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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12
清晨的礼堂，阳光透过高窗洒在长桌上，将南瓜汁照得晶莹透亮。
奥黛特安静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末端，小口吃着烤面包。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下时，几个正在说笑的格兰芬多一年级生突然安静了些。
“你的《初学变形指南》。”格里菲斯将一本书放在她手边，书页间夹着几张整齐的笔记，“麦格教授要检查的章节我做了标记。”
奥黛特轻轻点头，接过书时指尖无意擦过他的袖口。
“格里菲斯，我昨晚练习了火柴变针，可是还是有些不太稳定……”
“课后我可以陪你再练习。”格里菲斯说着，自然地看了一眼她的课程表，“今天下午我们都有魔法史，下课□□院见。”
这种理所当然的安排让邻座的凯特眨了眨眼。
但奥黛特只是小口喝着南瓜汁，安静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就像过去每一天那样。
魔咒课上，当弗立维教授要求练习漂浮咒时，奥黛特下意识地看向教室窗外。
格里菲斯果然站在走廊上，抱着一摞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假装路过般对弗立维教授点头致意。
“你哥哥真是……”凯特小声说，语气介于惊叹和无奈之间，“他是不是在你身上下了追踪咒？”
奥黛特微微摇头，魔杖轻挥让羽毛笔飘起来，这次很平稳，或许是格里菲斯的功劳。
“他只是不放心。”
课后，格里菲斯果然等在了教室外，他自然地接过奥黛特的书包，同时递给她一张羊皮纸。
“这是漂浮咒的注意事项，弗立维教授喜欢提问这个。”
回去的路上，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
格里菲斯始终保持领先半步，不时侧身确认她是否跟上。
几个拉文克劳学生好奇地打量他们，但格里菲斯视若无睹。
“明天魔药课，”格里菲斯突然说，“不要和那些斯莱特林坐得太近。我查过了，他们家族都有前科。”
奥黛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角：“你不需要这样……我可以应付。”
格里菲斯停下脚步，金色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她：“我知道你可以。”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这一点，“但母亲说过……”
“要互相照顾。”奥黛特轻声接完这句话，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我知道。”
那晚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格外热闹。
凯特正在演示她哥哥教她的简单咒语，一不小心把梅的头发变成了亮粉色。
在大家的笑声中，梅一边试图解除咒语，一边好奇地看向奥黛特。
“说真的，你哥哥每天这样跟着你，不会觉得烦吗？”梅问，终于让头发恢复了原色。
奥黛特轻轻抚摸着膝头的芭芭拉，思考了一会儿：“就像你会习惯自己的影子一样。”
她轻声说，“有时候会觉得太暗，但如果没有了，反而会不自在。”
凯特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可是他也管得太多了！我昨天还看到他在图书馆帮你检查论文……”
“那是因为《魔法史》的引用格式有特殊要求。”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肖像洞口传来。
格里菲斯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笔记，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这是宾斯教授上周讲的重点。”他将笔记放在奥黛特膝上，仿佛没注意到整个休息室突然的安静，“第3页有你要的内容。”
等他离开后，凯特夸张地拍拍胸口：“梅林啊，他简直像个年轻版的珀西！而且他到底怎么进来的！？不会是靠伪装格里菲斯吧！”
“不过说的也是！格里菲斯和奥黛特完全一模一样嘛，如果可以模仿的话，完全看不出来，就像弗雷德和乔治一样。”
奥黛特轻轻翻开笔记，发现第3页不仅标注了重点，还在页边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一行小字：“厨房的草莓布丁在第二个架子上”。
她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意思是“睡前记得吃点心”。
就寝前，奥黛特在窗边发现了一只纸折的小鸟。
展开后是格里菲斯工整的字迹：“明天记得带《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斯普劳特教授要提问前三种药草的特性”。
梅从床帷后探头：“又是你哥哥？” 奥黛特点点头，将纸条仔细夹进书里。
“说真的，”梅轻声说，“你不会觉得...太过了吗？”
奥黛特望向窗外，可以看见拉文克劳塔楼的灯光还亮着。
“就像呼吸一样。”奥黛特最终轻声回答，“有时候会太急促，但停下来才会致命。”
此时在拉文克劳塔楼，格里菲斯正站在窗边书写明日计划。
在“6：30早餐”和“7：20魔药课”之间，他轻轻画了个星标：“确认O.D.W.带齐药草学材料（温室课需要）”。
月光洒在羊皮纸上，将那行小字照得发亮。
在格里菲斯看不到的地方，奥黛特正认真检查她的药草学材料袋，确认每样材料都整齐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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