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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
因靳怀同打来就说了一句话,苍夏并没听出是他的声音。
周率扣紧苍夏的手指,又抱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下床洗澡出门。
不一会儿,蒋若依打给苍夏,声音急切:“来给我当司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奶奶家别墅门口,周率刚与靳怀同汇合,靳怀同就对他深深吸了下鼻子,“哇,你好香。”
“恶心。”周率提着首饰盒拐进外廊。
冲着外廊,一辆货车小心翼翼倒着,生怕碰到垂下的紫藤花瀑布。
后厢打开,蒋若依跳下来,推出个多层大蛋糕。
“正好,我来推。”靳怀同接过推车。
蒋若依乐得不插手,拉下头巾,边扇风边盯着周率的背影,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靳老板,推车和支架还给我再给你退押金。”
风扇过来,靳怀同吸了下鼻子,他看着蒋若依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好。”
蒋若依关好后厢门,又看了眼周率的背影,钻进副驾驶。
小货车匆匆驶出别墅大门,忽然停在路边。
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驾驶员除掉墨镜、遮阳帽,露出苍夏的脸:“差点没给我闷死。”
“还不是为了躲靳怀同嘛。”
小货车空调不灵敏,苍夏索性关了空调开窗,蒋若依扯下头巾还给苍夏。
来送蛋糕前,怕头发掉进奶油里,蒋若依抢了苍夏脖子上的丝巾包在了自己头上。
苍夏之所以大夏天戴丝巾,纯属脖子没法看了,全是周率留下的吻痕。
蒋若依看得直乐:“太子挺猛啊,不怕肾亏?”
“没遇到我之前,憋坏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魅力大。”
蒋若依开了瓶冰可乐,她忽然想起什么:“哎,靳怀同家有个亲戚还是朋友,光看背影就比靳怀同还帅,你看见了吗?”
车子重新发动,苍夏目光专注在路况,“我哪儿敢四处乱看,生怕靳怀同那个变态发现我,他跟狗一样,太灵敏了。”
靳怀同看着小货车离去,推着蛋糕追上周率:“你身上的味道,和刚才那女孩头发味道一样。”
洗发水或者沐浴露,又不是独家定制,专柜多得是,味道相同很正常。
周率不以为意,阔步不停:“喜庆日子,别给我犯神经病。还有,今后再不叫哥,该让你回味回味童年铁拳。”
靳怀同撇撇嘴:“严格意义上,你只比我大7个半月而已,凭什么叫哥。”
周率抬脚抵住推车,蛋糕颤颤巍巍,靳怀同吓的大叫:“周总!脚下留情周总!”
周率坏笑一下,拐进餐厅秒变阳光大孙子,“奶奶生日快乐。”
靳怀同嘀咕:“双面人。”
他心里嘀咕得更厉害,周率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香味稳重克制,而蒋若依店里挂满各种可爱饰品,显然不会去买稳重克制款的清洁用品。
这里面一定有鬼。
以为周率生日宴上喝了酒,今晚能休战消停。谁知,酒精让人不敏感的同时,反倒助长了时常。
苍夏打着摆子投降:“我够了······”
“不,你还能再翻一次云巅。”
周率将头埋在苍夏发间,闻着她的味道已和自己味道不分彼此,想起靳怀同经常通过味道识人,有一天也许有人光靠气味,就能在人群中撞破他和苍夏是一对,他忽然产生一种幽微的刺激,不免加快了速度。
两人依偎在一起,周率抚着苍夏的头发,“我要定制一款独属于我们两个的味道。”
苍夏早已毫无回应的力气,窝在他怀里睡去。
没几天,定制的清洁用品占领了浴室,香氛缠绕在两人之间,因气味与世界产生某种不可插足的隔绝。
为“捉奸”,靳怀同亲自到蒋若依店里还推车和蛋糕支架。
蒋若依低头检查器具时,不小心瞥见玻璃窗上映出的影子,靳怀同趁她忙碌时,偷偷闻她头发。
给蒋若依吓疯了,打给苍夏:“靳怀同真是个变态!”
当初苍夏甩掉靳怀同,蒋若依当然支持好友选择,但心中还是有点惋惜,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友说不要就不要了。
现在看,苍夏真是一等一的明智!
靳怀同出了甜品店,拿上合作方案,来到率正集团,找周率谈判。
一旦切换到工作,周率的进攻和防守特别谨慎,对靳怀同提出的利润分配很不满意,果断拒绝投资。“率正有钱,但不撒钱。”他说。
靳怀同当仁不让,坚持利润占八,率正分二。
谈判失败。
虽公事谈崩,但又聊到私事,表兄弟二人还是喜笑颜开。周率甚至亲自送靳怀同下楼。
靳怀同上车关住车门,断言周率和蒋若依不是男友朋友,他俩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但他怀疑这俩人肯定约过炮,因为他天生对气味敏感,坚信自己不会闻错味道。
“好个周率,那天怀里搂一个,背地里偷着约一个,人模狗样,玩挺花,怪不得瞧不上我的深情。”靳怀同嘲笑。
这几天,苍夏一直在忙着申请学校。
英国留学学费不菲,苍友海的钱难弄,她怕念不了书,又准备申个法国的免费大学作为退路。
但她很不情愿去法国念书,因为她不喜欢法语,觉得法语发音像咳痰。
前任法国男友更是让她叫的时候用法语叫。第一回提的时候,她还勉强算作情调,回回都这么要求她,那个法国帅哥就成了前任。
整个下午,苍夏都在用磕磕巴巴的法语写申请邮件。
周率下班回家,从书房找到苍夏,搂住她脖子亲了会儿,在她耳边暧昧低语:“我去洗澡。”
洗完澡,苍夏还在电脑前忙碌,周率擦着头发凑过来,扫了一眼屏幕,很快指出一个语法错误:“阴阳性用错了,你这样写就是写自己是个男女人。”
苍夏哈哈大笑。
周率在椅子后俯身,环住苍夏,敲了几下键盘,帮她改过来。
苍夏攀住他脖子亲亲:“你好厉害,还懂法语。”
“在德国学德语快崩溃的时候,学法语来解压。”
苍夏无语片刻,“我们解压是逃避学习,你是通过另外的学习,你还真······真别致。”
忽然,周率盯着屏幕的笑脸敛紧,他看向苍夏:“你这是在申请学校?”
“对啊。”
周率皱眉:“两个月后就开学了。”
“是啊,所以加班加点,免得错过。”
周率忍着,尚且能好声好气:“你去读书,我可是在国内工作。”
“嗯。”
“你走了,我怎么办?”周率声音严肃起来。
苍夏看着电脑屏幕,耸耸肩,“到时你就有新的女伴。”
周率脸色骤变:“女伴?你的意思是,从没把自己当我女朋友?”
苍夏还没意识到危机,反手勾勾周率的下巴,指着屏幕:“再帮我看看这句的语法。”
周率扳过苍夏下巴,盯着她的嬉皮笑脸,一字一句:“你拿我当什么?”
苍夏回望着周率,“你快乐我快乐的关系,干嘛那么严肃。”
周率脸色黑沉,怒火把嗓子烧得干哑:“如果我今天不看到你的申请邮件,你也不会告诉我这段感情是有期限的!而且只有两个月!难道我是你归国假期的消遣?”
“我去洗澡。”苍夏躲避了争吵。
洗完澡,苍夏缠到周率身上,他只闭着眼,毫无动作。
尽管他的身体诚实,早就有了反应。
周率闭着眼,沉声:“下去。”
苍夏才不哄他,也不听他的,自己动自己的。
周率实在受不了,翻身反客为主,今晚尤其狠:“我让你存心玩我,你也试试被玩弄的滋味。”
苍夏倒在他怀里,想要一个事后拥抱,被他无情推开,一副既然玩就是玩的决绝姿态。
第二天起床后,周率依旧没个好脸色,临出门才沉声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苍夏“哦”了一声,一天都在忙着申校,没给周率发信息。
周率开完会看看手机,那个人毫无道歉的迹象,他见完客户再看手机,那人还是没有哄他的痕迹。
他气的把手机摔得山响,吓的秘书大气不敢喘,偷偷在群里发消息:【今天不宜来签字】
从珠宝店出来,周率提着个盒子回家吃晚饭,父母跟他说话,他答得心不在焉。
孟立元绝不多嘴问儿子心事,周明正没忍住:“周率,兴致不高啊。”
周率擦净嘴唇,一本正经:“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孟立元继续吃饭,周明正放下碗筷:“说吧。”
“我要和一个叫苍夏的女孩订婚。”
周明正看向妻子,“恋爱了?你听说过吗?”
“企宣片上的那女孩。”孟立元波澜不惊,周明正猜妻子已经背调过了,问:“什么来路?”
孟立元这才放下碗筷:“跟所有推到小周总面前的女孩都不一样,出身非商非官,父亲做外贸,后妈带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他们眼中,生意不到一定规模,称不上商人,又是重组家庭,基本地狱配比。
周明正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和孟立元一样,希望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家庭,不求女方能协助男方发展,起码别拖后腿。
但夫妻俩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绝不可能和唯一的孩子对抗,态度都相当谨慎。
只要承诺拖得够久,年轻人禁不住时间打脸的。周明正淡淡的:“谈恋爱嘛,怎么讨女方喜欢都可以。”
“我现在说的是,订、婚。”
周率掏出个戒指盒,摆在了餐桌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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