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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升入初中,凌玉宸也进入新的学习阶段——
脑海里传来系统玥软萌的 “叮咚” 提示音:【最新主线任务清单已上线,请宿主注意查收!本次任务覆盖初中至高中阶段,共七项:①深耕笛子与古琴;②以 “匿名写小说攒万粉” 为核心目标;③推进裙子与汉服设计;④体能训练控力;⑤掌握白案与红案全项厨艺;⑥学习刺绣技艺;⑦学医(长期计划)】。
凌玉宸听完直接作仰天长叹状:“啊!还有这么多要学!”
上了初中才越是发觉玥的 “不靠谱”—— 玥口中 “这个世界的基础知识”,竟藏着高中课程的分量,可这些她早在 5 岁前就已吃透。再加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凌玉宸在校园里几乎不用额外费功,考试次次稳居满分,反倒真有了精力应对这些新任务。
只是那颗能 “满血复活” 的金丹,尚需完成任务才能解锁,眼下也只能望而兴叹。玥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又用元气满满的语气鼓劲:【请宿主努力学习呀!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干巴爹!】末尾还蹦出句生硬的日语,逗得凌玉宸无奈摇头。
入学后的主角团,在凌玉宸这份 “隐性努力” 的带动下,四位女生各展锋芒:凌玉宸稳坐年级第一,楚染青紧随其后锁定第二,阮弈棠稳居前十,连不爱学习的唐知书也被带动到前五十的中等偏上水平。四人家世显赫、容貌出众,凌玉宸更因独特气质被称作 “雌雄莫辨”,“四大女神” 的名号在艾顿梵学院不胫而走。
至于凌玉宸的弟弟凌玉焱,成绩虽远不及姐姐与朋友们,算不上 “学渣” 却也中游徘徊,可他凭着出众长相,即便不爱刷题,身边依旧不乏好感者。也正因五人(除凌玉焱外)的颜值、家世与成绩太过亮眼,校园里的表白者络绎不绝,除了上课,他们很少愿意在校园里多做停留,生怕又被突如其来的心意打断节奏。
初秋的艾顿梵学院浸在桂花香气里,凌玉宸刚从教学楼走回专属园区,就撞见几个男生围着花坛讨论新款发带 —— 粉白相间的丝带缠在指尖,说话时还故意捏着嗓子撒娇。她脚步顿了顿,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眼神里掠过一丝明显的厌恶,下意识加快脚步绕开。在她眼里,这些刻意装柔弱的男生比课本上晦涩的公式还让人难受,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只想赶紧找个干净的地方 “洗眼睛”。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阮弈棠看在眼里。她攥着刚挑选的汉服布料,心里悄悄犯嘀咕:玉宸好像一直很反感男生,上次班级聚餐,有男生想跟她搭话,她没等对方说完就借口离开;平时大家聊起校园里的 “美男”,她也从来没接话,反而会默默拿出书转移注意力。阮弈棠犹豫了片刻,还是快步追上去,拽着凌玉宸躲进公共区域的紫藤花架下,指尖捻着汉服裙摆上的缠枝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布料,状似无意地晃了晃:“玉宸,昨天我表哥说他喜欢上同班男生了,家里闹得厉害,你说…… 同性恋很奇怪吗?”
这话问出口时,她耳尖悄悄泛红。上了初中后,看着凌玉宸穿汉服时的利落身影,听着她偶尔切换的清亮男声,阮弈棠心底总泛起莫名的悸动,直到最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喜欢。可凌玉宸总带着拒人千里的清冷,又常展现出对男生的反感,她越在意,越怕自己的心思被发现,更怕被讨厌。
凌玉宸正低头整理刚画好的汉服纹样稿(这是她学习设计任务的日常练习),闻言笔尖顿了顿,语气没什么起伏:“奇怪什么?不过是喜欢的人刚好性别相同而已。” 她抬眼看向阮弈棠,目光清亮,“之前看的资料里提过,有科学家统计过,纯异性恋其实是少数群体,双性恋才占大多数,只不过很多人被世俗观念影响,没意识到自己的取向而已。” 她心里却悄悄补了句:“只要不是同性恋落到我身上就好。”
这番话落进耳里,阮弈棠眼睛微微睁大,连刚走过来的唐知书、楚染青和凌玉焱都愣了愣。楚染青悄悄竖起耳朵,指尖攥紧了手里的奥数练习册 ——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看到女生会心跳加速,不管对方穿什么风格的衣服,只要是女生身上的专注、温柔或是爽朗,都能轻易牵动她的情绪。可这份心思她藏了太久,怕被当成 “异类”,更怕身边人用异样眼光看自己。
唐知书挠着后脑勺:“哇,你连这个都知道?我还以为大家都觉得……” 话没说完就被楚染青拽了拽袖子,楚染青若有所思地看着凌玉宸,没接话。凌玉焱则凑到姐姐身边,小声嘀咕:“不管是什么,只要姐姐不被欺负就好。”
“我其实……” 阮弈棠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紫藤花瓣,“我喜欢女生。” 话音刚落,楚染青也跟着轻声开口:“我也是。” 两人说完,下意识地互看一眼,眼神里瞬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 原来对方和自己一样,都对凌玉宸存着特殊心思。不管是凌玉宸解难题时的专注,还是偶尔流露的小傲娇,都让她们心动,无形间成了潜在 “情敌”。可没等这份微妙较量持续多久,她们又紧张地看向凌玉宸,连呼吸都放轻,期待着她的回应。
凌玉宸却只是 “哦” 了一声,把纹样稿推给阮弈棠:“你看这个云纹改得怎么样,做在交领上应该好看。” 那反应平淡得像在说 “晚上吃什么”,阮弈棠和楚染青对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 —— 看来玉宸也是同类,难怪她对男生反感,对取向的态度却这么开放。
唐知书拍了下大腿,夸张地叹气:“完了,就我是直的?常常因为自己不够‘特别’,觉得跟你们格格不入!” 凌玉宸刚好只听见 “格格不入” 几个字,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想起自己对这个世界男生的反感,还有能切换声线、藏在 “高深书” 里的秘密,心里默默接了句:“我才是那个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吧。” 可这话终究没说出口,只是低头继续修改纹样稿。
没过两天,一个穿着精致汉服的男生拦住了凌玉宸 —— 他在学院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男。男生手里拿着手工香囊,红着脸说:“凌同学,我关注你很久了,觉得你很特别,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希望你能收下……” 凌玉宸看着对方刻意柔化的语气,还有捏着香囊的纤细手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眼底掠过一丝嫌恶,但还是平静地开口:“谢谢,不用了。”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补充,“‘觉得你很特别’太笼统,没说清具体哪里特别,语句缺乏细节支撑;递香囊时语气太紧张,断句混乱,要是写作文,顶多算及格。” 说完便绕开对方离开,留下男生愣在原地,而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唐知书看了个正着。
可没隔多久,又有个穿浅蓝汉服的女生红着脸跑过来,手里攥着封粉色信封,递到凌玉宸面前时指尖都在抖:“凌同学,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不管你是安静改纹样稿,还是认真讲题的样子,我都觉得特别吸引我……”
信封还没碰到凌玉宸的手,她突然皱起眉,胃里一阵翻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捂着嘴转身冲向园区的洗手间,一阵清晰的呕吐声传了出来。凌玉焱最先冲过去,拍着姐姐的背满脸焦急:“姐!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阮弈棠和楚染青都愣住了 —— 刚才还对取向态度开放的凌玉宸,怎么会对女生的表白有这么大反应?唐知书也挠着头小声说:“这…… 也太巧了吧?” 两人心里那点 “情敌” 间的警惕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相同的茫然与失落 —— 原来她们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凌玉宸根本不是同类。
等凌玉宸脸色苍白地从洗手间出来,那女生早就红着眼跑走了。接下来的几天,阮弈棠没再拉着凌玉宸讨论汉服布料,楚染青也很少主动找她梳理奥数题,两人都带着淡淡的郁色,连说话都少了往日的活泼,成了园区里少见的 “忧郁文艺少女”。凌玉宸看着她们突然转变的模样,心里满是莫名奇妙,却也没多问,只是默默把这有趣的变化记在心里 —— 毕竟玥刚发布了写小说的新任务,这些鲜活的日常,刚好能当写作素材。她偶尔也会想起那些让她反感的男生,暗忖若是有男生向自己表白,恐怕只会比现在更排斥,只是这份心思,和对同性表白的不适一样,都被她藏得极好。
这事没过多久,又有个女生借着请教学习的名义,偷偷塞给凌玉宸一张告白纸条。这次凌玉宸刚看到 “我喜欢你” 四个字,胃里又开始不舒服,她没接纸条,只是低声说 “抱歉”,就匆匆离开。这一幕刚好被来找她的三小只和凌玉焱看到,凌玉焱小声跟唐知书说:“我姐好像每次被女生表白都会不舒服。”
唐知书恍然大悟:“原来玉宸是纯异性恋啊!之前说那些话,是真觉得别人的取向没问题,但到自己这儿就不一样了!” 阮弈棠疑惑地开口:“可我之前看她对男生也很嫌弃啊?” 楚染青也点了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也看见了,她看到男生时,那眼神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凌玉焱连忙帮姐姐辩解:“姐姐对我从来不会这样!” 三人闻言一同看向凌玉焱 —— 他总是穿着中性的裤子,留着短发,做事说话也从来不扭捏。阮弈棠和楚染青异口同声地想说 “那他审美也太奇……”,话到嘴边,瞥见凌玉焱瞬间瞪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带着 “你敢说我奇葩?” 的凶狠劲儿,两人连忙改口:“那他审美还挺特别!” 唐知书见状赶紧打圆场:“也可能因为你是她的双胞胎弟弟,所以她对你态度不一样,这很正常。”
说着说着,几人就哄笑一团,阮弈棠和楚染青眼底的失落也慢慢褪去 —— 她们终于彻底放下了那份不切实际的期待,虽然难过了一阵子,却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只是和凌玉宸相处时,多了几分坦然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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