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倒计时

作者:陆都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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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火与余生


      惊蛰的雨丝落在落地窗上,晕开一片朦胧的水痕。顾枝淮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指尖划过一本厚厚的相册——封面是他亲手画的白桔梗与海浪,里面贴满了他和秦云川的照片:挪威的极光下相拥、海边的沙滩上牵手、画展上的求婚瞬间,还有去年冬天在小区里堆的歪歪扭扭的雪人。
      “在看什么?”秦云川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草莓曲奇,放在茶几上,“小心烫,刚出炉的。”
      顾枝淮抬起头,眼底还带着笑意:“在看我们去年在挪威的照片,你看这张,你堆的雪人眼睛都歪了。”他指着照片里那个戴着红色围巾的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云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起一块曲奇放进嘴里:“那还不是因为你总在旁边捣乱,一会儿说雪人鼻子太尖,一会儿又说围巾不够鲜艳。”
      顾枝淮靠在他肩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相册里的结婚证照片:“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结婚都快一年了。”去年在挪威市政厅拿到结婚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红色的证书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全是幸福。
      “是啊,快一年了。”秦云川拿起相册,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埃里克送的极光合照,照片边缘被顾枝淮画了一圈小小的草莓图案,“要不要今天把这些照片整理一下,挂在走廊的墙上?”
      顾枝淮眼睛一亮:“好啊!我早就想把照片挂起来了,这样每天出门都能看到。”
      两人说干就干。秦云川搬来梯子,顾枝淮则拿着锤子和钉子,小心翼翼地在墙上标记位置。从客厅到走廊,再到卧室,每一张照片都有专属的位置:玄关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客厅挂着极光下的合照,走廊挂着海边旅行和画展的照片,卧室则挂着顾枝淮画的秦云川——画里的秦云川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白桔梗胸针,眼神温柔地看着前方。
      “好了,最后一张。”秦云川把一张小照片钉在卧室的床头墙上,照片里是顾枝淮第一次在医院帮小女孩画画的场景,“这样就完美了。”
      顾枝淮站在远处,看着墙上满满的照片,心里暖暖的。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秦云川的腰:“秦医生,谢谢你把我们的家布置得这么温馨。”
      秦云川转过身,握住他的手:“因为有你在,这里才是家。”他低头吻了吻顾枝淮的额头,“对了,今晚爸妈要来家里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超市买点菜?”
      顾枝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我去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就去。”自从他们结婚后,秦云川的父母就经常来家里吃饭,每次都会带很多顾枝淮喜欢吃的零食,还会拉着他聊很久的天,像对待亲儿子一样。
      两人换好衣服,提着购物袋往小区附近的超市走去。春天的风带着花香,吹在脸上暖暖的。小区里的玉兰花已经开了,白色的花瓣落在地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你看,那棵玉兰花开得真好。”顾枝淮指着不远处的玉兰花树,笑着说,“去年我们还在这里拍过照片呢。”
      秦云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忍不住上扬:“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他伸手牵住顾枝淮的手,十指紧扣,“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来这里拍照,好不好?”
      “好!”顾枝淮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超市里人很多,顾枝淮推着购物车,一边走一边挑选食材。秦云川跟在他身边,偶尔帮他拿高处的东西。“我们买点排骨吧,妈说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顾枝淮拿起一块排骨,放进购物车里。
      “好,再买点你喜欢的草莓,晚上给你做草莓蛋糕。”秦云川拿起一盒新鲜的草莓,递给顾枝淮。
      顾枝淮接过草莓,开心地笑了:“谢谢秦医生!”
      两人逛了很久,购物车里装满了食材和零食。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每次来都手牵手的。”
      顾枝淮的脸微微一红,秦云川则笑着说:“应该的,他是我爱人。”
      回到家后,秦云川去厨房准备饭菜,顾枝淮则坐在客厅里整理买来的零食。他把草莓洗干净,放在盘子里,又拿出之前烤好的曲奇,摆成好看的形状。
      下午五点,秦云川的父母准时来到家里。秦妈妈一进门,就拉着顾枝淮的手,笑着说:“枝淮,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
      “妈,我很好,每天都按时吃饭,秦医生还会给我做草莓蛋糕呢。”顾枝淮笑着说,把洗好的草莓递到秦妈妈手里。
      秦爸爸则走到厨房,帮秦云川打下手。“最近医院忙不忙?别太累了,要注意身体。”秦爸爸一边择菜一边说。
      “还好,最近病人不多,我会注意身体的。”秦云川笑着说,“您和妈也别太劳累,有空多出去走走。”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饭菜的香味。秦云川端着菜走出来,有糖醋排骨、番茄牛腩、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碗暖暖的鸡汤。顾枝淮帮忙摆碗筷,秦妈妈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了,吃饭吧。”秦云川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妈,爸,你们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秦妈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好吃!比上次做得还好吃,枝淮,你也多吃点。”她给顾枝淮夹了一块排骨,又给秦云川夹了一块。
      顾枝淮吃着排骨,心里暖暖的。他抬起头,看着秦云川和父母,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幸福——有爱人在身边,有家人的陪伴,每天都能吃到喜欢的饭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吃完饭,秦妈妈拉着顾枝淮坐在沙发上,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顾枝淮:“枝淮,这是我给你织的围巾,春天风大,出门的时候可以戴上。”
      顾枝淮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围巾,织得很精致,边缘还绣着小小的白桔梗图案。“妈,谢谢您!这条围巾真好看,我很喜欢。”他感动地说。
      “喜欢就好,以后我再给你织几条,换着戴。”秦妈妈笑着说,眼里满是疼爱。
      秦云川和秦爸爸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聊天,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秦爸爸拍了拍秦云川的肩膀,轻声说:“能找到枝淮这么好的孩子,是你的福气,以后要好好对他。”
      “爸,您放心,我会的。”秦云川坚定地说,目光落在顾枝淮身上,满是爱意。
      晚上八点,秦云川的父母准备回家。秦云川和顾枝淮送他们到小区门口,秦妈妈还不忘叮嘱:“枝淮,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秦云川,有空带枝淮回家吃饭。”
      “知道了,妈,您和爸路上小心。”秦云川笑着说。
      看着父母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顾枝淮靠在秦云川的怀里,轻声说:“秦医生,我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秦云川抱紧他,“有你在,有爸妈在,我觉得很幸福。”
      两人手牵手往家走,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顾枝淮看着秦云川的侧脸,突然说:“秦医生,我们以后养只猫吧?一只白色的猫,像雪球一样。”
      秦云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等周末我们去宠物医院看看,选一只你喜欢的。”
      “太好了!”顾枝淮兴奋地说,眼睛里闪着光,“我要给它取名叫‘桔梗’,因为我最喜欢白桔梗了。”
      “好,就叫桔梗。”秦云川笑着说,揉了揉他的头发。
      回到家后,顾枝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画本,开始画一只白色的小猫。秦云川坐在他身边,帮他递着颜料。顾枝淮的画笔在纸上快速滑动,很快,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就出现在画纸上,小猫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旁边写着“桔梗”两个字。
      “画得真好。”秦云川看着画纸上的小猫,笑着说,“等我们把桔梗带回家,就把这幅画挂在它的小窝旁边。”
      顾枝淮点点头,靠在秦云川的怀里。他看着墙上的照片,又看了看画纸上的小猫,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养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起去看春天的樱花,夏天的大海,秋天的枫叶,冬天的初雪;一起做饭,一起画画,一起看书,一起慢慢变老。
      “秦医生,”顾枝淮轻声说,“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爱和温暖。”
      秦云川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也谢谢你,枝淮。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充满了色彩,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往后余生,我会永远陪着你,照顾你,让你永远幸福快乐。”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画纸上的小猫身上。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顾枝淮靠在秦云川的怀里,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还在继续,未来的日子里,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在等着他们一起去创造,一起去见证。而这份爱情,就像这春天的风一样,温暖而温柔,会一直陪伴着他们,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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