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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
端午晚宴结束,盛凌晨特意在春桃必经之路上等候。
“呀!”春桃惊喜的跑到他面前“我心里正念着你,你倒来了!”
“念我什么?”盛凌晨笑眯眯的问道。
“今日好玩吗?”春桃眼睛里冒着星星。
盛凌晨配合的点点头:“当然好玩啊,还有许多你没见过的好吃的。”
“啊!”春桃眼睛里的星星似乎都要飘出来了。
“不过放心,我心里惦记着你,自然专门给你留上了。”盛凌晨指了指通往司礼监的小路。
“哇!怀光你真好!”春桃欢呼着。
一旁的宫女瞧见,用手肘戳了戳兰心:“你瞧,那不是春桃吗?”
兰心没瞅着正脸,只见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小火者,微微向春桃方向侧着头,似乎是在听她讲话。
“龌龊……”兰心嘴里嘀咕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恶心!”
那厢,春桃来到盛凌晨的住处,见到一桌子珍馐美食,眼珠都快要从眼眶子里掉出来了。
她抓着一只油汪汪的鸭腿,幸福地眯起眼睛来。
“你很喜欢吃东西,不如——”盛凌晨坐在一旁看她大口咀嚼着“不如把你调到尚食局,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下子把春桃吓得够呛,连连摆手“万一我贪吃误事怎么办!”
原来她也知道她贪吃。盛凌晨心情极好的弯了弯嘴角。
“我小的时候,家里穷,经常挨饿。”春桃一边吃一边回忆着“我娘怕我饿死,就把我送进了宫里,没想到宫里真的和娘说的一样,有这么多好吃的!”
她指着这道糯米鸭:“好比这个菜!若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吃到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今天都有什么好玩的,快给我讲讲!”
盛凌晨不觉厌烦,将白日里的场景详详细细地描述出来。
“放纸鸢?什么样的纸鸢?”春桃感兴趣的问道。似乎世间万物都能引起她的注意。
“各式各样的。”盛凌晨托着下巴“哪日你休沐,我便带你去放纸鸢。”
“真的?”春桃的眼睛亮了起来。
“自然。”
“太好了!”春桃一想到可以放纸鸢,美美的咬起了鸭腿,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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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夏,天气越来越热,各个宫里搬进来不少冰块,依然难解暑气。
骆骠淇横竖在屋内待不下去,唤了知意一声,没料到那丫头竟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自己,隐隐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怎么回事?”
“娘娘。”面生的宫女与内侍见到骆骠淇急忙行礼。
“娘娘!尚宫局克扣我们应得的冰!”知意气急败坏的指着这几人,向骆骠淇告状。
“娘娘,我们哪敢呀!”领头的宫女说道“实在是……”
她顿了顿,才道:“实在是皇后娘娘有孕在身,热不得啊!非是娘娘您的殿内少了几块冰,其他嫔妃那里也是如此!”
“岂有此理!”知意气不过,正要理论,被骆骠淇拦住:“本宫知道了。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多体贴一些也是应该的。好了,你们去忙吧。”
“是。”
“娘娘!”知意气的直跺脚“您怎么这么好说话!那本来就是属于咱们的!”
“行了!”骆骠淇蹙眉“什么应该?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应该?”
知意低声嘟囔了几句。
“天气太热,我看你这丫头也是热昏了头。”骆骠淇招呼道“咱们去湖边走走。”
“娘娘……”知意还想说什么,被骆骠淇制止:“父亲和兄长都去了荆南州,你我在宫内,如若行事不小心,难免叫人落了话柄。”
“怕什么,有万岁爷……”
“好了,休要提他。”再听到“万岁爷”三个字,骆骠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哀伤“他也有他的难处。”
知意在身后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行到璃水,正巧遇见翁毓。
“歆贵妃娘娘。”翁毓和身旁的月怡向她行了一礼,骆骠淇身后的知意同样还了一礼。
骆骠淇对翁毓此人谈不上喜欢,但也绝对谈不上不喜欢。平日里交集不多,但冲着春猎那场戏,骆骠淇不愿再惹事端,颔了颔首,正要离去,对方搭话道:“娘娘,不知您的父亲与兄长,可曾给您来过信?”
“翁昭仪何事啊?”骆骠淇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无事,嫔妾只是关心一下贵妃娘娘。”翁毓惺惺作态道“毕竟万岁爷许久不到您宫中,也不曾看望过嫔妾,嫔妾自认与娘娘都是武将世家,自然是有些共同话题的。”
“哦。”骆骠淇冷冷的应了一声“本宫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倒是皇后娘娘曾与翁昭仪同住瑶华宫,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多去陪陪皇后娘娘,毕竟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定然希望故人能够多多探望,打发打发时间,你说是不是?”
“娘娘教训的是。”翁毓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
看着骆骠淇与知意走远,月怡忍不住道:“娘娘千万莫与那等人置气,不过是只下不了蛋的母鸡罢了!”
“谁人在那里乱嚼舌根子?”见喜冷着一张脸问道,紧接着,便瞧见盛凌晨与一众小火者经过。
“娘娘。”盛凌晨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一个礼。
“掌印大人。”翁毓有些尴尬地笑笑。
“这宫外来的啊,到底是不如宫内调教的。”盛凌晨看向见喜“去,教教月怡姑娘。”
“是。”见喜应了一声,走到抖的如同筛子一般的月怡面前,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耳光“主子的是非,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够置喙的?”
月怡捂着立马红肿起来的脸庞,跪在地上,含泪喊道:“掌印大人,奴婢知错了!”
盛凌晨像是没听到月怡说话,兀自对翁毓道:“娘娘,咱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未等翁毓说话,盛凌晨继续道:“咱家这些个奴婢,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主子的意思,所以娘娘啊,以后行事万万要小小心谨慎,不然哪天叫这些个多嘴多舌的婢子害了,那可就……”
他话虽未说完,但翁毓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硬挤出一个笑容:“多谢掌印大人。”
回了铃兰阁,瞧见月怡的脸颊,翁毓便气不打一处来:“盛凌晨那个阉人!”
“娘娘……”月怡抹着眼泪。
“哭哭哭!还不是你这个蠢货不长脑子!”翁毓抓紧桌角“真是气死我了!偏偏……偏偏有这个阉人阻拦,我还见不到万岁爷!”
“娘娘。”月怡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近些日子,我听尚食局的兰心讲过,一个叫春桃的小宫女与司礼监走的很近!”
“说这些有个屁用!”翁毓揉着额角。
“娘娘莫要烦忧,待奴婢打探一番。”月怡赶忙替翁毓揉着额头。
那掌印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奴婢代表的就是主子!所以她怎可能让她家小姐,忍受这种折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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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错了更新时间我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