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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起标题了
“是。”李世民颔首，似是想起楚纤阿的容貌与柔弱姿态，再看眼前父王酒色掏空的神态，忍不住添上一句，“观音婢与她有缘，打算带她到长安后再安置。”
李渊眼睛一眯，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
“是，父王。”
李世民潇洒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刚要掀起营帐，正听到里面传来颇有见地的讨论交流。
清雅的嗓音透过白色营帐，传到天幕之下所有百姓的耳中。
“……诸多，譬如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君，源也；臣，流也。浊其源而求流清，不可得矣……”
“纤阿聪慧比过世间男子！”长孙讶然抚掌。
楚纤阿轻笑：“天地公平，不以聪慧分男女，观音婢魇了。”
“……是了。”长孙汗然沉默片刻，又道，“纤阿有慧根，不愧是从菩萨庙出来的奇女子。”
李世民在营帐外听了近半个时辰，楚纤阿轻柔的嗓音像是一记又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他心上。
敲得他脸色都涨红起来。
“文武争驰，君臣无事。”
“人主善始者多，克终者寡，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
“居危所以求安，虑退所以能进。”①
天幕之下，宫殿内，魏征双眼灼灼，仰望天幕。
知己！
实乃知己！
长安街头，识字的百姓脸色红涨如朱砂，哆嗦握住纸笔，抄录在纸上。
“高见！”
“楚姑娘高见！”
天幕之上，营帐掀开，楚纤阿与长孙一同见到了偷听的李世民。
“殿下所为非君子行径。”楚纤阿眼皮微垂，显然是不待见李世民。
李世民气量大度，猜想是初见以及这两日的慢怠，才遭了冷眼，故而不恼，笑着拱手。
“楚姑娘是贤人，莫与在下计较，在下还想与姑娘讨教，不知可行否？”
“殿下倒是礼贤下士。”楚纤阿掀唇，目光落向营帐门的方向，缥缈的声音让人抓不住，“殿下还想听多少，纤阿这里都有。只是，殿下是少年英雄，英雄肯听谏言，却不能以谏言当令。万事皆宜适可而止。”
李世民明了：“楚姑娘智慧果真非同寻常。”
天幕之下的小院中，楚纤阿仰躺在藤椅上，既羞耻又忍不住往天幕上看。
今日演绎，她已经夸过自己许多次聪慧，实在是……
“聪慧的楚姑娘，今日食材拿来了。”
白衣少年幻化成型，手中攥一条失去生机无法动弹的小龙，黑黢黢的小龙，约莫胳膊长短，鳞甲张扬，瞧着没有几两肉。
天幕之上尚在演绎，小院里独独屏蔽其声响，得来静谧。
楚纤阿接过黑色小龙，眼波流转：“你说，若是给每国一条龙脉奖励，会不会更有趣？”
“……秦国帝王正在派人寻你，唐皇也派了人手打听你的下落，那唐玄奘已经修书发往长安，其他诸国蠢蠢欲动，你先平定这些事，再考虑龙脉，可好？”
少年无奈，挥袖划过更加流萤的空痕。
楚纤阿牵唇：“行。”
少年见好就收，浅笑同楚纤阿往灶房去，边走边调侃：“此方世界的天庭也在搜查你的踪迹，说你有成神之姿，不若撤了这处的屏障，叫那几方神仙来请你？”
“胡言。”
楚纤阿回眸睨他一眼，将黑色小龙放到案板上，颇为嫌弃清除它身上的鳞甲。
“有这功夫，不若回去闭关，整日贪恋口腹之欲。”
少年幽怨：“这不是为了陪阿姊吗？如今，阿姊这称呼，也不单属于我了。”
楚纤阿背后一凉，默不作声处理案板上的黑色小龙。
少年原是天地本源，与她同根，但她先他走出混沌，后颠簸流转，悟出天地法则后，便指导少年。
她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名字，直到小人类出现，她在他们创造的语言系统中，取了朦胧又美好的字，作为名姓。
至于身后的少年，人类叫他天道，她叫他小溯。
“虚幻罢了。”楚纤阿添补一句。
身后少年没有说话，楚纤阿也没再说话，只专心处理黑色小龙，做出一道美食。
-
天幕之上，楚纤阿一身男子装扮，在唐军占领城池后，上街摆起了卦摊，长孙也凑了个热闹，换上男装，跟在楚纤阿身旁。
“纤阿，你不愧是与菩萨结缘的人，算无遗漏！”
长孙眼角含笑，想到夫君近日的功劳，自然是扬眉吐气。
“观音婢可想要算一卦？”
“我算？”长孙顿了一下，缓缓摇头，笑说，“我并无什么执念。”
“若是我说，你有国母之命呢？”
男装的楚纤阿仍然单薄，但清秀恣意，风流洒脱，眉眼间的锐气与柔和竟完美交织。
长孙惊得猛然起身。
“姑娘不可胡言！”
“若我说，算出了你家夫君二郎登顶大宝，你与他的幼子得以继承，盛世之际一女子篡位夺印，观音婢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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