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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唯一
墨色如画罩下,被子只有单薄一层,寒气包裹住她,但怀里有一团火。那团火紧紧遮住她,黑暗之中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不冷不热,又或冷刺骨,但这样才能让人清醒。
有了她的小说,原书里情节还会一样吗?她只能选作参考,而不能完全相信,选择仍在她手中。
宋嬷想让她成为什么人,那些男人又准备干什么?
这都是原小说未有的。
林栖梦嗅着小白,她似乎躺上柔软,寒冷也消失不见......
第二日,林栖梦是被小白舔醒的。
她下意识用手撑起身,又吃痛收回手。脸上的巴掌印肿起,眼被迫挤小。
"别舔了...小白乖,让我再睡会,好吗?"小白听话住嘴,乖乖趴在她面前,圆脑袋摆在她眼前。
林栖梦想到现在处境,也睡不着,手虚抚摸小白。
"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去找些食物,别让其他人见到你,好吗?"
小白仍仰头看着她,看不出听没听懂。
"听懂了点点头。"
小白点点狗头,端正坐起身。林栖梦笑着点它头,用被子将它盖住,还细心留一点缝,让它呼吸。
林栖梦离去到前厅,坐在末尾。
夏和拿着篮子,从上到下发窝窝头。
到林栖梦时,又"正巧"没了。夏和看向林栖梦,只能无奈叹气退下去。
林栖梦静静的坐在位上,只能看地板。
通过那些男人的话,她知道把她带来的男人叫尚,应该是那些人的领头。
那他与宋嬷是什么关系呢?
一旁尚眼中划过惊讶,又恢复平静,并未多管转身离开。
"跪着。"
宋嬷的话传向她耳中。林栖梦缓缓地跪地,头微垂下遮住发肿的脸。
她看到素色衣上似羽的水波纹,宋嬷的声音再次传来。
"知道为什么吗?"
林栖梦凝视着水波,尽可能表现出得服从,她需要食物,她一定要活下去!
林栖梦乌发中的眼上瞥,染上不可查觉寒气,又垂下头,乖顺回答。
"回宋嬷,我知错。是起晚了,请罚惩。"她抬起包裹的手等着戒尺落下。
宋嬷并未有所动作。水波纹从林栖梦眼前远去,了身边多了碰灰的窝窝头。
等到她不见,四周人也离去,她才敢放松。
她双腿实在软地厉害,臀无力碰上地。
眼前地板似乎向她靠近,直到鼻上发痛。她才发应过来,勉强用手撑地控制住身子,手上布被血染红。
林栖梦想起小白,它还在等自己带食物。
林栖梦只能撑地起身,小心抱住窝窝头。她轻抚去上面灰尘,又吹了吹放到袖中,拖扯着面条的腿,向住处去。
林栖梦腿发抖,走得却很快。她推开门走进去顺手关门,向床走去。
小白嗅到她气味,从被里探出毛茸茸的头,圆滚滚的眼盯着她。
"对不起,让你饿这么久。这东西虽然不好吃但...也能管饱,"她把整个窝窝头放在它面前。
小白靠近窝窝头,动了动湿漉漉鼻间,发现是食物高兴钻出,将窝窝头吃干净,然后钻到林栖梦怀里。
林栖梦垂眼抱住它,手上纱布被染红大片。她并不在意,在意也没用。
现在她连最基本生存都无法保证,哪有过多心思去管其他呢?
另边,梨木桌边放着两把椅子,上面的两人相对而坐。
宋嬷摇动手上杯盏,杯中烫展的茶叶如小舟航行。
"这就是你的方法?真是丢人显眼!"宋嬷用力捏碎茶杯,烫茶落了满手,树皮似的手也被刺破。她甩袖冷哼离开。
尚脸上布着乌云,盯着她背影,鼻中发工不屑冷哼。
"一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事了!"
午时后,林栖梦被宋嬷带到类似私孰的屋中。
宋嬷踏进屋中,立在高柜前,布满皱纹脸上眼却出奇明亮。她捏起一叠卷着的卷,直接向后丢去。
"两个时辰内临摹完,要求字整齐对列。"
林栖梦飞快接住,没让它打上脸。手上伤口因动作隐隐作痛,她弯身准备在蒲毯上。
"跪下写,"宋嬷眯眼俯视着她。林栖梦对上她眼,宋嬷见她未动皱起眉,眼神又凌利几分。
林栖梦垂下头,深呼吸缓缓叹出浊气。垂下头发遮住面颊,眼眸被睫毛遮住。
她动作缓慢,弯身跪在地上,背仍挺得很直,握手提笔临摹。
对于这些痛,她也没觉不可忍下。宋嬷似乎并不想拿走她性命。她做的事,可以算是她有意锻炼。
林栖梦手上笔握得平稳,但又不过分的紧。笔尖划出墨线,线条又构成凌利的字。
痛,它确让人清醒,可以心想集中,它是个好东西。
一时辰后,林栖梦放笔,却并未直接起身,而是向宋嬷所在处,微垂头请意。
"宋嬷,我完成了。"
她仰头看宋嬷,等着她的回答。
宋嬷拿起检查。
写的确实不错,每个字间距等大,字样大小相同,整体整齐而美观。独看又凌利有力,转笔圆润。
是不太能桃出刺的,但对于宋嬷这样的人那不一定。
"字形过死没灵气,"宋嬷丢下纸冷淡点评,纸轻薄飘下,落在地上。
"谢宋嬷指明。"林栖梦垂头不与她对视。
宋嬷又将几本书丢到在她面前,"概括内容写下来。"
林栖梦听话翻开书。
脚在前段时间还发痛,但在后面直接麻了大部分,所以其实也还好。
外面风寒冷吹向枯树,枯树却不屈抵抗。最后结果不算好,但也算不上坏。
时间飞速而过,林栖梦完成任务。
宋嬷皱着眉盯着她笔直脊背,开口:"可以了。"
宋嬷留完话转身离开。
林栖梦斜身单手撑地,把麻了的腿伸出。手上布上又显出血,地也微印上朱红。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好。每天都能学到东西。那些人想干什么,她不想管也没法管。
等脚解完麻,她起身吃完饭又回住处。
至少还有小白陪着,这样也很好。
林栖梦默默的想着。
她没直接回到住处,而是转弯到无人处,把手上布拆下。
布顺势滑落,又因伤口处鲜血和肉粘在一起,连带着布也粘上部分,微微发紫,带着浓黄液体。
轻轻一拉布,伤口处传来刺痛。林栖梦深呼吸,一鼓作气用力将布扯下。
原本微愈合的伤被拉开,布上还剩下一块小肉。一瞬间刺痛,慢慢成阵痛,止不住的传给她。
伤口再次流出血。
她额上冒出细汗,头一阵晕感,感觉随时能晕倒地。她连用布按住伤,想将血止住。
林栖梦垂眼看手。
其实也没多大感触了。
等血慢慢止住,她用受伤手将另只手布拆下,这只手比那只手更严重,又正好是右手。
真是太幸运了。林栖梦脸上扬起笑,许是真的感觉幸运又或是讽刺自己。
万幸不是夏天。
林栖梦从中衣摆从撕下两个长条,将手随便用冰水清完,用长条包好。
这种地步能活下...已经很好了。
林栖梦回到住处。
她走上前一瞧,小白乖巧趴在床上睡觉。林栖梦手轻柔抚摸,被子盖在它身上,自己趴在床边静静看着它。
林栖梦想逃,但逃前一定要掌控地形,还有宋嬷有多少人。
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被发现,她可能真的会生不如死。
但林栖梦不想死,她想活下去,那只能臣服变得强大。
她凝视着小白,想到自己的母亲,颜卿玉一定在寻找她。
她还有希望,她还有希望......
时间飞速而过,至于过了几个春冬,她只能从窗外偶然飘进的落叶猜测。
某次,林栖梦照常完成任务回房,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小白。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她语气满是慌张焦急,她在房内四处找寻。
忽然,林栖梦眼尖扫到窗外晃过白影,她大步上前打开窗。
小白用粉嫩的肉爪抓住砖面缝,嘴上叼着较小的麻袋,下方是缩小的景物。
林栖梦眼猛地一缩,双手抓住小白前爪,用力将它拉回。
林栖梦抱着它,跌在地上,瘫坐在地平复呼吸。她看小白正准备说什么,眼神却落到小白右腿上,那里缺了圆形的毛发。
"为什么要去这么危险地方?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小心,可是会死的!"
林栖梦语气严肃,紧皱眉批评着小白,但明显是担心的。她的手担心抚过它右腿,眼里溢出心痛。
小白低下头松开嘴,将布袋放在地上,用头蹭蹭布袋。林栖梦不解地看着它。
小白见她不动,伸出爪子把上方系带拉开。
袋口松开,里面露出麦色与青草干食馒头。量不多,但也可以支撑四五天。
林栖梦惊讶看向小白,眼神变得复杂,手抚上它头。"想让我吃?"小白舒服眯眼,蹭蹭她手,也不忘记点头回应。
"我知道你心意了。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能再这样了,"林栖梦收手告诫,小白抬头疑惑看她。
它不明白林栖梦为什么这种反应。
林栖梦叹气抱住它,小白毛茸茸头靠在她肩上,林栖梦紧紧抱住小白,心上慌张慢慢平复下来。
"你一定要好好的啊,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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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发展:小白与林栖梦相互植的日子能继续下去吗?接下来林栖梦会受到什么困难?林栖梦会在逆境中如何?会变成与宋嬷几人同类吗?
想知道就继续看下去吧∽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