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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乙
少年瞳孔微颤好不容易降下一半的红温,这下直接烧起来了。
“你怎么还骂人呢。”
“阿年你好可爱。”
驴唇不对马嘴的二人,声音同时响起,奈何思路不在一条线,根本谈不明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年淮安心道自己都昏迷了,他被什么妖魔附体也不奇怪,便无心再管,一脸无语的松开他,任他自生自灭。
肖乙看着少女的背影离开,懊恼的拍打自己不争气的嘴,看到手中的药,走入屋中,放在桌子上,对欣赏画作的少女道:“阿年,喝药啦”
年淮安回眸,看着桌子上的药,透过那药色,就能知道是何等苦味。
“我吃不得苦味,而且身体早就无碍,不用喝了。”
肖乙却是轻声哄着:“喝了身体好的快。”
年淮安不服气转身对上那柔情似水的眼睛:“那肖乙,你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你想害死我啊?”
她这张巧嘴总能无理站三分。
肖乙却又莫名其妙低低笑出声:“阿年,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年淮安这下坐实了他有大病这个想法,是人都有名字,有名字都会被叫,这有什么稀奇?
但又想到刚刚主仆谈话,思索他煎药也不容易,还是给自己煎的,不喝也好像不太礼貌。
“我喝。”
“不想喝就不...”肖乙说出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好,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我过去喝就好。”
“用不用我喂你?”肖乙似是试探,又像询问。
“不必,我四肢健全。”年淮安坐在黄花梨材质的木椅上,看着桌前食之无味,弃之良选的中药实在喝不下口去。
下意识想要小口试探,又堪堪止住,这一口品下去,那这一碗她绝不可能会喝了,一鼓作气!
肖乙托着腮好笑的看着她这一幕,像是小猫想试探水,又害怕不敢下去。
但一口根本喝不下,年淮安分三口喝掉,当然留了点底子自是不可避免的。
生理性的恶心让她差点全吐出来,满口中药味。
等等满口中药味?那元吉说是肖乙天天给自己熬药,自己昏迷怎么喝下去的?而且自己昏迷了这是几天?
“想不想看看南城之景?正好今晚是祈福国日。”肖乙见她喝完提议道,打断了她的满脑疑问。
南城,四城中最富饶的城市,在她的笔下这里良田万顷,商贾云集,红瑙黄金富甲一方,民风和乐,称的天府之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她想象里最美好的大同社会,既然来到这里自然相见的很。
“祈福国日?”这是什么?她可没写过啊。
肖乙解释道:“顾名思义,是一个祈福的节日,为南城祈福,为自己或他人祈福,在每年的二月三号晚上开始于第二日四号傍晚日落之时结束,是一个万物复苏的日子,今天正好是三号,阿年醒的巧 ,要么差点赶不上,这一晚我南城百姓主要会向天放孔明,向河下花灯,祈求神明听见,当然还有更多好玩的还要亲自去了才知道。”
年淮安抬头看向窗外,枝头挤出绿芽,鸟儿嬉戏,才发现,天仙镇的寒冬于外面也是不同步。
她道:“对了,我们怎么出来的?”
“当时你手中紫发出光,我们被一道金光送出来了,我哥他们也在外面破除封印,正好见到出来的我们。”
“那小镇呢?”
“说来奇怪,小镇在我们出来后就消失了,它也早该在二十多年前消失了,又不少人被吸纳进去而丧命。”
年淮安听完点点头,合着相对于天仙镇的事情,自己现在回到十几年后了,又响起沈宜说到怨气,她问道
“你说的,镇下积怨的异魂是怎么回事?”
肖乙想了一下,才说
“传闻呐,上古母神谛已创异魂,失败无数投入人间,异魂乃天道不匀,于是这些异魂轮回转世总是厄运缠身,身先朝露,如次以往积怨颇深,危害人间,直到.....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将他们收复镇压,才还世间安定,而镇压的地方则是着天仙镇,又往前年,一批难民避难于此,安住定居建立天仙镇。”
“为什么谛已要创造异魂?”自己笔下压根没这号人物啊。
“这个我不甚清楚,这都是听说书的还是云游仙道瞎说的,你随便听听当个乐子便好,万年之前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这倒也是
见年淮安愁眉苦脸,心有大石愣愣思考的样子,肖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哎呀,别想这么多了。”
年淮安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穿书,虽然听到过承灵宗,但万一也是同音不同字呢?毕竟一路下来,没一个她认识的,目前听到除了南城,和南城主肖玄舟是她熟悉的,但除此之外,无论是母神谛已,异魂,天仙镇,沈宜,还是眼前肖乙,祈福国日没一个她知道的。
于是她问:“你们这里可是四城分布?”
肖乙不明所以,但也认真回答
“东西南北四城,分掌四方。”
“承灵宗为仙门之首,而后仙门百家中万兽宗,五道宗,破云宗,此四门各守一方?”
“一点没错,四宗各在四城。”
小说大体布局也是没错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自己没写过的东西?自己衍生出来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年淮安对上他担心的目光无奈道:“没事,脑子中心枢纽有点烧焦了而已。”
“需不需要请郎中!”肖乙哐当站起身,伸手测量她额头温度。
她将其拿下来,那话不过是句玩笑。
“我没事,不是要去祈福吗?还不出发吗?”天色将近已过中午了。
肖乙喊来小厮,将药端走,又吩咐下人上菜。
“傻阿年,你就不饿吗?只想着出去玩?”
俨然把她批评成一个不听家长话不吃饭,只想着玩闹的小朋友了。
她的肚子还配合着他发出咕咕叫,霎时让年淮安羞红了脸。
那低笑声又在耳边响起,年淮安狠狠踩了他一脚。
桌上布满了菜,尝尝这个喜欢,尝尝那个也欢喜,年淮安吃到嘴里鼓鼓囊囊,肖乙也帮着她夹菜,却不吃。
年淮安疑惑:“肖乙,你怎么不吃啊?”
他道:“看着你吃心中欢喜。”
“吭!”
年淮安差点没一口噎死,他忙给她拍拍背,递上水,年淮安压下去,平复了会儿,怒目瞪向他。
“好好说!”
肖乙顿时收起嬉皮笑脸,却仍嘴角带笑:“已经和哥哥吃过了,眼下他在处理政务。”
虽然她没问哥哥去哪,他却还是顺口解释,像是怕年淮安以为自己的家人不重视她。
而年淮安倒也没想这么多,只心想天色却是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吃过饭后,以为终于要出门了,却又被受肖乙命令的小丫鬟推进房间,左挑右选的选起衣服。
“姑娘这是干嘛?”
元吉乐呵呵的拿来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供她看:“小姐叫奴婢元吉就好。”
“这件怎么样?”
“还行。”
那元吉却摇摇头:“不行,第一次必须要正视。”
“这些衣服哪来的啊?”看着她拿出一件又一件,背后的衣橱却还塞得满满当当的,年淮安提出正确的疑问。
“自然是主子给小姐买的啦,别看只有这点,其他的绣娘还在做呢。”
年淮安看着满厨子的衣服,发出正常的惊叹:“你说这些为这点?”
她不理解
简直快惊出下巴,在反应过来,那句:’其他的绣娘还在做’,心想这是要做多少衣服啊,自己这辈子不回家,留在这里穿一辈子每天都能不重样的架势啊。
“他疯了?还是有钱没处花?”
做出无比准确的评价,若是他花不完给自己啊,她的金镯子还留在天仙镇呢,想起自己曾经苦苦讨生活,和现在烧钱的骚操作,她想连连叫停,有一种钱叫:不是自己的但能感受到心疼。
元吉终于在那每一件都漂亮的衣服中,选出最适合今天穿的一间,不再是黄蓝配色,而是一件正红色,领子带着黑边,黑边上封着金线,其他的复杂至极花纹更是奢侈的用金丝缝制,能足足算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是真金啊,能换钱的那种?”
年淮安试着衣服上真金白银的手感问。
元吉走到她身后准备给她脱下身上那件,还不忘回复道:“自然是真金丝。”
他敢做她都不敢穿,怕一出门金光灿灿的被人被绑喽。
忙躲开元吉准备给她脱衣的手,连连摆手,神情已是震惊不已。
“我穿这件挺好的。”她说的是身上这件鹅黄的衣服
“就逛个花灯,穿上这身别人以为我今天嫁人呢!”她还是想低调做人,踏实做事的。
元吉却一把将她拉过来,不容拒绝:“今晚大家都会穿的很漂亮,而且您这身不能外穿,因为是内衬。”
内衬?
合着刚刚自己穿着秋衣秋裤和肖乙吃了一顿饭呗。
“那不是有很多颜色嘛。”年淮安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不过十七八九力气竟然如此大。
“小姐!今晚祈福,红色最艳最容易被神明注视到,祈愿更容易听见的。”
当然她心中存了心思,她看出主子心悦这姑娘,要是她给年小姐打扮的漂亮,吓主子一大跳,肯定又能得到赏赐,想到赏赐,元吉满眼渴望,神色不由的更加认真,恨不得弄出朵花来才好。
元吉将黄色内衬换成淡红色,又穿上黑色内搭,如此搭配后才将那件红衣穿上,很轻也很暖和,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享受。
元吉仔细看看没有遗漏了,又搭配着相应的鞋子,而后将年淮安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年淮安看着整齐罗列的各种簪子首饰,个个都闪着:我很值钱的光芒。
“这些都是小姐的。”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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