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从龙蛋开始孵蛋

作者:阿酒酒码字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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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决定


      这赵公公进了镇上,也不着急提关于黑光之物一事,只闲着没事在街上溜达转悠,仿佛不是来收缴东西,而是度假来了。李石为此也只能命郑武带人跟着,以免出什么岔子。
      一身常服的赵公公仿佛一个世家公子,在街上左买右看,挑了好些物什,就连女子用的胭脂水粉也买了一箩筐,身后帮着付钱拿东西的郑武都麻木了。
      好容易到了用饭的时间,他才进了一座茶楼,寻了个不错的雅间坐着,十分悠闲地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郑衙役,辛苦你跟着我闲逛,坐下喝口茶?”
      “不敢不敢!”,郑武连连摆手,谄笑道:“小的不累。”
      赵公公好像没听见似得,只是又说了句:“坐吧。”,之后便盯着对方,一副他不照做就不罢休的架势。
      “这、这好吧。”,郑武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坐在赵公公的对面。
      小二很快将他们点的茶水吃食端上桌子,然而赵公公却没有动筷子,笑着对郑武说:“郑衙役请用。”
      这茶楼在镇上也算是高档会所,里面的酒水吃食都比普通饭馆要贵的多,就是郑武也只偶尔跟着县衙李石来过,最多也只在门外站岗,何曾进过这雅间坐着。
      看着一桌子好酒好菜,饿了一天的郑武咽了口唾沫,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公公,大着胆子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开始还有些谨慎,在一杯酒下肚后顿时放开了架势。
      赵公公笑意更浓,“郑衙役慢些吃,若是不够我在叫人送些过来。”
      “不不不,够了够了!”
      “郑衙役每日在县衙当差,定是辛苦,今日还要与我出来东奔西走。想必耽误你不少公务吧?”
      郑武吃得满嘴流油,闻言摆摆手:“我们县没什么大事,平日里就是巡逻转转,不算多忙!”
      “这么说,郑衙役平日里维护百姓安危,你在这里一定很有威望吧?”
      “公公,不是我自夸,这除了县老爷,此地就属我郑武最大。”,他说着又灌了几杯就下肚,“来来往往都是认识的,掀不起风浪!”
      酒意正浓,他却没见对面的赵公公眯起狭长的眼睛:“那看来郑衙役人缘极好,管辖之内是找不到生人了。”
      “生人?”,郑武笑了,“公公,您要是找个熟人,我能马上给您找出来,但这穷乡僻壤的,可找不到生人。”
      “看来郑衙役将此地看护极好,尽心尽力啊。”
      一顿饭下来,赵公公是一口都没有动,满桌的美食美酒都进了郑武的肚子里,他这人好贪杯,酒足饭饱后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赵公公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茶楼下,他对守在门外的随从说道:“今日酒酣,郑衙役喝多了几杯,你们两个把他扶回去吧。”,说罢,登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往他暂住的客栈行去,但马车上却不止赵公公一人。
      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男子早就候在马车内,沉闷嘶哑的身影从面具之下传出:“公公,已经派弟兄们搜罗了,没有在李石的府邸发现异人的踪迹。”
      “嗯,看来那李石没有说谎。”
      赵公公细眉微蹙,“按照国师卜算出的位置,应当是在这附近,叫人扩大搜索范围仔细着找,莫教人跑了。”
      “是,属下明白。”
      看着窗外的安居乐业,一派恬静祥和的模样,赵公公忍不住感慨:“前线打得头破血流,宫中也人心惶惶,这里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黑衣下属道:“这地距离皇宫有三千里之余,又有群山包绕,消息传达只能靠官路,山外之事自然不知。”
      “若是有幸,以后来此养老倒是不错。”,赵公公状似随意的说道。
      “公公刚得国师青眼,往后的荣华还长呢。”
      赵公公没有接话,脸上也不见得有多么高兴,但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勾起笑容又问道:“那李石可有所表示?”
      “他命人送了百两黄金在您的房间。”
      听闻这个数字,赵公公皱起眉:“怎么才这么点?”
      下属已经摸透李石的底子,解释道:“公公体谅,这百两黄金恐怕是那李石的全部身家。”
      赵公公瞥瞥嘴,“罢了,这穷山恶水的,没有出现刁民已经是他的能耐,咱家就不给皇上添乱了。照旧取一半留一半吧。”
      “是。”
      ——
      天边阴云密布,慢慢将整个山头都笼罩住,为了抢收地里的稻子,胡父胡母都下地去了,屋中只剩下几个孩子。
      “今天又是第三天,哥的药得换了。”
      胡圆圆看了看屋外的天,算了算时间,对温酒说道:“哑姐我去找一趟刘大夫!”
      温酒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出来指了指自己,“我、我!”
      “哎呀没事,那张麻子都三天不见踪影,一定是被你吓得躲得远远的了!”
      胡圆圆笑笑,“刘大夫家离这不远,说不定雨还没下我就回来了!”,说罢快步冲出家门。
      无奈,温酒只能看着小丫头的背影远去。
      “哑姐,你莫怕,阿妹机灵跑得快,不会有什么事的。
      胡大郎到底是身强力壮的,一周过去已好了很多,支着胡父做的木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他看了眼院子里的物什,对温酒说道:“这快要下雨了,你把外面晒着的的木柴收收吧。”
      “诶!”
      温酒冲他摆摆手,胡大郎失笑,“好好,我回去坐着。”,说着又一瘸一拐地回屋里了。
      自打胡大郎手上,胡家砍柴的活就落在了年迈的胡父身上,他不比自己的儿子,于是砍回来的量远不及前些日子。温酒很快就收拾好了,这一晃就过去了好些时候,可依旧是迟迟不见胡圆圆回来。
      一滴雨落在温酒鼻尖,雨噼里啪啦地下了下来,她越发心中心里难安,于是进屋去拿出一把油纸伞,对坐在灶门烧火的胡大郎说道:“雨、圆圆!”
      “下雨了?”
      胡大郎侧耳听到外面的雨声,也担心妹妹,冲温酒点点头:“那哑姐你小心些,要是下得大,你们就找地方躲躲!”
      “嗯嗯!”
      温酒打着伞往外走去,循着记忆往刘大夫家走。雨越下越大,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心中越发焦急,好在终于路边的避雨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圆圆!”
      “哑姐!”
      胡圆圆满脸欣喜地看着来接自己的人,“还好你来了,我还以为要等雨停呢!”
      看她无事,温酒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你,好久。”
      “我本来想趁雨小跑回家的,没想到雨越下越大,就只能在这等会儿了。”,她拉着温酒的手,“这雨来得急,应该也去的急,我们等等吧,等小点就回去。”
      “好。”
      正如胡圆圆所想,过了一会儿雨势变小,可以赶路了。
      二女合撑一把油纸伞,缓步往家走去,没有注意到在雨幕的遮掩下,有一伙人正悄悄靠近她们。
      从刘大夫家到胡家,有一条用石板连接两岸的小桥,底下是村民们为了引水挖的小渠。小桥不宽,摸约能并排容纳四个人,且没有护栏,说是桥都算抬举。
      两人手牵手小心地过桥,正走到中央,突然有人冲出来将温酒推下桥去。
      “哑姐!”
      胡圆圆怀里的药包掉落地上,油纸伞也被风吹落,雨水中张麻子那张脸如同午夜噩梦似得出现在她身后。
      “你——唔唔!”
      张麻子捂着胡圆圆的嘴,一头扎进边上的庄稼地里。
      ——
      胡家中,胡父胡母终于赶在雨水落下之前,将稻子收好,冒着雨滴点点紧赶慢赶背回家中仓库,一到家里却只看见胡大郎在烧火,不见女儿和哑姐。
      胡母去屋里转了一圈出来:“大郎,怎么就你一个在,她们两个去哪里玩了?”
      “圆圆和哑姐去找刘大夫拿药了,这会儿雨大,应该是在哪躲雨了吧。”,胡大郎说着往灶膛里丢了块木头。
      见家中只有他们三人,胡母立马捅捅胡父的胳膊,却得到对方一个白眼。胡父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不想提,侧过身去不吭声。
      “哼,你不说是吧?我说!”,胡母啐他了一口,转头对烧火的儿子说道:“大郎,娘跟你说个事。”,说着就将胡父在镇中看见黑光告示,与发现哑姐的金瞳一事告诉了他。
      “娘,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胡大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是想把哑姐卖给官府换银两?!”
      “什么叫卖了?”
      胡母立马反驳,“官府贴了告示悬赏她,证明她就是有问题,我们不过是配合着将她交上去罢了!”
      “娘,不说别的就是你儿子这条命,也是哑姐从山上背下来的,不然我现在早就被不知哪来的野狗吃了!”,胡大郎气得攥紧拳头,不赞同她的想法:“哑姐是我的恩人,你怎么能因为一点银钱就将儿子的救命恩人出卖了呢?”
      “胡大郎,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胡母知道自己儿子和他老子一个德行,耐着性子劝:“儿啊,那可不是一点银钱,那是能够改变老胡家一辈子的钱!到时候我们家的房子能翻新了,还能买好多地,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就算这不义之财再多,又怎么能用的安心?!”
      胡大郎据理力争,眼中含泪地看着她:“娘,你和爹都教我,做事要摸摸自己的心。儿子看哑姐一人在山上,动了歪心思将她从山上带下来,已是违背心意。如今,她有恩于我,我又怎么能……”
      他哽住说不出话来,胡母看着儿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上前拉着他的手说道:“好大郎,我知道你是为了娶她做妻才留她,这事说出去虽然不好听,但我们也没做什么不是,她在我们家吃住,我也不曾说过要她一个子儿吧。咱虽然出发点不好,但是结果是好的啊!”
      胡大郎毕竟也才十八、九岁,这套说辞将他给唬住了,但心底的善意在提醒他有哪里不太对,但他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看他犹豫,胡母再添一把火,巧言相劝:“儿子,那丫头只是个哑巴,等拿了赏钱,你要什么样的媳妇娘都能给你娶来!”,她看胡大郎欲要反驳,转而打起苦情牌:“而且,咱家为给你治腿,已经掏出半辈家底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连你和圆圆的彩礼嫁妆也要赔进去了!”
      看着母亲也是泪水涟涟,再看她头上多出的白发和自己被竹板夹着的断腿,胡大郎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胡母喃喃自语:“可、可我们怎么能因为没有对她有所求,就叫她为我们卖命呢……”
      “这怎么叫卖命呢,这不过是……”
      胡母还要说什么,一直没有吱声的胡父开口了:“其实,我们也不是要她卖命。”
      闻声,母子二人转头看向坐在门口的胡父。
      “官府的告示只是说追查收缴黑光之物,猜测哑姐也是因她的金瞳符合条件。”,胡父垂眸沉吟,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地猜测:“说不定,她也不符合呢?”
      胡母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大郎我们只是试试,万一不成我们带她就回来嘛!”
      见胡大郎还在犹豫,胡父又补充道:“我跟你娘也不是为了银钱,爹我去敲登堂鼓,却被张麻子的衙役舅舅拦了下来,他还撕了状纸威胁爹不得再来告状。走投无路之下,一个朋友给爹支招:能不能得赏另说,但却能够见到县老爷。若是见了县老爷,你的断腿、圆圆的事,就都能得到解决了。”
      爹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妹妹,胡大郎心中愧疚万分,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已是泪流满面只能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胡母不再多言,只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一时间屋里只能听见屋外雨声噼里啪啦。
      “好了,摆饭吧。”,胡父拍拍大腿,“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了。”
      “知道了。”
      胡母抹抹眼泪,看着屋外连绵不断的雨,“圆圆也应该回来了吧,大郎她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胡大郎闻言恍若惊醒,眨眨眼睛:“圆圆是下雨之前去的,哑姐看下雨了她还没回来就拿着伞追出去了。到现在,快有一个时辰了。”
      “什么?!”
      胡母大吃一惊,“一个时辰?!”
      “坏了!”,胡父也是反应过来,“莫不是遇到事了,快快快!拿我的蓑衣斗笠来!”
      一家人手忙脚乱的刚出门,就看哑姐背着胡圆圆打着伞一身血污地回来了,刚走进院里没几步,就噗通一声倒在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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