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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他
一夜酣眠
宝珠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她躺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胳膊腿轻便,一改昨日被下药时的酸软无力。
她一把掀开床帐,明晃晃的日光透了进来,已是正午,院内安静极了,应是萧重云特意放轻了动作,以免打扰她休息。
想起萧重云,她泛起一股冲动来,昨日情形复杂,夜色又黑,自己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他。
想到这里,她快速起身,脚耷拉下去去寻绣鞋,奇怪的是,平日里一蹬就上脚的绣鞋怎么也穿不进去了。
江宝珠坐在床沿上,往下看去,愣住了。
她的两只脚被纱布结结实实裹了起来,没有露出一点皮肤,看起来大了一圈,怪不得穿不进绣鞋。
纱布的末尾在脚踝处交缠打了一个精美的结,一看就是出自萧重云的手笔。
包扎成这样哪里是划破了点皮,简直就像被截肢了一样。
昨日伤的竟然那么重吗?宝珠狐疑地动了动脚趾头,只有一点微弱的痛感。
这么小的伤口,就算放任不管,到了晚上也结痂了。她自己就是医馆学徒,当然知晓并不需要包扎的这么夸张。
正愣神间,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循声望去,萧重云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放有洗漱用品的托盘,见她醒了并不意外,玉白的脸上挂着的笑意简直比这春日的暖阳还要和煦。
可无端的,宝珠总觉得他在生气。
因为生气所以把她的脚缠成“大粽子”,气她自作主张,气她轻信旁人,气她将自己置于险境。
自小跟在“哥哥”后面的小丫头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一眼就看出萧重云见她恢复,来找她“秋后算账”了。
江宝珠才不担心,她自有一套哄他的手法。
萧重云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
歪着头眨着大眼睛看着萧重云走上前来半跪在身前。
修长的手指扶上脸颊,卡进唇缝,江宝珠就乖乖张开嘴巴,任由手指擎着洁牙的杨柳枝探进口腔。
泡软的柳枝轻柔地扫过牙根,带来令人心痒的酥麻,那枝条并不老实,仔细摩挲过每一颗牙齿后,又开始挑弄红艳滑腻的小舌。
时而轻搔舌尖,时而勾过绵软的上颚,还想要更加深入,直到里面被搅弄的一团乱,莹亮的水丝沿唇角落下,宝珠眼底泛起不自控的水光,可怜巴巴看着他时,才退了出去。
气消了吗?
江宝珠一面接过茶水漱口,一面转动眼珠子悄悄打量着萧重云。
萧重云正垂着眼帘,给她拧洗脸帕子,细长的手指在水里轻搅,带起阵阵水花,刚刚这手也是这样在嘴里狎弄……
未免有些脸红,宝珠想要借着搽脸的由头用帕子遮住面上的羞意。
萧重云却不给,拿着帕子亲自给她擦,手掌隔着轻薄的帕子感受到颤动的眼睫,好像拢在手心里稍稍放松就要展翅飞走的美丽蝴蝶。
可是江宝珠没有飞走,顺从地仰起脸,任他或轻或重的拿捏。
她好乖。
萧重云知道江宝珠在哄他,少时起他就不断在失去,得到的太少,导致他患得患失,一旦拥有就要牢牢攥紧。
江宝珠或许窥到了他伪装假面下的阴暗一角,竟也愿意陪他做戏,乖顺地在他掌中做只听他指挥的提线木偶,由着他为她洗漱,又由着他为她穿衣打扮。
衣襟盘扣还未完全解开,散落的衣角中隐隐窥见雪白的风情,萧重云清楚知道这底下是什么样子,自同房起,宝珠的每一寸肌肤在烛火下、月光中、日光融融里被他深深刻在脑海里,贪婪地细细品尝过。
柔软、芬芳、甜湿。
舌尖重重舔过上膛,他的喘息快要压抑不住,对宝珠他向来重-欲,一闻到气味就好像发了情的狗,冷漠的天性荡然无存,某个污秽的地方早就不受控地涨大,隐忍久了带着痛意。
可是不够,他想要宝珠也同他这般渴望他。
他要看宝珠能哄他到什么程度。
停下为她穿衣的手,闲闲倚在床侧,一手向后撑着,另一只手点在唇畔,眼睛笑的眯起来,在昏暗床帐中眼波流转,活像吸人精气的狐妖。
多年的夫妻,一个眼神宝珠自然就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现在还是白日,虽不是没在白天做过,可现在院子里隐隐传来了小叔子轻手轻脚准备做午食的声音,这让她如何放心与他厮混。
萧重云还在那等着,他人生的好,嘴唇也那么好看,优雅、红润、干燥。
江宝珠也是喜欢和他肌肤相亲的,犹豫了几息还是被他诱惑,想着亲一口就停。
她羞耻地靠近他,抬腿跨上他的身体坐下,环上脖颈,缓缓低下头来印上他的嘴唇。
她鲜少主动,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漆黑的眼,生涩地吻/他,只是萧重云却一副柳下惠的作态,一动不动,双唇紧抿,不让她更进一步。
若不是身后硌着她的东西还在发烫,她还真信他是什么不为所动的正人君子。
干燥的唇被她吻的湿润发亮,她自觉已经足够,心满意足地想要退开,刚刚巍然不动的人突然握住盈盈的腰身,不让她离开。
紧闭的嘴现在张开了,声音喑哑,“继续……别停。”
这样清淡的吻可喂不饱他,不等江宝珠回话,大手按住她的后颈,压下来,两片嘴唇再次贴/到一起,洁牙时玩/弄许久的舌终于被他吃进嘴里,细细/舔/舐。
和方才柔和的春雨不同,这简直就是骤降的暴雨,密集的玉珠打的宝珠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这还要怎么继续?再继续下去就要被他吞吃入腹了。
后腰上的手按住她在危险的地方缓缓磨蹭,再这样下去就不是一刻钟能解决的事了,江宝珠终于在一个换气的档口推开他,喘着气歪过头去,滚烫的吐息落在她的耳后,烫的她打了一个哆嗦。
湿热的喘息声相融,帐内一片氤氲的水气。
江宝珠左耳是夫君按耐不住的喘息,右耳是屋外小叔子摆放碗筷的声音,莫名的背德感烧得她面色通红。
她看向萧重云,搬出自己的身体做杀手锏,“子安,我好饿,饿的没力气了。”
说着逃避似的飞快从他身上下来,刻意忽视那个还硬邦邦的东西,系上盘扣整理衣衫。
反而萧重云的衣衫凌乱,露出玉石一样洁白的胸膛,鬓发也在亲吻中散落,面色绯红,看起来更像被蹂躏的那一个。
宝珠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如蚊喃对他承诺:“晚上吧……晚上再继续。”
萧重云本来也没打算做到底,她从昨日晚上到现在都没进饭,他进屋本就是打算把她叫醒去吃饭的。
占了便宜得了承诺,心情愉悦慢条斯理起身整理衣服,多缠了两圈腰带。
她自以为将人哄好了,软和的笑着讨他心软,抬起脚来让他看。
“这个……可以拆下来了吗?”
待呼吸平复后,他解开宝珠脚上缠的厚实的纱布,脚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留下几条细长的白色痂痕,一想到宝珠受伤的场景,萧重云就忍不住的惧怕和愤怒。
王家人死的真是太轻松了,若是他下手,必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宝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手指伸进他的发丝帮他梳理齐整。
待二人收拾利落推开门,小叔子已将饭菜摆上石桌。
许是念着她昨日受惊了,今日的菜格外丰盛,宝珠凑近看了一眼,喷香扑鼻,全是她爱吃的菜式。
肚子还真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一番小叔子,眼看着萧重云脸快黑了下来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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