抬着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下来,简肄断了一根肋骨,右腿胫骨骨裂,额头缝了七针,身上还有多处大面积擦伤,万幸的是没伤到要害,但也得卧床休养至少一个月。叶淮守在病床边,看着他浑身是伤的样子,眼底满是猩红,后怕和怒火交织在一起,攥着的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胸口的火气憋得他几乎要爆发,却又怕惊扰到刚脱离危险的人,只能死死忍着。
等简肄意识彻底清醒过来,身上的麻药劲过了,疼得他眉头拧成一团,叶淮坐在床边,没说一句关心的话,语气冷得像冰:“这就是你不听劝的下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别乱跑,让你离那些人远些,让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哪次听进去了?这次是运气好,没伤到要害,要是再严重点,你想过后果吗?”
简肄抿着唇,疼得浑身发颤,却没皱一下眉,也没露出半分示弱的模样,只是抬眼看向叶淮,眼底带着点不服气的倔劲,没辩解,也没求饶,沉默着承受着他的怒火。叶淮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更盛,却又心疼得厉害,只能别过脸,强压下心里的情绪,转身去叫护士过来换药。
之后的日子里,叶淮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帮他擦身、喂饭、换药,照顾得无微不至,可语气始终没缓和,每天都会冷着脸提醒他这次的教训,让他记牢。简肄依旧没服软,哪怕疼得睡不着觉,也没跟叶淮说过一句软话,偶尔两人对视,他眼底依旧带着点没褪去的倔。
等过了半个多月,简肄能勉强靠着床头坐起来,甚至能在旁人搀扶下慢慢挪两步,心里那股闷劲又上来了,趁着叶淮去厨房给他熬粥的功夫,撑着身体下床,扶着墙一点点往门口挪,想出去透透气,哪怕只是在门口站一会儿也好。可刚挪到卧室门口,叶淮就端着粥走了过来,看见他的动作,眼底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力道颇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直接把他拽回卧室里。
“还敢往外跑?”叶淮的声音冷得吓人,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反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咔哒”一声锁上了卧室门,“既然你记不住教训,也管不住自己,那我就帮你管,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什么时候彻底安分了,什么时候彻底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什么时候再出来。”
简肄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抬眼瞪着他,哪怕手腕被攥得生疼,哪怕知道自己理亏,也依旧不肯服软,语气带着点硬气:“我就是想出去站会儿,总待在屋里憋得慌,你至于把我锁起来吗?”
“至于。”叶淮看着他,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非要再出点事你才甘心?”他松开攥着简肄手腕的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刚才攥过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很快被冷意覆盖,“安分待着,别想着挣扎,锁多久,看你什么时候能想明白。”
说完,叶淮转身走到门口,又看了简肄一眼,见他站在原地,抿着唇,眼底满是倔强,没再多说,拉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只留下简肄一个人在卧室里。
简肄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又气又闷,却没像之前那样冲动,只是慢慢挪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腿,心里清楚叶淮是真的怕了,可骨子里的倔劲让他不肯低头,不肯松口认错。
之后的日子里,叶淮每天按时过来送三餐,帮他换药、擦身,全程没多言多语,态度依旧冷淡,每次进来放下东西,要么帮他处理完伤口就走,要么就坐在床边沉默着,不跟他多说一句话,也绝口不提开锁的事。
简肄也没闹,没拍门,没嘶吼,只是每天安安静静待在屋里,要么靠着床头发呆,要么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偶尔叶淮进来,他也只是抬眼扫一下,然后就移开视线,依旧没说一句软话,没露半分求饶的姿态,可心里的倔劲,却在日复一日的独处和叶淮无声的照顾里,慢慢消散着。
他看着叶淮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每次帮自己换药时小心翼翼的动作,看着他放下的饭菜永远是自己爱吃的口味,心里渐渐清楚,叶淮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真的太怕了,怕他再受伤害,怕他从自己身边失去,那些冷硬的态度,那些强硬的惩罚,不过是他表达担忧和在乎的方式。
就这样过了十天,叶淮像往常一样端着早餐进来,刚推开门,就看见简肄坐在床边,没像之前那样别过脸,而是抬眼直直看着他,眼底的倔强褪去了大半,多了几分清明和温顺。叶淮脚步顿了顿,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没说话,等着他开口。
简肄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语气没了之前的硬气,带着点淡淡的坦诚:“我知道错了,之前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偷偷跑出去,也不该总把你的提醒当耳旁风,让你担心了。”
叶淮看着他,眼底的冷意渐渐消散,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些,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到门边,“咔哒”一声解开了门锁,转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手轻轻碰了碰他还没完全好透的腿,语气放软了些,却依旧带着郑重:“不是我想锁你,是我真的怕了,我再也承受不起你出事的后果,你是我的人,我必须护你周全,下次再敢任性,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简肄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和疼惜,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指尖微微用力,眼底满是依赖,算是默认了他的话,也认了自己的错。叶淮看着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攥住,眼底满是温柔,再也没了之前的冷硬。
作者还有话说:下一章有H,敬请期待哈
嗯对,没了,打游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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