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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
“咚咚咚…”
早上七点,突然响起敲门声,小情的声音紧随其后。
“小姐,该起床了。”
莫鹿猛地睁大双眼,但只有一瞬间,因为扛不住困意又慢慢合上了。
好困,今天不是周日吗…起那么早干什么……
“张少在楼下等你呢。”
莫鹿再一次睁大双眼,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对哦!张文生回来了!
“知道了!”她应完,连忙爬起来,不到十分钟完成刷牙洗脸扎头发换衣服,然后打开门往楼下一看。
张文生跷着二郎腿,随意靠在沙发背,上身暖白色卫衣,下身黑色休闲卫裤。搭配他那种看着就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稚嫩脸庞和黑框眼镜,不了解他的人对他第一印象绝对是:有文化的年轻小伙!
而坐他对面的时弈手中端着茶,坐姿端正,上身浅灰色薄款毛衣,下身是版型极好的黑色直筒西装裤,简约又不失质感。若不看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当真像个优雅的贵公子。
极致的反差对立感!一大早看到这幅场景对眼睛也太友好了吧!莫鹿双手捧脸,露出满足的神情,根本不想打扰这幅美好画面。
怎料张文生把头往沙发背上一靠,正好看见莫鹿,笑着抬手招呼道:“早上好啊,鹿鹿!”
被发现了,莫鹿只好也抬手道:“早上好啊,两位!”
说完她就快步走下楼,张文生怕她摔了,于是起身到楼梯前等着。等莫鹿下到最后两节楼梯,她干脆往前一跳,嘴里喊着:“老文,接住我哦!”
张文生被这略显老态的称呼惊得面部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稳稳接住莫鹿,把人当考拉似的抱着,随即无奈又好笑道:“怎么又改成叫我老文了?”
莫鹿抬起脑袋,疑惑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老张那个称呼,要我在你回来前想个别的称呼吗?”
“……老张跟老文有什么区别吗?”一看莫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有啊,张文生赶紧好声好气哄道:“咱俩都大半年没见了,鹿鹿难道不想我吗?”
“想啊。”莫鹿点头。
张文生抱着莫鹿往沙发走去,商量道:“所以改叫我文生哥哥吧?”
莫鹿闻见他身上从室外带来的青草鲜花香,和早晨特有的淡淡露水清香,心情更好了,咧嘴笑道:“不要。”
张文生微微抬头看她,苦恼道:“为什么啊?咱俩都那么熟了。”
“就是因为熟才不叫,多怪啊。”
张文生整张脸都快皱成囧字样了,“咱俩不熟的时候你也没叫过啊。”
莫鹿憋着笑说:“不熟就更不能叫了啊,那样更怪!”
“鹿鹿...”张文生没话说了。
“嘿嘿嘿。”久违地逗张文生玩,莫鹿开心得整个人摇晃起来,又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听时弈说你昨晚就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玩?”
两人正好走到沙发旁,张文生一听这话,脚步停住,嘴角抽搐得厉害,看向时弈咬牙切齿道:“啊是吗?我昨晚就回来了啊。”
时弈再次当作没看见,扭过头跟女仆说:“去小姐房间拿件外套。”
莫鹿听见了,顾不得在意张文生语调怪异的话。“为什么还要拿外套?我穿这一身都很热了。”
张文生看了眼她身上薄款的羊毛针织衫,微微吃惊道:“原来你真打算穿着这一身出去啊?外面刮风还是有点冷的。”
“时弈看着不也还要穿件大衣吗?我穿他的不就好了。”
张文生挑了挑眉,调侃道:“不会拖地板吗?”
莫鹿杏眼圆瞪,微怒道:“什么话!还不到脚踝好吗?”
“像个酒桶。”时弈在一旁淡淡插嘴。
岂有此理!
“放我下来!”莫鹿用力推开张文生,两条腿挣扎得像两条离水的鱼,赌气嚷嚷道:“我不跟你们玩了!”
“别啊,”张文生生怕她摔下去,抱得更紧了。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赔笑道:“不会拖地板也不像酒桶,不生气不生气。”
莫鹿双手环胸,哼得那叫一个大声。
“好啦好啦,吃了早餐再生气吧。”张文生眼神示意时弈,后者接过女仆拿来的同款羊毛衫外套递到莫鹿面前当台阶,莫鹿瞥了一眼时弈才傲娇地穿上外套。
她是不跟早餐计较,绝对不是看到帅哥给台阶她就下。
等三人磨磨蹭蹭吃完早点回来,已经快十点了。
莫鹿脱下外套,瘫倒在沙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哪怕五官扭曲,整个人都快滑下沙发也毫不在意。
张文生失笑道:“肚子要漏出来了。”
莫鹿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发现衣服好好盖着肚子呢,于是瞪了张文生一眼。
张文生笑着低头掏裤袋,突然顿住,眼中逐渐漏出狡黠的光。他站起身,朝莫鹿勾勾手指,神神秘秘道:“鹿鹿,走,带你看个好东西。”
莫鹿猜到他要出去抽烟,皱眉摇头道:“不去。”
“哎呀,走啦。”张文生走到她面前,好说歹说把人拉起就往外走。
等小情看到沙发上遗落的外套,刚喊出“小姐”两个字,两人已经没了身影。
时弈从卫生间出来正巧看见这幕,询问道:“怎么了?”
小情只好说:“张少把小姐带出去了,但是小姐没穿外套。”
“...我送过去吧。”
两人并没走远,别墅庭院中央的大理石平台上,张文生先掏出香烟避风点燃,深吸一口,随后吐出一道厚重浓郁的烟雾。
莫鹿站在上风处,短发被萧瑟的秋风吹得四处乱飞,还好此时阳光明媚,所以不算太冷。
她看着烟雾散去,张文生逐渐放松的神情,终于忍不住问出她一直好奇的一件事:“你们为什么要抽烟啊?”
闻言,张文生看向手中的香烟,思索道:“各有各的原因吧,我现在是有点困了,抽来提提神。”
“哦...”莫鹿不敢苟同,毕竟困了就去睡觉呗,为什么非得抽烟,即伤害自己身体还很臭。
张文生看向她,突然勾起嘴角,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你知道时弈为什么要抽烟吗?”
莫鹿摇头,毕竟这问题也不好问本人。
张文生却说:“猜猜。”
“压力大?”
张文生耸耸肩,“虽然是被迫的,但也年纪轻轻就当了总裁,集团也没什么内忧外患,能有啥压力。”
“会想妈?”莫鹿只好又说。
“...额,应该不会。”
“那我不知道了。”
张文生余光瞄到时弈正往这边走来,赶紧压低声音又忍着笑道:“因为他嫌那些老总的香水味不好闻,宁愿闻烟味。”
莫鹿一时无言,嘴角勾起欲笑不笑的弧度,怎么也没想到老总香水才是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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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原本想写的不是老总香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