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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那这就说的通了,如果是指上一场,那林如海中进士都要37了,作为书香门第的林如海不可能这么晚才结婚,一般这个时候的有钱人家十七八就结了,二十出头都算晚的。
而贾敏,国公府的嫡女怎么都不可能嫁给没有爵位没有功名的人,更不可能做续弦。
所以正常应该是林如海二十多中进士跟贾敏结婚,而因为身体或者其他原因,成婚多年才要上孩子,这才通顺。
柳沁正在走神,突然听到紫鹃跟黛玉说:“这次我跟着姑娘去,让柳沁留下看屋子吧。”
柳沁忙走向前:“还是我跟着姑娘吧,正好我家有亲戚在那边,做事也不至于抓瞎。”
黛玉看着紫鹃跟柳沁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柳沁,她对紫鹃说:“好姐姐我多年不在家,刚回去免不了忙乱,这次就带着五儿、雪雁她们回去,你留在这帮我留心看着屋子啊~”
紫鹃看黛玉心意已定,无奈只能再三叮嘱柳沁要看好姑娘,按时吃药等语。
柳沁一一应了。
这次去扬州,柳沁打算想尽办法救回林如海。
一来,如果林如海去了,黛玉成了孤女那将来的处境必然跟书中一样艰难。不管怎么说黛玉待她们一片真心,从不苛责,她不忍黛玉滑落到那种境地。
二来,她想着脱籍的事情一直没有眉头,这次去扬州若能救回林如海,那她可以求下黛玉,黛玉看在她的这份功劳上必然会帮忙促成此事。
此时的柳沁心里想的只以为是林如海生病或者中毒了,仗着自己有仙丹,怎么都能救回来林如海,却没想到事情远远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柳沁匆匆回家跟父母交代了一番,就跟着黛玉出发了。
一路舟车劳顿,历经一个月终于踏上了扬州的界面。
一下船,早就候在码头的林府管家林平带着丫鬟婆子们接黛玉上了马车,一路往林府去。
到了门口只见中门大开,两边站着下人用围屏挡住街口的视线。
柳沁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扶着黛玉下来。
黛玉进了府里直奔她父亲住的院子。
林如海早已接到消息,拖着病体穿戴整齐的坐在罗汉榻上。
黛玉一进来如乳燕投林般扑到林如海的怀里痛哭失声。
柳沁仔细打量了两眼林如海,脸色虚白,眼底发青,留着长胡须,身形瘦弱,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华。
林如海摸着黛玉的头,拍了拍她的背:“我儿,莫哭了。”
他伸手,一边的丫鬟把干净的帕子递给他。
他给女儿擦了擦脸,“我儿舟车劳顿,先去洗漱下,等会再陪爹吃饭,爹跟你表兄说几句话。”说着拍了拍黛玉的肩膀。
黛玉直起身子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这时束手站立在一边的贾琏忙上前行礼:“给姑爷请安。”
柳沁正好随黛玉出了门,没听到贾琏跟林如海说了什么。
南方的宅院跟北方大不相同,一路穿花拂柳,蜿蜒曲折之后到了一个月洞门,上面用篆书写着“凝青”二字。
进了院子,走过长廊,穿过用太湖石造的假山后看到开阔的一栋二层雕花楼。
这里就是黛玉的居所了。
进了正厅,上面牌匾写着羲和堂,从旁边转过太师壁,后面是楼梯,柳沁随着黛玉登上楼梯,这楼梯很窄,只能搁下她半只脚长,走的柳沁心惊胆战,总担心一不留神踩空滚了下去。
等终于上来后,柳沁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忙过去帮黛玉洗漱换衣。
期间往窗外看,秀丽风景一览无余,确实不错。
到了晚饭黛玉跟林如海聊起家长。
面对林如海的关心询问,黛玉自然只报喜不报忧。
黛玉也关切的问:“爹爹是得了什么病?”
柳沁也悄悄抬头看着林如海。
林如海摇头:“不过是身子亏空日久,前不久昏睡了两天,自觉大限将至,所以派人去接了你回来。”
黛玉听了这话泪水滚落了下来。
林如海刚要说什么,只见林平来堂上报:“老爷,关统领他们过来了。”
林如海变了面色,咳嗦了两声,匆忙对黛玉交代了句:“你吃完后早些休息,为父明日再见你。”便去了前面。
黛玉察言观色,知道来客不简单,自己又因为父亲的话没有什么胃口,让人收了桌子,她带人回了自己院子。
她歪在床上,柳沁在木壁屏风边调香。只听楼下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听一个婆子说:“今个留了外客,小姐院子里的角门记得要锁好。”
柳沁想到黛玉晚饭没吃多少,想去厨房做一碗金银羹来。
趁着还没有锁院门,赶紧下去,碰到正要锁门的婆子,喊到:“先别锁,我去厨房一趟。”
那婆子陪笑:“这么晚了,五儿姑娘打发个人去厨房一趟就好了,怎么还自己过去。”
柳沁笑:“这不是姑娘没胃口我亲自过去做碗她爱吃的羹,哄着她吃了,要不然空着胃吃药可要烧胃,麻烦您老给我留着门啊~”
麻那婆子痛快答应:“姑娘去吧,我给姑娘留着门。”
柳沁顺着路往厨房去,因这府里道路弯曲,路边灯光昏暗,柳沁有些迷向了,此刻她有些后悔,该等其他提水的丫鬟回来,叫个人陪着她一起的。
此刻她只能顺着路走,看看能不能碰上值夜的人,她穿过洞门顺着走廊,转到一个假山后,左右看了下只能从假山中间穿过,她走进假山里面,忽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停住脚步,只听一阵水流声伴随着一个粗壮的男人声音:“他妈的,这南边老爷的府邸建的跟个迷宫一样,连个茅房都不容易找,憋死老子了!”
柳沁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却又听到一句:“这林如海嘴巴还挺硬的,二爷劝了这半天,他愣是装聋作哑,不肯交出甄家盐引贪污的证据,害的老子在那憋了半天!”
听到这句柳沁面色大变,急忙转身想走,却在转身的瞬间撞上了一堵肉墙,直接把她反弹在地,“哎呦”了一声。
只见眼前一道白光,柳沁电石火花之间明白了那是刀光,她用出了两辈子最快的速度,往旁边一滚。
那一刀砍在了地上,用刀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这时通道另一边听到动静的两个人瞬间提上裤子,拎着刀往这边赶来。
柳沁被前后夹击,命悬一线之际,她大脑飞速运转喊道:“我知道证据在哪里!”
面前的黑影迟疑了下,虽然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这女子诓人,但他现在确实迫切需要一个突破口,
他的刀停在柳沁面前2寸的地方,低声吐出一个字:“说!”
柳沁立刻编道:“林老爷把一堆账本放在了小姐的闺房里,小姐不知道我识字,我帮着整理箱子时看到几本封面有异,打开翻了几页发现是盐政账册,
当时还心里疑惑老爷的公文账本怎么在小姐这里,现在想,应该就是你们找的东西。”
“二爷,她说的有点道理。”
听这个声音是前面在假山里撒尿抱怨的男人。
左边被称为二爷的黑影没有说话,柳沁怕他得了消息杀人灭口,补充道:“我可以帮你们把账册偷出来,我若一直没有回去小姐必定起了疑心,说不定会直接销毁账册。”
那个黑影把刀收回去,命令她:“往前走。”
柳沁听话的往假山外面走,他带着另外两个人跟在她后面。
“往左。”
柳沁听着背后人的指挥,一路到了三个人住的客房。
被一把推进了房间,柳沁扑到中间的桌子上,她撑住桌子转过头来,那三个男人呈品字形站立,靠前的那个男人长的很高,身姿挺拔,硬如玄铁。
他往前一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柳沁看清了他的面容,面若冠玉,长眉入鬓,五官俊美,颇有些男生女相之感,但因表情冷凝,眼如寒光,使人不敢对他生半分迤逦之心。
另外两个一个颇为壮硕,留着满脸络腮胡,另一个瘦高,脸长。皆盯着柳沁打量。
只见那壮硕的砸吧了下嘴,“这丫头还是个美人。”
“你们去门外守着。”前面男人转头吩咐后面两个人。
那壮硕的男的脸上嘿嘿一笑,两个人露出猥琐的笑容,退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柳沁转过身来,心里有些慌。
“你,名字。”男人问话很简洁。
柳沁刚想编个,只见那男人两眼盯着她警告道,“别想着撒谎。”
柳沁心里想我撒谎你也不知道,但还是不敢赌,回道:“柳沁。”
“这个名字不像丫鬟名。”男人停顿了几秒,靠近她,“你骗我。”
男人俯身贴近,给她带来几分压迫感,
近距离看着这张帅脸,让她有些眩晕,她双手撑着桌子往后仰了下,被桌角磕到腰,瞬间清醒过来,
“大人明鉴,我们小姐喜欢读书,给身边的丫鬟起名都很文雅。”
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柳沁……
看骗不过刚想说出五儿这个名字。
却见他伸手摸到了她的腰上,柳沁顿时大惊失色,“大人,不可!”
说着伸手要去推,只见刀又往她脖子贴了贴,她顿时咬牙不敢再动。
只感觉他的大手在自己腰间摸索了下,解下了自己的汗巾子。
她反应不及,裙子瞬间掉落了下来,两条笔直雪白的大腿在长衫下若隐若现。
男人两眼快速暼过,收了刀背过身去。
柳沁涨红了脸,忙把裙子提上来。
男人背对着她抬手晃了下她的汗巾子:“两日内限你拿着账册来换,否则我就要拿着这条汗巾去找林大人讨要你了。”
柳沁内心咬牙切齿的骂着脏话,面上却是低着头,双眼微红,眼泪含在眼眶里,
等男人回头的时候,正看到她含在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从小巧的下巴低落到地上。
好不可怜,如被雨打过的芍药,
男人皱眉,“你若取了账册来我自会还你。”
柳沁面上装作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男人点了点头,柳沁装作信了的样子,松了一口气。随即提着裙子,面上为难的说,“可我总不能这样子回去。”
男人走到床前,用刀割了一块床幔递给她,她在腰上系了起来。
打开门,看到另外两个人正倚在柱子上,听到门开了,抬头看过来。
壮硕男:“卧槽,这么快!”
这时门里面男人喊了句:“柳沁。”
柳沁回头。
男人:“无事,你走吧。”
柳沁回过头来走了。
“你们俩进来。”关臻对门外两个人说。
两个人进来后,关臻一脚把壮硕的男人踹飞了。
若柳沁在这必定惊讶,一个精瘦的人竟然有如此力气,把一个比他宽两倍的人踹飞。
壮硕男痛苦的爬了起来:“二爷,我错了,你不快,时间很长。”
眼看关臻还要上前,瘦长脸张顺忙拉住他给壮硕的高石求情,“二爷,事发偶然,还请饶过他这一次。”
“他还不知道错在哪,留在我身边迟早坏我的事。”
听了这话高石难得机灵一回,磕头道:“小人不该撒尿的时候嘴碎,还请大人饶了小的这次。”
张顺也在旁边帮他求情:“虽说他说话不慎,但也算是歪打正着,现在事情有了转机。”
关臻背过手:“后面管好自己的嘴,出去吧。”
两人唯唯应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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