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主是恋爱脑

作者:麒麟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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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没想到子裳会问这个,但如此简单的问题,符栖却闭口不言。

      子裳见他不说,心中发怒,难不成这一世,自己仍旧不能知道符栖来到都城之前的信息?背后伤口一事他还愿意说谎,一说起身世,竟连说谎都省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耐心?”子裳站了起来,一只手捏住了符栖的脖子,把他身子一带,头重重的砸在石桌子裳,符栖身上的镣铐被这剧烈的动作带着一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子裳手上力道加大,直捏得符栖苍白的脖颈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子裳低声道,“符栖,你要是想活,和我说句实话,要不然告诉我,是谁偷了国库库银?要不然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

      符栖一动不动,没有反抗,他不说话,默然的眼神,看着子裳,好似一心求死。

      子裳手上的力道加大,似要让求死的符栖,得偿所愿。

      “你干什么?放手……”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沈止奔了过来,看着子裳掐着犯人的脖子,那犯人面色发青,快要断气。

      子裳听到沈止的声音,下意识看向了他,这目光让沈止奔来的脚步一滞,她眼睛血红,满眼杀气,如嗜血修罗,暗夜魔鬼。

      沈止突然想起关于子裳的流言。

      公孙将军之女,公孙子裳,生于定平大捷之日,为五万坑杀之敌军鬼魂所化……

      “你放手……”沈止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子裳放了手,神色恢复如初,符栖猛然被放开,身体自救,下意识大口呼吸空气,让他猛咳不已。

      子裳笑了,她握住自己因为使力过大而微微颤抖的手,刚刚砸符栖头时,一并连手指也砸在石桌上,此时力道一泄,手指痛感传来,子裳有些懊恼,自己要动手,也不应该在此刻,还被沈止看见了,如此,日后若把符栖杀了,沈止还会怀疑到自己这里。

      子裳看向一脸惊愕的沈止,他那样子像是见了鬼一样,但饶是如此,沈止这张脸,还是好看的很!

      此时,子裳满眼明媚,像是换了一个人,她轻松道,“沈大人别担心,刚刚我和犯人闹着玩!”

      沈止似生了很大的气,片刻都没说话。

      “怎么样,了望台是不是能与飞绣楼相连?”子裳神色如常的问,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止点头,“了望台石柱上的细绳索勒痕,和飞绣楼的一模一样。”

      库银盗窃案清楚明了,皇宫内的碧云台与飞绣楼相连,将库银运在飞绣楼,飞绣楼又与天澜山庄了望台相连,将库银从城内运往城外。

      “他们把库银运往这里,又是如何运走呢?”这里的山这么高……

      “库银可能并没有来过天澜山庄”沈止似乎知道子裳想什么。

      沈止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了两条直线,又在直线两侧分别画了一个方框和一座山,“直线是临平河,方框是飞绣楼,这是我们所在的天澜山庄”最后沈止手上的枯枝指了指山。

      “飞绣楼与天澜山庄相连,因悬挂重物,所以库银只能从飞绣楼沿着绳索滑下,停在绳索中间……”沈止用一条弧线链接地上的方框和山,弧线最低处,是那两条代表河水的直线。

      “临平河”子裳呢喃。

      “张锦程的尸体在临平河被发现,也是这个原因。”沈止道。

      库银最终在天澜山庄下面的临平河停下,他们把金子换了箱子,把张锦程的尸体装入库银箱子,扔入河中……那么他们大概率会走水路出关,水路朝东边是都城城内,他们不会走,水路向西出关,需逆流而上,而且又多绕了很远的路。

      带着库银的人会走哪里?

      “我去沿着水路找线索”子裳道。

      话毕,子裳便出了天澜山庄的门,使轻功朝山下走去。

      ……

      黎明将至,河水滔滔,子裳从山上飞跃而下,一时有些气喘,缓了一阵儿,找到了天澜山庄附近最近的渡口。

      渡口无人。

      都城渡口归衙门管辖,渡口无论日夜,都有值夜人,为何此时渡口一个人都没有?

      子裳寻到了渡口船夫休息的棚子,棚子建在渡口不远处的平地上,棚门是随意札在一起的竹子,门口堆着一应杂物,不远处的灰堆上还挂着一口锅。

      走近门口,内里有一股腐臭味,味道较轻,看来死了不久,子裳在拉开竹门前就这样推断。

      竹门一开。

      两个打着赤膊的汉子躺在地上,身体僵硬,面部狰狞,两人的脖子缴在一起,是同时被人用一根细绳勒死的。

      看来当夜库银确实是在此处落地,而后灭口可能看到的人,此处山路崎岖,最狭窄处,车马不得过,只能走水路……

      距离国库被盗,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若逆流走水路,此时会到哪里?

      子裳走出棚子,看着临平河,此时子裳背后是天澜山庄所在的春山,临平河在此处转弯,与春山呈夹角的是一座名为望北山的高山山脉,而从飞绣楼连接到天澜山庄的绳索,与望北山山脉平行。

      望北山是都城西北的屏障,临平河从西边高地奔流而下,被望北山脉一分为二,若是盗取库银的人从临平河逆流而上,那么势必要绕过望北山,再折返,在望北山对面的渡口卸船,而后朝北出关。

      绕山这一段路程,必得两日,若是翻过望北山,没准可以追上盗船……

      子裳仰着脖子看向侧面的高山,这高度比得上三个春山之高,山体陡峭,几乎直上直下,子裳气息微沉,点着水面过了河。

      晨曦,天边一线,微微亮。

      子裳抬头,看着面前插入云霄的山体,心里暗道,要是自己真追到了国库库银,定和公孙容与和西门子玉要大大的好处,要不然也枉费自己这般玩命。

      想着,子裳弯腰,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搓在手上,而后轻轻一跃,攀着山体上的岩石向上攀爬。

      东边日出,朝霞漫天,光束将望北山的峭壁照得发光。

      春山之上,沈止将埋在花园里的尸体都挖了出来,细细探察。

      符栖还维持着一贯的姿势,站在原地,日出的光束照得他眯起了眼睛,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侧边被照得发光的山体,而后,目光久久停在那座山上。

      沈止查完最后一具尸体,直起了腰,准备下山。他目光偶然扫过符栖,见一贯低着头的符栖竟看着远处,顺着符栖的目光,沈止看向了不远处的悬崖峭壁。

      公孙子裳只身一人,攀在其壁如镜的山体上,每爬一步,身体呈现常人难以完成的动作,几次四肢腾空,向上跳跃,几次山石滚落,那人跌落数丈,而后停在山壁上。

      沈止捏紧了拳头,看着公孙子裳的动作,不敢呼吸,沈止只觉自己无法理解公孙子裳这样的人,他想起了当初在学堂当中,一日先生让自己下山去寻两天两夜没回来的公孙子裳和西门宴。

      他们很好寻,山下半个小城的人都聚在赌场,赌场门口,公孙子裳和另一个人蒙着眼睛,用匕首一刀一刀朝自己的并拢的手扎去。

      此赌,匕首力道必须贯穿桌面,以刚好扎入手指缝隙不留伤口为最佳。

      周围的人纷纷下注,赌千刀之后,谁人手上的伤口少,少者为胜。

      那日,沈止在人群中,等了两个时辰,公孙子裳和另一个人手掌下的桌面,从慢慢浸红,到一滴一滴往下渗血……

      两个时辰之后,千刀已完,沈止忘不了公孙子裳那时候的表情,她兴奋的扯下眼睛上的黑布,抬起了自己的手,那只手鲜血淋漓,但手上没有一处贯穿伤口,每一刀都从手指缝隙穿过,但因手指并拢,匕首从手指缝隙穿过,一只手的指缝,依然被千刀所伤,血肉模糊,几处伤口可见白骨。

      公孙子裳看着自己的手很高兴,沈止不知道公孙子裳在高兴什么,是高兴刀全扎在指缝中吗?

      赌场叫来两个郎中,一条条数公孙子裳和另一个人手上的伤口,伤口被鲜血浸染无法分辨,便用水冲干,继续数,反复多次,一个时辰之后,胜负分晓。

      公孙子裳以少于对方五十六道伤口,赢了赌局。

      沈止记得当时站在台下,看着西门宴和下了注的人一起都大呼叫好,

      扎自己千刀,就是为了赢吗?沈止反复思考公孙子裳的行为。

      就像此刻,沈止看着悬崖上的公孙子裳一样,用命做赌,就是为了追上贼子?明明追上贼子有那么多方法的……

      沈止确定了,公孙子裳是个神经病,一直都是。

      两个衙役见沈止拧着眉头盯着侧边山崖,先是不解,而后看到山崖之上的人后,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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