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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相惜
昨夜星辰璀璨,深藏着少年的心动,没入层层的云障中。
叶景恒放开拉着沈淮沂手腕的手:“别想了,没事的,可能这幽冥血花对你有特殊反应吧!”
沈淮沂原本还在深深的思虑,叶景恒的话打破了他的深度思考。
郑远舟和林疏月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既然找不到答案,也就不必再坚持了。
郑远舟将话题转移到了方才的隋墨尘和季松屿身上:“这落雁山都只会使用暗器来对敌人出手吗?”
“别小瞧他们的暗器,不中招还好,一旦中招,命可能就得留在这儿了!”叶景恒眉头紧皱,反驳郑远舟的话。
落雁山以暗器剧毒为名,暗器锋利不说,每道暗器上都残存有剧毒,死在他们暗器下的亡魂不尽其数,实在是不容小觑。
沈淮沂对于叶景恒认识方才那两位少年并不意外,毕竟四大魂山有来往,最正常不过了……
“我方才和隋墨尘打斗过程中,我发现他的内力并不稳,猜测应该是受了伤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总之,这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叶景恒对落雁山并不是很了解,其实四山接触的并不多,但却知道落雁山与任何外界隔绝,擅用暗器毒药,任何动作都无人知晓,堪称神秘。
“如果那道红光和我们的猜测一样的话……”叶景恒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林疏月立马接上了他的话。
“那会是上古神兵其中的哪一件呢?”林疏月发出疑问。
郑远舟随意的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枪:“这……师父好像并没有告知啊,我的剑和景恒的枪就是其中的两件,至于其他的,师父说这是秘密,那咱们也不好问啊!”
“算了,摘了草我们赶紧走,我总觉得这落雁山越来越阴森了,可别再有什么危险!”
叶景恒将蓝铃草全部装进苏砚的篮子里,与此同时,这落雁山的雪下得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寒冷,不时的发出动物的叫声。
苏砚将篮子里的蓝铃草固定好,挎在自己的胳膊上,叶景恒朝沈淮沂伸出一只手:“雪大,我扶你?”
沈淮沂见他伸出一只手,自己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比大脑更诚实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拉住了叶景恒的手,两人双手紧贴在一起的一瞬间,叶景恒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原本是扶一下对方的手臂,或者是手腕……没想到……
叶景恒的手掌心很温热,反而沈淮沂的有些微凉,叶景恒接触到那处微凉时,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拉着沈淮沂往前走去,几人一同下了落雁山。
季松屿扶着隋墨尘一步一步向前走:“还好吧,撑着点!”
“你让他们把蓝铃草取走了,这蓝铃草是落雁山最宝贵的药草,山主用其提升内力,他从来不会外借,要是山主知道了,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隋墨尘对季松屿吼道,眼睛带着小火苗瞪着季松屿。
季松屿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沉默。
隋墨尘看到他这般态度,一把甩开季松屿的手:“你听到我说的没有?我问你话呢!”
“听到了,你闭嘴吧!”季松屿被他问的有些不耐烦。
隋墨尘气冲冲地:“你又怼我!你每天就知道怼我!”
季松屿重新去扶他,隋墨尘还想反抗,却被季松屿死死按住了手臂:“你别闹了,走!”隋墨尘被强行带走了。
两人进入了疗伤室,季松屿扶隋墨尘躺下:“你别管了,好好养伤吧,山主要是问起来,我来应付。”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你……”隋墨尘一激动打算坐起身。
“你闭嘴,躺下!”
季松屿的话把他要说的话堵回去了,他又重新躺回去,像只被驯服的小猫。
季松屿坐在旁边的长凳上开始质问他:“你就这么单枪匹马闯出去,手上也没有兵器,是想死吗?”
隋墨尘听到“兵器”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红色印记:“哼,这么多年,谁敢闯进落雁山,就算有也不过是误闯的手无寸铁之人,根本用不着。”
“可这次是吗?你碰到的是叶景恒,他枪法在整个江湖中称得上是高手,还有他那把枪,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季松屿今日看到叶景恒的那把枪,也心存疑惑。
隋墨尘对他的话低笑出声:“你还记得当时你我一同看的那本古书上提到过的“玄月鎏寒枪”?
季松屿猛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你也不必慌乱,叶景恒手上的正是玄月鎏寒枪,上古神兵之一的白虎枪!”
季松屿虽有些惊奇,但如此想想也并非是不可能,毕竟江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我觉得那郑远舟手上的长剑也一定是件宝贝,长剑?六大神兵中唯一的一柄长剑……”隋墨尘的话说到一半放慢了速度,像是料到了什么事。
“惊鸿影霜剑!”季松屿打断了他的话。
隋墨尘呼出一口气,随后点点头:“惊鸿影霜剑是三圣石吸取了千年的露莹水,被炼化所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他的原神应是……狮鹫,怪不得当时攻击我时,剑头幻化成了类似鹰嘴的利刃,错不了,应该就是惊鸿影霜剑!”隋墨尘从床上坐起来。
“没想到两把神兵都在他们手里!”季松屿看向他说道。
隋墨尘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暗器,手中开始把玩着一只飞镖:“神兵有灵,不是主人挑它,而是他挑主人!”
隋墨尘看着自己的手背,印记赤红:“要不是前几日的伤,我还真想痛痛快快打一场,不用暗器,我一定不会输给他们!”
季松屿听到他的伤,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之前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小爷我死不了,不过山主下手也是真狠!”
前几日,他与季松屿私自下山,喝酒寻乐,在凡间晃悠了几日,返回落雁山时便发生了这样一幕:
落雁山山主宋甄澜坐在大堂等候,下面跪了一群武士,两人从正门进来,宋甄澜见到返回的两人,狠狠地用拳头砸向了面前的桌子:“落雁山的规矩,从不允许山中之人私自下山,你们是把我的规矩当耳旁风了吗?”
隋墨尘站在季松屿面前挡住他:“山主,天天待在这山上,您不觉得无聊啊,再说了,我们出去也没有杀人放火,偷盗抢劫,不利于落雁山的事情吧,你至于……”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甄澜气急败坏走下高台,上前拽住隋墨尘的衣领,恶狠狠说道:“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你们必须好好的练,必须臣服我,记住了,你们没有时间做其他事情!”
季松屿看着宋甄澜拽着隋墨尘,他单膝跪下身:山主,息怒,是我的错,请您饶过他!
宋甄澜听到这句话,猛的松开隋墨尘,推了他一把,力气很大,让隋墨尘重心不稳。
“是吗?那你觉得我该如何罚你呢?”宋甄澜弯腰与季松屿对视,对他问道,带着一种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语气。
季松屿闭了闭眼:“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宋甄澜缓缓走到旁边拿起一把短鞭,再回到季松屿面前,隋墨尘看情势不对,张开双臂挡在季松屿面前:“打我,我抗打!”
季松屿想拉开他,却怎么也拉不动,隋墨尘转头对他小声说:“你走啊,快走。”
季松屿摇摇头,站起身就要阻拦隋墨尘,他们离门口并不远,宋甄澜甩了甩手中的短鞭眼,隋墨尘用一只手护着季松屿一直往后退,找准机会,用尽全力,将季松屿推了出去,锁上了门。
“墨尘,你开门,隋墨尘!”被推到外面的季松屿用力捶打着大门。
“你放心吧,我死不了,你回去等我!”
紧接着短鞭鞭击的声音就缓缓落下,一鞭接着一鞭,宋甄澜手下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大,仿佛怎么都不解恨。
季松屿在门外听着这狠狠地鞭击,他能想象到隋墨尘强忍咬着牙的样子,可他无能为力。
隋墨尘脱去外衣跪在地上,双手握拳,额头的汗珠缓缓落下,脸色愈发的苍白。
“你倒是有情有义,替他受罚,那就要把你们两个人的罚都领了!”
“打!他的错,他该受得罚,我替他!”
“好!有胆识,那就看你究竟能撑多久!”
一炷香一炷香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声音停止了。
宋甄澜将手中的短鞭扔下:“今日你给我记住了,再有一次,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他转身从侧门离开了大堂。
“你怎么样,快开门!”屋外季松屿焦急的声音传来。
隋墨尘白色的里衣被染成了血红色,脸色苍白,嘴上的血迹还在不断滴落,却还在小声嘀咕:“下手真狠,还好……不是你挨打。”他努力撑起身子去开门,走一步嘴上的血就掉一滴,开了好久才把门打开,刚开门,身体就直直倒向季松屿,季松屿立马扶住他,左手触摸了他的后背,迅速被染上了一片血迹,他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担忧,将人带去疗伤。
回到现在,隋墨尘本来旧伤就未痊愈又添了新伤,他看着季松屿发愣:“喂!你想什么呢,死不了,我命硬!再说了都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
落雁山固寒冷却仍旧抵挡不住惺惺相惜的少年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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