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六回龙女转世嘉裕国贫农之女林婉儿(卷二)
卷二白额载主出关去,青丝化羽入云深。
诗曰:
虎啸归真
吐纳方知天地阔,虎啸才晓俗世轻。
十载边关凝铁甲,半生戎马洗尘经。
白额载主出关去,青丝化羽入云深。
莫愁前路无知己,山川万里有太清。
郭东升家有护院,时常在院子里打拳活动手脚,林婉儿放羊回来,关好羊圈,就会在一边看,回家后根据记忆,模仿着打出来。
嘉裕国嘉裕国隆和十七年冬天格外冷,因为这年闹虫灾,庄稼收成很不好,家中没有多的钱买炭火,显得家中更冷。父亲也因此深感老天不长眼,如此对待自己,整日哀叹更多,甚至憎恨起那些富人,认为自己这个样子,找不到别的活计,全是因为富人把钱都赚走了。
婉儿有些禁不住冷了,这日在郭东家那里忙好羊的草料,回到家里看着小兔子,上前抚摸着兔子的毛,突然想到,平时夏天和冬天开始的时候,它们是会掉毛毛的,那些毛毛收集起来,放进衣服的夹层里会不会能让自己暖和一些呢?
她停住了想要去薅兔子毛的手,觉得,如果薅的它们身上毛少了,它们也会冷的,等到夏冬时节它们再换毛的时候收集好了,我可以再想想别的法的,一定有法子的。
这天婉儿在睡梦中笑醒了,扭头一看窗外,天光快放亮了,于是悄悄起来穿戴好后,拿起绳子背上筐子出门了。一路直奔村头不远处的芦苇荡,她把芦苇上的毛毛都取了下来,东边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婉儿背了一筐子芦苇毛回家,用哑语央求母亲帮着把这些毛毛塞进了两层布的被子里,然后用针线固定了几行,让弟妹们盖盖看暖和不暖和。
在郭东家那里忙活到傍晚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芦苇毛的被子。弟妹们正在那被子里叽叽喳喳的拱着玩耍,说好暖和啊。只是父亲在一边不耐烦的嘲弄她说,这又怎么样,能换来钱么?这东西谁会用呢?也不嫌寒碜!
婉儿不由得说:“我们家好差的么?我们用得,为什么别人家就不合用?”转头跟母亲说:“你先帮我准备缝合一些家里没有卖出去的布,我去再采摘一些芦苇花回来,先做上两个被子,我拿去集市上卖。”
父亲看她居然敢顶嘴,感到自己的权威感受到了挑战,恼怒的心想,这么小就敢顶嘴了,还了得?于是上前劈头盖脸打了她一顿,边打边斥骂道:“还反了你了,吃我的,喝我的,还敢顶撞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婉儿边被打,边倔强的回着嘴:“我吃的是我娘的,喝的是我娘的,花的也是我娘的,我敬你,你就是我父亲,不敬你,你就什么也不是。你就仗着身量比我壮,仗着父亲之名打打我罢了,有本事你去打别人啊。”
母亲隔天还是按着婉儿的意思,给做了两床被子,比划着告诉婉儿这布料的本钱。婉儿避开父亲,拿去了集市上卖了后,赶忙去到郭东家照料羊的草料后,又打扫了一下羊圈,把羊屎堆放在一起沤着。傍晚,婉儿兴冲冲的回家来,跑到母亲面前伸出手,露出一些银钱给母亲看,母亲的眼睛也开始亮晶晶了,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
正月十八那天,母亲生了一个女孩,父亲乐呵的说:“就叫熙春吧,日后长大婚配了,这女孩的嫁妆钱是你母亲的财产来出的……我可轻松一下了。”
这年夏天开始,婉儿开始收集了很多家里小动物的毛毛,洗干净晾干后收集了起来。拿着冬天赚到的一点钱,去向村里人家收购来更多的小动物毛毛。秋天开始,婉儿就和母亲趁着老小熙春睡着了,用这些毛毛做成了棉袄和被子去集市上售卖。
家里日子也一天天好过起来,除了父亲眼看着自己妻子这边财富日益增长起来,而自己却毫无生计的好转,更感自己的无能和对富有人的憎恨。于是干脆什么也不做了,整天在家喝酒,喝多了就耍酒疯。到后来,就直接动手打妻子,威胁着妻子拿出来自己的钱财,去给他买酒回来喝。
婉儿憎恨父亲,拿着自己攒的铜钱,央求了郭东家的护院,跟着学了一年的拳脚功夫和对打。多年的劳作,造就的粗壮强健的身板,加上举一反三的聪慧,护院教起来很是轻松,本就喜欢这个练武的好苗子,于是教起来更加上心。
而东家郭东升看在眼里,一边也是暗里一番授意护院们好好调教,护院们本就心喜,如此之下,更是尽心传授,也将东家郭东升的话转说给林婉儿:“我们练武,只是为了菩萨低眉金刚怒目,绝不是见天的仗势欺人……”。
这天父亲又在暴打母亲要酒钱,要钱去赌。婉儿端起母亲平时洗衣铜盆内的一盆水泼在父亲头上后,迅捷的扑过去狠狠打了父亲一顿,边打边骂:“我他妈的这个不肖子,就打死你,让你再敢打我娘,让你再敢喝酒,让你再敢赌博!
你他妈的,再敢戳我娘一指头,我就打死你!我告诉你,什么孝不孝的,是肖不肖!我要是真的肖了你,我都没脸活着,你真该他妈的一头撞死去,你这个废物,你这个没有废物自觉意识的废物!”
父亲林长发被打后,一下子觉得儿女们都长大了,自己也真的已经老了,不由得蜷缩在原地,依然用手抱着头,哭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窝囊了一辈子,一事无成,内心里满满的对生活想要一下子改变的心,所以才寄望于赌博的一夜暴富。只是不成想,岁月竟然这般悄然流逝到——我老了……
婉儿在村子里,经由父亲一身的伤痕和嘴,大家暗地里送了一个林大虫的名号。父亲在家,一下子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蔫了下去。嘉裕国隆和二十年秋天,君王下诏征兵,十三岁的婉儿跟东家郭东升商量后,也报了名,为自己求个前途。也为娘,争一个好未来、好去处。
这日,林婉儿买了镇上的玉雅酒来看东家郭东升,顺便告辞,郭东升犹豫着,还是跟林婉儿说:“日后你若是出息做了官,要记住,在贪腐永不满足的贪婪上,这天下,无论哪一个行业的人出来做官都是一样的,因为人性本身就是如此。而这一些人性呢,尤其会在只是埋头种地,因着身在庐山中,而无力自察的大多数农民身上显露无遗。
这一个,就好比是,中原是地心,是凹的,是交通往来的必经之地,所以整个王朝子民的人性,都会被浓缩在这里显现。农民,就是那个地心。这个天地间,不是以行业分贵贱的,而是以人的内心对这个世俗真相的认知度划分贵贱的,越少的抱有世俗心,则会越容易让自己富有和权势起来,只是看你二者中更倾向于哪一个罢了。”
林婉儿听了,心下默然,想着自己这方土地上,也就只有郭东家善待土地,正解对待土地如同对待母亲和妻子一般。想着父亲对母亲的疯狂索取;想着村里人八卦谁家绝户了,谁家的女儿不嫁人,白长一个子宫,不用来生个孩子,如何如何白瞎了的话语,不觉得心下更想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这里也就只有母亲和郭东家值得留恋……但却没有自己的前路……
临走前,林婉儿找到父亲警告说:“我是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娘要是有一个指头的不是,我就扒了你的皮。我娘的财产,和日后能有多少收益,我都有数。你再敢花我娘的钱,我会让你后悔,我奶奶生下了你。”说罢骑马扬长而去。
林婉儿在军营,每天的训练让她筋疲力尽,好在过了半月,也就适应了下来。闲暇时会跟着军营里的认字的人学着认一些字,为此还找来了一些兵法书看,来增进自己认字的稳固度。
军营中只是射箭这一项,就有很多道道,要做到手指同时搭住十支箭射出,才算是优秀的弓兵,而射箭的速度更是秒来计算。
林婉儿觉得苦恼,因为半年了,自己也才做到一次发出五支箭而已。她觉得自己在蛮力上很不行,如果只是通过蛮力练出来,那似乎不该是自己的路。这天婉儿不值夜,夜里睡不着,于是走出军营,在小树林里的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你在想什么,小娃娃?”声音在林婉儿耳边响起,不由得被拖回现实中,打神一看,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一手拿着一包糕点,一手在往嘴里送糕点吃的老道人。
林婉儿想起郭东家曾经跟自己提起过“道教”,于是忙双手作揖向前推手,身体微微前倾说:“承蒙道长关心……”林婉儿把在军营中在射箭上的问题向道人说了一番,也说了自己的考量。而林婉儿心脏的那颗聚魂珠,这时一晃,就到了林婉儿脖颈上挂着了,不断的发着光晕,好似在象那老道人表示着来由一般。
而林婉儿吃惊不小,对于脖颈间突然出现的赤金半月托的链子含着的琉璃珠,唬了一下。那老道长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喷出了嘴里的糕点碎屑,说:“无妨无妨,娃娃莫怕,这是聚魂珠,跟着你二十年了,只不过今日才现身罢了,你好生收好了,切莫丢失就好。”
林婉儿一头雾水,张口而出:“那为何不早出现呢?”
老道长一阵无语后说:“早出现了,你那满眼利益、有用的父亲,早拿去换钱了……”
树上停着的乌鸦这时“啊”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肯定这老道长的话语。林婉儿听了,却是一脸无语,心想:“这老道长怎么比我还了解我父亲呢。”
老道长看了一眼树上的那只乌鸦说:“你头疼的射箭,都不是事,那算啥?你这几天夜里子时,每天到那边的林子里,我来教你吐纳之法,保你可以自如的使用射箭乃至刀枪一应兵器。但我不见那些世俗人,所以关于我,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说罢飘然而去。
是夜,月光格外清冷,林婉儿提早来到小树林中,道人在身后出现,颔首道:“不错。我先说几句口诀,你来记下,不可忘记,时时念诵,日后自然明白。
守清静恬淡,所以养道;处污辱卑下,所以养德;去嗔怒,灭无明,所以养性;节饮食、薄滋味,以养气。性定则情忘,形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衰,此自然之理也。”
道人说:“你且在前面石头上侧卧,按我说的法子去做。”
林婉儿按照耳边道人的声音去做,道人说:“脑中空明澄澈,全身放松,眉间不松,则肩难松。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呼吸一点通,顺则凡来逆成仙。”
林婉儿依着道人所授呼吸方法,渐感心定,丹田中一股热暖了上来,静卧了一个时辰,那道人说: “现在可以睡了。”林婉儿睡去,一觉醒来,东方隐隐的泛着鱼肚白。那道人见她醒来,松了双盘起身说,今后每天你就如此做功,日后自见成效,万不可懈怠。
如此到了第三天凌晨寅卯时交之时,林婉儿行功后醒来,道人说:“今后你不用来了,我们就此别过了。”
林婉儿一惊,双手合拢,稽首双膝跪地叩首说:“承蒙师父传授,敢问师父名号,日后徒儿往哪里寻您?”
“我们他载还会再见的,为师叫道璇……”林婉儿抬头看时,只见余音渺渺,眼前却早已不见道人身影。
半年后,林婉儿便可气运全身,已经能做到一次射出十箭,出手更是快速,接下来的刀枪等兵器,耍起来更是巧力不拙,能做到取胜于一瞬间。而因身轻如燕,浊气不存,于马上功夫更是强过其它兵士太多。被都头看重,成为步兵队正。
嘉裕国元隆十三年,邻境梁国率军进犯,国君下诏林婉儿所属的玄字号军团迎面狙击。大将军方正元领兵出发。在边境汉康镇与敌军相遇,一场厮杀难免。
婉儿看着眼前敌军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骑兵们手持长矛,冲锋陷阵,自己这边的阵型瞬间被冲散,心中不由得紧张恐惧。霎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鲜血四溅。婉儿的长枪裹挟着在人流中刺出后,醒神过来,于是一杆长枪在敌阵中挥舞,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片血雨。
这场战事,从初春打到了入冬,双方死伤几近过半,方才逼得梁国军队送来梁君的求和书。双方使臣接洽,回禀各自君王商定后,各自拔营回朝。此番经过多次战场的洗礼,回朝后,一番赏罚下,林婉儿升为军中校尉。
林婉儿一直练着师父教给的功法,从没有懈怠过,也试图在闲暇时,四处道观寻找过师父,但都不得见,只好作罢。
大将军为了让底下的官兵多得到历练和提升的资本,把林婉儿所在的军队抽出来,派遣往虎头涧驻守城池。这里靠近北方黑水国边境,寒冷异常,因而也少有人迹,但却是两国之间必经的一处要塞。
期间有人请了媒人来给说媒,都被林婉儿婉拒了,因为师父给的口诀她时常念诵下,在冥冥之中得到了更多的信息,那些东西来自于远古,一直存放在这浩瀚的空间内,而口诀念诵的力量,在量变后,会变成一把钥匙,打开那个空间宝藏的大门,让她看到更多,远不是这个世俗里所谓文人墨客的存在,靠着什么“智慧”脑袋一拍,就能明白和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是不愿意象世俗人一样浑浑噩噩活着的存在,也就没必要非要给自己寻一个什么模式的活着。她如今谁也不靠,不也奔出来了么?!人本身就是个体具足的存在,只有不再具足的时候,才会生出各种情愫、悲欢、焦虑、爱恨、沮丧等等的情绪来,把自己的一生想要,托付、寄望于他人给自己去达到,完成。从而,也让自己沦为了附属物、吸血虫一样,我是弱者的存在。
嘉裕国元隆二十六年,冬天,林婉儿接到家书“母病危,速归。”
林婉儿回到家中,已是家中停灵的第七日了,只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虽然知道母亲只是去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边会过的比这边更好,但想起母亲为她缝被子的手,她赚钱拿回来给母亲时,母亲那欣慰高兴的笑容,还是忍不住哀伤不已,毕竟是自己今后此间里,再也看不到娘了。
而没了娘的家,再也不是家了,与这个世间,她竟然再无牵挂和眷恋了,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坏呢,她没了娘了。林婉儿望着天际的流云出神,觉得自己身体内仿佛有一根锁链发出了咔嚓一声,断裂开了。她知道,那不过是被世人具象化的一种维系没了,从此人间再没有任何人和事,能留住她了。
送走娘安葬后,林婉儿马不停蹄的回了虎头涧城池。一日林婉儿独自去了城池外的山林里散心,突然间耳边听到有老虎的哀鸣声,不由得好奇心起,寻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有一只母老虎,脖子上中箭,眼见是活不成了。
在这老虎身下传来低低的喵喵、呜呜的奶奶声音,循着声音看去,发现一只白色的小老虎,拱在那奄奄一息的母老虎身下找奶吃,丝毫不知道母亲即将远离自己而去。林婉儿不禁想起没了娘的自己,心下无限哀痛。
于是原地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嗯,真坑啊,山君太大了的,把那死去山君脖子上的箭拔掉后,拖进坑再拖出来,来回弄了几次,只是说服不了自己,实在不忍那山君身死后,也不能睡的安稳舒适,只想要完全对得起自己的这颗心,不去欺骗自己,也不欺天。
毕竟日后日日面对小白虎时,自己内心是能够坦荡荡的,心无愧负过。这边来回弄了几次,好歹的坑的大小和深浅合适了这山君的体量,给埋好了后。这才上前抱起了一边的小老虎,裹在怀里回了城里,找了一只失了幼崽的山羊,来喂养小老虎。
等到小老虎六个月大的时候,闲暇时会陪着小老虎四处去玩,去野外让小老虎练习捕食小兔子野羚羊。夜深人静时,她会像面对母亲一样,对白虎倾诉心事。聚魂珠也会卧在这白虎的脑袋上玩耍。
三年过去了,小老虎长成了两米多长的存在,因为嫌林婉儿走得慢,愿意让她骑着它一起出城玩耍,只是一路要避开骑兵的马场,骑兵们嫌林婉儿的老虎戏弄下,会吓尿了战马,自信劲被一次次磨尽了。
林婉儿一直觉得日子就这样了。这年夏天,黑水国的一群土匪跨了边界,来到了嘉裕国境烧杀抢夺边民,林婉儿受命领着手下士兵出击。本觉得是小事的,只是没想到这帮土匪是被黑水国军队一路驱赶到此,当做了白用的前头部队存在。
林婉儿这两千人真不够看的,林婉儿当下拿出信号筒拔了,向城内回报求救信号。眼看着对方骑兵一路呼啸而来,瞬间就已到了面前,来人举刀便劈了下来。那聚魂珠不由得在林婉儿胸前随着光晕流转,散发着自己激动的心,仿佛在喊着“打打打……”,
这时,只见那□□的白虎猛地一声咆哮,发出震耳的嗷呜声音,对方的所有战马一时腿脚发软,屎尿齐流,人更是神魂一怔,仿佛是被虎啸声,把神魂也摄走了,在战马瘫软下,纷纷滚落下马。林婉儿这边的士兵见状,迅速上前一刀一个了结了。
远处,双方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如雨下。双方在箭雨中各有损伤,惨叫声和弓箭手们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惨烈的画面。林婉儿带队冲出对方箭雨,不管不顾蒙头杀向对方人群中。□□老虎连声咆哮,杀红了眼,一掌掌迅疾的拍碎周围吓呆住人马的脑袋。
登时只见黑水国人马脑浆不停四溅,对方哪里见过这等炸裂场面,直吓得人马连连后退,拥挤在一处,相互踩踏,具是两股打颤,□□湿热。喊杀声和敌军的惨叫声,混着屎尿味交织在一起。
林婉儿不时挡住砍落要伤害到老虎的长枪和弓箭。但这老虎看到有人敢伤害自己,更是发了凶性,一跃二十多米,直冲着那领头的将领而去,凌空一掌拍下,白虎的掌风带着腥气扫过脸颊,敌将的头盔先飞了出去,接着‘噗’的一声闷响,红的白的立时四溅开来,血和脑浆溅在旁边士兵的甲胄和脸上,那士兵手里的长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人直接吓瘫了。
双方人都傻了眼,呆住半响,黑水军队便鸣金一路后撤,一边快速后撤,一边惶急的骂:“虎头涧的守兵太不讲武德,居然弄了一只吊睛白虎来,靠……。”
林婉儿一路带兵追击,一直追击到边境线停下。这一战,因为直接击毙黑水国将军,歼灭敌军过半,林婉儿战功下,提升为都指挥使。而虎头涧的原都指挥使更是乐开了花,自己也升职了不说,更可以离开这里,直接回朝了。
于是接到君王诏令,便迫不及待收拾行装,离开时满脸一副重担交给你了,好好干的神情。至此后,林婉儿便多了一个称号“林虎头”,保了虎头涧城池十来年无人进犯。
林婉儿时常看着虎头涧的城墙,想起母亲缝的被子,心说:“娘,我守住了万千人的家不受侵害,却没了您的温存气味……”
十三年后的一个月夜,林婉儿骑着白虎在城头上巡城察看,心中回想着这半生,想到了郭东家的养地,破贪婪人心;师父道璇的不靠蛮力取胜;白虎的自然王者,都不是世俗人自觉的人定胜天的那种狂妄傲慢可追的,不由得对这人世间再也不恋了。
此时只见林婉儿胸前的聚魂珠一阵光蕴流转,只见那白虎突然带着林婉儿纵身跃起,出城而去,至此后再无林婉儿消息。有人说林婉儿被发疯的白虎带走不知去向。更有人说亲眼看到白虎发狂,连同林婉儿一起掉落山涧,再难回还。
有诗为证:
夜凉月明照隐路,人生此去方为始。
世人颠倒繁华途,哪知呼吸真钥匙。
六亲情爱痛不醒,真真伤痛做乐乡。
人生八十老来躯,不思天恩忘来意。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第七回龙女转世西明国小吏之妻李星回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