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御书房
项圈的皮革边缘在肌肤上磨出一道浅红的印记,如同无声的训诫,时刻提醒着云昭她所承受的束缚。她开始习惯在清晨对镜整理衣襟时,指尖最先触碰到那冰凉的鳞片,习惯吞咽时喉部感受到的轻微阻滞。这物件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一个屈辱的、无法剥离的器官。
萧绝似乎很满意于这种“习惯”。他不再频繁地问她“感觉如何”,而是用目光逡巡,确认那黑色项圈依旧妥帖地环在她颈间,如同牧人确认牲畜颈上的烙印。
这日,一名内监匆匆来到揽月阁,传的不是萧绝要来的消息,而是口谕:“陛下请公主移步御书房。”
御书房。那是帝国权力的核心,是萧绝日常处理政务、召见重臣之地。青黛为她更换了一套更为庄重的宫装,衣领依旧高耸,却遮不住项圈上缘那道冷硬的线条。
踏入御书房时,里面并非只有萧绝一人。两名身着紫袍的老臣正躬身立于御案前,似乎在回禀要务。见到云昭进来,他们眼中均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与不认同,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萧绝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并未起身,只抬手示意她过去。
“不必拘礼,坐。”他指向御案旁一侧新设的锦墩,那位置离他极近,几乎触手可及。
云昭依言坐下,垂眸盯着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能感受到两位老臣探究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她在这里,像一个不合时宜的摆设,一个帝王心血来潮的展示品。
萧绝却仿佛浑然不觉这尴尬的气氛,继续与臣子商议着边境军务,赋税调整。他的声音冷静而威严,与在揽月阁时判若两人。然而,在讨论到如何处置一批拖欠税款的江南商户时,他忽然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向云昭。
“姐姐觉得,是该严惩以儆效尤,还是该网开一面,示以皇恩?”他的语气随意,仿佛只是在询问天气。
那两名老臣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云昭攥紧了袖中的手指。他又在将她拖入他的游戏,在臣子面前,用这种方式彰显他对她的“特殊”,也将她置于风口浪尖。
“……臣女不懂朝政。”她低声道,声音干涩。
“无妨,说说看。”萧绝执拗地看着她,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朕想听。”
压力如同实质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云昭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严惩,会坐实她“祸水”之名;宽恕,则会显得她干预朝政,恃宠而骄。
她沉默着,御书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萧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眼底泛起一丝不耐的阴鸷。“看来姐姐是觉得,这些琐事,不值得你费心?”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不再看她,转回目光,对那两名噤若寒蝉的老臣淡淡道:“既无良策,便依律严办,主事者抄家流放,胁从者罚没家产,以充军饷。”
轻描淡写间,便是无数人的家破人亡。
“臣等遵旨。”老臣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不敢再多看一眼。
书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属于权力和裁决的冰冷气息。
萧绝没有立刻说话。他靠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扶手,目光落在云昭身上,带着审视和一种被冒犯的不悦。
“为什么总是要惹朕不高兴?”他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云昭依旧低着头。
他站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她面前。玄色的龙袍下摆停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看着朕。”
云昭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没有怒火,只有一种深沉的、令人不安的失望和……渴求。
“朕给了你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殊荣,让你坐在朕的身边,聆听国事。”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力道不轻不重,“你却连一句话,都不肯施舍给朕?”
他的指尖下滑,划过她纤细的脖颈,最终停留在那皮质项圈上,轻轻抚摸着那枚龙纹金扣。
“是不是只有在这里……”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指尖暗示性地按了按项圈紧扣的搭扣,“……你才能时时刻刻记住,你是谁的人,该对谁顺从?”
他俯下身,靠近她,气息拂过她的唇瓣。“还是说,需要朕用别的方式……提醒你?”
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同于那夜的粗暴掠夺,而是缓慢的、带着研磨意味的深入,充满了占有和惩罚的双重意味。云昭的身体僵硬如石,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个吻漫长而窒息。直到她肺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眼前发黑,萧绝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紊乱。
“在这里……”他喘息着,声音沙哑而充满占有欲,“在朕处理天下大事的地方……留下朕的印记。”
他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将她从锦墩上打横抱起,走向御案后方那用于小憩的软榻。
奏章和地图被扫落在地,发出凌乱的声响。云昭被放在柔软的垫子上,上方是萧绝笼罩下来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身影。御书房内弥漫的墨香与龙涎香气,此刻都成了这场侵犯的背景气味。
他没有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衣料的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冰冷的空气触及肌肤,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项圈的皮革紧贴着喉咙,在挣扎中带来摩擦的痛感。
萧绝的动作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专注,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尤其是在那项圈之下,锁骨周围的敏感区域,反复吮咬研磨,仿佛要确保这标记之下的领地,也彻底打上他的烙印。
云昭闭上眼,将脸埋入软榻的织物中,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身体的感知被无限放大,疼痛、屈辱、以及一种被强行激起的、她不愿承认的生理反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缚住。
她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以及那不容抗拒的力量。在这个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空间里,她如同祭品,被献祭于他的疯狂与欲望。
当一切终于结束时,萧绝伏在她身上,平复着呼吸。他支起身,看着她遍布痕迹的身体和颈间那枚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光的项圈,眼中是餍足而扭曲的光芒。
他伸手,替她将凌乱的衣襟拢了拢,指尖最后流连在那项圈上。
“现在记住了吗?”他低声问,语气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无论在哪里,你都是朕的。”
云昭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入阴影里。御书房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尚未平复的呼吸,以及那无声滋长、几乎要将人吞噬的黑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